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北和南夜留下了家书,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征程 先坐着飞机到了云南,军区派人来接,稍作休整以后,又开了个小会,明确了一下这次任务的具体行程以及境外联络人的安排,等到天色黑透的时候,就把两个人飞到河内的附近夜降了! 一切也都顺利! 两个人在指定地点降落,身后是一片茂绿的丛林,负责接应的是个女人,姓张,名叫张琪,20多岁,长相清秀,英姿飒爽,说话的语速极快,“哪位是南夜?哪位是楚北?” “我是南夜!” “我是楚北!” 两个人手脚麻利的收好降落伞,顺势低声的答道! 张琪点了点头,“这次的任务组织上已经跟你们明确了吧?我是你们在河内联系人!一会儿带你们到城里,咱们再熟悉一下实际情况,争取尽快动手完成任务!” “是!” 刚降落到地面,两个人就觉得有些不适应东南亚的天气闷热潮湿,虽然是夜里,依旧没有一丝凉风,感觉就像身处在一个蒸笼里! 四周一派寂静,偶尔可以听到林子里的草丛沙沙响动,大概是有毒蛇虫鸟出没! 张琪随手递上来两套衬衫,“换上吧!一会儿回城里的路上,怕是会遇到暗哨,不过你们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两个人也不多说话,立刻,掉了身上的降落服,张琪背过身子,等到身后的响动停止了,这才小声的问,“行了吧?可以出发了吧!” “嗯!” 楚北把降落伞和换下来的衣服装到一个大袋子里,顺手扔到了林子里的僻静处,再回头望着南夜的时候,不禁笑了只见对方穿了条亚麻裤,配了件花衬衫,虽然俊朗气派,不过冷眼瞧上去,就像是电影里卧底的南洋华侨! 再低头瞧瞧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衣着也是南亚风情,略显花哨! 张琪神态间严肃,“你们跟在我身后走,最好一步别差,因为有些区域有地雷,走错一步,你们知道结果的!” 楚北伸了伸舌头,“哪个区域有地雷你都能分清吗?” 张琪回头斜睨着他,“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组织?我在河内工作这么多年了,接应了多少同志?你们不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为了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事无巨细,我们都做过了最精密的调查和研究,这是没有捷径可寻的!” 呦? 生气了? 别看这女孩年纪不大,说话却很冲,瞧这样子也是一个老地下了! 老地下? 楚北心里佩服只能要是在最前沿跟敌人战斗的,不管任务是什么,都是最杰出的! 他小声的问,“哎,张,你是陆军的?” 张琪没理他,当先走在了前头 楚北和南夜紧跟着,转头向四处一看但见远处层山起伏,隐隐约约的可见绿树茂盛,月光下,朦朦胧胧可见一洼洼水田,田间偶有蛙声连绵,倒是说不出的静谧,南夜多少有些感叹,“如果不打仗,这也是一块安宁的去处吧?” 楚北叹了口气,“战争是当权者的游戏!老百姓是没法选择的,有好多家庭,不知不觉的就做了战争的牺牲品!” 张琪小声的斥责,“别说话了!这里是前线,你们是来执行任务的!有感慨?回家发去!从现在起,我可提醒你们,在公共场合要说英文!想必你们来之前,组织上已经交代过了吧?” 呦嘿! 这姑娘也太厉害了! 不过人家说的也对两个男人只好对视一眼,乖乖的闭了嘴! 三个人急步走过了一片稻田 田梗通幽,面前是几棵高大的香蕉树,树下停着一辆伏尔加小轿车,张琪直接坐进了驾驶室里,南夜自觉的坐在了后座,楚北想了想,还是坐进了副驾里! 车子行驶了起来,两个男人向车窗外望去他们都是20岁左右的年纪,对什么事情都有探知欲,虽然是执行任务,心情忐忑,可也没影响他们带着新奇的视角,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远处隐约立着几栋低矮的房屋,墙壁破旧不堪,门窗支离破碎,有的甚至已经被战火烧得只剩下一半,繁星漫天之下,本该是静美和谐,却被战争弄得满目的狼藉! 张琪没有心思看身边的景物,也许是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低声的重复着任务,“这次,你们俩要乔装成印尼的军火买卖商!组织上已经为你们铺好了路,初步得到了依若凡的信任!可他毕竟是老奸巨猾,身边的防范也严,虽然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可和他见面以后的事情,还是会有很多不能掌控的因素,这就要靠你们自己机智应变,反正最后的目的就是刺杀他!” 她飞快的在倒视镜里瞄着二人,语气郑重而缓慢,“刺杀依若凡!不惜一切代价!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不惜一切代价? 这几个字听起来好像很容易! 可两个男人的心里都明白这是要把两个人的生命都押上去了! 南夜将目光调到了车外他不是怕,既然来了,遗书也写好了,就准备了最坏的打算。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白天儿那张笑脸,是他最大的牵挂! 车子在寂静的田径上行驶,大灯的光亮只能照见车前几米的距离,眼看着路面越来越坑洼,车子驶进了一片小树林张琪仿佛是感觉到了身边的异样,把车速放缓了,小心翼翼的向着四周的黑暗里查看! 忽然 也不知道从哪传来了几声狗叫 紧接着,树林里影影绰绰的,仿佛有人在走动,耳边听到低声而单调的音符张琪猛的踩了一下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刚冲出去几米,立刻就被前面的人持枪拦下了! 只见车头处站着七八个男人,大概都是30左右岁的年纪,身材瘦小,穿着短裤,麻布夹衫,四肢纤细,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帮孩子。再往脚下看,有的穿着布鞋,有的打着赤脚,几个人手里端着老式的步枪,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南夜听不懂的话,打着手势把车拦下了! 张琪立刻压低了声音,“别紧张!是村子里的游击队,我已经跟他们上面打好交代了!” 她将身子坐得直直的,两只手慢慢的举高,以示身上并没有武器,动作缓慢的下了车,操着流利的越南话,和对方的头目交谈了起来! 南夜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砰砰的仿佛都能跳出胸口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敌人,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生命的挑战,深吸了口气,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一切都会好的!危险才能让军人成长!” 楚北坐在副驾,身子没有动,眼珠子却叽叻咕噜的乱转,虽然听不懂外面再说什么,却依旧支愣着耳朵,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是张开的,五官也异常的敏锐他在倒视镜里瞄了南夜一眼,仿佛是在寻找心灵上的彼此支持! 不大一会儿 只见车外的张琪,在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包递了过去,那帮人接过了,打开看了几眼,这才把枪背到了肩上,大手一挥瞧那个意思,是放行了! 南夜和楚北仿佛觉得此时此刻,是近距离的和死神擦肩而过了! 不由得深出了一口气 没有经历就不会成长! 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军人渐渐的成熟起来,都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张琪拉开了车门,手握着方向盘车子颠颠簸簸的又再次行驶在田间。 出了林子,身边再也见不到刚才那帮人了,楚北这才脸带敬佩的一挑大拇指,“张琪,你可真行!刚才一见那些人,我手心里都出汗了,你倒好,镇定自若的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还出去和人家应对,我能问问吗?你一个女同志,哪来这样的胆量?” “习惯了!习惯了就好了!” 张琪仿佛是漫不经心的可眼底里却带着自豪和骄傲,“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刚到这边来的时候,每次执行完任务我都发抖!能不怕吗?像我们这种搞敌后的,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有可能是生命的最后时刻!可我既然作为军人,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你们呢,将来也会习惯的!以后要面对把事情越多,就会越沉着冷静!等到你们可以处乱不惊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跟我在一起,常住在河内呢!” 常住? 楚北简直不敢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斜眼偷瞄着张琪,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片敬意! 车子渐渐驶入了市区,停在一栋小二楼前,三个人下了车,顺着吱吱呀呀的楼梯上了阁楼,张琪指着一间卧室微微一笑,“今天就这样吧!先把你们安排在这儿!” 边说着话,边回手在橱柜里拿出了两个小包,分别推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喏,打开看看!这是给你们准备的!” 南夜打开了包瞧了瞧 里面有几样东西瑞士军用刀,连发的迷你勃朗宁,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他迟疑一下,就把匕首抽出刀鞘,见刀刃锋利,刀尖上带着锯齿,中间凹着一道血槽,寒光凌厉,一看就是一件利器! 随手放下了,又在包里拿出了一本假护照照片是他的,可用的却是英文的名字,david/ye,南夜不禁笑了一下,“怎么,假护照上也姓叶?” 楚北探过头来瞧了瞧,把自己的护照也递到了南夜的面前,“猜一猜我叫什么?tony/rong!组织上对我也够关心的了!我也用了自己的姓!” 他也用了自己的姓? 难道楚北姓荣? 南夜本来想要问明白,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谁没有些秘密呢?何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 张琪拍了拍手,“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们进驻到四季大饭店!到了那里,依家的人自然会和我们联系的!你们俩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战斗就算开始了!” 她也没多说话,转身下了楼楚北这才坐在了一边的椅子里,摊开了四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妈的!真热!” 热! 真热! 棚顶上一把老旧的电扇,嗡嗡的发着恼人的声音,缓慢而沉重的转着,却仍然带不起一丝丝的凉风,室内闷热潮湿,憋闷的人仿佛呼吸都有困难! 再往墙角看两张单人床,床头挂着发黄的蚊帐,无精打采的在电风扇下垂着,看着就叫人丧气。 南夜也没管那么多,撩开蚊帐,鞋也没脱,直接就枕着双臂,仰面躺在了床上一时之间,室内静悄悄的,两个男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过了好久 他向着楚北一抬下巴,“关灯!睡觉!” 出乎意料的 楚北这次没和他唱反调,乖乖的闭了灯,也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只听得哗的一声,他擦亮了一根火柴,点燃了一根烟,微弱的火光映出他脸上的年轻和凝重,“哎,南夜!你不来一根儿?” “嗯!” 南夜在黑暗中答应了一声,很快的,他的床上就出现了小火点儿,呼吸间一闪一闪的,就像他不能平复的心潮! 静默 烟气弥漫 一盒香烟将尽 两个人都睡不着觉,还是楚北先开了口,“南夜,你紧张不?说实话!别给小爷唱高调哦,我不愿意听!” “嗯!我当然紧张!” 南夜老老实实的答! 唱什么高调? 都这个时候了楚北就是他生死与共的战友,言无不尽的兄弟! 楚北沉着声,“我就说嘛,咱们俩的程度都差不多,我紧张,你也应该紧张!” “嗯!” 隔了半晌,楚北仿佛是自然自语,“给你讲个事儿是真事儿!小时候,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篇作文,叫一封家书,大意是,如果我是个军人,上了前线战场了,给家人写信哎,你听我说没?” “嗯!” 楚北这才接着往下讲,“我就想啊如果我在前线了,要给我奶奶写一封家信,到底该说什么呢?跟你解释一下,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爷爷也是军人出身,我奶就是个一般的家庭妇女,有时候磨叽起来,翻来复去的说一段话,能从头天晚上说到第二天早上!可她对我最好!写家书吗?我就决定写给我奶奶!” “哦!” 南夜也来了兴趣,想听一听楚北到底会对家人说什么! 不由得在床上坐起了身子,盘着腿儿,透过蚊帐,看着对面的男人! 楚北呵呵一笑,“我就是这样写的实实在在的,没唱高调啊!奶奶,我是一名光荣的战士,上了战场就有牺牲,不过,你放心吧!为了不让你伤心,我会尽量躲着子弹的!保证不受伤” 他还没说完呢,南夜在那边就骂上了,“滚蛋!你这么写作文没挨全班批斗啊?” 楚北也坐起了身子,手里兀着夹着香烟,青色的烟气缭绕,“哎,还是你了解情况!作文一交上去,没等放学呢,老师就急急忙忙的跑到教室里,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我” 他掐着嗓子,惟妙惟肖的学着女老师,“楚北,你是什么思想觉悟?革命军人就要大无畏!你写的什么作文?躲着子弹,那你不是逃兵吗?” “说得对!” “对个屁呀!” 楚北不忿的梗着脖子,“我就见不得人唱高调!军人怎么啦?军人就该迎着子弹往前冲?军人就不能害怕?不能想家?不能有感情?这不是一封家书吗?我写给我奶奶的,就是让她别担心!我说的有错吗?” 南夜嘿嘿的笑着,“你老师说的也没错!你的觉悟是不大高!” 楚北叹了口气,“唉,那个时候没想到有一天,真就要给家里写信了!哎,南夜,你都写了什么?” “能写什么?简单!我走了!来生再见!” 楚北撇了撇嘴,“那是给你父母的,给你媳妇儿呢?跟白天儿你也是这么说的?南夜,不是我说,白天儿真是个好女人,跟你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南夜气的骂,“滚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在飞行大队里,你里里外外的没少说这个话?你到底啥意思?我媳妇儿怎么花?是一朵什么花?她爱往哪儿长?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楚北也不生气,“咱们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句不好听的话,到最后,还不一定能都活着呢,如果你光荣了,有什么话让我为你带回去的没?” 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玩笑,可又不容人辩驳! 南夜低着头,默默无语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认真的答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天儿应该都明白!” 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前,小时候看林觉民的<与妻决别>,觉得他一个福州十杰,响当当的男子汉,跟妻子告别的时候,竟然写的那么缠绵悱恻,未免有点小家子气,可昨天” 他打住不说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情感外漏了! 还有,昨天写信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糊的水雾不正是应了林觉民那一句吗? 原来不管是多强的男人,都有柔情的一面! 楚北仿佛明白他的意思,讪讪的苦笑了一下,嘴里不由自觉的吟着那首著名的与妻书,“吾作此书时,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唉南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知道你对白天儿的感情深!你放心吧,如果你真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的!” 南夜眯着眼睛瞧着他刚刚还是可以交心的战友,一提到女人,他就成了醋坛子了,“姓楚的,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我媳妇有什么想法?我就知道你憋不出什么好屁!” “哎呦你骂人?” “骂你还是轻的呢!我告诉你啊!我的底线就是白天儿,你少拿她开玩笑,我听不得她的名字从别的男人嘴里出来!你要说也行,除非是想跟我打一架打个你死我活的架!” “我早看出来了,平时你脸上总是摆出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装的,你对白天儿” “我就装得,怎么样?我是在乎她!怎么样?你有完没完?” 楚北一看他真急了,倒是不怕和他打一架,就是不愿意让楼下的张琪笑话两个人是出来执行任务的,第一晚,在楼上聊女人打起来了,说出去可有多好听吗? 立刻退了一步,“行了,我不说了!南夜,你就不好奇我给家里写了什么吗?” “你不是都说了吗?就写躲着子弹跑!” “扯!我要是真那么写了我爷爷就能把我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楚北傲娇的挥了挥手,“让我唱高调,我也不会!我的家书就写了四个字 “哈?” “小爷无惧!” 一句话说的豪气万丈! 南夜也是身在其中的,对楚北的处境最了解听他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片赞赏,觉得楚北虽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到了关键时刻,还真是有一个纯爷们儿的气魄! 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倒也觉得时间过得挺快,正好可以平复一下忐忑的心情,聊到了后半夜,都累了,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声鸡叫 树上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路上也渐渐有了行人的响动! 天蒙蒙的亮了金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口,懒洋洋的洒了进来! 南夜醒了起身站到窗前,俯览着楼下的街道! 见街角处有女人头戴斗笠,挑着扁担,身边跟着孩子,在叫卖着时令的果蔬也有开张的店铺,一眼望去,虽然街道有些萧条,却也还算平和,并没有战争中那种凄惨的景象! 楼梯声响,张琪站在门口轻声的问,“你们都起来了吧?” “嗯!” 楚北跑过去开了门,“怎么?有什么安排吗?” 一抬眼睛,不禁有些惊讶见张琪已经换上了一套旗袍,半长的头发微卷着,穿着一双半跟浅口小皮鞋,小腿上套着高筒丝袜,手里拎着一款精致的小皮包,脖上带着一串儿滚圆的珍珠,配着同款的耳坠,一看这打扮,就是位阔小姐! 楚北不由的吹了一声口哨,“呦,昨晚天黑没注意,原来你长得还挺漂亮啊!” 张琪对他的唐突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你们二位长得也不赖呀!别说废话了,赶紧下楼换衣服!咱们这就要去接头了!你们二位的身份是东南亚的军火商,我是你们的翻译!我们今天就去依宅!我猜大概见不到依若凡,最多只能见到依娜!出于依若凡是个老狐狸的考量,组织上已经把轻型飞机调到了河内,飞机作为诱饵是必须的,这样才能把他引出来!” 她顿了一顿,“一架新型飞机值多少美金?你们是飞行员,应该心里有数的!所以大概也就知道为了能使这次任务成功,组织上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说完了话,带着两个人到了楼下的客厅往桌子上一指,“喏,这是你们的西装和行头,穿上以后,你们就是印尼的华侨了,记住,在公开场合里尽量说英文!” 楚北和南夜答应着,换上了西装皮鞋,两个人本来长得就好,身材也出类拔萃,这么一打扮,更是风采卓绝了,就连张琪也忍不住的夸道,“你们空军,还真是有人才哎!听说你们在实战演习里,各项成绩都不错!如果这次任务成功了!我倒希望咱们有机会再合作!” “走吧!” “走吧!” “出发吧!” 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出了大门,门口停了辆奔驰小轿车,司机穿着全套的制服,赶过来开了车门南夜也不知道司机的身份,张琪也没做特意的介绍,所以大家一路上都没开口,汽车直奔着依宅去了! 依家 是本地处著名的富豪,当然宅院也气派,坐落在河内的市中心,占地面积极大,四周的围墙有两米多高,墙上拉着电网,门口站着的护卫都是荷枪实弹的,毫不夸张的讲,颇有些总理府的架势! 车子开到了门口,也没人过来拦显然是已经预定好了,气派的两扇大铁门一开,车子就长驱直入的进了宅院! 门房里出来几个人,伸手叫停了车子张琪率先下了车,和对方交谈了几句,才回头向南夜和楚北摆了摆手,说的是英文,“要检查!” 这也难怪,早就听说依府戒备森严,外人很难接近如果这次不是以飞机做诱饵,恐怕三个人连大门都进不来! 南夜和楚北乖乖的接受了检查身上没带武器,当然也没什么担心的! 不大一会儿 对面来了一辆小吉普,载着三个人向院子深处而去! 南夜向车外望去只见院子极大,院中甚至还有一个池塘,四周青石铺路,花木扶疏,很是静谧优雅! 车子大概行驶了五六分钟,鼻尖飘过花香阵阵,转过了一片茉莉花丛,眼前出现了两栋法式风格的小洋楼,都是三层建筑,超大的落地窗和阳台,外墙上爬满了常青藤! 下了车,几个人进了第一栋小楼入门就是一个旋转楼梯,左手边是客厅,右手是会议室,门口站着几个穿着传统奥黛的女佣人,见几个人进门了,立刻躬身行礼,把他们让进客厅里。 三个人刚坐稳身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情形,就听楼梯上脚步声响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还未见人先闻其声,听着步伐虽然不急不缓却是有力沉稳,就知道,来的一定是位非常镇定的女人。 果不其然 房门一开,依娜进来了她长相基本上和照片上一模一样,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只是人稍微清瘦了一些,穿一套素色的丝绸旗袍,裙摆处绣了几朵菊花,绣工精湛绝伦,花瓣栩栩如生,仿佛都可以看见中间的花蕊。 张琪立刻迎了上去,双手合十实施了个礼,说了几句当地的方言,南夜和楚北也听不懂不过根据西方绅士的礼仪,见到女士进门还是要站起来的。 依娜淡淡的既不过分热情,也没拒人千里,抬眼瞧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先用英文说,“欢迎!一路辛苦了!” 南夜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话,也用英文答,“还好!我们在香港停留了一段时间,休息了一下,也没觉得很累!” 他的英语流利纯正,是因为从小就受李珍的影响外人听上去,就以为是正宗的华侨!这正好和他乔装的身份相符,也是军区相中他的一个主要原因! 四个人都落了座,南夜在皮包里拿出了小型飞机的照片,放在茶几上开始认真的给依娜讲解了起来,“这是你们订的,目前最新款的机型!我们已经想办法把它运到了河内,如果你想试机,我和我的同伴都可以陪行!这样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也可以及时处理!因为你们依家是大买主,我们希望一切都尽善尽美!” 依娜微微的摆了摆手,“这个先不急,我父亲没在城里!你知道的,这架飞机是我们花了大价钱的,以后也有好多的用处,我希望他能够亲自试飞!” 亲自试飞? 这正是组织上期望的结果! 南夜心里高兴,面上却装的深沉,故意沉吟了一会儿,“这个嘛,我们也不愿意在河内待太久!不怕你不愿意听,这里毕竟是战地,什么突发状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希望能尽快见到依老先生,顺利的交接完这笔生意,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依娜想了想才说,“不然,我先和你们试飞吧!你们最快什么时候能安排好一切?” “飞机就停在河边的仓库里!什么时候要用,只要你的一句话!” 南夜用手点了点楚北,“tony和我都是专业的机师,我们可以随时上机!一切悉听尊便!” 依娜点了点头,“这样最好,我会定好时间,尽快通知你们的!” 南夜见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向着楚北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起身告辞,“那我们就住在城里的四季酒店!如果有了消息,你就派人联络我们,可以吧?” “好!” 依娜送到了门口,突然开口说,“david,如果我要求你明天试飞,并且为我空投一批物资到燕县,这个你可以做到吧?” 南夜皱了皱眉,“空投物资?好像不在在我们军火买卖的条款里吧!” “我知道!我是想请你帮忙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飞行员!原本在泰国订好了一个,可因为战事愈趋紧张,那人退缩了!而这批物资,那边又要的紧,所以,才会提出这个不情之请!” 南夜飞快的在脑子里作出的决定! 为了能博得对方最大的信任空投?也只好如此了! 点了点头,“那你把具体时间,地点坐标都提前通知我!” “好的!” 离开了依宅 车子直接去了四季酒店张琪早就订好了房,打点好了一切! 待到几个人进了房间,身边再没有外人了,南夜才立刻急忙的问,“张琪,我刚才答应依娜的事?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没有向组织上汇报,就擅自作出决定,这么做,是不是犯错误了?” 张琪摇了摇头,“敌后工作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必须在第一时间里立刻作出反应!我猜,让你去空投,大概也是依娜对你的一个考验,如果你迟疑了,不能单独作出决定,她就会怀疑你身后有人,也许咱们就永远也见不到依若凡了!” 南夜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如果她要空投武器到前线,我不就是助纣为虐了吗?” 张琪叹了口气,“敌后的工作很难做到百分之百正确!有时候,为了取得敌人的信任,衡量轻重,也要做一些有违良心的让步!这么做,也是为了取得更大的胜利!” “” “再说了,我对依家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最多也就是向山区里投一些食物和药品,至于武器嘛?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就会损失一大笔!为了稳妥起见,应该是不会空投的!” 南夜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明天我和楚北一起去!” “等通知吧!看依家那边怎么” 楚北插了话,“南夜,行啊,今天看你的表现很是镇定嘛!我冷眼旁观,都没瞧出什么破绽!明天咱们要把真把空投搞定了!大概就有机会见到依若凡,这样咱们也可以尽快完成任务了!” 完成任务? 就可以回家了! 三个人等了一下午 依娜派人传话来了,订好明天下午5点出发知道了准确的时间地点,几个人反而不担心了,张琪开着车,带着他们到河边的仓库,去看了看飞机的情况,南夜和楚北在来之前早就对机仓有所了解,也试着驾驶过,当然是十拿九稳了! 第二天下午 两个男人早早的到了仓库,见依娜穿了一套中性的西装,正指挥人往飞机上装货呢南夜假装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偷眼一瞄,从袋子的形状上可以判断出,果然如张琪所料,空投的不是武器。 五点一到,准时起飞 南夜主驾,楚北副驾,依娜带着个保镖坐在了后面 按照早已设定好的坐标,飞到了指定地点地面上是一片茂密的丛林,飞机在半空中盘旋了一阵,找到了指定标识物,南夜就开始技术熟练的开仓放物了! 不大一会儿 任务就完成了,南夜又特意载着依娜做了几个低空飞行依娜虽然是见过了大场面,可毕竟是女孩子,是被这些惊险的俯冲,刺激的小脸通红! 等到飞机返回了河内,她个人对南夜的飞行技术已经是完全信任了,临上车的时候扭头问,“我们家今晚有个聚会,你们二位也来吧,顺便给你们庆功!” 南夜以退为进,“我们是真的不愿意在河内待太久,请你们尽快接收飞机吧!我和托尼要离开!” 依娜微微一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会把你们的意思转达给我的父亲的!不过,今晚还是请你们过来聚一聚,毕竟以后大家还要继续在一起做生意的!多了解一下彼此也好!” 再没法推脱了! 两个人点头同意依娜这才离开了。 回了四季酒店,南夜把这个情况跟张琪汇报了一下,几个人一商量,就决定参加晚上的聚会了! 夜风习习 花香醉人 楚北和南夜到了依宅,按照惯例,依旧接受了全身搜查,确定没带武器之后得以放行,两个人进了小洋楼,一见大厅里的场景,不禁有些愣了。 哪里有什么聚会? 大厅里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 两个人纳闷儿的一对视,只听角门一开,依娜进来了,身后跟了二十多个男人,瞧那架势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 男人们快速的赶到了楚北和南夜的身边,自动的围上了一个圈,凶神恶煞的望着两个人! 南夜脸色未变,“依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依娜缓步而来,“两位先生,我想留下你们的人!如果不是活的,就必须是死的!” 啥?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夜也有些愣了! 难道是自己和楚北暴露啦? 他沉住了一口气,“依小姐,我不明白你的话!活要怎么活,死要怎么死?请你能给我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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