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老东家听到家里人到闹鬼一事,担心无端搞的大家伙儿人心惶惶,这以后该怎么管理上上下下这么多口子?索性他一咬牙一狠心,对大家伙儿道:“今儿晚上我就住在这儿啦,我倒要看看他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家里面老哪敢让他自己进去,都纷纷解劝。无奈老东家心意已决,一挥手就吩咐管家打洗脚水,一头扎进那院儿之内。脱鞋上炕,喝过了茶水洗过了脚,让管家仆人都出去,自己上床就睡下了。 那仆人丫鬟都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见东家吩咐如临大赦,纷纷慌里慌张跑出门去,眨眼间院儿之内只剩下老东家一个人睡在房内。 他脑袋粘上枕头,可心里哪有睡觉的心思啊,就等着看怎么作妖呢。老东家心里面就盘算:怎么无端端的家里面就出了这件逆事了呢?他思前想后,可能是平日里欺压他人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居然理不出个头绪来。 正在脑中胡思乱想呢,就感到睡觉的炕上有毛病了! 北方,尤其是东北一般家里面都会搭上火炕,冬的时候在厨房烧火,烟道会自然通到火炕下面,一晚上都是热热乎乎的,严冬季节十分保暖。 老东家就感觉自己睡着觉,可是身子下面的炕洞里面就好像有人在喘气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声音还挺细的,喘着喘着越来越粗,似乎有个人在爬山,越爬越没力气。老东家心里面就一紧,他一骨碌身子坐了起来,本来就没敢脱衣服,顺手抄起来抽烟用的老烟枪,静静地听着。 东北人爱抽关东旱烟,老东家几十年的烟龄了,这把老烟枪份量加重,用生铜打造,烟袋锅子足有鸽子蛋那么大,他心想我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瞅准了我照你脑袋就给一烟枪! 哪知道喘着喘着,那呼吸声又停下来了,炕洞子里的那鬼东西就像是在跟老东家一样,侧耳倾听着对方的动静,没敢轻举妄动。他们俩就那么在黑夜之中对峙着,考验着自己和对方的耐力。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院子里面传过来,紧接着如同鬼子进了村儿一样,人声鼎沸。 老东家就听到有大人哭孩儿喊,院子里面霎那间不知道怎能涌进来数十个难民,他们推着车赶着骡马,慌里慌张地从关里逃到关东,一路上死伤无数,惨绝人寰。老东家越听越害怕,他借着窗户向外面看去,却只见月光之下,院子里面连个野猫的影子都没有,可那巨响还是源源不断地发出。 老东家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顺手推开窗户,从不大的缝隙里面把手中的烟枪狠狠地扔了出去,嘴里面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的,还让不让让睡觉了!再作老子明找法师,把你们一个个都灭了,让你们魂飞魄散,连孤魂野鬼都做不得!” 别,这个办法还真有了效果,院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老头子喘匀了气,可是什么也不敢去院子里面找烟枪去了。他就这么靠在被子垛上,两只手插到袖筒里面,干巴巴地盼着色快点儿亮起来。 哪知道尴尬一坐稳当,炕洞子里面又闹起来了,就像是有一只不知道是猪啊还是狗啊,被堵在炕洞子里面了,烟道里面似乎是起了火光,那动物被烧的滋滋乱叫,凄惨无比。老东家听得心惊肉跳,自己的心也跟着跳成了一个个儿。 就在此时,不知道身后的被子垛怎么忽然也动起来了,他猛地站起身来,看着蠕动着的被子,从里面吱吱吱地钻出来一只大老鼠,那老鼠却不怕人,就那么在炕上有恃无恐地转悠了几圈儿,而后贴着他的脚面跳下地去,不见了! 直到金鸡三唱、东方见白,这屋里屋外的喧闹之声才一下子消失了,夫人和下人们拿着掏灰耙、扁担、擀面杖等防身的家伙,心翼翼的推开院门来到房中,就看见老东家脸色煞白,吓得早已经尿了裤子,见到众人来了,哎呀一声就晕过去了,自此卧床不起。 第二一早,夫人赶紧吩咐管家去请懂行的来瞧瞧,花了不少钱才从几十里地之外的二仙观里面请来了师徒两个道士。那道长到他们家,也不进屋喝茶,而是拿着罗盘绕着院儿房前屋后地走了几圈,之后才进屋坐下。 老夫人急得火烧眉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切地询问道:“先生,仙长,您倒是话啊!到底看出来啥毛病没?” 那个道士姓钱,也还真是名副其实,上来直奔主题:“东家,咱们开门见山,几句敞亮话!我们师徒日子过的清苦,出来就是为了整点儿辛苦钱!您家这个事情,我能了,而且肯定能给你们了个彻底!但是五百七十个大子儿还是要的!” 完话默不作声,就顾着跟徒弟吃糕点喝茶水。老夫人肯定不是那种舍命不舍财的人,一见人家话都到这份儿上了,急忙让账房给支了五百七十个大子儿,恭恭敬敬递给道士。 那道士收了钱,笑道:“我只收五百大子儿,剩下这七十个我做法用!完话对着道士就耳语了几句,那道童心领神会,接过七十个大子儿就出了门,当晚上这宅子就安静了,再没闹过。 后来,这家财主也是日渐式微,做生意赔了个底儿朝,儿子在口外贩马又遇到了土匪,险些把命丢了,再后来这一家就跑到外地躲债去了,自此下路不明。 有懂行的人起这件事儿,就会笑那个老财主打错了算盘,直到过了几十年,那个老何师傅的徒弟吉利的后人,才不经意间漏了嘴,道出了其中根由。 原来那日上梁的时候,老何师傅面带笑容爬上梯子,手里面拿的除了那个八卦和一串老钱之外还有一件玩儿意。这种东西叫做镇物。 这个镇物据是先辈的手艺人里面,除了几个能工巧匠,为了防止和报复东家欺负手艺人,特制的害人手段。传是用纸人、公鸡血加上匠人自己的一点血,掺上墨汁,撒到车子、铜兽、纸人什么的身上,埋在梁上八卦的后面,按照当日的干支日期,从休生伤杜景死京开中选准伤死等凶位,放好之后,百日见效。轻者家宅不宁,重者血光牢狱之灾不断。 据这个底露出来的时候,吉利和那个道士都去世了。他们俩居然是同门,近枝的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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