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到底把自家剩下的金叶子分了一半给红叶。 庄凡又细细地教他, 金子在凡间很是贵重, 可以再换成银子和铜板, 集市上买吃的, 用铜板的居多,轻易不要花金子。 又道,要是去胡商那里买帐篷,最好去深山里找些年份久一点的人参黄精之类的采来, 那些胡商更爱换那个。 红叶道:“人参?这个我有啊!” 一边,随手那么一摸, 就拎出一个人参娃娃来。 那娃娃两个巴掌大,脑袋上的绿樱子叫红叶抓住了,胖乎乎闭着眼睛正睡,身上还沾着点儿泥。 大约是红叶把它揪出来, 这人参娃娃觉得阳光有些晃眼睛,两只肉手把脸一捂,哼哼唧唧叫了两声。 庄凡瞅着那人参娃娃,眼睛都直了, 觉得大概自己词儿用错了, 他跟红叶可能标准不太一样,便战战兢兢的道:“红叶啊,你解释解释,我刚才跟你得, 年份久一点, 你的意思是约莫多少年?” 红叶啊了一声道:“年份久, 不得个上万年?这个是不是太了?也是,这个才三千来年,刚修炼出来灵智没多久,肉身还没完全化形,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别的,更好的药材我也有!” 一边,一边把那人参娃娃不知道揣回哪里去了,又要去掏别的宝贝给庄凡看。 庄凡赶紧把他拦住了,颤声道:“你误会了误会了!红叶啊,我的年份久一点,是相对于凡人的寿命来讲的啊!” 他见红叶摸不着头脑,在那嘀咕凡人能活多久,没一会儿连彭祖都叨咕出来了,忍不住叹口气道:“算了,我给你你定个规格吧?红叶啊,你记住了,如果跟那胡商换东西,最大不能超过三百年,最多一次只能拿出去两根人参,种类不能超过三种,人参黄精何首乌,别的不行给,记住没?若是不够,金银凑!” 拿得多了,太显眼,又该跟猴子一样,被人算计了。 都古人实诚,讲信义,那是对着本乡本土的人,像红叶这富家公子模样,又是个生面孔,身边还连个护卫也没有,一露富,不止走过路过的商家放不过他,便是去了稍微偏僻一点儿的胡同,也保不准被人打劫! 虽然劫匪恐怕连红叶衣服都碰不着,但是老是扮猪吃老虎打脸,也挺累的! 红叶袖着手,十分委屈地道:“那么年份的,我没有啊。我这里,刚才那人参娃娃是我手下年纪最的。” 庄凡无奈地道:“卖给凡人的东西,年份不用那么高,你那人参娃娃都成精了,他们受用不起,叫他们得了,纯属浪费!听话,那些宝贝,你都好好收着,一样也别往外拿。这样,你下次想去卖东西,先拿回来给我看看!” 悟空这功夫把行李都收拾好了,走过来道:“哥呀,这些事儿,你就听我师父的!你手里没有,路过哪个山,进去找找不就有了?” 庄凡一拍手,道,“就是嘛,我刚才就是这个意思!就这么定了!不许再叫旁人见着你那人参娃娃!” 红叶委委屈屈地点点头,答应了。 庄凡觉得这孩子实在缺乏在世间游历的常识,就问他:“红叶啊,离开五庄观,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过得怎么样?” 红叶茫然脸道:“也没过多久吧……我离开你们,就去万寿山里的一个温泉泡澡去了,好好地泡了两三,结果泡得太厉害,我身上的树皮都给泡掉了。之后我怕没了树皮自己太脆不抗打,就在万寿山随便找了个山洞,稍稍修炼了一下,醒了起来试试,发现自己虽然没了外皮,依然防护挺高的。我觉得挺开心,就打算出来溜达溜达,结果刚一出洞口,悟空就把我叫来了。” 庄凡听了,只觉得槽多无口,十分想叹气,心果然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神仙修炼起来,还没觉得怎么着呢,凡间的日子已经嗖地一声过去了。 这还是红叶只“稍稍”修炼了一下,就过去了几个月,要是他决定闭个关再出来,岂不是他们西游都完事儿了? 还有还有,什么叫做“树皮泡掉了”?难道泡掉的不是陈年老皴嘛!! 庄凡到底重重地叹了口气,心瞅着这么不靠谱,怎么感觉不是给红孩儿找了个师父,而是找了个伙伴? 想了想不放心,问道:“红叶啊,你带着红孩儿,等会儿去哪儿?”去洞府还是去凡间? 若是去凡间,要不要他先嘱咐嘱咐? 谁知红叶依旧淡定地袖着手,一点儿也没迟疑地道:“跟你们一起啊!” 庄凡一捂脸,抱头蹲: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还什么家!干脆在大唐开个神仙幼儿园算了! 他能身兼园长,男阿姨,老师,保姆,厨师等多重身份! 还可以自己去招生!愁生源嘛?绝对不愁! 等到幼儿园规模扩大,事业有成,没准儿他还能把爹妈接过来安家落户! 有没有希望?肯定有啊! 心累。 猴子见庄凡突然蹲那儿了,心翼翼凑过来道:“师父,你咋了?肚子疼啊?” 庄凡一抬头,抹了一把脸,憔悴地道,“师父肚子不疼,牙疼!” 猴子挠挠头,道:“牙疼是因为啥呢?师父要不要吃颗仙丹?” 庄凡心道,牙疼是因为心累! 唉声叹气地把猴子递过来的仙丹吃了,到底他还是盼望回家的,不想自己魂飞魄散,因此这阵子磕起药丸子倒也老老实实。 红叶看庄凡蹲在地上,觉得好玩儿,自己也袖着手蹲下了,又站起来,又蹲下,如此反复几次,跟深蹲似的,看得庄凡头晕,问:“玩儿啥呢?” 红叶蹲着不动了,道:“这么蹲着,还挺自在……” 庄凡叹口气,心道这就是个傻子,把水瓶子还给徒弟,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准备去看看焦糖糕,也没问红叶要跟着他们走多久。 他心,愿意多久就多久吧,一个羊是赶,俩羊也是放,他也是想开了。 后来一想,跟着也行,教教他生活常识,免得跟他徒弟似的,啥也不懂,将来自己做饭,一口真气下去,连柴禾带锅,都烧成黑灰! 悟忧见爹爹走了,赶紧抱着红孩儿走过来,把呼呼大睡的光屁股胖子往红叶手里一塞,道:“老祖,给你徒弟!” 赶紧抱走吧!好走不送再见拜拜! 红叶接过红孩儿,摸摸悟忧抓髻道:“叫大哥!” 悟忧傻眼,道:“那我大师兄呢?” 红叶点点他胖嘟嘟的鼻头,道:“傻了吧,你都叫大师兄了,怎么还来问我!” 悟忧道:“啊,那我家里还有个金吒呢!” 红叶道:“那也是我大,叫大哥!” 悟忧一想,叫着也不吃亏,也不再犹豫,很是痛快地喊道:“大哥!” 红叶笑眯眯,跟悟忘和悟忘怀里的八戒道:“以后都叫大哥,记住了没?” 悟忘道:“记住啦!大哥好!”八戒也猛点头! 见悟忘答应的痛快,红叶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道:“好好好,真乖!”也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个啥,冲着悟忘一丢,道:“给你了!” 又翻翻,没啥东西了,只好给了悟忧和八戒一人一个果子。 却悟忘伸手啪一接,摊开手掌一看,喝!倒吸一口冷气,十分大的一颗龙珠! 悟忘给惊着了,哆哆嗦嗦地道:“大大大哥,这这是谁的啊?我不敢收啊!” 红叶揉着下巴道:“哎呀,好远了,当年跟我们抢地盘儿的一龙的!叫大家打死了,别的东西他们都分了,就这个不能吃的珠子给我了,我留了好久,也没啥用,你留着玩儿吧!” 悟忘都快哭了,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人啊,哭唧唧地道:“大哥,这是不是我哪个祖宗啊?我怎么收啊,我不敢啊!”要不要送回西海,祭拜祭拜,然后葬了? 红叶摆摆手,道:“放心,不是!你们家祖宗当年虽然有陨落的,但好歹我们都是近邻,哪能吃他们的肉。这是一条不知从哪儿跑来的龙的,样子特丑,跟你家长得不一样着呢,保准没有血缘关系!” 你家不知道哪个爷爷,还跟着一起吃过这龙的肉呢,仗着身大力不亏,抢了好大一块儿肉去! 害得那时候性子柔和的他啥也没吃着,就得个破珠子。 悟忘眼泪叭嚓的道:“真哒?没骗我?” 红叶翻个白眼道:“你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你这胆子不行啊,还得练!” 白龙将信将疑,把那龙珠凑到鼻尖一闻,啧,一股子火腥气! 这才把心放下了,冲着红叶一笑,“谢谢大哥!” 悟忧凑过去看,见那珠子外表乌突突的,丝毫不起眼,若不是珠子上那一股子与龙族近似的波动,只怕丢在地上,会被错认成一颗鱼眼珠也不定,就问悟忘道:“二师兄,这玩意有啥用?” 悟忘拿着那珠子仔细打量,道:“按理,这玩儿里面混着龙气,是能被同族吸收的,只是这不是我家老祖宗,跟我也没亲戚关系,我一时也不敢贸然就收了啊!” 悟忧好奇,道:“看着不太起眼啊!龙气多么?” 悟忘点点头道:“挺多呢!这珠子是火属性,你看,我这么拿着,它便跃跃欲试,想喷出火星来,灭我这水龙呢!” 他把那珠子托在手心,悟忧定睛一瞧,八戒也在悟忘怀里一声不吭地看着,果然,那珠子噼噼啪啪的火光四溅,直直地往悟忘身上扑去! 悟忧啧啧两声道:“这龙活着的时候,肯定是个暴脾气!”肥猪也哼哼两声,表示赞同。 悟忘揉揉八戒脑门儿,点点头:“我觉得师弟你的有道理!” 悟忧便央求道:“二师兄,我第一见龙珠,你给我摸摸吧?” 悟忘想了想,道:“那你就伸一个手指头摸摸,好不好?我怕你是草木之体,碰见它会受伤。” 悟忧道:“无事无事,我可抗烧了,再就算万一坏了,我还有收着的备用四肢呢!” 这话得,叫悟忘和八戒齐齐打了个哆嗦。 悟忘便把手心摊开,送到悟忧眼前,叫他摸。 悟忧胆子大,大咧咧的伸出一根食指就摸了上去,还上下蹭了两下。 谁知他头上一直很安静的那个花苞,突然伸长了枝茎,从悟忧手心下方迅速地探了过来,花瓣一张,“嗷呜”一下,就把那珠子吞了,紧接着嗖一声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地打了个饱嗝。 “嗝~~~”声音娇娇软软的。 悟忘摊着手心,跟八戒一起,傻呆呆地看着悟忧脑瓜顶儿。 悟忧摸了两下珠子,珠子突然不见了,花苞动作太快,他根本没看清,也愣了,抬起头问二师兄:“珠子呢?” 悟忧把手缩回来,指指他头顶,声儿道:“儿子抢去了!” 正着,那花苞又打个饱嗝儿:“嗝——!” 这回声音比较豪放,悟忧也听见了! 他伸手一摸头顶,那花苞见势不妙,嗖一下,整个儿都缩到发髻里去了,悟忧摸了个空! 一时不注意,儿子乱吃了东西,悟忧便急了,扯开嗓子嗷嗷喊:“爹!爹!大事不好了!” 庄凡正坐那儿给焦糖糕修马掌,吓了一跳,差点儿把刀捅自己手臂上,连忙放下焦糖糕,塞了一块儿糖给他,急匆匆跑过来,问:“咋的了咋的了?” 悟忧脸皱巴巴,往庄凡怀里一扑,哼哼唧唧道:“我儿子把二师兄的龙珠吃了!” 庄凡大惊:“啥!” 扭头一瞅白龙,好好地站在那儿呢,忙问,“乖乖啊,你无事吧?” 悟忘无奈地道:“师父,我好着呢,娃娃吃的是红叶大哥送我的龙珠,不是我自己的!” 庄凡这心啊,七上八下的,刚放下又拎起来了,把儿子扶起来,问道:“孩子呢?还好吧?” 悟忧哼哼唧唧道:“我不知道啊,我摸他们,他们躲起来了!” 庄凡去扒拉悟忧发髻,啥也没看着,不免心急,问道:“怎么吃得那珠子啊?吃了什么反应啊?” 悟忧脸一红,道:“是我不好,我想摸摸那珠子,二师兄让我摸了两下,他们不知道怎么的,扑下来就把珠子吞了。” 悟忘凑过来补充道:“吃完打了两个嗝儿!”八戒也点点头。 庄凡奇道:“俩?俩孩子分着吃得?” 悟忘道:“听声音是。”两个嗝儿动静不一样嘛。 悟忘喜滋滋地想,听着好像有个女娃娃哎! 软萌! 这种事,庄凡也不懂,只好又把红叶叫来,咨询。 红叶抱着呼呼大睡的红孩儿,看了悟忧一下道:“呀,怎么都给吃了?” 悟忧搅手指,十分不好意思,“一不留神……”他真没想贪掉二师兄的珠子。 红叶道:“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吃撑了,躲起来消化去了!放心,睡饱了起来还是俩好孩子!” 悟忘想得多些,道:“大哥啊,我是水龙,这珠子是火属性,这珠子对俩孩子有没有什么妨碍啊?” 红叶笑死了,道:“你傻不傻,你赋予这俩孩子的,只是神魂啊。肉身都是悟忧给的,便是属性,也是从他那儿继承来的!” 悟忘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忙道:“那悟忧是草木之体哩!” 红叶安抚地拍拍这个年轻的毫无经验的傻爸爸,道:“没关系,孩子们吸收的都是精纯的能量,跟你吃了一顿饭差不多一个意思。咱们的法术施展出来,无论火还是水,其实本源都是一样的,归根究底,都是一个东西,不要怕!” 庄凡听了,在心里竖大拇指,心道,红叶这再继续研究下去,保准就是大唐第一物理学家了! 这时猴子牵着马过来,道:“师父,焦糖糕的脚掌我看了,都还好,咱们这就出发吧?” 还没等庄凡话,红叶便意气风发地道:“走吧!咱们上路!” 此话一出,正跟二师兄赔不是的悟忧大惊失色,扭过头道:“大哥,你不带着你徒弟回洞府啊?” 红叶笑眯眯地道:“唉,这不是还没选好地方,跟着你们走一段儿,哪儿好就在那儿住脚!” 悟忧哀嚎一声,把脑袋沉甸甸地搭在二师兄身上,开始装死,把八戒压得吱哇乱叫。 悟忘刚才还有点儿气师弟跟他生分,此时见他这可怜样,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悟忧无精打采的去找焦糖糕了,悟忘摇身一变,又化作白龙马,要去载师父。 只是庄凡见红叶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年,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娃娃,瞅着就怪可怜的,便道:“红叶啊,你抱着孩子,来骑着龙马上路吧?” 红叶摆摆手道:“我骑不惯马哩,我自有坐骑,圣僧不要客气!” 着不知从哪里一掏,摸出一张硕大的绿色叶子来,抱着红孩儿坐了上去,叶子无风自动,飘飘然飞起来了! 庄凡瞧红叶,跟瞧哆啦a梦似的,心这都把东西藏哪儿了?身前后背,袖子胸口的,逮哪儿掏哪儿! 再抬头望着这半空中忽忽悠悠慢慢飞着的绿色“飞毯”,心中也十分羡慕,这人竟然不怕冷的? 于是自己也翻身上马,拎着锡杖,带着徒弟继续西行。 今八戒依旧放赖,还是好好地在庄凡胸口挂着。 八戒自来了,一直任劳任怨,行路时断后,休憩时帮厨,洗碗洗衣裳,半点苦也没叫过,又一直不敢往庄凡身边凑,庄凡虽然不知道徒弟怕什么,多少也能猜到些,因此心里疼他,待八戒十分心细,但态度上却总是淡淡,不像对悟空几个,捏脸就捏脸,抱抱就抱抱,就怕热情了一些,再叫这胖呆心里更怕。 因此这一次,难得八戒终于跟他撒娇赖皮,庄凡也就宠着纵着,反正等八戒玩儿够了,早晚会变成人形。 毕竟,胖猪现在总要被喂饭,等饭来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啊! 过山的时候,庄凡想起红孩儿的手下,问悟空道:“那些妖如何了?” 悟空道:“师父不必担心,他们都叫悟忘放倒了,且有的睡,过后值班功曹会叫那个沙悟净过来,把他们都带去黄风洞!” 庄凡听见这个名字,眉头就是一皱,道:“怎么他竟在那里?为何妖也要送过去?” 悟空道:“听是玉帝的意思,叫他在那里做个妖王,统领下群妖,咱们这一路,要是遇上没主的妖精,都归他管!” 庄凡心里隐约觉得不妥,但一想这事儿他也插不进去手,基本上,“无能为力”这四个字就能概括所有,终究沙悟净此时跟他无有师徒名分,便撂下不管了。 一路无话,红孩儿在红叶怀里醒了几次,迷迷糊糊的,张嘴就叫“师父!” 红叶乐坏了,赶紧答应道:“哎,师父在这儿呢?”又问,“饿不饿?渴不渴?” 红孩儿脑袋一歪,又睡了! 红叶喜不自胜,就等着红孩儿药力过了,醒过来给他斟茶了。 如此过了七,红叶师徒除了吃饭睡觉下来,其余时间都坐在叶子上,在上飘着。 庄凡怕红孩儿没穿衣裳冻着,把之前那套衣服拿来给了红叶,道:“这是你徒弟之前穿得,这时候不合身,你弄弄,给他穿了吧!” 红叶接过来一看,还是僧衣,照例改成直缀,跟他的一模一样,给红孩儿穿了,师徒两个打眼儿看了,跟兄弟俩似的,更叫庄凡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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