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赵皇后……她……”瞄了眼赵昀之后,萧晴欲言又止。看着她这幅模样,肥头大额的卢允升当即上前,怪声怪气地责骂道: “萧晴……你咋不话了?难道,你敢欺瞒官家?” “妾身不敢……还请官家恕罪……”忽然间,萧晴扑通一声跪下了,犹豫不定之后,还是对着赵昀吐露出了产阁里的实情: “陛下,赵皇后……她没能诞下皇子,还请陛下……饶恕她的罪过……” “又是皇女……”盯着跪地不起的萧晴,赵昀的心里不禁一沉。而后,掀开门帘径直来到了赵嫣的床边。 “陛下……对不起……又是一个女儿……”此刻,赵嫣已经是筋疲力尽,连话都快不出来了。听着她那气若游丝的声音,赵昀只是瞥了她一眼,道: “卿勿忧,朕并无责怪卿之意……”着,赵昀转身,盯着谢道清和她身旁的赵珍珠,却不由得摇头叹息。 “陛下为何忧虑?” 面对谢道清的疑问,赵昀却只是瞪了她一眼,而后冷冰冰地回了她一句: “汝一介宫婢,不必知晓此事……好心照顾好赵珍珠就是了,若是珍珠稍有闪失,朕定将严惩于你!” “贱妾遵旨……”谢道清强忍住眼泪,拉着赵珍珠向着赵昀就是一跪。将自己的女儿扶起之后,赵昀就匆忙起驾,离开了和宁殿,将跪地不起的谢道清丢在了原地。 待赵昀离开之后,谢道清跪在地上,搂着赵珍珠就是一阵哀哭,而奉命留下的卢允升则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们,似乎将她的哭泣声当成了美妙的乐曲。 “哟,谢氏,你还是快起来吧,要是再哭,恐怕你就连这条命都没了……” “狗阉竖,给我住嘴!”赵嫣气极,坐起对着卢允升就是一句怒骂: “你……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谢皇后哪里对不住你了?啊……” 面对赵嫣的愤怒,卢允升的表现却是不屑一顾,相反,他还将谢道清和萧晴她们全都赶了出去,而后,就拐弯抹角得劝赵嫣一定不要对谢道清手下留情: “赵皇后……你可真是兰心蕙质!此女不除,你的地位又怎能巩固呢?只要皇后一声令下,臣就可替你除掉谢氏,到时候……” 不过,对于卢允升言之凿凿的所谓“好意”,赵嫣却是毫不买账: “滚!道清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岂能如此恩将仇报?若是你敢杀她,赵嫣愿意与她死在一起!” 在赵嫣的斥骂之下,卢允升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赵嫣的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忧虑,一会之后,她才将萧晴她们全都唤来,低声问了萧婈一句: “我给你的那个信封,你将它放在福宁殿里了?” “没……”萧婈摇摇头,出了了自己未能做到此事的缘由: “那些宦官宫女根本就不让我接近福宁殿……所以,我没机会将信封放在桌案上……” 听闻此言,赵嫣也是叹息,而后才安慰了她一句: “算了,别把这事放在心上,我也要休息了,你就先去帮谢皇后照顾赵珍珠吧……” “赵嫣……还是先看看你的公主吧……”正在这时,萧晴抱着襁褓中沉睡的婴儿来到了赵嫣身旁,待她在床沿边坐下之后,赵嫣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萧晴……你觉得,她会不会像我一样桀骜不驯?” 看着赵嫣那副显得有些认真的模样,萧晴轻笑一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轻声道: “呵呵,我想啊,她一定会是你的翻版,除非,她不是由你带大的……” “到时候,能不能看着她,我也不准……”赵嫣凄然一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出了自己内心的忧虑……而萧晴虽然在她身边,但是却没听清楚她的言语。 两之后,宋军舰队绕过宁海州,终于进入了登州海域。此刻,在史泽的率领下,蒙古军出动了数千人,准备陆续乘坐渔船和舢板大举登陆沙门岛,将李毓之的残军全部消灭……或是将他们赶进大海喂王八。 “快撤……撤往海边!” 敌众我寡,李毓之无力回,只能指挥民众和士兵向着沙门岛西岸撤退,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而蒙古军则兴高采烈地穷追不舍,如同打猎一般争先恐后地冲向宋军,打算将这些“叛民”和“蛮子”来个一勺烩。而看着那些手足无措的军民,李毓之却是心如刀绞: “难道……这里就是我等的葬身之地?”就在此时,洪起畏忽然兴奋地高喊一声,霎时就将他的思绪给打断了: “恩师,那是我们的军舰!” 顺着洪起畏手指的方向看去,李毓之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命令他拿出电报机,由自己亲自给军舰上的刘蕴发报: “鞑子逼近,万望兄即刻开炮,协助击退鞑子!” 庆元号上,宋军士卒已经开始了登陆前的最后准备。事实上,刘蕴根本就没有打算过向沙门岛上的蒙古军开炮,他想的只是利用已方的单兵火力优势击退敌军,而后在解救李毓之所部……就在他打算登上救生艇时,通讯兵却攥着一份电文不期而至,向他禀报了李毓之的命令: “李大人电令,即刻用舰炮对鞑子开火,将其击溃!” 听闻此言,刘蕴急忙顺着绳索重新爬上军舰后甲板,向着那些正在忙碌的士卒下令道: “还愣着干啥,传令舰首炮瞄准……” “轰隆——”片刻过后,随着一声惊巨响,一颗炮弹掠过李毓之他们的头顶,向着不远处的蒙古军飞去,接下来便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开炮——” 李毓之登上一块礁石,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蒙古军血肉横飞的场面,心里别提有多痛快。被蒙古军压制了这么久,宋军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一番,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狗蛮子……”炮弹爆炸之后,一阵气浪袭来,刹那间,史泽就被连人带马掀翻在地,而后,他急忙起身,再度翻身上马。 “报——将军,蛮子杀过来了!” 反观蒙古军一方,看着敌军的军舰已经开到战场,而敌人也已经进行反攻,史泽深知,歼灭宋军的良机已经丢失,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策马而逃,一面对着部下吼道: “杀的,蛮子援军已到,撤……” “鞑子要跑……命令,蝉号和螳螂号即刻绕行至沙门岛与登州码头之间,务必要让鞑子有来无回!” 眼看宋军反攻,蒙古军狼狈不堪,挤在沙门岛南端开始争抢渡船,一时之间,同僚相杀、手足相残之事遍地开花,甚至于,一些将领在爬上渡船之后,将其他试图上船的士卒一刀砍下手腕,断手的士兵就这样惨叫着跌入海里,淹没在了滚滚波涛之中。 “慢!穷寇莫追,还是让大海来消灭他们吧……” 面对那些斗志全无的蒙古军,李毓之却命令宋军停止追击,以防蒙古*急跳墙,甚至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蒙古军慌乱之中则不知是计,几乎个个都争当逃命先锋,不一会,在蝉号和螳螂号的射击冲撞下,舢板渔船纷纷解体沉没,海面之上,一时间尽是浮尸。 “胜利了……” 看着欢呼雀跃的军民,李毓之也受此气氛感染,大吼一声: “这次死里逃生,还多亏刘蕴等人及时赶到,回去后,本官要上表为他们请功!” “多谢大人好意……”刘蕴和那些士卒们全部异口同声地答道。 紧接着,趁蒙古军还未反攻之际,李毓之就安排军民登上军舰,并将带不走的武器和木船全部爆破炸毁,并将登州码头用舰炮摧毁,以防鞑子前来追赶舰队。 “刘兄,回去我一定要请你喝酒……到时候,官家也定会为你庆功的!” “此战并非在下之功,若无广大士卒用命而战,若无赵皇后所提供的军舰火器,你我又何以在此相见?” 看着辽阔的大海,李毓之不由得感慨万千,吟诵起了曹操的《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在万顷波涛之中,军舰缓缓南下,渐渐向着临安府的所在地靠近。军舰上志得意满的李毓之和刘蕴都不知道,此时蒙古使者赵璧已经带着上回出使北国的大宋使者赵与懽和谢奕昌到达建康府,正准备进入行在与宋廷谈判…… “两位大人,忽必烈元帅还是恪守诺言的,否则,二位又何以回归江南?” 看着宽阔的长江江面,谢奕昌不禁咧嘴一笑,向着赵璧献媚道: “是是是……大人所言极是!回去之后,本官定将上表宋皇,除了释放察罕之外,定将重谢你赵宝臣啊……” “甚好……”赵璧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谢奕昌又是一堆叮嘱,接着,他看着一路上愣是一言不发的赵与懽就是一阵阴笑: “赵大人,看你忧心忡忡的,定是担心你们宋国朝廷对你革职查问吧?” 一听这话,赵与懽只是冷哼一声,而后慢腾腾地回答了赵璧的疑问: “无事,贵使不必为本官忧愁,本官只想问问,此次,忽必烈元帅又有何条件要转告大宋?” “此次,忽必烈元帅只是交代在下,除了让贵国释放察罕之外,还有就是将赵珍珠和亲一事谈妥,只要这两个条件和岁币一块达成,我朝即可退兵,南北从此互通有无,两国之民不再兵戎相见!” 听着赵璧的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论调,赵与懽的心里虽然恼恨,但也不好当众发怒。不过,他却暗中下定决心,回朝之后定要参谢奕昌一本,顺带手将谢堂的那些不法之事一五一十地揭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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