日光和煦,生机勃发,万劫谷中一座凉亭内,韩烈闲坐在石凳上,甘宝宝在其右,辛双清则在为他斟茶倒水。
钟灵在他身前三丈外的空地上,正手持一柄木剑在演练,挥汗如雨,娇声呼喝,竟也杀气腾腾。
静静观看片刻后,韩烈轻轻拍了拍手掌:“好了,灵儿,来歇下吧。”
钟灵闻声挽了一个剑花,收势归位,放下了木剑,坐到韩烈对面,额头上泛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甘宝宝赶忙伸手递上干布巾,钟灵接过,道了一声:“谢谢母亲。”然后擦拭起来。
咳嗽了一声,韩烈对钟灵道:“你天赋不错,这达摩剑法才练习了这几日,就已经能够演练出大致的架子,很好。”
又沉吟了片刻,韩烈道:“这几日我研习这少林七十二绝技,倒是颇有心得,除了灵儿之外,双清以及钟夫人你们每个也都可以挑选两门绝技修炼,但是不许贪心,最多也只能选学两门。”
无论辛双清或者甘宝宝都是武林人士,鼎鼎大名的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对她们来,自然是如雷贯耳。
甘宝宝以为自己的女儿能得传一套达摩剑法就已经是幸事,现在听到每个人都能选修两门绝技,不由惊喜过望。
投向韩烈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几分感激与几分温柔。
辛双清同样欣喜不已,却不单单只为武功,心道:“韩郎连这种绝学都愿意传给我,看来并非将我当作玩物……”
其实少林寺有七十二绝技,都是少林寺历代大和尚所创,真正能适合这三个女人练习的武功,也并没有几门。
甘宝宝外号“俏夜叉”,使一对喂毒双刀,在韩烈的建议下,便选修《破戒刀法》,七十二绝技中刀法不多,《破戒刀法》是其中杀气最重、威势最猛、招法最狠、出手最准的一门刀法,部都是攻势,刀意即为金刚怒目,大开杀戒。被韩烈所杀的叶二娘也会这门武功,想必是从玄慈方丈那里学来的,甘宝宝性便有三分毒辣,用这刀法正合适。除了这套用器械的,又选了一门《拈花擒拿手》的徒手功夫,以作意外情况下的备用。
辛双清为执掌无量西宗一派之主,自然也不是什么柔弱女子,韩烈传她《如意缩骨功》以及《九图六坐像身法》,却并非对敌攻击之用。
望着她那双迷离的眼睛,韩烈捏着她下巴道:“待双清你练好这两门绝技,我们再玩些有趣的游戏。”
而钟灵,除了达摩剑法外,另则同修一门《大挪移身法》,她年级尚轻,由韩烈来亲自调教训练,务必要让她武功得到大幅提升。
这时,从右侧假山后边,转出来一人,他身宽体胖,面容凶狠,不是旁人,正是那岳老三,不过现在已经改名为韩岳。
收服岳老三之后,韩烈将他的内力吸了九成九,但还是余下了丁点,而且也没有点破他的气海坏他的根基,只是让他的武功倒退了三十年,以此来作为对他过往恶行的惩戒教罚。岳老三很是识时务,没有抵抗,韩烈便以自己的姓换了他的姓,改他的姓做名,留在身边以观后效。
无视韩烈身边的几个女人,韩岳矮身上前粗声粗气地请道:“主人,那段家派人拿来了一个盒子,是前来送还厚赠。”
闻言,韩烈摁了摁石桌,以眼神示意,三个女人马上明白地站起,转身进了后房。
整了整衣襟,韩烈吩咐道:“把那人带过来吧。”
韩岳应了声“是”,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带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后,奉还了一个木盒。
一看到那木盒,韩烈无奈摇摇头道:“既然天龙寺诸位高僧不愿收下此礼,那就作罢,无事便请回吧。”
那侍卫连忙道:“陛下还让人带话给韩大侠:我大理感谢大侠力助擒贼之恩,此事段氏今后不会再向韩大侠追究。”
韩烈点点头,知道保定帝的意思是双方从此就各不相欠了,就当以六脉神剑回馈他的恩情,今后做普通路人,这倒是颇合韩烈的意愿。
虽然失去了段氏一脉的好感有些可惜,不过总算以后不会面对来自段氏的麻烦了,尽管他浑然不惧,但麻烦总归是十分讨厌的,自然少好。
待韩岳送这侍卫出谷,回来复命后,韩烈便道:“此间事已了结,你下去收拾准备,我们即刻北上中原。”
韩岳遵命退下,韩烈当即喊出了内堂的三个女人,明打算,现在就要带他们回归大宋境内定居。
三女当然不会也无力反对,甘宝宝心知此去没有意外的话,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再回到这大理来,心底忍不住又想起了段正淳。
辛双清为他之名是从,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表现得最为乖巧。
钟灵倒是颇为高兴,因为韩烈答应下来,在宋国安定之后,就会告天敬地,正式地迎娶她们过门。
终究是天真少女,这几日韩烈对她日夜关照性的训练下,便宜没少占,钟灵哪能吃得消,那颗少女心已经渐渐绑到了韩烈身上。
韩烈对甘宝宝道:“现在段延庆不知所踪,我也无法追击,但只要有了他的消息,我自然格毙他于掌下,履行诺言。”
…………
苏州城下,一辆马车自西方而来,赶车的马夫是个粗壮的矮汉子,待到城门前,这汉子扯住缰绳,缓缓停下马车。
一只大手掀开帘幕,随之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不是韩烈,又能是哪个?
轻巧地跃下马车,望了望门楼,韩烈对韩岳笑道:“此行这一路上千里,披星戴月,都靠你任劳任怨地服侍,倒是难为你了。既有苦劳,我也不是苛刻之主,晚些进城寻了客栈住下之后,我就解开你气海的禁制,让你可以重修炼内功心法,你千万不可辜负了我的信任,知道吗?”
韩烈开始时,还是轻声细语,但到后边,语气渐重,待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用上最近领悟出来音攻摄魂法门。
已经功力大退的韩岳哪能经受得住,眼前一晕,脑袋里轰隆隆作响,心中不由惊怖,赶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得主人厚恩,饶我命,如今既然已经拜入主人门下为奴,人早已发誓,岂敢又再怀任何鬼胎,定当一生一世忠于主人,多谢主人仁慈,人决不辜负主人信任。”
以真气检测着韩岳的呼吸脉动,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后,韩烈满意地点点头,抬抬手让他站了起来,继续赶车入城。
坐在车沿,韩烈一边欣赏着苏州城的风景人文,一边神思天外,心道:“既然已经发誓,以岳老三的性子还算是值得信任的,而且像他这种混迹江湖多年的邪道人物,深知弱肉强食之理,只要我能压得住他,还怕他能掀起什么风雨么?对他倒是可以培养一番,有些事情没些打下手听命的高武力仆人去办,还要我亲自上阵的话,也太没有逼格,既不符合我的心意和行事作风,而且又很不方便。”
苏州古称吴,又称姑苏、平江等,是一座千年名城,江南繁华所在,韩烈前世也曾到过苏州,此番故地重游,却又是另一番古色古香。
城中,果然是商贾密集,人马喧闹,往来不歇,韩岳驾着马车,来到城东的凤来客栈。
客栈后部有专门供客的院落,韩烈便租了间独门院,将三女安顿下来,让她们先行休憩歇息。
待韩岳停好马车归来,韩烈双手贴在他的腹部,运起北冥神功,将此前所种下的那几道异种真气给吸了回来。
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技巧,可以制人脉络。
只要没有比他功力更高,而且也同样精修北冥神功的高手相助,韩岳就再不能自行修炼或者动用自身内力,也相当于是成了一个废人。
禁制解除,感应到多日以来死寂般的气海终于有了动静,韩岳不由得喜极而泣,但随即自省,赶忙朝韩烈又连磕了三个响头。
挥手带起一道气劲,将韩岳扶起来后,韩烈道:“你以后不用老是下跪,我不喜欢。”
韩岳更加恭谨,低头应道:“是,主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韩烈摆摆手将自己的意图吩咐下去:“给你七天时间恢复功力,然后再给你三天时间办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先去买座宅院来;再把整个苏州城里里外外的地痞混混给我收拢起来,整顿之后,建个帮派,就叫‘韩门’吧,让他们在你麾下听命,今后这苏州城就是我韩烈的地盘了。”
韩岳当即躬身领命,没有丝毫犹豫,对付区区一些地痞混混,哪怕内力没有恢复,仅凭普通的拳脚功夫,他也是信手拈来的。
这只是韩烈计划的第一步,也是为了考验韩岳的真心和办事能力,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可用之才。
耸了耸肩膀,韩烈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既然身在江湖,练得一身武艺,自然要逍遥随性,也不知道是哪个名人的:喝世上最烈的酒!玩天下最美的女人!实在是深合我心意,我还要建一个大大的后宫把这些女人都给收入做老子的藏品!慢慢来吧,按照计划一步步地下棋,先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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