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却当晚镇元子一人, 愣怔怔在蒲团上坐了很久, 心中乱麻一片, 思绪惘然, 待到夜半时分,他悄然起身,去了昔日的园子,对着那平整洁净如镜面一般的泥土发呆。 人参果树在这地上扎根许久, 自他得了鸿蒙紫气结出果实,算来也已经有四万七千年, 期间不知道有多少果子落于其上,又不知沾染了多少鸿蒙紫气,因此这泥土不仅硬胜陨铁,便是凡人吃这土一口, 也可长生。 镇元子对着那土发呆半晌,最后袍袖一卷,使出袖里乾坤来,将园中泥土全部卷了, 渣滓不留, 地上空出偌大一个深坑。 想了想,镇元子怕有弟子粗心淘气跌了去,又使出移山填海之术,将坑填平, 之后回了卧房, 挥挥洒洒写下一张字条, 就趁着夜色悄然离去,没有惊动观中上下一人。 镇元子在卧房中留了一张纸条给众弟子,自己外出游历,不日将归,又嘱咐他们闭关山门,每日需勤加修炼,不可趁自己不在而失了奋进之心,如若自己回来,发现谁懈怠了,修为毫无存进,必然逐出师门。 镇元子大弟子见了,十分无奈,只能按照师父吩咐,关了山门,每日领着一班师弟安心修习度日。 只镇元子,揣着那人参果树留下的泥土,腾云驾雾升至空中,虽不知该去何处寻找红叶,但依旧随意寻了个方向,也不急着赶路,慢悠悠飞去,在云中若是见到山脉贫瘠之处,便撒下一些泥土下去,用灵土滋养大地。 他想,如此日复一日的走下去,将所有贫瘠的山川大地都覆上这人参果树下的灵土,总有一日,红叶会看到,会了解吧。 他已经不求能与红叶于路途中重逢,人生一世万万年过去,对心盲眼盲的他来,只有伤痛,何曾有过惊喜。 镇元子只求红叶看到了自己做的,有朝一日,能回到五庄观看上那么一看,就好了。 万寿山五庄观两里地外的一处温泉中,红叶整个人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气腾腾的泉水里,舒坦地慨叹出声,他觊觎这处温泉很久很久了,却每日困在园子里,一直没有来泡过,方才从众人身边一溜走,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这里来了! 热乎乎的滚烫泉水环绕全身,咕嘟嘟的冒着泡,果然真得好舒服啊! 从此以后,他也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自己的树生才行,红叶这么想着。 红叶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专心泡澡,过了好一会儿,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却原来是一个干丝瓜瓤,这是他听观中弟子了之后,从镇元的菜园子里找来,偷偷拿了一截儿,藏起来的哩,据泡了澡之后再用这个搓一搓,超级爽! 红叶不知道爽是个什么感受,大概,像是寒冬尽去,冰雪全消,他舒展树枝,迸发出一树新叶那样? 红叶拿着那的丝瓜瓤,试探着在自己同样肌肤粗糙的、布满了疤痕的胳膊上,心翼翼的用力一搓! 咦咦咦? 好大一块树皮一样的东西被丝瓜瓤的脉络刮了下去,露出下面白白嫩嫩的肌肤来。 嗯? 却庄凡师徒,离了五庄观,日夜赶路,虽那人参果庄凡没吃出什么味道来,却真觉得身轻体健,脱胎换骨起来,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称奇。 但是,人参果什么味儿这种话,他是死死地憋在心里,再不肯出来的。 师父不要面子的嘛? 白龙悟忘这回醒来,他的位子早被焦糖糕给抢了,庄凡又悬心这悟忧脑瓜顶儿上的花苞,再加徒弟一多,庄凡也有些分,身乏力,一个不慎,敖悟忘就真跟他大师兄得那样,在师父那里又失业又失宠了。 好在这孩子心大,再加上他的心思也在自己两个“儿子”身上,一直围着师弟忙前跑后,竟也没觉得失落,就连跟庄凡和大师兄撒娇的次数也减少了很多。 岂不知这样更让庄凡担心。 赶了几日路,见儿子无碍,庄凡把心思从悟忧身上移开,留心看着,才发觉悟忘对悟忧过分关心了,怕他冷怕他热又担心他累,有几次还变成白马,要驮着悟忧赶路,把悟忧烦得够呛。 好在悟忧虽然烦躁,也知道他二师兄全然一片好心,即使不耐,也一一的忍了。 但庄凡却终究觉得不妥,两个被父母无情对待,心灵受创的孩子,在自己还没长大,内心还满是委屈的时候,突然有了两个共同的下一代,且不他们不知道如何做人父母才真的是对的、好的,他们难道又能知道,彼此怎么相处才是最恰当的么? 更何况,悟忘可是怕哪吒怕得要死!他以后要是知道了悟忧的真正身份,还不得翻!? 庄凡这几日看着徒弟和儿子凑一处就牙疼,看到悟忘跟在悟忧身边脚前脚后的忙后就心口痛,终于这日晚间宿营,他把悟忘叫到身边,打算跟二徒弟谈谈心。 他把那三个撵得远远地,拉着悟忘的手,满怀忧心地摸摸徒弟的光头,心试探着问道:“悟忘啊,师父今晚就是想跟你聊聊,咱们师徒俩讲讲心里话,可以不可以?” 悟忘探着脖子向外望去,心不在焉的道:“师父啊,我想去看看师弟,外面怪冷的,我怕他冻着,万一风寒了,就不好了!” 庄凡一捂脸,心麻蛋这话完全没法谈,心一横,把悟忧也叫了进来,要谈一起谈! 悟忧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热气腾腾的一个大肘子,吃得满嘴流油。 肘子是八戒刚给他烤的,他们宿营前抓了好大一头野猪,晚饭的时候吃了没多少,吃完饭没一会儿悟忧又觉得饿,八戒便把剩下来的两条腿儿都烤了,跟师弟一人一个,吃得可开心。 八戒如今白白净净的一个少年胖和尚,外貌不俊秀也称得上清秀,跟猪扯不上半点关系,跟悟忧凑一块儿啃猪蹄吃肘子,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 庄凡刚想拿出一条毛巾来,给儿子擦擦嘴,就见悟忘蹭一下子蹿起来,跑去拿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浸湿了又拧干,这才递到悟忧手边,这个殷勤劲儿,叫庄凡看了直胃疼。 悟忧接过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嘴,问道:“二师兄,你吃不吃?”他知道爹肚子,一般吃了晚饭就再不吃东西的,倒是二师兄,据大师兄,肚量十分的大。 那猪肘叫八戒烤得外皮焦脆金黄,刷了蜂蜜,撒了细盐孜然和别的调料,闻着就喷喷香,悟忘也有点儿馋,只是他进阶之后,能吸收地灵气修炼,对这些凡俗饭食要求就不那么大了,再者今晚也没少吃,此时也不饿,便摇了摇头,道:“你吃吧,师兄肚子太饱,吃不动了。” 这话一,惹得庄凡和悟忧都怀疑地望着他,悟忧心中感动,劝道:“二师兄,咱俩分着吃吧,够吃了的!” 庄凡也摸摸徒弟的光头道:“悟忘啊,师父养得起你们的,不用委屈自己饿肚子,师父不会把你丢回西海的!” 悟忘哭笑不得,他在大家眼里,到底是怎样一个饭桶!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庄凡这才松了一口气,待孩子们都在他面前坐下了,才慢慢道:“悟忘,悟忧,师父今日就是想问问你们,这两个人参果娃娃,来的突然。虽然你们不是跟凡俗的夫妻那样孕育了这两个孩子,但从身份上来讲,你们确实是他们的父母,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你们两个要怎么相处?” 悟忘一脸茫然,悟忧倒很是平静,还在慢吞吞的啃猪肘,把酥脆的猪皮啃得咔咔直响,他看了看二师兄,道:“二师兄,你先!” 悟忘挠挠光溜溜的后脑勺,对庄凡道:“师父,我真没想过这件事啊。” 庄凡眉毛皱了一下,叹口气,果然啊,他拍拍徒弟肩膀,道:“悟忘啊,有些事确实只要去做就行了,比如咱们西行,无需多想,走就是了!但是有些事,你不想是不行的!你好好想想,跟师父,好不好?” 悟忘看看师父,又看看师弟,帐篷外传来大师兄和三师弟嬉笑的声音,他听了一耳朵,忍不住会心一笑,庄凡见了,也不催促他,悟忘便低下头去,细细的想起了心事。 悟忧慢吞吞啃了好大一个猪肘,又跑去洗了脸,干干净净的回来,饱食犯困,往爹爹怀里一窝,就昏昏欲睡起来。 今日轮到悟空值夜,八戒这几跟大师兄怀念庭的日子,谈兴正浓,也没回来,帐篷里,一盏琉璃灯光线昏黄,悟忧腆着肚子,悄悄地睡着了,气息绵长,面色红润,头发里的那只花苞,也悄悄地缩了回去,只露出一个娇艳欲滴的粉色尖尖来。 春日夜色宁静,庄凡守着两个孩子,静默无言。 后半夜的时候,庄凡支撑不住,手拄着太阳穴,歪着身子睡着了,悟忧在爹爹身后的床铺上,睡得人事不知,悟忘悄悄凑到庄凡身边,声儿的唤他道:“师父,师父?” 庄凡猛地惊醒,睁开眼睛,见穿着寝衣没盖被子,赶紧把他放进被窝来,声儿道:“怎么这么不注意,冻着了如何是好!?” 悟忘笑眯眯的窝到师父被窝里,任师父凶他,仿佛又回到了跨院儿的时光,他贴在庄凡胸口,悄声道:“师父,我想好啦!” 庄凡拍拍徒弟后背,把下巴放在徒弟的脑瓜顶儿上,轻声道:“罢,师父听听。” 悟忘便道:“那我了,师父可不行凶我。” 庄凡轻轻地笑了,安抚地道:“只要是你认真仔细地考虑过的,并且有理有据,师父都依你。” 悟忘便搂住庄凡一只胳膊,悄声的道:“师父 ,刚才我仔细想来,在我心里,其实三师弟和师弟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我对师弟格外好些,我想大概不外三点,” 听到这儿,庄凡心里点点头,他二徒弟脑子还是很清明的,都开始概括了! 只听悟忘继续道:“一个,是因为我跟师弟,有一点点儿那么同病相怜吧,”他悠悠地叹了口气,“我俩的爹,都十分不靠谱呢,还好我们现在有了师父。”十分贴心地拍了庄凡一记马屁。 庄凡心里咯噔一声,完全没有被拍马屁的喜悦感,他满心都在刷一句话:悟忘知道悟忧是谁了?! 悟忘却没停顿,又道:“二一个,是因为所有人里面,大概只有师弟年岁最吧,师弟,是殷商末年时候才出生哩!出生之后,年纪就到上去了,上一日地上一年,所以根本也没长几岁。大师兄虽然记不得自己具体什么时候出生的了,但是我们大家算过,他在人间至少已经超过八百年。三师弟,他从前在庭就当蓬元帅的日子就已经很漫长了,至于我,那就更不用了,洪荒时代我就出生了,只不过龙族岁月悠长,长得也慢些,”所以现在还是个宝宝! 庄凡听了一脸黑线,心麻蛋咱们所有人里,我才是年岁最的那个好嘛!你师父我才二十岁!二十!二十而已啊! 只是想到悟忘“殷商”两字,心中又是一紧。 悟忘不知道他师父正在疯狂吐槽,又接着道:“三一个,就是因为,”他突然羞涩起来,“就是因为师弟是我孩子的妈妈啦!” 这是悟忧迷迷糊糊地醒来,嘟囔道:“师兄,我们不是好了吗,叫孕育者!孕育者!我是男孩子!” 悟忘赶紧道:“哦对对对,孕育者!” 庄凡黑线,心这是什么鬼名字,又好奇道:“那你呢?悟忧不叫妈妈了,那你叫什么?” 悟忘在被窝里骄傲地一挺胸脯道:“抚育者!”他要一气养活三个哩! 庄凡此刻脸上的不是黑线,是黑灰,这都什么称呼啊!他战战兢兢地问道:“那以后宝宝出生了,怎么称呼你们?”不会又发明什么鬼称呼吧? 悟忘指指自己:“父亲!”又指指庄凡身后的悟忧:“爹爹!”唉,没抢过爹爹这个称号,师弟一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撒娇,他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只好答应他! 悟忘见庄凡又要话,忙道:“师父,我刚讲了三点,你接着听我啊!” 庄凡便点点头,不再插话,他身后,悟忧也继续半梦半醒的打着瞌睡,帐篷里,只听悟忘声慢悠悠的道:“我知道师父担心什么,师父是怕我跟师弟,因为两个宝宝的到来,而勉强在一起生活,是嘛?” 庄凡叹了口气,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悟忘便欢快地道:“师父不要担心啊,我跟师弟,可不是那么糊涂的人!我们兄弟俩,会好好安排以后的生活的!” 庄凡稍微把肚子放回心里一些,又问道:“那以后宝宝们出生了,你们俩想过没有,他们姓什么,叫什么?” 姓敖?还是……姓……李? 悟忧睡得迷迷糊糊地在庄凡身后道:“我们想好啦,我不喜欢我的姓,师兄不喜欢他的姓,我们要把宝宝跟爹爹一个姓!” 庄凡大惊失色,啥?跟着他姓庄?那他以后回家怎么跟爸妈解释? “爸!妈!这是你们的孙子,庄大宝,庄宝!” ??? 他爹真的会打断他腿的!! 只听悟忧迷迷糊糊道:“陈这个姓我觉得很好听!” 庄凡这颗心啊,忽悠一下子落了地,又吧唧摔山谷里了。 什么嘛,竟然是唐三藏的俗家姓氏,失望脸。 悟忘和悟忧没见到庄凡的表情,悟忘接着道:“至于名字的话,我们要给宝宝们取个好一点的名字,所以还在慢慢商量。” 悟忧在庄凡身后也道:“要好听,好记,寓意也要好!不要稀奇古怪随随便便的拿个名字就叫!” 悟忘就探出头来道:“对啊对啊,像你那的那个什么哪吒,听着又凶,又怕人!” 悟忧嘟嘟囔囔地道:“我叫悟忧啦,悟忧!哪吒是谁,我不认识!二师兄你再提我翻脸哦!” 悟忘忙道:“好好好,再不了!”他也不想提起来,那个名字一出口,还是怕怕的哩! 庄凡瞪大了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心翼翼地退出个空间来,把悟忧的脸露出来,对着二徒弟道:“悟忘啊,你知道悟忧……?” 悟忘追着师父的怀抱就贴过来了,地打了个哈欠:“师父不要担心啦,那在五庄观,见到太乙真人,我就知道师弟是谁啦!” 庄凡心他这个师父还真不称职,便好奇的道:“那你不怕悟忧啊?” 悟忘困倦地:“悟忧是悟忧嘛,他是我师弟啊。” 这个逻辑怎么听着都很奇怪啊,但是庄凡也没再问,徒弟很困了,明早还要赶路,他安抚地拍拍悟忘,自己也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一早,悟忘又去围着悟忧忙前忙后了,庄凡依旧看着牙疼! 有一日,他还是没忍住,又拽住悟忘问他,“徒儿啊,你以后真的不会和你师弟结成道侣嘛?” 白龙仿佛被揪了龙鳞一般蹭地蹿起老高,惊慌失措道:“怎么会!才不要!” 他冷静下来,问道:“师父,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啊!?” 庄凡十分忧郁地道:“师父见你围着你师弟转悠,以为你们会因为孩子在一起嘛!”他真的很担心啊。 悟忘哭笑不得地道:“真不会啦!我就拿师弟当孩子看嘛!”然后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再师弟的真名,徒儿真的很怕怕啦!师父不要有这么可怕的想法!拜托拜托!”双手合十,作揖不迭。 真的,他还是很怕师弟的,老觉得自己筋疼!只是看到那个花苞,他就勇敢起来了!作为父亲,在儿子面前,不能怂啊! 庄凡叫悟忘的怪样子逗笑了,这才真的把心好好地塞到肚子里。 他是真的不想徒弟和儿子因为下一代而勉强结为怨侣! 结果过后悟忧知道了这件事,跑过来对爹爹道:“爹啊,你儿子还呢,既不想娶亲,也不想嫁人,以后遇到我喜欢的人,我就回来告诉你,你不要操心太多啦,心长皱纹!” 完就踩着风火轮跑得不见踪影! 简直把庄凡鼻子都气歪了。 师徒之间自此再无间隙,又是一路疾行,日夜兼程西去! 这一日,在西行取经的路上,有一高山,内有一妖精,正翘首以盼,焦心地等着唐僧师徒一行。 这妖精无甚背景,乃是积年白骨所化,他所在之地,原是个积年的古战场,经过几场恶仗,留下累累白骨,深深怨气,也不知怎的,忽有一日,他便从腐化的尸骨中爬出,成了此地间,地不收的一个精怪。 只是人有三灾六难,妖也有七灾八祸,这妖也不知在尘世间游荡晃行了多少年,自己摸索着门路修行,此时正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此关难过,过了,便还能于阳世存活,过不去,一把阴火烧来,从头到脚,化为骨灰,那便是再一次呜呼哀哉了。 那妖心中焦急,上下打探法子,也打算弄些宝物护身。 正巧他也有若干好友,前一阵子,听个把有些门道的妖精讲,那西行取经的唐三藏就要来了,据此人豪奢,手中好多仙丹,都是出自兜率宫太上老君之手的。重要的是,这唐三藏也是个大方的,若谁帮了他师徒,必有仙丹双手奉上! 即便没有仙丹,亦有菩萨手书经书奉上。 像是那黄风岭的黄风,不过是个老鼠精,没甚本事,只是招待圣僧吃了一顿午饭,又送他一些行李,就得了一本经书,后来竟还被佛祖招至灵山任职去了! 简直羡煞一干妖! 那妖听了就是一喜,暗自盘算,要如何讨好这唐三藏师徒,谁知过几日,又有消息传来,这唐三藏一路西行,因厌烦妖魔打搅,竟得了好吃妖心的毛病,但凡遇见一个妖精,就要剜心下酒的! 那精怪听了就是一呆,往自己空荡荡的胸口看了一眼,不由得欲哭无泪:他无心! 若是能得一瓶仙丹,剜心掏肺又有何妨!? 只是无心,徒呼奈何!? 那妖正在颓唐,没几日又有消息,那唐三藏竟然自言喜欢男子。 这简直就是晴霹雳了! 白骨精哭唧唧的背对着镜子,扭头去看镜中自己脊骨上刻着的四个婉约字“白骨夫人”,心,自己把这四个字剜了,再刻一个笔画锋利气势雄浑的“白骨将军”,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就是不知道这圣僧喜欢哪一类男人,要不,白骨书生? 听这唐三藏还有个儿子是个道士,要不,白骨道士? 可怜白骨精,是个选择困难症,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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