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方原当众杖毙了翁家的恶霸翁翔,立刻就打响了信访处的名头。接下来的日子里,前来信访处投递投诉信箱的百姓是络绎不绝,每至少也能收到数十封投诉信。 方原令秦展的锦衣卫千户所专职负责信访处案件的审理,勘察。 总体方针,方原采取的是穿越前的法律原则。 但凡民事纠纷案件,以调解为主,原则上是倾向于弱势一方; 刑事案件,则刑罚、补偿并重,致人伤残,赔偿范围根据伤势不同,从一两到五十两不等;致人死亡,赔偿封顶一百两银子。 但凡命案,在取得受害者家属谅解的前提下,可以从轻判罚;若受害者家属不谅解,一律以命抵命,没有任何宽松的余地。 锦衣卫办案,至少两人出行,互相监督。 方原公布了大的原则,其他的细节就交给有着丰富锦衣卫经验的秦展去自行决定。他一再严令秦展,自己一行人在南京四府还没站稳脚跟,必须端正锦衣卫的工作作风。 一旦出现任何针对锦衣卫执法的投诉,社会影响轻微的,共同办案的同僚,以及上一级领导负连带责任;社会影响恶劣的,共同办案的同僚,以及上两级领导负连带责任,直至到秦展本人。 有罚则有赏,方原针对锦衣卫还有业绩考核指标,每月会根据每个锦衣卫的办案数量,办案效率,办案投诉率几个指标进行业绩考核。 业绩考核合格的锦衣卫,每月发放绩效月饷三两银子,再加上本来五两银子的基本月饷,就达到了八两银子,已比府衙官员的月饷更高,算是变相的高薪养廉政策。 锦衣卫的月饷,还有日常费用的来源确实是笔不的负担,方原为了替锦衣卫创收,平衡锦衣卫的财政赤字,直接规定每个案件可以向败诉或是理亏的一方收取涉案总金额一成的办案经费。这么一来可以解决锦衣卫运作的经费问题,二来可以遏制诬告、滥告的情况。 方原令秦展将锦衣卫所有的办案原则直接贴到信访处的布告栏上,并安排专人不间断向苏州百姓解释各个条款。 信访信箱的成功与否,既与制度有关,更与锦衣卫的效率、作风有关,方原找来了秦展,两人绕着沧浪亭的溪边漫步。 方原凝望着环绕府邸的绿水,还有水面上几只白鹭,“老四,跟着我这么久,我没亏待过你吧!” 秦展听出他是话里有话,忙,“我一直将老大当成最敬仰的兄弟,就是派我去刀山火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这番话倒不是随口拍马屁,至少在宣府镇前,他是勇担重任,代替方原冒险进了宣府镇。 方原淡淡的,“老四,我们兄弟是刀山火海一起趟过来的,客套话就不必了。到了江南这花花世界,锦衣玉食,美人珠宝,那诱惑真是太大了。景杰他们一直在馆驿,今后我会安排他们驻扎在军营,受到的诱惑还要些。而锦衣卫却是时常在苏州城里活动的,你能不能经受住糖衣炮弹的攻势?” 秦展被他无端的猜忌,不悦的,“我老四是贪了些,也好色了些,但老大交代的任务,哪次又没完成?” 方原仍是不放心,必须要向他再次强调这次信访制度的严重性,“老四,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推行这信访制度,关系深远啊!我们来到江南,那帮士绅、富商是不服气的,就等着我们出篓子,再伺机兴风作浪,若我们都其行不正,还怎么赢得民心,压制那群士绅、富商?” “近点,这影响我们能不能得到民心,在四府立足,站稳脚跟;远点,南京四府就是我们第一块根据地,若是这块根据地都暗流涌动,就更谈不上北伐满清,南灭海盗;再远点,连四府的百姓都管理不好,又遑论打造一个国强民富,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他语重心长的冲秦展表明了志向,秦展抽出了绣春刀,将头发割了一缕下来,交到方原手中,沉声,“我老四不懂什么民心,太平盛世,只会听老大一人的。我现在就割发明志,在老大面前立下军令状,若有半点差池,我这条命都还给老大!” “老四,拜托了!” 方原收了他割下的头发,放入了怀里,目光再次落在溪上。权力若失去了监督,必然会产生**,这绝不是由秦展一人的忠心与否能决定的。 眼下是万事开头,没有头绪,只能暂时由秦展去折腾,将来理顺了所有的军政事务,方原还是会成立一个廉政公署,加强对锦衣卫、府衙官员的监督。 信访处的运行算是正式启动,方原的心思又放在了田赋的征收上。 田赋的征收,其实不需要府衙里那群告假的征税官员,锦衣卫就足以胜任,而且对士绅、富商的威慑力更大。 但,要想对阵下药,必须先找到苏州府各士绅、富商占有土地的情报。 方原又问,“锦衣卫处所的案子,有没有进展?” 经过锦衣卫这十余日的勘察,锦衣卫还是找到些蛛丝马迹,秦展忙向他汇报,“死去的五个锦衣卫校尉有三个是有家有室的,但自从五个锦衣卫校尉死了后,有两家家眷也在同一时间发生意外死亡,没有一个活口。只有锦衣卫校尉乐兴的家眷,或许是事先有了警觉,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再不见踪影。” 锦衣卫乐兴的家眷能躲过士绅、富商的暗杀,肯定是乐兴有了警觉,通知家眷先行逃走了。既然这个乐兴事先有了警觉,八成会将土地情报事先转移,秦展等人在被烧毁的锦衣卫处所没找到这本土地情报,也就在情理之中。 只要能找到乐兴的家眷,或许能找到土地情报的机密资料。 方原问道,“老四,你乐兴是什么背景?” 秦展想了想,“锦衣卫调查乐兴左邻右舍,他们乐兴祖上九代都是苏州城的人,世袭锦衣卫校尉之职。早年父母双亡,与城里的亲戚关系不好,平时来往较少。他妻子周氏则是北方逃难来的流民,去年刚添了一对在嗷嗷待哺的儿女。” 方原沉吟着,“那么周氏离开了苏州城应该无处可去吧!” 秦展问,“老大的想法是,周氏还在苏州城里?要不,我派锦衣卫去搜查乐兴亲戚的住所!” 方原摇了摇头,“我们能想到的,那些士绅、富商早就会想到,若周氏躲在亲戚家,估计早被那些亲戚卖了。周氏应该是带着婴儿躲在另一个隐蔽的住处,不敢再露面。” 秦展忙问,“那我们派锦衣卫在苏州城逐户搜查?” 方原对他简单粗暴,肆意践踏百姓**、尊严的做法颇为不满,不悦,“老四,你这是在扰民,若再搜查不出结果,舆论怎么交代?” 秦展老老实实的住了口,方原又,“与其去逐户搜查,不如想法子令周氏主动出来见我们。” 秦展忙,“好,我立刻去布告栏贴布告。” 方原没好气的,“老四啊!这个周氏刚死了夫君,哪还敢频繁出门?估计出门一趟都是逼不得已,采购生活必需品,怎么会去人流量极大的布告栏看什么布告?” 秦展点了点头,“还是老大想得远,那我们该怎么寻找周氏?” 方原站起身子,冲秦展,“老四,锦衣卫死了五人,你身为锦衣卫千户所管事的,是否该在苏州城隆重举办一场法事道场,绕着苏州城全城游行个五日五夜?” 秦展恍然,“只要这个法事道场一办,周氏肯定会得到消息,便会出来见我们!” 方原仍是摇了摇头,“不,若是周氏有疑心,还是不会露面。在道场举行的同时,还要大肆宣传,对每个殉职的锦衣卫家眷,衙门会支出抚恤金一百两银子。周氏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两个婴儿,没了收入来源,能支撑多久呢?一百两银子不是个数目吧!” 秦展连声应诺,方原前些日子惩治了翁家的奸商子弟,但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没有府衙官员提供的便利,奸商怎么可能肆无忌惮的祸害一方?只打奸商,不打贪官,算什么新政? 方原又问,“被投诉最多的府衙官员是谁?” 秦展忙从怀里取出早备好的统计数据,“府衙同知李肖孔,二十三条,涉案金额十万两;还有推官李响,十五条,涉案金额三万两,都是与摊派税赋,徇私枉法有关。” “都是实名举报?” “实名举报!” “锦衣卫去核实了没有?” “核实了,确定无疑。” 这几个官员终于还是落在了方原的手上,他找着了发飙的理由,冷冷的一笑,“立刻着锦衣卫将李肖孔,李响全押去信访处,再令举报之人去信访处参加公审。” 秦展领命而去,刚走到门口,只听到方原又,“将二人的全家老也一起押到信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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