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午的太阳狠辣,但屋子里的温度好像瞬间下降了几十度,我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如果师父前晚上就走了,那昨我是在跟谁话? 在这棺材铺里,我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惊悚。 我咽了口唾沫,一道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然后立马翻过柜台,打开那台大屁股电脑。 店里面装有几个摄像头,这摄像头可不是一般店铺能装的起的。 师父装这个摄像头可不是为了防盗,一个棺材铺子没啥可偷的,师父是为了防止有人误闯入店铺,犯了忌讳而他又不知道而酿成大祸。 我打开监控,把时间调到昨。 等我看到监控中我推开店门回到家的画面之后,我的整张脸都惨白无比,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屋里静悄悄的,我甚至能听到胸腔里,我那颗满是恐惧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画面中,我居然一个人自顾自地对着柜台话,而柜台里,原本站着的师父,此时却消失不见了! 我居然在对着空气话!!!那昨我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我的头皮不住地发麻!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我根本不敢挪开视线,我怕一挪开视线就会看到一张惊悚的脸。 我眼睁睁地看着监控中,自己自顾自地对着空气话,然后进屋去拿了东西。 我突然一个激灵,直接冲出外面,正午温暖的阳光铺洒在我身上,那不寒而栗的感觉暂时被驱散了一些。 师父过,正午时分阳气最重,邪物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出来作乱的。 我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实在是险!我竟然没有半分察觉,如果昨晚在那鬼车上,我没追下来,可能我就死了,紧接着可又招惹了那女鬼!一环接着一环。 我定了定神,师父不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好像要一个在迷雾中失去了方向的羔羊,四周随时隐藏着致命的威胁! 现在我还可以依靠谁? 对了!邢老六!我想起一个人,这人是师父的朋友,两人经常在一起下棋,邢老六在鬼街也开了一家店铺,卖寿衣。 我急匆匆跑去邢老六那儿,邢老六此时正坐在门口屋檐下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便睁开一条眼缝看到我一脸慌张,便问,“哟,白子,你家师父呢?” 我看到邢老六,顿时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邢六爷!你救救我!” 邢老六听了,顿时惊得从懒人椅上蹦了起来,“怎么回事?你清楚。” 我把昨到今的事情给邢老六了,就见邢老六的眉头越皱越深。 “那项链在哪里?” 我连忙掏出昨晚在鬼车上拿到的项链。 邢老六痛心疾首地道:“糊涂啊!!死人的东西是能随便拿的吗?!” “我那时也不知道这是死人的东西啊!邢六爷您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邢老六沉吟片刻,道,“你等着。” 他让我在大太阳底下等着,我拿着项链不知所措。 不一会他便拿了一个铜盆和一盏油灯出来,油灯已经点亮,铜盆里满是烧给死人的纸钱和纸做的衣服。 他把油灯递给我,然后,“你跟我走,护好了油灯,千万不能灭!” 我听到他的话,连忙不迭接过油灯,心翼翼地护住油灯,“去哪?” “去你昨下车的地方!” 邢老六把他那辆面包车开了出来。 我按照昨的记忆,让邢老六在我下车的位置停下。 “大概就是在这儿了!” 邢老六皱眉问道:“大概?” “昨晚这么黑,我怎么记得啊?”我也是皱着眉头苦想,“……对了!我昨在下车的地方上了三炷香,撒了一把纸钱。” 我和邢老六开着车沿路一直找,终于找到昨晚下车的地方。 邢老六下车后看着地上已经灭了的三炷香,眉头皱成了‘川’字。 我看到他这副神情,心里不免打鼓,便心翼翼地问道:邢六爷……这是怎么了?” 地上的三炷香,两短一长…… 邢老六指着地上的祭香道:“你家开棺材铺的,你难道不知道?两短一长,恐有灾祸!” d7唯)m一正版l,$其mk他!都:是d盗~版n “啊?!那怎么办?”我登时慌了。 “等吧!”邢老六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色。 我和邢老六一直等到晚上。 我护着油灯的手臂酸痛无比,但我没敢放下,因为听邢老六的语气,这可关乎我的性命! 晚上气温有些低,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热量,是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明。 我冷得有些发颤,邢老六蹲在路边一声不吭地抽着烟。 一黑下来,邢老六又不话,我心里有些打鼓。 我有点战战兢兢地问道,“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十点了。”我蹲着感觉腿有些麻。 “嗯,时辰到了。”邢老六从面包车上拿下来一些器物和一张桌子。 紧接着他就在路边摆上一桌神台,那两只白烛透着一股诡异。 然后邢老六披上一件黄色的道袍,开始一边摇着惊魂铃和桃木剑,嘴里还唱和着什么,我捧着油灯在一旁不知所措。 邢老六唱念了一会突然一掐剑指捻住油灯的灯芯,然后朝地上的不锈钢盆一甩。 我震惊地看到地上盆子里的纸物冒起大火。 邢老六道:“你把丧服穿上。” 我闻言连忙放下了油灯把早准备好的丧服穿上,头上戴着一顶白冠,这算是披麻戴孝了。 “跪下!” 我听了有些不乐意,可是邢老六满脸严肃地道:“不想死你就照我的做!” 我听他语气中的认真,不敢大意,只得跪下。 我跪在火盆边上,顿时震惊地发现,我竟然感觉不到火盆里的温度,不仅如此,反而有些阴冷! 我满脸错愕地看向邢老六,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但邢老六此时却没有空管那么多,他抓了一把米,洒向空,“把项链丢进去,对着火盆磕三个头!” 我听了连忙掏出那项链,火光照在项链上反射出明晃晃的光,刺着了我的眼。 我感觉有点诡异,不敢再多看,直接按邢老六的把项链扔进火盆里。 那项链一接触到火,立即燃烧起来,跟那些纸质的衣物纸钱一样烧了起来! 我瞪大了双眼看得真切,是真的烧了起来!! 可,可我刚才确确实实摸着的是一条硬质的项链啊!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邢老六,却看到他也在看那项链。 纸总是烧的很烈也很快,不一会,一火盆的冥物都烧成了灰烬。 它们熄得十分干脆,一点儿烟都没冒,火星子都没留下。 等盆里的火没了,邢老六也不怕烫,抓住那火盆就把里面的灰烬扬了出去。 我傻愣地看着黑夜中随风飘零的纸灰。 “看什么看?走了。” 他完时,我才惊醒过来,邢老六已经把神台摆上了车,我连忙追过去。 “六爷!我,我这是没事了吗?” 邢老六微微出了一口气,“东西,是给人家送回去了,我让你给人披麻戴孝算是尽足了诚意,但我还不敢你没事了。” 我着急了,“什么意思?那怎么办?” “先看看情况吧。”邢老六眉头已经松开,但我听他这话却怎么也不见丝毫轻松。 我心里有些着急,但邢老六不,我也不敢多问。 邢老六开车把我带回去了以后,让我回去看情况。 我看了眼黑漆漆的道路,心里有点怂。 “那个……邢六爷,我能不能在您这儿借宿一晚上?” 邢老六奇怪地看着我,我感觉脸有些烫,“我有点害怕……” 邢老六好一阵无语,然后他有些勉强地道:“行,就住一晚。” 我心里高兴极了,也没顾着邢老六的语气,“好嘞,就一晚就一晚。” 邢老六平日里跟我师父关系挺好的,但此时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邢老六把铺子关了,然后领我上了楼,到了二楼,邢老六指着一间房间对我,“你就住这儿,晚上不许随便出来!听到了没有?” 我心里犯嘀咕,听邢老六这语气有点像是防着贼一样防着我,让我有点不舒服。 但现在我算是寄人篱下,没敢有什么意见。 我推开门进去,很简单的一个房间,但很整洁。 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占了一个蛮大的房间,本来挺宽敞的一屋子,偏偏旁边还堆积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现在寄人篱下我也不好啥。 这一从早上到晚上好一阵折腾,可把我累坏了。 可我躺在床上就愣是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班车上的那一幕幕,一张张没有任何表情麻木的脸在我脑海里闪现,到现在我仍然记忆犹新。 尽管全身疲惫,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以往遇到这种类似情况,都有师父帮我处理,所以我这十几年也没有怎么样,这次的遭遇算是头一遭。 师父不在,我没了能依靠的人,只有一个有些变幻无常的邢老六。 我看黑漆漆的窗外看得出神,突然一张人脸出现在窗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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