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第一次听到老人们给我讲这段往事的时候,还只有六七岁,我舅爷给我讲的,当他到那女人看见史老大就趴在史老三背后的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吓得目瞪口呆。看来还是建议不要轻易给未成年人讲这些限制级的故事。
史老三听到那女人的话,直接就一头晕了过去。女人撕心裂肺地喊着,终于把最近的两家邻居从温暖的被窝中拉起来,那两家邻居也听出来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了,本不想管,又担心是不是她和史老三打架了,再不干预一下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邻居们三三两两到了院里面,看见摔倒在雪地中的史老三和吓得呆若木鸡的那个女人,急忙救起他们,回到屋里面生火暖炕又烧姜汤,好一阵忙乎,等到女人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史老三高烧不止了好几,来大夫打退烧针也不见效,还满嘴胡言乱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细心人在旁边听他什么,越听越瘆得慌,原来史老三一直在跟人聊着他们时候的事情,还一口一个哥地叫着。
实在没有办法了,那女人又跑到邱先生家里面,跪地不起,痛诉前情。邱先生也没想到差点儿搞出来人命了,只好跟着女人来到他们家。
邱先生清退了在场的所有人,只留病榻上的史老三,又让徒弟去门口守护好,闲杂人等决不允许轻入。越是这样,越是有好事儿的人磨尖了脑袋要钻进去看。
大家伙儿都知道邱先生那是有真本事的,他现在亲自出马了,至少明史老大闹鬼的事情那是板上钉钉的!大家都翘首以待,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在窗户外面认真的听着,生怕日后跟别人吹嘘起来漏掉哪个细节。
大约半个时之后,邱先生终于出来了,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摆脱了好奇的乡亲们,走出大门后,他转过身对那女人:“用不了黑,史三就能醒过来,让他去找我!”
果然,下午四点多钟,史三总算是苏醒过来了,喝了一碗疙瘩汤之后,他强忍着身上的不舒服,又跑去邱先生家里面。一进门见到邱先生,他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一边哭嚎着一边拿膝盖当脚使,跪爬到邱先生面前道:“先生,无论如何要救我呀?我哥,他跟回来了!”
邱先生端然稳坐,也不看他,自顾自喝了两口茶道:“早上我去过你们家了,还借你的口跟你哥聊了几句,没啥大事儿了。哎,你昨其他的环节做的还算不错,唯独有一点啊,你烧纸人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话忘了!站着烧!谁让你放倒下烧的!”
原来,邱先生的想法是给史老大找一个婆姨,也就是那个女人的替身,这样就可以安抚一下一生孤苦伶仃的史老大了。哪成想,史老三烂泥扶不上墙,慌慌张张地把那个纸人铺在地上脸朝下就烧了!
邱先生道:“你哥这个纸人又懒又笨,整趴在炕上不干活儿,让我给收了去,再烧一个给他!”
“还烧一个?”史老三心有余悸,吓得一屁股坐在炕沿儿边上,一副打死我也不去了的坚定表情。邱先生道:“这次我陪你一起去!”我相信史老三心中一定有一万个要杀了邱先生的理由在不停地涌现,既然可以帮我一起搞这个事情,为啥前面让我自己去还差点儿吓死!
有邱先生出面,这一次自然是水波清平,再没惹出什么事端。那个女人在半年之后就搬出了房子,后来村里人在集市上看见过她,据她已经到附近的一个教堂里面当了一名神职人员。
史老三嘛,没过几年,下地把脚崴了,从此以后就走路一瘸一拐的,因为没人待见他,有一年东北闹寒冬,等到他被人们发现的时候,冻饿之下已经死了好几了。
这就是我们村里面真是的事情,想来一地凄凉。
有一,我在南山威新软件园加夜班,跟南太地区部的兄弟开会到半夜,忙完手里的活儿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可能是咖啡喝多了,我失眠了。在简易床上辗转反侧许久还是无法入睡之后,我忽然听见话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怎么了大作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了吗?不如讲个故事来听听吧!”
我索性也是一个人在公司里面睡不着觉,就坐起身来跟话劳:“好啊,也难得你深夜来访,我就给你讲一讲我们老家祖屋里面发生过的吓人的事儿吧!”
我们家的祖屋给我的童年生活留下了太多难忘的回忆。记得有一个哲学家过,人的一生就是在回忆童年的美好和修正童年养成的坏习惯之中度过的。
我们那间祖屋有四间房大,全是土坯累就的,上面用木料和草苫的厚厚实实的,冬暖夏凉。据我爷爷会议,在他的时候家里人就住在这个祖屋里面,三个兄弟一大群孩子就住在一起,现在看来真的是不敢想象的。2009年,家里翻盖了新房,承载着我童年记忆的祖屋也永远的消失了,我很遗憾,没有留下一张照片。那一年,祖屋已经有六十三岁了。
先讲一个跟这间房子有关的、挺吓人的事情吧。故事的主人是我祖太奶了,就是我爷爷的奶奶。她刚过门那三,家里十几口人都搬到邻居家住去了,为的是给祖太爷和祖太奶新婚燕尔,腾一下房子。
那时候还是旧中国,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事情了,我祖太爷当时在日本驻辽北铁岭县法库的煤厂做苦力,整是没日没夜的干活儿。结婚第二,他就照常去二十里地的大明矿上上工去了。没办法,那时候就是这样,人穷就要对争口气,不出苦力连饭都吃不饱。
就我祖太奶也是本村人,过门前就曾经听过风言风语,我家的这个老屋里面不干净,有脏东西。可是那时候的人整忙得不可开交的,哪有现代人这么多时间还顾得上害怕一会儿?我祖太奶也是神经大条型的,索性就住下来了。
结婚后的第三晚上,我祖太奶还是一个人在家做好饭等我祖太爷回家,可是那不知道怎么了,都已经月上中了,还是迟迟等不到我祖太爷回来。
矿上都是责任制,一多少工作量那是只多不少的,干不完就不下工。我祖太奶也听我祖太爷起过这些个法,索性把饭放在锅里面热着,一边点起油灯缝袜子。
一干起活儿来,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了,不知不觉到了快半夜了,我祖太爷还没回来。院门、堂屋们、里屋门斗插着门栓,我祖太奶也不那么害怕。
做活儿累了,她就开始收拾线笸箩,想靠在被货垛上眯一会儿(东北话,睡的意思)。刚上炕要躺下,就见屋地上忽然站起来一个人!
我祖太奶再神经大条也受不了了,吓得脸都白了,差了声了,问道:“谁……谁呀?”
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妇女站起身,侧着脸跟我祖太奶了一句:“我刚才东西落炕上了,回来拿!”完话,在炕沿跟前儿摸了一通,忽地拿起来一杆关东大烟袋,微微一笑,转身奔着门快速走过去,不见了!
据我祖太奶倒是没吓成什么样儿,只是在第二家里出去借宿的十几口人回来之后,她跟我祖太爷哭着:“咱就是太穷了,不然我真不想再住在这儿了!”
以后,她就再没提过这件事。我十分佩服她老人家的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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