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飞凤怔然,双眼有些呆傻,一转不转的看着封尘。 就在刚刚,她的一刚芳心,竟然莫明的跳了一下…… 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也就在一跳之后,目中的封尘有了不同,似乎比之前更加的帅气,更加的有男人味,更加的令她怦然心动…… 怎么回事? 洪飞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一声冷言,把洪飞从迷茫中揪了出来,回归现实后才发现,一切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切还是那么的残酷……不会改变,只有残酷的她,才能游戏人间,才能面对残酷的现实。 不自禁的笑了,却不是“咯咯”的妩媚轻铃般的笑,而是一种豁达飒然的笑,有种看破世事的感觉,“杀我?好!我死,将是一切的终结,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唉,细思起来,我的人生是惨淡的,是虚幻的,并没有什么事情能铭刻于心,值得我开怀一笑,值得我悲伤一哭。” “但是你死,一切都将会继续!” “你的尸体将是我最珍爱的收藏,或许有资格成为我的伴侣,相伴我到永远。” 悲凉的话语,不禁让人升起同情之念,恻隐之心。 但是,变~态的思想,无情的语言,却让人不寒而栗。 妖孽就是妖孽 ,或许有悲惨的经历,有无尽的凄苦,也不会改变妖孽的本质。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那我就送你一程!” 黑曜握于手中,枪尖斜指大地,阔步向洪飞凤走去,红发飘舞中,英姿勃发,衣袂猎猎中,尽露悍世之雄姿。一步一个心境,一步一个气势,身体内澎湃的狂躁神力,似乎因为心境的不同,气势的提升,变的平静顺和了许多。 好似神力,本来就是封尘自己的一般。 这一刻的封尘有了蜕化,有了升华,好似他本身就是一个神武。 目视必杀之敌,心无旁骛,极致的专注,带给他极致的创造力,一往无前的勇气。 运使《地蹒跚功》,脚下一顿,封尘动了,看似缓慢如蜗牛,却是前所未有的迅捷,那模样,给人一种强烈的错觉,好似封尘还在原地,在慢慢的抬脚……迅捷飙射而出的,只不过是一道残影而已。 但是事实上,残影在停留在原地,慢慢的抬脚,蹒跚着…… 飙射而出的才是真身! 杀向洪飞凤…… 奇诡,难道是什么高深的武技? 然而,事实上,只不过是封尘思想升化后极度专注之下,一种不清也道不明,却是自然而然发出的自我创造的一招。根源为《地蹒跚功》,但是,已经脱离了表象的《地蹒跚功》,把它升华,或者突破,进入到了实质的真正的《地蹒跚功》。 蹒跚,依然是蹒跚,却是残影在蹒跚,好似通过残影的蹒跚,来摆脱某种莫测的地桎梏,从而解放自己,让真身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实力来。 《地蹒跚功》,无招胜有招。 是无招,却是处处是招,只不过需要所修炼者去体悟,去创造,去融会贯通,去蜕变升化……只有如此,它蹒跚又不蹒跚,残影蹒跚,真身不蹒跚,在修炼者的眼中,蹒跚的,其实是地万物。 老乞丐曾教导过封尘一个词——超脱! 超脱现实的潘篱,才可能发现,一切与固有的、所想的,大为不同。 思想有多高,极限就有多高! 思想是井底之蛙,怎么可能展望苍鹰搏击长空的非凡之举? 思想囚禁在狭的牢笼中,怎么可能做出龙傲九霄、震慑寰宇的伟大之事? 有老乞丐五年不辍的熏陶,封尘的见识浅薄不了! 志向高远的封尘,思想境界也狭隘不了! 是不愿意述,其实是夏虫不可语冰! 一群不明白他的人,再多又有何意义?徒增的只是讥讽,只是嘲笑,甚至还会出现堵堵阻隔之墙,块块拦路之石,破坏一往无前的勇气,动摇奋不顾身的决心……或许只有父亲封箫,才能稍稍的理解他一点。 残影留在原地,在上演着《地蹒跚功》的笨拙,真身却已杀那间到了洪飞凤的跟前,挺枪霸绝的一刺。 思想豁达了许多的洪飞凤,手中握有碟扇的洪飞凤,其实力大不同于之前,眼见封尘挺枪来袭,玉手一抬,碟扇向前一晃,迎击而上……撞击声霸云穿霄,气浪滚滚,席卷周围的一切! 这一次,洪飞凤没有退,退的反而是封尘。 “蹬蹬蹬”,连续向后踏了数步,一步一脚印,一步一裂石,强大的反震之力,让封尘的气血,有些翻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如臂使指的神力,又有了狂暴躁动的迹象。 果然,极度认真的洪飞凤,加上蝶扇这么一件宝器,发挥出的实力,难以想象的大。 不过,封尘根本不悸,清秀的面庞依然坚毅,双眼依然灼灼如烈火……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嘴角勾了起来,邪异的笑容绽放而开,似乎一击的败北,让封尘更加的亢奋,更加的激起他潜藏于心底的好战因子。 或许暴雨骤雨是他最渴望的搏击对象。 或许难以战胜的对手才是他最想战胜的敌人。 脚下一蹬,身影再次电射而出,再次向洪飞凤攻去……依然的,残影留在原地,慢慢的蹒跚着,真身却已和洪飞凤交上了手。这一次,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用上了巧劲,用上了纷繁的招式,闪躲腾挪的身法。 枪影重重,碟扇飞舞,一男一女,一碟一枪,竟是斗的难分难解,一时间,有些不相上下。枪上,有黑色枪芒吞吐不休,碟扇上,有青芒包裹增辉,一挥一扫间,劲气四溢,肆虐着四面八方的一切,遇人死人,遇尸毁尸,遇石崩石…… 竟好似霸绝一方地,独领风~骚。 惊!惊!惊! 血横震惊,阎罗震惊,想不到洪飞凤的实力如此之刚猛! 惊!惊!惊! 韩枭震惊,韩魁震惊,那个子的实力,怎么一跃再跃? 惊!惊!惊! 世界大不同,观念重重变,封阳不得不承认,封宇不得不承认,一直他们认为的废材,实在就是一个怪胎,一个匪夷所思的妖孽。封阳哈哈大笑,由衷的激动,而封宇感情复杂,隐有笑容出现。 或许在悄然中,由于封尘超乎想象的精才绝艳,让封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之感,让他有了其它的更好的想法,让他不知不觉中、陷于家主之位的死胡同而一直不可自拔的思想,终于有了松动,有了释然。 场中,或许只有封箫比较的淡然。 因为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如果不如此,反而不可理解。 封家的护卫,封家的武士,本是打算,在必要的时候支援一下封尘,现在一看,那般生猛的一个人,需要他们的支援?赶紧逃吧!战场越扩越大,再不逃,怕是会遭了池鱼之殃。 “叽……叽叽……叽叽叽……” 乍然,有奇怪的鸟叫声响起,在混乱嘈杂的战场上竟是清晰可闻,极强的穿透力扩散向四周。阎罗一怔,洪飞凤一怔……这是血横发出的信号,令他们速速撤退。阎罗没什么,拿不下敌人,撤退是最好的选择,但洪飞凤…… 交战正欢,酣畅淋漓,竟是有些舍不得。 血横沉声,“事不可为,韩家主,走!” 韩枭早已萌生退意,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 一言一语,商量妥当。 只是他们想走,走的了吗? 封箫早已下达了命令,封家的护卫、武士,履行的也非常之好,韩家的杂碎,已经尽数被诛,就剩下五个大杂碎。护卫,武士,统统解放了出来,自然的,把整个广场围的是水泄不通,即使神武,想走,也要受不少的扯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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