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谨以这句名言作为本章对英勇无畏的村民张文艳的人生写照。
事发当,张文艳刚刚完成了又一个通宵豪赌,把自己辛辛苦苦忙了一个夏帮人家割麦子赚到的几百块钱,通通在牌桌上友好地输送给赌友们。张文艳人品很不错,牌品最好,有钱就玩儿,输了给钱,没钱不伸手,而且赌术十分差,这样的好朋友哪个不喜欢呢?
他红肿着眼泡儿,抄着袖儿,一步三摇地推开了大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走着,脑海中还回想着昨晚那把牌。就差一点点儿,只要配牌是幺二,可就凑成一副绝杀的至尊宝了!自己眼睛盯得真真儿的,那张牌它就是猴儿啊,它怎么拿到手里就偏偏成了铜锤了!
有时候赌牌就是这样,运气不好的时候,你就输去吧!连输十把都不算新鲜。明明感觉自己要胡牌了,或者就差一张就凑成同花顺了,可是就算活活被气死,可还是怎么都拿不到。反过来,运气好的时候,你就随便瞎打,他也能上好牌!尤其是新手一坐在那里,马上好牌如滚滚长江,滔滔不绝。
到这里,可能有牌友朋友们就深有体会了,什么胡牌不胡第一把,什么不能摔牌骂骰子,等等等等,这个民俗和禁忌就大了去了。
话这个张文艳夜赌归来,一进院门,就感觉不对劲儿!本来大晴,夏日浓浓,东北正是暮夏季节,气让人舒服得很,可是他一进院子,就感觉如芒在背,仿佛有一双眼睛在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而且,平日里自己母亲最是勤于持家,一到晚根本就没有坐下来歇会儿或者倒头睡会儿的时候,可是今张文艳进了院子,居然发现家里面静悄悄的,跟没有人在家一样!
要母亲出门到左邻右舍去了,可大门还没锁着,只是虚掩着。张文艳三步并作两步,慌里慌张到了院中央,喊了几声:“娘!你在家吗?我是文艳呐,我回来了!”
他就听他娘在房中似乎传来了一阵呻吟的声音,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他娘有气管炎,下雨阴腰腿还疼,也是多年操持家务落下的病根儿。别看张文艳好赌好喝,对他娘可是十分孝顺。他几个哥哥都顶门立户成家了,只有他跟老娘独处。虽然家中不富裕,但只要是娘想吃啥,他都想尽一切办法满足。
听到老娘痛苦的呻吟声张文艳一把推开屋门,就闯进来了。他搭眼一看,老娘正趴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体不住地打着冷战。要知道这可是夏啊,怎么老娘好像浑身发冷一样!
张文艳急忙上前问道:“娘啊,你这是咋的啦?哪儿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去给你找大夫看看?或者开点儿止痛片啥的?”平时他娘身体不舒服就让他买止痛片。
却听他娘忽然十分诡异地笑了一声:“嘿嘿嘿,张文艳你个王八羔子!整就知道耍大钱、喝大酒,早晚让勾死鬼儿把你整死,我才省心!”
张文艳很奇怪的是,自己是家中的儿子,老娘对自己再不满也从来没骂过一句、打过一下!今这到底是怎么了?而且他明显看到他娘话的时候,嘴角老是不自然地抽搐那么几下,或者嘿嘿嘿地先怪笑那么几声!
你别看张文艳是个粗人,今他还留了心了,真可是粗中有细了!就见他假装一副顺从的样子,去外屋打了点儿水,用瓢儿盛好了,递给他娘:“娘,您老的在理儿,儿子以后不去赌了!在家老老实实孝顺您,您老人家别生气了!”
一边,一边偷偷地给他娘相面!相什么面啊?原来啊,这个山村人家,被个外魔邪祟附体上身的事情还真不奇怪,所谓穷山恶水多出异事,久而久之,劳动人民还真就总结出了一整套理论实践经验,为我国广大人民驱除妖魔鬼怪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
张文艳曾经不止一次听人家过,凡是被妖魔邪祟附体的人,言谈举止肯定是异于常人,正所谓,人是万物之灵,那可不是其他生物想学就学得来的!
因此,张文艳一听他娘话不太对劲儿,心里可就留上神了,趁着他娘喝水的功夫,他欺身向前,偷偷看他娘的眼睛!看什么呢?看瞳孔!
据村里的吴中医过,凡是被五大仙附体的,他的眼睛里面会“坐着”一个影子,那就是大仙的法身!张文艳平时还真是东拉西扯的到处乱窜,无意之中听到了这个办法,今牛刀试,仔细一看,可了不得了!就见他娘的眼中,果然有一个黑点,跟抠耳勺那么大!
这个可是平时绝无仅有的!
他心中慌张,脸上却丝毫没带出来,看他娘喝完水,伸手接过他娘手中的瓢儿,嘴里面着:“娘你等会儿哈,我去给你买点儿面起子,回头拌上白糖冲着喝!
这个也是农村穷人家做自制汽水儿的土法儿,我还曾经亲自尝试过,味道一般,喝几口就感觉不出那么甜了,不过嘴里面咕嘟咕嘟冒泡儿还是挺好玩儿的。
就见张文艳稳稳当当出了家门,撒腿就跑!往哪儿跑啊?往他大哥家跑。他大哥家住在村东头,他们家在村北头,据目击村民回忆,当时张文艳奔跑的时速应该在十公里以上!
他到了大哥家,嘴都不好使了,好不容易才明来意。他哥和他嫂子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又去其他几个亲戚家通信,十分钟后,稀稀拉拉的人群斗汇入张家院儿内!没办法,喜欢传闲话和看热闹也是我村农闲时的光荣传统!
有个年轻时候学过几手道法的刘奶奶,就跟张文艳,赶紧按住你娘,别让她跑到井沿儿、河边儿啥的,万一一脚踩空死过去,可就完了!
一家老又上去按住他娘。
这时候,张文艳的娘可就不干了!嘴里面如同杀猪一般不住地嚎叫,三五个身强力壮的大伙子都很难近她的身!者老太太忽然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居然站起来,从炕头跑到炕梢,又从炕上跳到地上,反正当时家里面跟花果山水帘洞最繁盛的时候应该有一拼!众人费了好大劲儿,这才算把他娘给控制住!
刘奶奶一见这情况,急忙把张文艳拉过来,事儿嘀咕道:“问她要干啥,尽量别惹她生气哈!”
张文艳救母心切,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忙道:“您是哪路神仙降世临凡啊,可别作妖了!有啥条件赶紧提吧!我娘身子骨太弱,可禁不起您老人家这么折腾啊!”
就听他娘气呼呼地道:“张文艳你听着!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为难你,我是你们家保家仙黄美容,你老娘无端烧了我的堂单!我可真是得罪火神爷了,连家里门脸儿都给我升了!老仙儿我也不难为你,知道你们家里困难,你去给我整一只十斤以上的老母鸡,给我拔毛炖汤喝!快着点儿,老仙儿我脾气可不太好!”
他娘完,居然像港台明星一样,跳起了迪斯科!
乡亲们一听,只要有条件就行啊!虽然都知道张文艳家里没啥钱,但当前救人要紧,家里有老母鸡的孙二儿媳妇儿慷慨地道:“文艳,赶紧上俺家去吧,俺家有老母鸡,十斤往上的,快点儿去救你娘要紧!”
那时候乡亲们还真不含糊,邻里相处的真跟一家人一样,归根结底,原因在于,我的理解是,那时候大家伙儿都穷得叮当响!而这种穷,成了大家伙儿的共同标签。
张文艳从地上起来,转过身就往孙二儿家跑去!
孙家在张文艳他们家往西两家,当时张文艳都急得来不及走大门了,直接按照“位移于等于路程”的理论,直接翻了墙头儿就往西边儿那家邻居家跑。
谁料想他刚到右边邻居家,忽然见到墙根儿底下,就站着一只嘴巴都黑了的老黄皮子,正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手舞足蹈,自顾自跳着!
张文艳心想:“他奶奶的!原来是你这个崽子在这儿作妖啊!”当时我们伟大的实干家张文艳,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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