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初? 什么叫吃自己的醋? 被两杯酒放倒的鹿溪就算想咆哮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她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是困难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太没用了,这个男人就只是亲亲抱抱,就能把她炸了一天的毛撸顺。 明明难过的要命,可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他,“……我难受。” 陆淮安看着女孩眼泪汪汪的模样,却觉得无奈又好笑,她终于开始懂得男女之情,开始会因为他有各种小情绪。 “喝酒当然会难受,头疼就不要乱动。” 林初是鹿溪,鹿溪就是林初。 她耳垂上的那颗美人痣,他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小初,是你,一直都是你。 我要怎么告诉你呢? 大概是酒精的原因,再加上天气本就燥热,半睡半醒的鹿溪开始拉扯裙子的领口。 她忘记了哭,嘟嘟囔囔的抱怨,“好热啊……酒一点也不好喝……” 陆淮安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女孩一秒钟,刚好有一道明亮的光扫了过来,女孩发育良好的血色柔软猝不及防跳进视线,跟黑色的内衣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让他的呼吸蓦地变重。 喉结上下滚动,不自然的别开眼,嗓音又低又哑,“不许脱!” 命令的同时,已经按住了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不让她再继续作乱。 鹿溪把‘不许脱’听成了‘不许喝’,脾气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你这么凶干什么?我手里有酒吗?你自己半夜喝得醉醺醺回家的时候怎么不警告自己不要喝?” 刚刚还口齿不清、只能两三个字往外蹦的人,现在竟然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一大段。 陆淮安的头有点疼。 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旖念被打散,口感舌燥的尴尬也慢慢褪去。 抬手,把挺直了腰背却摇摇晃晃的女孩拉进怀里,修长的手指将她自己扯开的扣子重新扣好,薄唇贴在她耳畔,耐心的哄着。 “我说的是‘不许脱’,还没有回家,女孩子在外面不能随随便便就脱衣服,尤其是喝了酒,居心叵测的男人多的是,如果身边的人不是我,你就会被卖到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白天做苦力,晚上还不能睡觉。” 她是真的被宠坏了,什么都不怕,都敢放他的鸽子跑到酒吧那种地方。 再不吓一吓,估计明天她就敢干出更出格的事。 “还有,我喝醉是因为必要的应酬,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都不会再那样了。” 其实,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漫长岁月的等待。 即使是在她最干净的年纪找到她,胸腔里沉积的空洞和疼痛也没有消失,明明期待她忘记一切,但等到她真的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的时候,却又会有失落感。 她不再喜欢红色的裙子,学做菜比考试还要难,留长发也百般不情愿,上一世被她当成宝贝的那颗纽扣也被嫌弃…… 明艳活泼的性子和间歇性发作的小脾气都是他所熟悉的,但又有很多不属于‘林初’的行为。 尤其是在深夜,那些过去就会冲破牢笼,心脏就像被蚂蚁啃噬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酒精不能让他的疼平息,但可以让他入睡。 鹿溪睁开水雾朦胧的眼睛,昂起脑袋怀疑的看着他,“……你……你又在骗我,我不相信。”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说是女儿吧,但哪一对父女相差的年纪还不到十岁? 说是未来的陆太太吧,但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表示过任何明确的表示,最亲密的也仅仅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把她从孤儿院带回家,从此无限宠爱都给了她,让她日渐迷失,却没有真正的踏出那一步。 “我这么漂亮,就算被别的男人惦记,那也是带回家供起来,才不会舍得卖掉我呢……” 陆淮安黑眸半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孩的下颚,力道徘徊在足够固定她傲娇的小脑袋但又不会弄疼她的界限边缘。 低缓的嗓音带着危险的意味,“听起来,你好像很期待?” 鹿溪的皮肤属于白的能发光的那种,喝了酒之后,都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只要是暴露在空气里的,都泛着迷人的绯色。 因为哭过,眼眶周围红红的,朦胧的醉眼比布满星辰的夜空还要美。 动人心魄。 她的瞳孔里倒映着陆淮安的印象,很清澈,就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也不算,只是想看看其他男人是什么样的。” 陆淮安大概是被这句话惹怒了,压在胸腔里的怒火被点燃,黝黑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寒光。 就连捏在女孩下颚的手指,力道也在无形间失控。 “……好疼啊,”鹿溪精致的眉眼皱成了一团,她现在没什么力气,连瞪他的眼神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威慑力。 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知故问,“你是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 陆淮安似乎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松了钳制在女孩下颚的力道,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不正常的红。 在闭目睁眸之间,他就已经找回了理智。 也不顾女孩轻微的推拒和反抗,把她紧紧的压在胸口,嗓音沙哑沉重,“小初,相信我,没有人会比我爱你,也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 这样的动作,鹿溪很不舒服,男人衬衣的扣子硌在皮肤上,有点疼。 她就试图动了一下,男人横在腰上的手臂的力道就加大了一分,两人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朦胧的醉意让她连不适的哼哼都说不清楚,话音娇软无力,“我知道啊,但是……嗯……”她改了主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她也曾经是名门之后,父母意外车祸身亡,她才会流落到孤儿院。 对于她的一切,陆淮安都了如指掌,即使是在孤儿院的那两年以及再往前的时间,和她有关的事情,他都很清楚。 还能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嗯,你说,我听着。” 然而,陆淮安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她所谓的‘秘密’。 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脸颊红扑扑的,柔软的长发凌乱的散开,身上穿着的裙子到处都是褶皱,借着道路两旁的灯光,还可以看到她脸上的已经干涸的泪痕,糟糕又狼狈。 就像是一只闹腾了一天终于知道累、窝在能给她足够安全感的臂弯里睡着的猫。 偶尔嘴巴里会嘟囔些什么,但没有人能听清。 陆淮安看着女孩美好宁静的睡颜,堵在胸口的压抑自然而然的消退。 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轮廓深邃的侧脸,忽明忽暗,照亮的是他眼底的眼底的深情和眷恋。 ———— 陆淮安怀里抱着一只睡着的猫,没有办法输密码,为了不吵醒她,就只能轻轻的用脚尖踢了几下大门。 李姨打开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熟睡的鹿溪,很有眼力见的放低声音,“陆先生您回来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下午初小姐气哄哄的跑出别墅之后,她就已经给陆先生打了电话。 不是不讲义气,而是根本就不用担心初小姐会被陆先生怎么样,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小姐不知道干过多少,哪一次陆先生舍得骂过她? 就算是偷偷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的。 陆淮安抱着女孩进门,言简意赅的吩咐,“泡杯蜂蜜水送上来,明天的早餐要清淡。” 李姨点头,恭敬的应着,“好的。” 她问到了酒味,蜂蜜水的作用不需要过多解释。 看来,厨房的饭菜又白做了。 …… 陆淮安踢开卧室的房门,把怀里的女孩放到床上,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后,决定叫醒她。 总不能闭着眼睛洗澡。 叫了三次,她只是甩过来一巴掌打在陆淮安手臂上,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陆淮安捏着了她的鼻子,随后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威胁,“小初,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扔进泳池。” 鹿溪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游泳。 她真得是被吓醒的,朦朦胧胧看到熟悉的面庞,才烦躁的伸手推他,并且企图翻身重新进入梦乡,“你干什么?我要睡觉。” 陆淮安轻而易举的把人拽了回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坐在床上,随后把杯子送到她嘴边,耐心的哄着,“乖,把蜂蜜水喝了,不然明天早上会不舒服。” 睡了一路,鹿溪清醒了很多。 她确实渴了,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蜂蜜水,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到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缓解了干燥。 艰难的撑开眼皮,用很低的声音抱怨,“我想洗澡,天气好热好热,我好难受。” 即使卧室里开着空调,她皮肤的温度也依然不太正常,整个人就像是发烧了一样,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她软绵绵的窝在陆淮安怀里,呼吸就落在他耳旁,说话的时候唇瓣时不时都会触碰到他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手也不安分的四处乱摸,就像是故意的。 陆淮安是个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孩就在怀里,稍微做点什么就会让他生出无限的渴望。 呜呜咽咽的嗓音,响在耳畔,就像刚出生的小猫舔食一样。 勾起身体里蠢蠢欲动的**。 他看着女孩一张一合的唇瓣,黑眸里的温度在悄无声息的升高,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嗓音低沉沙哑,“喝完再洗。” 陆淮安只是抬手准备把环在腰上的手臂拿开,鹿溪却以为这个男人又要推开她,便越发的往他怀里挤。 “我一个人会淹死在浴缸里的,陆淮安,你这样对待一个美若天仙的花季少女可能会遭天谴,为了你的商业帝国,行事还是要小心为妙,你觉得呢?” 她就不信了! 当世没有柳下惠,一个光溜溜粉嫩嫩的女人在他面前可怜兮兮的撒娇卖萌求吃掉他还能坐怀不乱? 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无论是林初还是什么初,都只是浮云。 陆淮安有些无奈。 女孩泛着迷蒙水色的醉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说‘亲我啊你快亲我啊’。 如果给她洗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十八岁的年纪,他舍不得。 “有李姨在,她会及时的把你捞出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你不是说很爱我吗?爱我是不是就会娶我?既然都要娶我了,你就不能提前履行一下当老公的义务吗?” 说到激动时的鹿溪突然抬起了胳膊,恰好打在陆淮安的手上,导致剩下的小半杯蜂蜜水全部洒在陆淮安衬衣的胸口处。 蜂蜜的香甜蔓延开来,让陆淮安皱起眉头,但鹿溪的心情却变好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反正衣服都湿了也是要洗澡的,我不介意把浴缸分你一半。” 杏眸里水波潋滟,泛着迷人的光亮,带着醉意的声音娇软动听,“我已经成年了,肤白貌美腰细腿长,虽然……虽然胸是小了点,但也还是有点看头的,不信你摸摸。” 她甚至还探出舌尖在他的胸口舔了一下。 轰隆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陆淮安的大脑里炸开,捏着玻璃杯的手指在无形间收紧。 现在的局面有些尴尬。 陆淮安被小姑娘蹭出了生理反应,某个部位极其嚣张的抬头,饶是他过人的自制力也没有办法跟身体的本能抗衡。 黑眸里小火苗越燃越旺,凝着女孩近在咫尺的小脸,几乎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剥干净扔到床上。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闭了闭眼,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旖念,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 嗓音沙哑晦涩,“你还小,我舍不得。” 借着放杯子的动作移开视线,怀里的女孩就像八爪鱼似的缠在身上,他索性直接打横抱起往浴室里走。 鹿溪不会懂陆淮安的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而是为自己感到悲悯,都主动到这个份儿上了,人家依然不为所动。 不是柳下惠在世,而是单纯的对除了‘林初’之外的女人没有兴趣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念念不忘的‘林初’是生是死,能被这样的男人爱着,真真是让人羡慕。 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跟他藏在心里的人相像,声音?皮囊?还是什么其它的? 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陆淮安,而他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可是我……” “嘘……”陆淮安捏住了女孩的两片唇瓣,把她的孩子气的话堵在喉咙里,勾唇淡笑,“小初,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如果你现在是二十岁而不是十八岁,大概每天早上都会下不了床,所以不要勾引我。” 陆淮安说话的同时,牵引着女孩原本搭在肩头的手慢慢往下,路过皮带的金属扣,最后停在某一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感受到了吗?”因为隐忍,他的嗓音仿佛是声带厮磨之后艰难发声的沙哑,“是因为你。” 鹿溪大概是被男人露骨的动作吓着了,水雾蒙蒙的眼睛眨呀眨的,连呼吸都停住。 一直到男人低笑着松开她的手,走出浴室后好一会儿,她都还是懵的。 李姨进来的时候,鹿溪还是那一副失了魂的呆愣模样,“小姐,我帮您脱衣服?” 穿着衣服坐在浴缸里是什么情况? 鹿溪如梦初醒,双手盖在脸颊上,企图掩饰自己,但下一秒她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直往水里藏,两只手都无处安放,尤其是摸过陆淮安那什么的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李姨你出去吧。” 浴缸里的水冒着热气,她脸上的皮肤红得极其不正常,几乎能渗出血来。 李姨以为小姐是酒精上头,因为担心出状况,就留在浴室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从里面传出来一声恼羞成怒的咆哮,“陆淮安,你个混蛋!” ———— “啧啧啧,献身失败了?” 江牧舟这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鹿溪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一脚踹了过去,“我求求你了,别跟我说话行吗?” 她想,大概是因为乔谙前几天回家看父母,江牧舟兴致勃勃的准备好了礼物,跟到机场却被残忍拒绝,憋了一肚子气没有地方发泄,所以才会故意戳她的痛处寻求心理平衡。 对于林大小姐间歇性的坏脾气,江牧舟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有模有样的拍了拍鹿溪的肩膀,痞笑着道,“小伙子不要气馁,你还是有机会的。” 鹿溪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威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把你初一就偷看别的女孩洗澡的事情告诉我们温柔美丽的小乔。” 提到乔谙,江牧舟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挂不住。 他这么大度的人懒得跟小学生计较。 “我查遍了这个城市所有的常住人口,都没有找到你所描述的‘林初’,你想啊,如果还有第二个你这样的长相,怎么可能被埋没,各大娱乐公司早就过去挖人了,所以楚楚,你想扑倒陆淮安,其实并不是很难。” 鹿溪经常会做一个梦。 骄阳似火的夏日,贪玩的小女孩穿着比烈日还要鲜艳的红裙子,坐在梧桐树上笑。 等男孩经过的时候,恰好掉进他怀里。 “我是你的邻居哦,淮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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