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当家:调教军门痞少 辣妻当家:调教军门痞少 正文 第93章 我要给你最好的!

作者/玖月心久 看小说文学作品上精彩东方文学 https://www.jcdf99.com ,就这么定了!
    ()    崔校长让着两个人进了客厅,笑呵呵的说,“白天儿,是吧,你这名字倒是好记!我是南夜小学的老师,在军区子弟小学工作的时候,他是我最爱的学生,虽然淘气,不过脑子好使,记忆力超强,只要是我给他讲过一遍的,他都能举一反三的运用!那时候他才上小学四年级,我私下给他补课,初中的书本都念完了!厉害吧?你是不知道啊,一个老师找到一个好苗子,心里是多么的激动!本打算让他跳级进天才班的,可惜啊,后来世道乱了,学校也不上课了,我一个臭老九也要改造”

    她停下不说了!

    唉!

    那以后的故事,不用再说,白天儿心里也清楚!

    崔校长递过来两个桔子,“不过现在又都好了,我从78年开始,就被分到二中当校长,心里就盘算着把我以前那些好的学生都找回来,尽量帮他们再补习一下,孩子们虽然都丢了十年最好的岁月,可现在恢复高考制度了,只要肯学,一定都能够再有机会的!”

    这话对!

    南夜才二十,生活才刚刚开始!

    崔校长笑mīmī的望着两个人,“可巧我年前去医院看个病人,在走廊上一眼就认出了南夜,你知道的,他长得比一般的男孩子都白,出类拔萃的,走到哪儿都第一个都先看他!”

    这个必须承认!

    南夜那副一等一的俊模样主要归功于他混血的漂亮妈!

    “后来我跟小夜一聊,知道他当兵了,正为他高兴呢,他就提起了你,说打算帮你在二中落个学籍,让你补习半年,将来看看能不能考上个大学!”

    南夜接过了话茬,“我是这么想的,咱家白天儿一直生活在农村,也没什么机会念书,可她脑子够用,社会变了,人就得求发展,她才十八,总不能一辈子顶着个农村丫头的名头过日子吧?补习一下,就算考不上大学,也是个高中肄业啊,将来对她的一生都有好处的!”

    原来如此!

    南夜是为媳妇设计未来呢!

    想要她越走越高,想给她一个更好的人生!

    男人心里有她,愿意为她考虑,本来也是该感恩的,怎么白天儿却总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呢!

    让她一个留美旅法的博士,回头念高中?

    真是

    浪费时间啊!

    又不好当然崔校长的面驳了南夜的“好心”,只能脸上挂着是是而非的苦笑,“嗯!努力!学习!”

    崔校长还很上心,“以后我不敢说啊,这几年的高中课本还没改大纲,基本上还是很简单的,要是好好用用功,半年的时间,也能抓到些重点的,好的大学不敢保证啊,高中毕业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的期望值倒是比南夜高直接从肄业改成毕业了!

    南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还有个事儿,必须要再麻烦您一下!白天儿有个好朋友,也是刚从县城里返乡的,想再念半年书,就是找不到学校,咱不能看着人家荒废学业不是?崔老师,您是祖国最最优秀的园丁,哪儿能眼瞧着这些花骨朵不绽放呢?是吧?就一起连她的事儿也一起办了吧?”

    这丫的巧嘴像是抹了蜜,再加上那张“好”脸,连撒娇带卖萌的,把崔校长逗的笑了,“就你会说话!我再想想办法吧!过了十五你们再来,我给你个准信儿!”

    “得了!”南夜站起了身,“崔校长,我就把我媳妇交给你了!也别給她搞什么特殊!她要是不听您的话,您就通知我,我回去收拾她!”

    白天儿在一边满脸尬尴的笑

    咋的?

    他还成家长了?

    忍着吧!

    当着外人,总要給男留人些面子。

    夫妻两下了楼,还没出楼口呢,白天儿就扯住了他的袖口,“你可真有主意啊?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跟我商量一下?你是为了我好?这我都知道!可你也瞧见了,我现在服装厂马上开张了,根本没有时间学习啊!”

    男人的眸子晶亮,“白天儿,别跟我说这些!咱们现在也不打算要孩子,你也没拖累!没时间?有人为了学习,边上班边养孩子还边念夜大呢!你怎么就不行?你比别人差吗?”

    “话不是这么说!关键是”

    “关键是你的事业?天儿,我没指望你事业上有多成功,也没指望你学习上有多进步!在我的眼里,你的人生就该按部就班的走!别人有的,你一样也别落下!十八岁,你就应该做一些你这个年龄该做的事儿,交一些不之天高地厚的朋友,干一些疯事儿,说一些疯话,这样的人生才充实!等你老了,也能趾高气扬的对咱孙子说:奶奶当初上学的时候是这样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没打算干涉你的规划,我只是希望尽我自己的力量,给你最完美的人生!”

    白天儿抬头望着他一脸的认真。

    罢了!

    男人要尽力给她最好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窝心?

    现在回头想一想:自己上辈子都在忙碌打拼,却也错失了很多人生的乐趣!

    如今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也许她真应该放慢一点脚步,欣赏一下沿途最绚丽的风景。

    挽住了南夜的臂弯,半个身子撒娇的偎了过去,手顺势插在了他的衣兜里,小脑袋瓜儿靠在他的肩上一阵阵发香袭来,男人醉了。

    两个人也不多说话,望着星星,静静的走在冬日的夜色里

    两双脚印踩在雪里

    一大一并排而行

    绵延且悠长!

    夫妻两一进医院的大门,小护士见了,立刻掉头往值班室跑,嘴里还不忘了提醒,“南夜,还有家属,告诉你们一声啊,你们病人留了个小纸条就私自跑出院,我们院领导都气疯了,也上报你们部队了,主任说了,不管是谁见到你们,第一时间必须通报!”

    完了!

    事情闹大了!

    南夜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儿,你别担心,我就是从医院回家过了趟年,又不是战场上的逃兵,我还就不信了,看谁能把我咋的吧?”

    大少爷的病又犯了!

    他要不是军人,白天儿也不担心现在,他背后还有组织呢,做事当然不能由着性子来!

    再顾虑这些也没用了,等着事态的发展吧!

    不大一会儿,外科主任来了,先检查了一遍南夜的身体,这才絮絮叨叨的连批评带教育,“南夜,你偷着跑出院,你知道医院要担多大的责任吗?为了你这个事儿,我差点儿都上医院的通报批评了,还扣发了一个月的奖金,你说说你,不考虑自己的身体,还”

    一见南夜低着头扒桔子呢,连眼皮都没撩他,转身就又开始数叨白天儿了,“家属也是!这么大个事儿,就算不是你鼓动病人偷着跑的吧,总要給医院来个diànhuà吧?至少第二天就该給病人送回来吧?你们倒好,还在家消消停停的过上年了,万一病人发生个什么意外,这责任谁来负?”

    白天儿没有理,只能腆着脸的笑,“您说的对!是我们家属的责任!”

    主任也拣软柿子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月的奖金啊,能不心疼吗?

    “家属,你两都领证了吧?那就也过了法定chéngrén的年纪了!怎么做事还像是个孩子?别以为你长的我就不能说你”

    南夜不爱听了,“她长的怎么了?还轮不到你评论!”

    说完了话,干脆拉着大被一蒙头,“我要休息了,嫌吵!请你们离开!”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什么态度?”

    主任气得跳脚,“你等着的啊!我已经通知你们领导了,部队上一会儿就来人,咱们好好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爱谁来谁来!”

    南夜使劲一蹬被子,连着床角摆着的洗漱用具一起踹下了地,“哐当”一声,牙缸脸盆摔了一地,主任见了,也没办法了,一扭身就出了病房。

    白天儿蹲下身子收拾东西,“这是何必呢!你这脾气,乖乖的承认个错误不就完了,这么一闹,你是军人,回头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南夜小声嘀咕,“他要是只说我,我就忍了,把你也连带上了,真他么的窝火!我要不是军人?还能听他的吧的吧的数落你?早抽他了!”

    话音刚落,门一开,方守信进来了

    来的还真快。

    白天儿立刻笑脸相迎,“方大哥!过年好啊?你们集训结束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守信绷着脸,“白天儿,我一会儿再和你聊,你能给我点儿时间吗?我要和南夜同志单独的,认真的谈一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她只能出门了!

    想了想,五天没在医院了,吃的用的都要再給男人添置些,出了医院的大门,直接奔着小卖铺去了。

    没走多远,有人在后面吹了一声口哨

    好家伙!

    真胆肥!

    这种撩妹的行为,在80年代,就是典型的“臭liúmáng”。

    扭头一望,吓了一跳南夜作为一个军人,就已经算是无法无天的了,眼前这位更好,还穿着军装呢,跟女人就一副笑眯眯的撩臊样,眼里也是没谁了。

    再一细看这人她认识,正是南夜的战友,逼着她喝酒的:楚北!

    不由地一皱眉,“怎么是你?这得瑟的?穿军装吹口哨?不怕被抓军容军纪的,给你带走了?”

    楚北呵呵一笑,向她靠近了几步,“白天儿吧?我就瞧着你有意思!脾气霸道,说话赶劲儿,就是可惜了,怎么跟了南夜那个犊子了?”

    又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你好像瘦了吧?不过,看着倒更顺眼了!怎么的?南夜差点儿死了,你上火了?用不着!没了他,就凭你这个长相摸样,还能找到更好的!”

    更好的?

    谁啊?

    他?

    本想给他几句,一想到楚北没有档案,还真是不能小瞧,也先别得罪他,“走开啊!没空儿搭理你!”

    边说着话,边从他身边走过,楚北毫无顾忌的张开了双臂拦,“哟,这就要走?我好不容易跟着大队混出来了,就为了跟你说两句话,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跟着大队混出来的?

    哦?

    一瞧他身边的车就明白了,是给人家方守信当司机的。

    要跟她说话?

    不由地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找我有事儿?是关于南夜枪案的线索吗?说吧!我听着呢!”

    “啧啧啧,我是军人!真有线索也得先往组织上汇报啊!怎么能私下就跟你一个女同志说?这是要违反纪律的!你又没给我使美人计”

    美人计?

    越说越下道儿了

    白天儿啐他,“呸,没线索你放什么屁?我和你有什么话说?”

    楚北依旧嬉皮笑脸的,“南夜怎么样了?在医院这么能作,也快回部队了吧?”

    白天儿站下了脚步,双手抱胸瞧着他,“你这算是关心战友吗?到底要说什么?”

    “我关心他?咳咳咳,我是看他那个拽样子不顺眼!事先给你打个招呼啊,我和他杠上了!等他回部队,也没他好果子吃!”

    女人一撇嘴,“就这事儿?你还特意跑来跟我说?南夜要怕跟你杠,他还算什么爷们?你们部队上的事儿,我管不着!谁英雄谁狗熊,大家也别玩嘴儿,以后事儿上见!起开!别跟我这儿黏糊糊的,我烦!”

    楚北被数落了一顿,也没生气,向后退了半步,“行啊!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以后啊,他真有了什么闪失,你可别怪我手狠!你瞧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白天儿一扭头,“得了吧!我瞧你?真没那闲功夫!”

    走人!

    楚北定定的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带着个意犹未尽的笑

    有意思!

    这女人有意思!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对他“横眉冷对”的呢

    上次喝酒骂他!

    这次也没**他!

    倒是越发的让他的心里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怀

    就是可惜啊!

    女人结婚了!

    嫁的还是最烦的南夜!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等到白天儿拎着东西回病房的时候,方守信已经不在了,南夜拉着个脸坐在床上,见了女人直接就说,“这个方守信,就知道小题大做,非让我給医院写个检讨,态度要深刻,1500字以上,妈的,我检讨p啊,我身体好了,回家和媳妇过个年,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了?”

    光是写检讨?

    那也不算严重啊!

    “还有呢?检讨过后,这事儿就算是结束了吧?”

    南夜低着头,“他还说,我既然都能回家过节了!也别在医院里装病号了,正月十五一过,就必须回部队,体能训练要是跟不上,就去厨房喂猪!丫的,他可真是狠!”

    体能训练?

    白天儿有点儿心疼

    凭着南夜那份不输人的心性儿,回部队,第一件事就是要追上别人的进度就算是没人逼他,他也能先把自己累个半死!

    “南夜,你回去悠着点儿!伤刚好,别太拼了!”

    也只能这么劝了虽然心里知道:劝了也是白劝。

    南夜拉着她的手,“别担心,我心里清楚,别的事儿都难不倒我!就是想你没法儿解决!”

    白天儿使劲拧了他的胳膊一把,“尽说没用的!”

    男人一缩脖子笑了,“不过好在我们离得也不远,大队的训练在咱们军区的后院儿,也许我还有机会远远看看你?”

    她压低了声音,靠着南夜的肩膀,“嗯!等你都安顿妥了,我再过去打听一下,看你们都什么时候出操,我我悄悄的站在一边呃”

    南夜揽着她,“那怎么能一样呢?只看你一眼,倒越发勾得我心痒!不过我想好了,咱们这次的培训成员里有几个军校的名额,我争取拿一个,上了军校,我周末就可以请假回家了!再熬两年,等我能飞了,部队上一分房子,你就从我爸那里搬出来,就咱们俩个单过,热热乎乎的,我也能天天回家,你再生个孩子!想想都觉得美!”

    可不是嘛!

    想想都觉得美!

    可那还要等两年呢!

    中间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又有谁知道呢?

    初六一大早

    秦家三口和七八个缝纫工陆陆续续的到了位。

    新店开张

    南夜被扣在医院做检查,脱不开身,白天儿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活。

    早上九点,在院门口放了一挂鞭,喜喜庆庆的把牌匾也挂出去了:丹尼服装厂!

    丹尼?

    这个名字仿佛已经是好遥远了!

    街道特地派了几个“红胳膊箍”的老太太,郑重其事的帮着张罗着,跟在白天儿的身后,什么都啰嗦了个遍,就连防火和卫生宣传都做了个十足。

    谭明和周飞第一个来了,场面上的事儿不落,给店里送了个大花篮也算是給新店添了点儿热闹的气氛。

    白天儿把二人拉到了一边,“谭厂子,我有个新点子,咱们合作赚一笔?”

    “咱们?”谭明挑着眉头,“我怎么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呢?你又要捣什么鬼?”

    白天儿正色道,“谭厂子,咱们说话也不必掖着藏着的,做生意是互惠互利,我不拿你的工资,不是你的员工,怎么可能不赚钱白给你出点子?相反的,你也一样,如果我不能给你带来利润,你凭什么要搭理我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厂?所以,你以后也别说我捣什么鬼,正确的说法是:双赢!”

    周飞笑,“这个小白天儿真是厉害,就连口头上也是从不吃亏!”

    谭明有些不好意思了,三十多岁的大厂长,从来都是说上句的,被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数落的哑口无言,“行了!刚才是我开玩笑呢,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主意?”

    人家都低头了,白天儿也就不提了,“你注意了吗?马上就要开春了,风沙大,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咱们来一个短平快?”

    短平快?

    周飞接过了话头,“就是快钱呗?没有什么大的技术含量,生产一批高利润的东西就撤?这个我也懂!就是没搞明白,赚这个钱,和春天风沙大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天儿笑了

    八十年代最流行的东西莫过于一条红纱巾了!

    简单!

    时尚!

    色彩艳丽!

    红色中镶着几条金线!

    风沙大的春天既可以蒙在脸上挡沙尘,风和丽日的时候又可以系在颈间点缀要知道那是一个除了黑灰就是蓝绿的年代,突然间开放了,靓丽的色彩是多少爱美的女孩子们的追求?

    八零年,哪儿个女人没有一条红色的围巾梦?

    连最红的diànyǐng明星,百花金鸡奖的影后,在杂志的封面上也都留有那一抹嫣红的倩影。

    “你们纺织厂可以出一些红色的纱,最好里面穿插着金线或者银线,要快,务必赶在开春之前,然后你们把这批纱承包给我,在我的厂子里负责加工,你也知道的,做一条纱巾对我而言,远比一件衣服轻巧的多!我给你算个账:一条质量好的纱巾可以卖到五到六块钱,如果纱纹稀薄,是可以省了你的许多成本,可是卖的价格也会低,三四块钱左右吧?再加上我每条收你一毛五的加工费,保守估计这么大的城市,再加上周边的县城农村,第一批一万条是不成问题的!”

    这主意真不错!

    谭明点了点头,飞快的在心底把这个利润算出来了,不禁暗自高兴面上还故意的调侃着,“一万多条纱巾啊,不用什么技术,你就码个边儿,就要收一毛五?这不是立刻又赚了小两千?”

    白天儿斜睨着他,“你呢?赚得更多吧?我只是跟着你喝汤!我再说一遍,双赢!说的直白一点儿,你不给我点儿甜头,我凭什么为你赚钱?”

    这可真是够直白的了!

    谭明笑了,“你可真是不含蓄!不过,这点反倒好,我可没心思和你猜来猜去的!等我回信儿吧!厂子不是我个人的,回去开个会研究一下,尽快做决定!”

    “好啊!千万尽快啊!”

    停了一停又说,“还有,你以前答应过赊给我布料的事儿,现在也该兑现了”

    “啊?”

    谭明立刻警觉了起来对着这么一个精明的对手,他仿佛处处都是落了下风,“我是答应过你不假,可只说是库存积压货啊!你可别打我新上线乔其纱的主意啊!”

    白天儿眯起了眼睛!

    乔其纱已经上线了吗?

    她还不知道呢!

    看来还真是要到厂子里勤走动一下。

    最新乔其纱的主意必须要打!

    可是,不是现在!

    “好啊!我不打你新货的主意,咱们就说库存积压,我看上了你们那里的天鹅绒,墨绿的那种,打算做几款女士的翻领小西服,正好是应季,开春以后就可以穿,怎么样,你先赊给我一千米!”

    一千米?

    周飞在一边低着头的笑,“看见没,老谭,咱们又上了人家的圈套了!白天儿这是有厂子了,说话也不一样了!曾几何时,赊布料都是几十米几十米的赊,现在可倒好,张口就是上千米,你以前都答应过人家了,我看你现在怎么办吧?”

    白天儿也跟着笑,“就是!你可都答应过我了!周科长还是证人呢!按积压货物的价钱走,因为你们的质量好,所以我多给你点儿钱,三毛五一米啊!”

    谭明都气乐了,“你也知道我的货质量好?那还三毛五一米,亏你怎么说得出口的,这不是明抢吗?”

    她脖子一梗,“我怎么能明抢了?当初你可是同意了的,库存再好也是积压!就这价钱了!还有啊,按照咱们以前的协定,压一批货才结算啊!”

    “得了!得了!我服了!”谭明也不犟了,“不过可说好了,你上厂子里来,多帮我和老周设计些东西,也算是给我一些利益补偿吧!”

    “行!我明天就去!先提货!回头直接就过去设计科,给你们卖一天命!”

    几个人都笑了,心里都有一些志趣相投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这个生意场中的铁三角算是架上了。

    谭明和周飞走了,出人意料的,赵雪莲来了,没多说话,四处看了看,给白天儿偷偷的扔下一个五百块钱的红包就走了!

    南星儿带着孩子也来了,穿了一件酱紫色的大衣,腰间系着飘带,微卷的头发在脑后随便的束了条辫子,脸上干干净净的也没化妆,打眼乍一看,就像是一朵最娇艳的牡丹。

    她本来长的就美,一颦一笑又极有韵味,看得所有的人都眼睛发直。

    大武上班了没在家,小武瘸着呢,也没忘了跟着白天儿的身后问,“这女的谁啊?真是你大姑姐儿?真结婚了?真是那孩子的妈?”

    真的!

    真的!

    真的!

    这个磨叽人!

    甲央在院子里疯跑,瞧见树上挂的沙袋子来了劲儿,学着diànyǐng里的大侠,噼噼啪啪的练开了,武立勇在一边抱着胳膊笑,“白天儿,你别说啊!这孩子还挺有前途的,给我当徒弟得了!”

    也不知道是真相中孩子了?

    还是相中孩子他妈了?

    皮埃尔人没到,却也送来了个大花篮。

    常红艳带着一帮xiǎojiě妹来捧场,叽叽咂咂的订了十几件大衣。

    外语学院的老外也都来了,白天儿怎么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yīngyǔ法语换着说,不大一会儿,也忽悠出去了十几条裙子和外套!

    再加上街坊邻居也有过来捧场的,虽然都是些针头线脑儿的小活儿,她也都收下了,交给了秦一剪和小蛮,这个他们最在行,钱虽然不多,可shàngmén的人气最重要,做生意嘛,哪儿有往外推钱的道理?

    忙忙呼呼一天,晚上可算是有点儿空了,送走了所有的人,又在设计室里画起了图纸,按照天鹅绒的质地,设计了三套女士小西服,两排扣后开襟,单排扣小翻领,外加改良版的中山装式样,略走中性路线,却卡腰收臀,阳气里自带着一种女性的妩媚。

    这些设计的活儿,她驾轻就熟的惯了,也没费多大的劲儿,只等着明天上纺织厂取布料,回来之后再裁剪打样了。

    不知不觉的天都黑透了,肚子里骨碌碌的叫,才想起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把南夜扔在医院一天了,怎么也该过去瞧瞧。

    顺便在街口买了几个大苹果,两个透红的大冻柿子,直奔医院而去。

    刚进病房,南夜就拉着她,“你今天开张怎么样?我也出不去,跟关了禁闭似的,小护士还看着!本来我想偷跑出去帮你张罗的呃,你累不?”

    还敢偷跑?

    再偷跑检讨就要从一千五百字变成一万五千字了!

    笑着在橱柜里拿出了一个大碗,把柿子洗了洗,放在暖气上缓化了,这才转回到男人的身边,“今天都挺顺利的!你呢!吃饭了吧?”

    “我等着你呢!特意让小五子晚饭送了个炖鸡,天儿,咱们一起吃!”

    边说着便用下巴点着一边的保温瓶,女人起身端了过来,把鸡肉倒进了大碗里,挑了半个大腿儿先递给了南夜,“我晚上不想吃的太油腻,吃这个柿子就好!”

    “不行!”

    南夜霸道的坚持着,“你个女孩子家,吃那么多凉东西怎么行?瞧瞧,那柿子里还带着冰茬儿呢,你要是心里有火?我就让王阿姨给你炖一点儿丝瓜木耳汤,柿子就别吃了!听见没?”

    男人絮叨得可爱!

    她抿着嘴笑,“嗯!听见了!”

    坐到了床边靠着南夜的肩

    在外面打拼了一天,回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真好!

    不忍拂了男人的美意,勉强喝了几口鸡汤,瞧着南夜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偎在一边削苹果扭头一看,他的枕头下放了几本书,“你开始看书了?”

    “啊?啊!下午让下五子去买的,准备一下考军校的事儿,顺便也给你带了几本初高中教材,你看看,有什么不会的?咱们一起研究一下!”

    研究啥啊?

    初略的一翻

    语文、政治、历史、地理,外加数学的立体几何,这些还叫事儿?

    又把书放下了,“再说吧!不急!还有半年呢!你上军校的事儿最重要!”

    南夜有些好奇,“天儿,如果真有希望继续深造,你想专攻什么?”

    专攻什么?

    上辈子唯一遗憾的是,没能静下心来好好学学画画如果这辈子有机会,“我想学学国画!你也知道的,我素描有点儿底子,对色彩也敏感,我的梦想是:等我有一天累了,什么都不想做了,就找个茶园,看那半山的碧绿,闻着风里的飘香,阳光懒懒,一杯清茶,有灵感的时候?就画画!没灵感的时候?就拉着你的手,互相数落彼此!”

    南夜笑,“干嘛要数落彼此?咱们就不能举案齐眉?”

    白天儿横了他一眼,“爷,从小看大,三岁到老,您这脾气,以后且得磨人呢!现在咱们是新婚,等过了十年,二十年,我头发也白了,皮肤也松了,夜里也不能给你暖床了,你反倒越发的老来俏了,那时候你就会看我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成天跟我找茬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甜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满头银发,面对面的坐在摇椅里,老两口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能吵一天,那也会是一种满足吧?

    南夜也带着同样的憧憬

    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缓缓的体验着时间在指缝中溜走,都觉得此刻仿佛就是人生中最完美的一刻。

    白天儿连着几天去纺织厂上班

    也不多待

    有时间就在库房里踅摸一些有潜力的布料,

    偶尔会在周飞的办公室里研究几个图案

    也和谭明一起下车间去看看纺织品的进度

    这些都是必须的!

    心里最清楚:和纺织厂走得越近,就等于保证了她小服装厂的未来!

    她现在还没有实力自己下订单,只能在服装厂里就地取材,跟着人家的脚步做衣服!

    几天下来,就觉得厂子里有些异样的眼光了。

    这也难怪,她一个十八岁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年轻的厂长特招进厂子里,待遇从优,工时从优,而且俨然还是一副极受器重的样子,自然是招人猜忌的。

    她虽然不怕事儿,却也多少注意了一下在厂里的行为,和谭明在一起走路的时候,从来没肩并着肩,都是一前一后隔着几步远。

    眼瞧着日历牌翻到了正月十四

    要过元宵节了!

    这天一早,买了几袋汤圆,先给南星儿送过去了!

    还没到宿舍,远远的就见楼口处围了一帮人,墙上好像贴了几张“大字”报,众人边看边嗡嗡的议论着:

    “还有这种事?会是真的吗?她是南星儿家的亲戚吧?小姑娘长得挺稳重啊!”

    “什么亲戚?你没看见吗,是军婚的弟妹!没想到啊,小小年纪的,还这样不安分!”

    “就是!谭厂长也是已婚的吧?平时对我们不苟言笑的,原来还有这花花肠子?”

    白天儿听了,脑袋里轰轰的

    走上前一看

    围观的人都自动给她闪开了一条路

    只见墙上醒目的贴着一张大白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用毛笔写了几个大字:

    已婚厂长以权谋私!

    军婚小婊风流成性!

    这还不算!

    有图有真相!

    白纸的下角贴着几张黑白的放大zhàopiàn,多数拍的是她和谭明在厂门口上下车,角度极其刁钻,明明是谭明开车门,她感激的道谢,结果却拍出了谭厂子低头瞧着她,两个人含情的对视,张张如此,不明就理的人一看,必定会被误导的!

    还有用词:

    军婚!

    看来人家对她很了解嘛!

    小婊?

    她自己都差点儿笑了这不是她骂裴梦菡的话吗?

    目光向着四下一扫,声音也高了一度,“这是谁搞的鬼?连站出来好好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就搞这些低级的伎俩?贴大字报?现在不流行了!”

    “啪”的一下,把白纸从墙上揭了下来,几下撕了个粉碎!

    往地上一摔,“看什么热闹?都没正经事儿干是吧?”

    有人小声的嘀咕,“跟我们来什么劲儿?这又不是我们写的!都做过了,还怕别人说?想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撕了这一张就完事儿了?厂门口还贴着七八张呢!”

    白天儿眯着眼睛心里明白了,这是有人要故意把事情搞大啊!

    二话没说,一推身边的人,直奔着厂门口去了。

    大概是有人通知了南星儿,她随后也追上来了,拉着白天儿的袖口,“要我说,你就别去看了!作为一个女人,这种事情怎么说得清?人们都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就算你是清白的,解释给谁听?”

    白天儿扭头瞧着她,“姐,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一直忍着唐绍军的吧?那是你做人处事的方式,不是我的!我不惹事儿!可我也怕事儿!”

    一甩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捣的鬼?目的是什么?想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击垮我?没门!”

    南星儿愣了,“你要干什么?你一个人还能斗得过全厂的嘴?”

    白天儿冷哼一声,“那就斗斗吧!看看到底谁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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