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夜双手捧着女人的脸,深情的吻着她媳妇的唇间甜甜的,软软的,引诱着他想要的更多! 夫妻久别重逢! 多亲热也不为过! 白天儿经不住男人的软磨硬泡,干脆什么都依了他,到最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声的求着,“夜,饶了我吧!别折腾了!” 南夜歪着嘴角浅笑,“怎么每次上床你都犯怂?” 问谁呢? 她倒是想厉害! 实在是弄不过人家呀! 这位爷的体格负重跑完十公里,都不带大喘气儿的,一宿折腾个几回,当然是不在话下了! 白天儿干脆侧过头,闭上眼睛装睡觉 就怂了! 爱咋咋地! 南夜拍了拍她的脸,“哎,别装啊!我跟你说两句话,说正经的呢!” 女人故意低低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句以示自己真累了,要睡了,“嗯?” 南夜执拗的坐起了身,“白天儿,你看着我!” 她见对方说的严肃,这才睁开了眼,“哦!我听着呢!” “那个你还吃药呢?” 吃药? 避孕药? “嗯!我还吃呢!” 白天儿是个心智坚决的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对于怀孕这件事儿,她暂时还没有计划,所以避孕措施做的很积极,唯恐意外怀上孩子,又不能留,对自己和对孩子都不公平! 南夜沉吟了一下,“停了吧!别吃了,养养身体你马上十九了,就算明年怀上孩子,生的时候也快二十了!也不算早了!要吧!赶紧生吧!” 她搪塞了起来现在正是打拼事业的关键时刻,真不适合要孩子,“急啥?你以前不是说等我满20周岁再说嘛!” “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吧!” 白天儿立刻加重了语气重复着他的话,“是啊,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你就不能再等等?” 男人有些为难,“我是答应过你,可,经过了这次生死你知道吗?我从飞机上往下跳的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不管你信不信,在那个下落的百米距离之间,我脑子里把这一辈子的事都过了一遍,唯一遗憾的就是没和你生个孩子!真的!不是我找借口!我就是这么想的!” 理解! 可以理解! 哪个男人不想和心爱的女人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女人也一样! 全身心的爱着某个人,就愿意为他生孩子! 白天儿现在的心情复杂一方面,真心的期待孩子的降生,希望他有南夜的帅气,并且混杂着自己的坚韧,可另一方面呢,毕竟两个人还太年轻,事业都处在刚刚起步阶段。她倒不是说不生,只是说再等几年! 再等几年! 她主动过去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颈窝处,耐心的哄着他,“夜,我还是觉得要孩子有点太早!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了,说话就算话了!你再给我两年时间,好吗?” 女人吐气如兰,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吹到了他的耳际痒痒的,说不出的受用! 南夜忽然想起了一个词 枕边风! 难怪大家都说枕边风最厉害! 此刻他就觉得无论女人说什么,他都愿意听!无论女人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抚摸着白天儿垂在胸前的长发 起初还是温柔的 忽地 就把青丝抓实了,一用力,把女人的头拽到了自己的身前,眸子里深邃幽暗,心里麻酥酥的一阵阵暖流涌过仿佛有了这个女人,就算得到了全世界! 咬了咬牙,“行!就听你的!再等两年!” 白天被迫趴在他的膝上,仰头瞧着他的脸,嫣然一笑,美艳绝伦,“乖!这才是个听话的好丈夫!” 南夜眯着眼睛坏笑,“你所谓的好丈夫就这么简单?那好啊,既然你对我很满意!那作为回报,你是不是也应该” 他干脆展平四肢,躺在了床上,向着女人一勾手指,“白天儿来吧!既然你喜欢要个听话的男人!那我不介意随你摆布你上我下!” 呸! 想得美! 你上我下? 没那份体力了! 白天儿的下巴枕着男人的胸膛,妖娆的一笑,撩人的风情万种,“爷,我上你下?今晚是不行了!以后再说吧!以后一定补!” “嘶白天儿” 一见男人又起了兴,她立刻就怂了,腆着脸求饶的笑,“爷,说什么都白扯!真没劲儿了!明天补!明天一定补!” 明天补? “哎,白天儿,这话可是你说的!不兑现承诺,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女人歪着头装打鼾 没有两下,真就累得睡过去了! 南夜缓缓的坐起了身,轻叹了一口气,把女人的头抱在怀里,视线离不开她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给她理了理长发,又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双唇贴到了她的耳边,“宝贝儿,晚安!” 白天儿在梦中笑了 但愿幸福的日子长长久久! *** 第二天一早 院子里的公鸡打鸣儿 鸡鸭叫,猪哼哼,树上的小鸟也跟着凑热闹万般声音,交织成了一派恬静的田园交响曲,自然地屏蔽掉了城市里的喧嚣嘈杂! 白天儿伸了个懒腰,顺手往身边一摸 被窝里已经空了! 她心里清楚南夜有晨跑的习惯,不管两口子晚上折腾到几点,第二天他依旧能神采奕奕的起床,精神饱满的锻炼! 单论这一点,她就比不了 一想到昨晚的疯狂,她就红了脸,顺手把南夜的枕头搂在了怀里使劲的抱了两下,闻着枕上的发香,仿佛臂弯里拥着的真是男人,尽管浑身酸疼,心情却莫名的欢快! 白天儿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一想到家里还有三个男人等着吃饭呢,总不能光让白常喜一个人忙活吧? 穿衣起身,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把厚长的青丝绾成马尾,利落的露出白皙的小脸儿,唇红齿白,弯眉星目,美的悦目,自己也被镜子里那张娇俏的容颜给震呆了! 出了房门 意外的 却见南夜在厨房里淘米做饭呢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白色映得他俊脸生辉,领口微敞着,露出脖下一片结实的肌肤,喉结性感的高凸,下巴上微微的带着青色的胡茬,双臂结实有力,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突起的腱子肉,肩宽窄腰,袖口高挽,搭着蓝军裤,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听到了响动,他抬头向着门口的女人一笑那笑容仿佛是山间的春风,醉了她的心扉! 白天儿不由的有些痴了 她上辈子见过的男人无数,什么男模,明星,政要,富豪,林林总总,有长相清绝的,有气质霸道的,可现在回想起来,没有一个比得上面前的这位出众温柔的时候像潭水,清冷的时候像寒冰! 南夜向她点了点头,“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把你吵醒了?等等啊,一会儿粥就熬好了!” 女人缓步走过去,见四下无人,在男人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你晨跑去了吗?怎么又做饭了?” 南夜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跑过了!不过今天就跑了个五公里回来见你还睡着呢,像个小猪似的还打着微鼾,知道你昨晚大概是被我折腾的有些狠了,人怕是累到了,就没敢吵醒你,想着给你做顿早饭,也犒劳犒劳你昨晚杰出的表现!” 犒劳? 白天儿撇着嘴,翻着白眼珠,“南夜,我给你提个意见行吧?” 男人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认真的听着,“说!” “嗯咱以后那什么的时候能悠着点儿吗?实话跟你说,我现在都有点儿怕你了!每次你上来那个不管不顾的劲儿第二天,我身上哪儿都疼!” 南夜有些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问,“啊?我弄疼你了?” “有点儿疼!” 这可真不是矫情,她真就感觉身上的某处部位有点儿火辣辣的灼痛大概是做多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男人他才20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两个人又是新婚蜜月期,由于南夜是军人的缘故,不能天天在一起,偶尔一见,男人就热情如火的收不住,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 南夜听了她的抱怨,低着头笑了,“嗯你要是真疼的话,我上县里去给你买点药膏?” 哎呦! 他还知道心疼人了! 挺大的老爷们儿也能上药店去买女人用的东西?为了媳妇,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白天儿摇了摇头,幸福的一挑眉梢,“算了!还没那么严重你做什么饭呢?我帮你!” 南夜用胳膊一拱她,“别,你别沾手了!我都做的差不多了!你不是不舒服吗?回床上躺着去?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把粥给你端屋去!” 白天儿用眼角瞄了瞄锅里的菜,“嘿,还别说哎,你做饭还有模有样的呢!光是这土豆丝切得就挺有水平,又细又匀,比我可强多了!” “那是!我十一二岁从家里出来,住在知青点儿里,身边没一个亲人,自己不会做饭,不得饿死啊?这也是在锻炼中成长的反正,结果还不错!我平时是不大爱做饭,因为家里有保姆,也用不到我干活,以后,等咱们搬出去自己过日子了,我保证慢慢改掉这个毛病,多承担家务活,也让你轻松一些!” “切!说的多好听,到时候又不是你了!” 南夜一梗脖子,“大老爷们说话能不算数吗?我承诺过的就是一辈子!办不到的?我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再说了,你是知道的,我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儿气管炎!” “去!你就会哄我说好听的!” 她的小脸粉红,双唇肉嘟嘟的诱人,男人见了有点馋,压低了声音,“哎,媳妇儿,来!叫我亲一口!” “滚!” 两个人正在厨房发腻呢,楚北进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语气里透着酸气,“哎呦!这一大早就秀恩爱?也不怕甜掉了牙!” 南夜心情好,故意气他,“楚北,这就甜掉牙了?我们真恩爱的时候,你还没看到呢!那才叫爽呢!我建议啊,你也赶紧找个对象结婚吧!” 又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状,“哦,我忘了,你现在还是军校期间,不允许搞对象啊!就这一点上,你就没我幸运!我是早就结婚了!一辈子就这么定下来了!有了对的女人,生活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可是幸运了?” “啊!我娶了白天就幸运了!你别嫉妒啊!” 南夜美得上天,那副摇头晃脑的得瑟样儿楚北见了,恨不得踹他两脚! 几个人正在屋里说话呢 忽听得院门外汽车喇叭响 这么一大早就有小车来,这在山方村里还是不多见的会是谁呢? 白天儿闪目向着院里瞧去 只见白常喜先进来了,却没进屋,闪身站在了一边,后面跟了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那男人白天儿认识,是县里的一把手! 两个人的身后,缓步而来一个女孩儿,大概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梳着齐耳短发,眉目清秀,举止文雅,穿了一套稳重的女士小西装,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人! 那女孩儿一进了院子,目光悠悠的向四处一扫,神态间有些高傲,扬着下巴轻问,“刘县长,人呢?” 白常喜立刻接过了话,“人呢?人在呢!在屋里呢!” 扬着声音喊,“楚北!有人找你!” 楚北见到外面的情形,几个箭步就跑出了门跑到那女孩的身边,拉着她的袖口,背着人低声的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就直接出了院子,走到村头的井边唠起磕了! 南夜和白天儿都有些纳闷儿那女孩究竟是谁?怎么找楚北都找到这里来了? 白常喜往屋里让县长 刘县长客气的摆了摆手,依旧在院里站着! 不大一会儿 楚北回来了,也没跟县长打招呼,兀自向着白算盘点了点头,“白老爹,我恐怕要走了,谢谢你昨晚收留了我!” 一挤眼睛,“你的红烧肉炖得不错下回我还来吃!” 话一说完就进了屋,向着南夜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我家里有点儿事儿,必须得回去了!” 又一扭头,“白天儿,可惜了,本来想在这儿多待几天,和你多亲近一下的!” 多亲近一下? 和战友的女人? 他说着说着又下道了! 楚北端的肩膀一笑,“白天儿,你不知道吧咱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南夜可说了,我是他的后备,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了,我就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南夜一声暴喝,“滚!” 楚北笑嘻嘻的出了门刘县长跟在他的身后,一眨眼,县里的一号小车就绝尘而去了! 白常喜进屋,一见姑爷在做饭,立刻笑弯了眼睛,“夜儿啊,行啊,执行了一趟任务,得了嘉奖,立了功,回来就成大人了!也知道疼媳妇儿了!这就对了,男人嘛,妻贤子孝,那才是福!妻贤子孝吗?这话听起来简单!可要做到也不容易你一个大男人不付出一些,哪儿来那么多的回报?” 他在这儿慢悠悠的开始教导起姑爷了 白天儿也没听他说完,直接就问,“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县长咋来了?” “啊?看来这楚北也是有点背景的!” 白常喜边说着话,便接过了南夜手里的活儿他还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女婿劳累,“是这么回事儿,早上我刚起床,二狗子就来了,通知我说县里来电话啦,县长马上就到,我这不就到村口迎着去了吗?本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呢!到了才知道,是县长亲自来接楚北了!” 县长亲自来接? 南夜上次回城县里就只派了辆一号的小轿车,这次为了楚北,一号本人都亲自出马了,竟然弄了这么大的阵仗,白天儿不禁又联想到了楚北没有档案的事儿,心下对他的身份,更好奇了,“爹,那女的是谁呀?” “啊?这还真是不知道,那女的自打下了车,一句话都没说!” 南夜有点儿不信,“一句话都没说,跟你和县长也没客气客气?” “没!县长倒是上赶着和人家说话了!那闺女也是淡淡的不接茬儿瞧那个样子,可牛了!” “哦!” 白常喜一歪头,“不过我是谁呀?什么也别想瞒住我!刚才在院子里,我悄悄地问过县长了!县长说具体人家啥身份他也不知道!就是昨晚上,省里的秘书长,亲自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人安排接待到我家!天儿,这你就能猜到了吧?省里的秘书长,交代的事,那就等于是省长亲自交代的!” “嗯!” 白天儿点了点头看来楚北的家里,怕是顶头中央的人!难怪他平时那么牛呢?跟雷老虎说话都是那么随便,原来这个海城军区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念一及此,又有些好奇既然楚北家里那么有地位,他怎么还和南夜一起,冒着危险上前线去呢? 虽然有好些事想不通 不过也不急在一时! 以后事情的真相都会慢慢地露出水面的! 白常喜回了自己的屋,支上小炕桌,摆上了碗筷一家人消消停停的在一起吃了顿早饭! 南夜做饭的技术属实不错,米粥熬的又白又稠,小菜拌的也很有味道,刀功卖相都不错,吃的白常喜赞不绝口,“嗯!不错!我姑爷真行啥啥都行!” 几个人吃完了饭,白常喜上村委会办公去了,白天儿和男人收拾起了碗筷,准备出门去山上转一圈刚迈出了大门槛儿,就见王春兰站在路边,想进门还不敢进,犹犹豫豫的躲着人。 白天儿立刻赶了过去,“你找我有事儿啊?” “没!不找你!” 王春兰有些不好意思,“是这么回事儿,我有点儿担心家里的鸡和鸭!又怕回来看村长会骂我!正犹豫该不该进去呢!” 原来是这样! 也难怪! 王春兰把这里当家了在农村,哪个女人养个鸡鸭,都是特别上心的! 白天儿向着院子里一比,“我爹上班了,不在家!你进去看看吧!说实话,那些鸡呀鸭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伺候!你该回来就回来!这些家禽也都有你的一半!” 王春兰这才进了院子里里外外的忙活开了! 白天只能陪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儿! 南夜不大喜欢和女人多说话即便王春兰是个寡妇,比他年长那么多,南夜依然是能躲就躲,二话没说,直接就进屋了! 王春兰小声的问,“天儿,你男人生气了?” “没啊!” “没有?唉咱们村里的人都纳闷,你们俩怎么能过到一起去?南夜一天老冷着脸,和谁也不大说话,哎我问问你,你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王春兰是跟白天儿混熟了慢慢的也什么都敢聊了,“反正,我是有点儿怵他!也想象不出你怎么和他过日子?” “哎呀!南夜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人其实挺随和的!” 白天儿本来想为自己的男人辩解一下,一想也用不着反正南夜是和自己过,别人怎么认为,那都是别人的事! 故意岔开了话题,“你小卖店的事,张罗的怎么样了?” “啊!正要和你说呢我相中豆腐房那块地了,想把那个屋子盘下来,收拾收拾做店面!就是还得找村委会去谈!我怕村长看见我又生气,心里突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天儿正色道,“这是正事儿,你找村委会谈公事那是正常啊!我爹生什么气?这样吧,等你喂完了鸡鸭,我陪着你走一趟!下午,咱们再去县城看看货,我以前答应过帮你把小卖铺建起来的,我说话算话!” “那敢情好!” 王春兰赶紧把鸡食盆放下了,拍掉了手上的玉米面儿,又弯腰掸了掸裤脚,“那就走吧!” 她倒是个急性格说话办事极爽快! 白天儿隔着窗户问南夜,“哎,你去不去村委会?” “啊?你说呢?” 你说呢? 问谁呢? 这么屁大点事儿也得女人拿主意! “嗯去吧!你挺长时间也没回村里了!和大家见见面再说了,一会儿办完了王春兰的事儿,咱们俩一起去后山” 没等女人的话说完了,南夜就出来了,高大挺拔的身躯往台阶上一站,“行!听你的!走吧!” 王春兰暗中吐了吐舌头南夜是啥人?村子里没人不知道!平时就是一头活驴,横踢竖卷的谁都怕他!可刚刚瞧他和白天儿说话的样子,整个人仿佛都能温柔的滴出水,不禁对白天的御夫之术更佩服了! 白天儿挽着王春兰走在前头,南夜缓缓的在后面跟着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 “南夜,回村了!听说你立三等功了?” “小夜,行啊!军人当的够格!” “南夜,要升职当连长了吧?” 原来没有一天的工夫,白常喜就忍不住把姑爷的功绩宣传了一遍此刻,南夜是三方村里地道的革命英雄了! 三个人进了村委会的办公室,白常喜见了王春兰,就在办公桌后面皱了皱眉,“你干啥来了?” 王春兰的口齿伶俐,“村长,是这么回事儿我想在村里开个小卖铺,相中那个豆腐房了!就想着反正磨房也是空着的,干脆承包给我吧,这事到底成不成,还得和村委会商量呢!” “你?开小卖铺?你哪来的本钱?” 白常喜斜睨着她不愧是白算盘,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是白天儿借你钱了吧?你住李瘸子家的房钱,也是我闺女出的?你可真行啊,还朝我姑娘要钱?” 白天儿接过了话,“爹,你好好说话!钱是我自愿借给她的!人家开店也没什么不好,我看这是个好营生!改革了吗?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慢慢手里都有余钱了,总不能买个油盐酱醋的也要进县城吧?开小卖铺,也算是为村民们谋福利了嘛!” 白常喜瞪了她一眼,“就你主意多!万一赔钱了呢?你借出去的钱,不就打水漂了?” 王春兰笑,“不会打水漂的!村长,你放心吧!我打定主意了,小卖铺赚得是辛苦钱,只要我肯起早贪黑的卖命苦干,就凭我这个能吃苦的劲儿,我还真不是吹,我就不相信会挣不到钱!” “咳咳咳” 白常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干咳了两声 这一咳,还就停不下来了弯着腰,好像还有些喘不上来气的架势! 南夜见了,赶快几步赶了过去拍着老丈人的后背,给他顺气,隔了好半天,白常喜才咳出了一口痰,往痰盂里一吐,却是一块血疙瘩. 咳血了? 事儿大了! 南夜抬着头望着媳妇儿,下巴向着痰盂一点,“天儿,你看看!” 白常喜立刻说,“有啥可看的,没那么矫情!” 白天儿走上几步,见了血,立刻就皱起了眉头,“爹,这都咳出血了,事情可大可小,你怎么还瞒着我呢?” “瞒你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是抽旱烟抽的” “得了!别说了!” 白天儿也没让他说完,立刻过去搂住了他的肩膀,连推带拽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了,“走!上医院!我早就想带你检查一下身体了,正好今天有空儿!走!必须今天查!” “嘶这丫头,这么霸道呢?没看到我手里还有工作没做完吗?” 白天儿耍横了,“我不管!你走不走?” 南夜在一边劝,“爹,你就听白天儿的吧!你们父女俩脾气都是一样的,都犟,如果你今天不听她的,不去医院检查我估计,今晚全家都不能消停了!” 白常喜知道姑爷的话没错,叹了一口气,“行啊,检查就检查吧!检查完了,大家就都放心了!不是我说,小天儿,我真没病” “有病没病?你也不是大夫,你说了不算!走吧!” 王春兰面色发白,小声的问,“我也跟着去看看,到了县里,帮着你们鞍前跑后的跑腿儿,行吧? 白天儿知道他是关心父亲,也就没拒绝,“那就跟着来吧!” 几个人也没多说话,立刻到村口坐上了进城的客车,颠颠簸簸的一路就到了县医院。 挂了号 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验血,验尿,透视,x光,反正是把所有的项目都做了,南夜和王春兰亦步亦趋的陪着,白天儿反倒静静的坐在医院的大厅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 好容易,各项检查都做完了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几个人出去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饭店,简单的对付了一顿午饭,就又折返到医院里,等待着医生的结果了! 大家坐在医院的长廊上面面相觑南夜握着媳妇的手默默的给予安慰。 王春兰虽然不说话,一双担忧的目光一直围着白常喜打转,任谁都能看出她眼里的关心! 白常喜呢,坐在一边望着女儿,嘴里还不停的宽慰着,“天儿,你别着急啊!我没事儿的!” 他自己有病,却来宽慰女儿也是没谁了! 等待的时间仿佛是最漫长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护士清脆的低叫,“白常喜,白常喜家属呢?” “在!” 白天儿立刻先蹦了起来,直接冲进了医务室 医生是个60多岁的老专家,面目慈祥,说话和缓,目光徐徐的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嗯,都坐吧!” 王春兰和白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大夫,检查结果怎么样?” “嗯实话实说嘛?” 医生飞快的瞄了一眼白常喜,“嗯?你是病人?” 白算盘镇定的答道,“我就是病人!大夫,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没见过?唯一的牵挂就是我女儿,她已经结婚嫁人了说吧!到底是什么病?能治就治,不能治我就回家等死去!” 回家等死去? 他说话倒是干脆! 王春兰小声的埋怨,“村长,你说的这是啥话呀?有病就得治!等啥死啊?再说了,医生不是还没说出结果吗?兴许没那么严重,就是用劲猛了,咳出口血,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算盘没理她,阳光望着大夫等待仿佛是等待着宣判! 老专家低着头,认真的看了看手里的病历,“是这么回事儿!现在还真不好说有多严重!恐怕还要具体的再做一个检查,不过就目前的数据来看,恐怕是肺癌!” 啥? 肺癌? 屋里的人全都愣了! 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南夜最冷静,立刻表态,“该做什么检查,咱们就继续做!大家都别急!县里不行,还有省医院呢,省医院不行,咱们就去京都!说什么也要把爹的病治好了!” 白天儿觉得自己的手不停的哆嗦着以前无论面对多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她也没这样害怕过,下意识的拉住了南夜的衣角,机械式的重复着,“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男人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肩膀,“天儿,别怕,还有我呢!我跟你一起分担!” 转头问医生,“那什么时候再进行详细的检查?” “明天吧,明天我安排专家进行个会诊!如果可能,尽量做一个切片看看肿瘤的大小和性质!然后再决定是放射还是开刀!病人先别着急,现在的医学慢慢发达了有好些病都是能够治愈的!” 白常喜嘿嘿的一笑仿佛医生说的病情与他无关,“行了!我就问问如果要开刀,那得多少钱?” 白天儿急了,不受控制的低嚷,“你问这话啥意思?嗯?到底啥意思?” 南夜立刻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冷静点儿!别跟爹嚷!” 顺带向着王春兰使了个眼色,“你去!陪爹出去转转,别走远了,我们立刻就来!” 白常喜也没多犟,起身出去了王春兰在后面,一声不响的跟着! 南夜这才面向医生,“大夫,白常喜是我老丈人,是我们家最至关重要的人,无论他得了什么病,无论要花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只要求医院尽最大的努力,坚决把病人治好!” 白天儿仰头看着他忽然觉得,在这种时候,身边有一个男人支持真好! 医生点了点头,“家属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不过,既然现在病人不在这里,我就说一句实话,癌症这种病,不能一味的乐观!家里还要做一个最坏的打算!人有旦夕祸福,这是天命,谁也阻止不了!” 白天儿觉得脑袋嗡嗡的医生的话仿佛来自天际,缓慢而带着回音,她要费力的去捕捉每一个音符,然后在脑子里使劲的思索,才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 旦夕祸福! 天命! 不! 她最不愿意认命! 白常喜才近五十,他的好生活才刚刚开始他的命远该比现在好得多! 最后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的诊疗室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偎在男人的怀里,全身的重量都靠着对方南夜宽大的胸膛抵着她,暖着她的体温,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白天儿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身子颤抖着,仿佛是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无力,苍凉,让人心碎! 南夜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紧紧的搂着她,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嘴里不停声的安慰着,“天儿,别急!别急!嗯!有我陪着呢!” 他有点吓到了无论是什么情况,他还没见过女人这副样子了,“你坚强点儿,爹才能不伤心!” 这一句话提醒了她 抓住南夜胸前的衣襟,抬着小脸儿迫切的说,“南夜,可能你觉得我是太脆弱了!我跟你说句实话,我现在的心情你没法理解!我觉得如果病的人是我自己,我都不一定这么难受!” “我理解!你们父女情深!我活了这么大,见过的世态炎凉也不少从来没见过哪个父亲爱孩子像你爹一样!他是最好的父亲!值得你的尊敬!” 南夜果断的做出了决定,“这样吧!咱们回家收拾东西!明天就带着你爹回省城里,先到军区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让我爸跟那边的院长打个招呼,务必确保你爹得到最好的医治!你也别上火,万一如果真有万一,我就想办法安排你爹到京都的军区医院!那里的医生,都是给最高领导人治病的!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爹的病!” 他说话铿锵有力,听上去就给人以信心白天儿庆幸身边有他,无力的点了点头! 南夜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两只大拇指在她的颊上摩挲着,“天儿,笑一个!相信我,你的微笑才是你爹最好的药!” 白天儿勉强的牵了一下嘴角 南夜皱了皱眉,“我认识的你是最勇敢,最倔强的,敢与天争,敢与地斗,强势得从来都不服输!来!真心诚意的笑一笑,嗯?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乐观向上的心境都是最重要的!” 南夜把自己宽厚的大掌伸到了她的面前,“天儿,把你的手给我!只要咱们夫妻同心,肩并肩的永远在一起,什么事儿都会解决的!” 握住了女人的手,他自信的昂起了头,“走!咱回家!趁着我还有几天假,不管去哪里?咱们都要把你爹的病治好!” 说完了话,大踏步的拉着白天儿前行 女人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挺直的背脊突然觉得,这是一双天地间最宽厚的肩膀,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题外话------ 小剧场: 包子1:谢票! 包子2:艾玛,谢票!哥,看来咱俩挺受欢迎啊!还没出场呢,赚了上百张月票了! 包子1:嗯! 包子2:你不能多说两句话呀?性格和咱爸一样冷! 包子1:那你像谁? 包子2: 包子1:你先说你到底是男是女吧! 玖月:嘘!别剧透!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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