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天儿进门刚站稳了身子 白常喜就从客厅里冲了出来,一戳她的额头,“你个臭丫头,急死人了!不声不响就这么走了,你跟谁打招呼了?” 白天儿闪目向他瞧去见白算盘明显的瘦了一大圈,嘴角边起了两个大火泡,溃烂化脓了,就点上了紫药水,嘴唇一半红一半紫的,看起来格外滑稽。 王春兰也跟着来了,满面忧心的站在客厅里,不知所措的扎着两只小手,开口就低声的埋怨,“小天儿,你这也太叫人着急了!那天,你爹有事往这家里打电话,一听保姆吭吭唧唧的说不出来啥!马上就急了,晚上在家都没睡好觉,第二天早上,坐头一班大客就直接赶来了!到了城里,上你大姑姐家一打听,这才知道你和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简直是要人命了你爹这几天不吃不喝的,嘴边都起了两个大火泡了!” 白天儿缓步走了过去,伸臂揽住了父亲的腰,将小脑袋瓜靠在他的肩上顿时觉得这些日子的心力憔悴,仿佛有了发泄的去处,偎在白常喜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了! 白算盘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此刻一见女儿像只乖巧的小猫,一颗心都融化成水了声音也低了,脸上也有笑模样了,眼睛弯成了两挂新月,“小天儿,你是不是想要了我的老命?说话呀!南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咋没跟家里商量?自作主张的一杆子蹽得老远,你万一出点啥事儿呢?爹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你想过没?啊?” 白天儿点了点头,“是我的错!” 一见女儿认错了,白常喜又心疼了,拉住了女儿的胳膊小声的问,“天儿,跟爹说实话,跑出去这么一大圈,那个孩子没啥事儿吧?” 白天儿飞快的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南夜,“爹,小点儿声!我跟你说实话孩子我没保住!” “啥?” 白常喜得眉毛都立了起来,低声的嚷着,“真是怕啥来啥?我那天晚上就做了个噩梦,梦见一条大蛇缠身,回头找村头的王瞎子给我一解,人家就说咱家里要少一口人,我当时还骂他了呢!差点没把他算卦的桌子给掫了,现在一看,可不就叫人说着了吗?” “你小点儿声!南夜现在心情不好!咱们尽量别提孩子的事儿!” 白常喜往屋外看了看见姑爷无精打采的坐在轮椅上,和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也没能给他增加一丝暖气,南夜整个人看上去冰冷冷的,冰冷的有些瘆人。 不由得低声跟女儿说,“天儿,我看你男人这个样子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嗯!他现在有点儿钻牛角尖儿最好的战友牺牲在他眼前了,再加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他多多少少有些自责,原先那么骄傲的人,突然间受了这么大的挫折,当然心里不能平衡了!” 白算盘儿点了点头,“小天儿,你别急!爹留在这里陪着你,什么时候把你男人的病彻底治好了,我再什么时候走!还有,我特地把王春兰也带来了,现在一看还是明智的,你孩子没了,也算是做小月子,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可不能马虎喽!” 说完了话,扭头喊女人,“小兰子,你过来!白天儿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以后咱们住在这儿,你嘴上有点把门儿的,别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说!你主要的任务就是把白天儿伺候好!她还年轻,万一伤了身体,将来可不好再怀下胎了!” 王春兰爽快的答应了,“知道了!老白,我去把姑爷接进来?” 话音一落 方守信推着南夜进屋了,白常喜立刻迎了过去,先客气的和方大队长打个招呼,这才蹲下身子,两只大手搭在姑爷的膝上,“小夜,我都听说了一些!你又立了大功了?好样的!真给爹长脸!” 南夜点了点头,“爹,你来了?” “嗯!我能不来吗?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白常喜把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想起了女儿的忠告,立刻转移了话题,“唉,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了!你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我和你小王姨就在这多住些日子,务必把你和天儿照顾好了!” “嗯!谢谢!” “谢啥呀,你俩都是我的亲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不管你们?谁管呢?” 说完了话,又站起了身对着方守信说,“南夜现在这个样子,伤还没好利索呢,是不是应该直接去医院呢?毕竟那边的条件好一些,给我姑爷治起病来也认真!” 方守信笑了笑,“白村长,你放心吧,南夜是战斗英雄!组织上交待要特别照顾的他自己选择留在家里,这样也好,清静一些,军区医院会按时派护士和医生每天都过来检查的,他是为国家受的伤,我们组织上是不会怠慢他的!” “哦!那好!” 白常喜说完了话,扭头向着楼梯瞧了瞧,“那你派人把我姑爷抬到三楼吧?” 南夜皱了皱眉,“我就在楼下的客房住吧!这样来来去去的活动也方便!” 白算盘瞪大了眼睛,“啊?你要住客房?那小天儿呢?住哪儿啊?客房只有一张单人床,地方也没楼上大呀?” 白天儿淡淡的,“爹,无论南夜想干什么,咱都听他的!他现在是病人,心情好了最重要!我暂时先住楼上也好,这样也不会影响他休息!” 方守信点了点头,立刻派人把南夜推到了客房,安置好了,这才转身出了房间小声的安慰了白天儿几句,带着人离开了! 白常喜一见客厅里没人,立刻拉着女儿小声的问,“小夜这是闹哪出?怎么?你过去前线救他还救出毛病啦?他这是耍啥呢?还要跟你闹分居?不行,我得过去说他两句!” 白天儿怕父亲闹事儿,立刻好言开解,“哎呀哪有那么严重啊!他现在不是有伤吗?大概是怕连累我,怕我晚上睡不好觉呗!你千万别多说什么,过两天等他行动方便就好了!” 白算盘低着头,“那也行吧!小天儿,你不用管了!我就睡在客厅,晚上我负责伺候他!王春兰就在楼上跟你住,你有什么用到她的地方就说话!我们俩这次来,不是当大爷的,是给你们当牛做马的!” 白天儿笑了,“什么当牛做马?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是该享福的年纪,哪能让你照顾南夜?” 白常喜不高兴了,“天儿,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我岁数多大,做人要懂得感恩!我病的那会儿,南夜也是鞍前马后的照顾我了!我心里都记着呢!” 王春兰在一边说,“老白,你别磨叽了,让小天去看看南夜,让人家两口子说两句话!” “哦!好!好!去吧!” 白常喜连忙向女儿摆了摆手,“天儿,有话好好跟南夜说!我瞧出来了,他现在是和以往不大一样!以前呢?他虽然话也不多,可我能猜到他心里想啥!现在呢?他的眼神儿都不大和人接触,冰冰冷冷的有些不带人气儿呢!” 白天儿敷衍了他两句,“他身体不好,没有心情和旁人多说话!爹,那我先去看看他!” “去吧!” 白天儿进了客房,见南夜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知道他是不愿意开口说话,也没过分逼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南夜,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在这儿能住得惯?” 南夜微微睁开了眼睛,苦笑了一下,“天儿,我是军人,在哪儿住不惯?在游击队的牢里,躺在地上也过了七八天,家里的环境不比那时候好多了?” 白天儿见他谈话的兴致还可以这才犹犹豫豫的终于问出了口,“嗯你想和我谈谈吗?” 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都回避那些痛苦的记忆,也许现在是时候打开畅谈了。 南夜叹了口气,“天儿,你坐下吧!咱们好好聊聊!” “嗯!” 白天儿回手关上了门,坐在了南夜的床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他的衣角南夜抓住了她的小手,不松不紧的握住了,“天儿,我说要住客房,你没怪我吧?” “没啊!你是自由的,你想住哪就住哪!” 男人眯着眼睛瞧着她,“天儿,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还没准备好面对你!我心里想着你,毫无疑问的我也爱着你,可有时候一听到你的声音,一看到你的笑脸,就让我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我知道,也许我很傻,也许有些矫情,或许有些钻牛角尖儿,不管你怎么说吧,我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儿!一面对你我就感觉有些沉重!你懂吧?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了话,南夜不易察觉的挪开了自己的大掌 白天儿装作若无其事的一抿发角,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理解!南夜,你别觉得有压力!我” 南夜没等他讲完,就悠悠的自顾自往下说,“不光是你和孩子给我压力!小新疆的死我也觉得自己难辞其咎!实话跟你说,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阿加尔拿着枪顶着自己的头他扣动扳机的时候,溅了我一脸的血,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场景,永远也忘不了他在我耳边唱的歌。” 白天儿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吃了不少的苦,你心里很难受所以我没打算逼你!南夜,如果有一天,我的爱让你太沉重,那是我最不乐意见到的!也许你需要休息,需要喘一口气,甚至需要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我都可以接受,我都可以理解!只要是为你好我都无怨无悔!” 南夜手掌向上,“天儿,把手给我,我想拉着你!” 白天儿笑着摇了摇头,“南夜,我可以跟你风雨同舟,甚至可以跟你生死与共,可如果有一天你先放开了我的手再想要予取予求?也许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我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可以在原地等着你,可我却不能追着你跑,这是我的最底线,你懂吗?有些事情,我的自尊永远也不允许我做!” 她紧抿着嘴角,眼里闪着晶亮的光,小下巴微微的仰着 自尊? 当然了! 任谁都能看出她的骄傲 南夜有一刻恍了神还没反应过来呢,白天儿就站起了身子,“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你到不再纠结的那一天!只要你不推开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扭身 仰着骄傲的小脑袋瓜儿 她毫不迟疑的迈出了房门 南夜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几次口,却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女人的名字。 白天儿自顾自的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和衣躺在了床上脑子里思绪万千。 她刚才的话说得那么潇洒自如 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面上的坚强永远敌不过心里的隐痛。 她是骄傲的可以毫无保留的爱人! 但同时 她也是敏感的作为一个女人,她希望自己的爱得到回报! 一想到男人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 她就有些灰心! 眼望着天棚,咬着指甲 心里开始盘算开了怎样才能唤回那个热情如火桀骜不驯的男人?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紫若非重生之军妻凌人 她是佣兵界大名在外的女王,一不留神,招了小人的背叛,重生在了废材大小姐的身上,从此在军营混的风生水起,灭渣男,虐渣女,勾男人,简直成了人生赢家。 洛静姝,京都洛家大小姐,十八岁生日前,她是京都女混混,十八岁生日后,她却成了身穿绿军装的新兵,外人都说洛静姝摔坏了脑子! 厉靖云,京都厉家大少,喜怒无常,手段毒辣,狡猾腹黑,这是外人眼里的厉大少,流氓,禽兽,无赖,这是洛静姝给他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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