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承智见对方是个年轻小姑娘,看样子是没有什么经验,才会失误,打着圆场,“算了吧,不是多大的事。”
姜小曼眯了眯眼,“那怎么行,就算是被开除了,也是她自己有错在先。”
程世蓉看着对面的姜小曼,摇了摇头。
到底是小三上位的,一副不依不饶小市民的嘴脸,好在这个南湾是原配所出,没有带上这股子上不了台面的习惯。
雍容的目光扫向那颤颤巍巍的服务生,“打扫干净,重新做一份端上来。”
闻言,姜小曼讪讪的喝了口茶,不好再坚持。
服务生顿时松了口气,连忙道谢,“谢谢慕夫人,我下次一定注意。”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地面收拾干净,退出了包厢。
南湾就坐在慕瑾桓的右手边,以她的视线,正好看到他手背上被烫伤后不正常的红。
取了纸巾,拉过男人的手,避开那处被烫到的部位,小心擦拭着袖口沾上的汤渍。
低声问,“急救药箱在车上吗?”
慕瑾桓以前在部队里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百倍的都有,所以这点疼痛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用。”
南湾很清楚,刚刚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就毁容了。
她脸上就只溅到一滴,就感觉到了汤的温度极高,而他的袖口都是湿热的,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你又不是铁打的,我去取药箱。”
慕瑾桓反握住南湾的手,阻止着她起身的动作,“不疼。”
“你皱起的眉头我都看见了”
慕瑾桓睨着袖口的袖口的污渍,淡淡的吐出一个音节,“脏。”
南湾才想到,这个男人是有洁癖的。
既然他说不疼,也算是她瞎操心了,她这职业病真的是得治治了
慕历北看着两人低声说着话的模样,不禁有些欣慰。
那姑娘看着一副疏离的模样,但对着慕桓的时候似乎是不一样的,眼里的担心并不明显,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无论过去是什么样的,只要以后能好好跟慕桓过日子,他就是接受的。
————
由于南湾‘怀着孕’,到九点的时候,慕历北就让慕瑾桓带着南湾先回家,他们留下商量婚礼的细节。
走出包厢,南湾看着身侧的男人,像是昨晚他在酒吧里问她一样,似笑非笑的问着,“慕先生,今晚的酒好喝吗?”
那南承智可能是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一杯接着一杯,就像是喝水一样。
瑾桓,瑾桓
叫得倒是顺口的很。
慕瑾桓脚下的步伐沉稳如初,只是眼尾带上了点红,其他到瞧不出异样。
同样用她的话反问,“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南湾想起他品尝的方式,染着笑意的眉眼有短暂的僵硬,但很快恢复正常,“大庭广众,不太好。”
这时,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从走廊转角窜了出来,经过慕瑾桓的时候,看得出来胖乎乎的手臂故意往他手腕上用力打了一下。
打中之后,还很得意舔了舔手里举着的棉花糖,一脸挑衅。
南湾隐隐听到了男人低低的闷哼声。
她在他的左手侧,无疑,熊孩子打中的是他烫伤的那只手。
伸手抓过那个小孩子,脸上是温柔的笑,嗓音也是软软的,“乖,给叔叔道歉,不然坏阿姨就会先吃掉你的棉花糖,然后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熊孩子原本还是很不屑的,不断的扭动着身体挣扎,但是听到南湾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确实是被吓了一跳。
但人家就是有种不服输的劲,倔强的歪过脑袋,特别有气势的‘哼’了一声。
“不相信吗?”南湾脸上的笑越发的温柔。
一手按着熊孩子的肩,一手摸到了他脖子的地方,虽然堆满了肉肉,但确实是有脖子的,“阿姨是医生,小白鼠的脖子拧过一卡车,你这样的嘛,还是第一次,下手可能没什么轻重”
小胖墩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手上的棉花糖差点没拿稳。
眼神瞄向被他恶作剧的人,只看见被他打到的手背是红的,以为是自己手上的玩具戳的。
低着头,乖乖的说了声,“叔叔,对不起。”
南湾这才松了按在小胖墩肩膀上了的力,直起了腰身,“乖,找妈妈去吧。”
熊孩子转身就跑。
南湾收起那刻意做出的笑,抬眸,却堪堪撞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似乎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不自然的抿了抿唇,“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慕瑾桓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心脏忽然涌出一阵一阵的柔软,“只是突然觉得,慕太太很可爱。”
可爱?
通常来说,这两个字应该是形容粉粉糯糯的小朋友,或者是毛茸茸的宠物,又或者是活泼明媚的小姑娘,比如许墨一。
怎么想,她南湾都跟这两个字隔着十万八千里那么远的距离,虽然孙悟空只需要翻个跟头就到了,但她可没那个逆天的本事。
奇怪,她又没有喝酒,怎么耳根开始发烫
移开视线,迈步往前走,“无缘无故骂我干什么?”
慕瑾桓看了看手背上的烫伤,黑眸里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迈开长腿,几步走赶上了。
抬起手臂勾过女人的肩,嗓音低沉,“我倒是要看看,慕太太到底披了多少副面孔。”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淡淡的酒香窜入鼻息,南湾觉得似乎耳后的温度更高了些,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波动,“不好意思,我听不懂。”
“没关系,一个家里有一个人懂就可以了。”
家
南湾听到这个字的时候,尘封已久的心似乎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挠动着一般,渐渐能感知到些什么。
仔细分辨,却又什么都没有。
宛如微风吹过寂静的湖面,泛起一层涟漪,那波纹向周围散开,最后又重新恢复宁静。
————
到家后,慕瑾桓先进了浴室。
南湾问周姨要了治烫伤的软膏,等他出来以后,一言未发的走到床边,拉过男人的手臂,挤出淡黄色的药膏,抹在了他的手背上。
慕瑾桓一手擦着短发,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很配合。
南湾抹好药膏后,从衣柜里找了件睡衣,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站在洗手台前吹着头发。
没过多久,浴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好看的眉蹙起,拿着吹风机的手放下,拔掉了插头,‘呜呜呜’的声音消失,浴室恢复了安静。
她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
“你要用浴室吗,那我去外面吹。”
扯了条干净的毛巾,转身,准备把地方腾给她。
然而,她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他拉住了胳膊。
抬眸,低声问,“怎么了?”
慕瑾桓圈着女人的腰,把她带到自己面前,指腹摩挲着温软细腻的皮肤,是旖旎而眷恋的力道。
带着酒意的眼神格外温柔,嗓音低沉暗哑,“真的不疼了?”
就这么对视好几秒,南湾才意识到男人问的是什么。
那深邃的眸仿佛是无边无际的沼泽,一旦跌入,就再也没有办法出来。
移开视线,握着毛巾的手指收紧,尽量忽视那炙热的温度,“还还好。”
可能是刚洗完澡的原因,清淡的脸蛋染着绯红,天鹅颈弯出了美好的弧度,精致的锁骨反射着诱人的光泽。
那双清水眸雾蒙蒙的,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下扇动着,在眼脸处留下一排剪影,根根分明。
慕瑾桓的心底忽然有种陌生的情绪翻涌,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因为那蚀骨的滋味在体内乱窜。
总之,他想要她。
就现在。
扣住她的腰,往前走了两步,将她抵在被水气熏热了的墙壁上,嗓音又低又哑,“慕太太,你一路上都在走神,在想什么?”
搭在发顶的毛巾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掉落在地,镜子里照射出来的影像,旖旎暧昧。
正错愕间,属于男人的气息倾压了下来,带着湿意和沐浴露特有的味道,与她身上的气息融化在一起。
下颚被勾起,是强势的力道。
放松身体倚靠在墙壁上,唇边弯出了浅浅的笑,“在想什么时候带慕先生去见奶奶啊。”
目光盈盈,嗓音清软。
慕瑾桓只觉得体内的酒精燃得更旺,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在叫嚣着,嗓音是性感的沙哑,“想好了吗?”
男人温热的吻从锁骨蔓延至耳边,呼出来的气息,温度炙热滚烫。
南湾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杏眸里浸着勾魂的水媚。
微微踮起脚尖,主动的迎了上去,含着笑的轻盈嗓音从两人相接的唇瓣溢出,“你猜啊”
下一秒,所有的呼吸便被全数吞下。
男人灵巧的舌撬开了牙关,勾着她的舌搅动,似乎只是很单纯的接吻。
气息越来越热。
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时,南湾听到男人沙哑的嗓音响在耳畔,“南湾,我们试试吧。”
试试?
睁开轻闭的眼眸,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
慕瑾桓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一手掐着女儿纤细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绞在头顶。
毫不犹豫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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