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了?”江熙扬从他手中拿过兜魂,袋子安安静静躺在手掌心,感知不到任何动静。 来,他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阿褐了,不知经过血玉石的剥离,她到底恢复得怎么样。 “刚刚凶兽出现得太突然,我根本没反应,忽然兜魂就快速抖动起来,随后我就感觉后脑勺被拍了一下,人就直接飞到了李公子的身上。对了,刚刚他也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我想应该就是阿褐。”阿许着,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之情,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能再看到阿褐了。 “可是,她醒了的话,为什么现在又没反应了?”江熙扬困惑不解,以阿褐的性子,没道理跟他们玩捉迷藏。 “阿褐失去了大部分灵力,现在已经无法化形,只能以灵体的方式陪伴在我们身边。她本来灵力就弱,刚刚为了救阿许,耗费了许多的力气,现在估计又沉睡过去了。”念矜依靠在背后的土墙上,她现在尽量避免使用力气,多保存体力,灵力才能恢复得更快。 先前习惯了血玉石傍身,习惯了大量的消耗灵力,反正血玉石都会很快补充回来,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习惯没改过来,这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先让她好好休息吧,这古墓里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现在苏醒反而危险,留在兜魂里会安全许多。我们先继续往前走吧,这条通道有空气对流,往前走肯定能找到真正的出口。”江熙扬道。 苏念矜同意他的法,两个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排成一条直线往前走,走在中间的李儋和阿许都不会武功,灵力感应等同无,何况李儋还是墓主人的重点视察对象,或许这才是一张王牌,到时候若真与墓主人正面冲突上,不定能拿他作为谈判对象。 四人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皆又累又饿,马车里的东西只挑了必要的东西带着,其他能省则省,反正陆斐那些什么帐篷,高级棉被,皂荚,香料,文房四宝等等生活享受用品,全部被丢弃。 四周依旧一片黑暗,仅余手中的火把照亮了脚下的路。 “奇怪了,我明明能感觉到有风在流动,走了这么久,按道理来,怎么都该走到了,为什么出口就是没有呢?”江熙扬的耐心已经耗尽,心中开始焦躁不安。 “会不会其实我们一直在幻象里面,四周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就像眼前这个通道,它看起来是一条线,实则是一个圆形,只是我们没有发觉,不断在原地转圈?”念矜道。 “要不我们再继续往前走,每走50米做一个标记,待会就知道路线到底是不是直的。”李儋插嘴道。 “再这么走下去,我们的体力既要耗费在这个通道里了。江公子之前不是打破过一次幻象吗?这次再如法炮制试一次,不就行了?”阿许对李儋的提议有不同的看法,在黑暗的通道里走半个时辰,不仅对身体是一个考验,对精神同样是个很大的折磨。 很明显阿许的提议见效快很多,江熙扬重新点了一张驱邪符,口中念了一段镇邪咒,果不其然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幻,原本黑暗冗长的通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还是先前掉下来的洞口,一束月光从头顶流泻下来,灰尘在半空中飘着,看起来雾蒙蒙一片,受伤的马和丢弃的车都在角落里,连位置都没有变。 众人看到这番情形都惊呆了,敢情他们走了这么久,其实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可是这番场景不是幻象吗? 江熙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按照先前的做法再燃了一张驱邪符,眨眼功夫狭窄的通道出现了,他不信邪,紧接着再试一次,令人绝望的是,掉下来的洞口又出现了。 眼前的场景都太逼真,根本叫人分不清哪个是幻象,哪个是现实。 江熙扬一跃飞到半空,意图从头顶透着月光的洞口穿行出去,结果刚到一半,脑袋就撞到坚硬的墙壁上,惨叫一声跌落下来,头上鼓了一个大包,痛得他嗷嗷直叫。 “现在可以确认的事,我们头顶那个洞口,的确是封闭的。”江熙扬忍痛道。 “驱邪符没有作用,明对方灵力十分强大,厉害到可以无视你的符咒,我们再多挣扎,也只是困兽之斗,或许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找到墓主人的老巢,正面对抗,逃避没有任何用。”念矜分析道。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怎么能找到墓主人的沉睡的地方?那个位置不定更加凶险。”江熙扬回道。 “你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或许墓主人只是精神力很强大,实际本尊不堪一击。不然,为何他要派遣童男童女来捉李儋,而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就算他作为发号施令的主人,吩咐手下替他办事情有可原,那为何引我们进来和困住我们的方式都是通过幻象?而不是其他武力攻击?至始至终他都在故弄玄虚,消耗我们的体力,而自己其实一直未曾露面,所以我分析,他的本体才是击破一切幻象的钥匙。”念矜继续道。 江熙扬沉默了半晌,虽然并不全部认同她的法,但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只好继续问道:“假如事情真的如你猜测,那么我们该如何找到他的本体?” 念矜将蓝玉蝶从袋子里放了出来,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这件事才是我要的重点。” 其他几人听她有办法,皆凑过来,屏息等候着她的话。 念矜咳嗽了几声,这才缓缓道:“蓝玉蝶不受幻象影响,可以循着墓主人的气味,带我们找到它。你们有没有感知到,我们所处位置,幻象感觉特别逼真,冲破这个幻象又会掉入另外一个幻象之中,即便有驱邪符都毫无察觉,这种强大的精神力,不能离得太远,否则会影响效果,所以我断定,墓主人肯定就在我们不远处观察着,只是谁都看不到它而已。” 江熙扬恍然大悟,对苏念矜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道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 念矜白了他一眼,连夸人都如此虚假,她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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