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楚寒高调搬离穆侯府,而后穆侯府府门紧闭,无一人进出。 穆楚寒的宅子更是没飞进去一只苍蝇,在穆楚寒宅子外面转悠着,探头探脑试图打听点什么消息的各府探子,竟是连个屁都没打探出来。 加上几天前原本詹大人莫名其妙遇害,聂家和苏家两大家牵涉其中,盛京的王公重臣本就紧绷着神经睡不着觉,如今穆家老九,穆侯府的世子竟在正月搬离穆侯府,更是让王公重臣们无法安心,为了猜测其中深意,不少人书城的灯就没歇,熬了个通宵。 第二日上朝,冷子翀毫不意外的瞧见了一屋子的兔子眼,红通通的,精神萎靡,似乎晕晕欲睡,气的冷子翀在心里把大臣骂了好几遍爱管闲事的老东西,老不死。 等到久不上朝的穆侯爷出现在朝堂上,这些看起来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老不死,瞬间如打了鸡血一样,睁大了红红的眼睛,盯着穆侯爷从发丝打量到了脚底。 嗯,穆侯爷的表情特别的沉重,带着些悲痛的意味儿。 原本铁铮铮,动不动就拿那双鹰眼瞪着威胁人的穆侯爷,一进了朝堂,便拢着手闭目养神,一副不愿与人交谈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左相夹着尾巴过了一个年,自家那比臭水沟还臭的名声还没彻底摆脱掉,如今见着好几个月没照面的死对头,心里想把穆家狠狠踩下去的**又蹭蹭蹭的往上冒。 递了个眼神给个不起眼的四品官员,那四品官员便凑到穆侯爷身边去,厚着脸皮问: “穆侯爷,许久不见了啊,你今儿来上朝,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穆侯爷眼皮都没掀一下,不理。 四品官谄谄的摸了摸鼻子,闭了嘴。 年前给穆侯府折磨得够呛的户部官员们心里还记恨着穆侯爷呢,户部尚书端着一脸假笑上前来: “侯爷,听说你家世子搬出去住了啊?此事可是真的?哎呀,这还正月呢,父子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是嘛!” “这样闹得沸沸扬扬的多不好呀!” 穆侯爷还是不理。 满屋等着皇帝的人全部往这边看,眼神炽热、好奇,左相真的忍的好辛苦,才没有跑上去对着穆侯爷挖苦一番。 等净鞭一响,皇帝来了,大家赶紧站回自己的位置,不再说话。 这是开年的第二次朝会,都还在正月呢,大家也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报上来的事儿都是花团锦簇的好事儿,就是朝中互相争斗的朝臣们也收敛了许多,没在朝堂上互相挤兑,谁会那么没眼力劲儿,在正月里给皇上找不痛快呢! 要知道,当今这位皇上,心思重着呢,又多疑小气,你今儿给他找了不痛快,不让他过个好年,赶明儿他绝对能让你也不痛快。 眼瞧着朝会到了尾声,穆侯爷却突然出列,给皇帝上了道折子。 大家只瞧见皇上看了折子后,脸上纷呈好看的紧,一连变了好几次脸,差点都抽搐了,一向镇定的皇上拿着折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左相的眼睛在皇帝冷子翀脸上转了几圈,又看向穆侯爷,心道:这个老不死的,到底在折子上面写了什么? 冷子翀心里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眼睛盯着折子上的内容,一连看了四五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穆侯爷是要废了穆家老九的世子之位,改立穆楚辉为世子。 可是,这是为何? 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冷子翀便愣住了,一时没有发话。 见一向镇定的皇帝都给震住了,底下的众臣更是按耐不住了,抓心抓肺,把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奶奶个腿儿,穆侯这个老狐狸到底在折子里写了些什么啊,好想知道啊! 良久,冷子翀收了折子,放在桌上,看向底下暗中骚动的大臣们,没心情理他们,把眼睛落在穆侯爷身上。 “穆侯,这是在与朕开玩笑?” 穆侯爷突然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下了。 吓了众人一跳! “臣并没有玩笑,还请皇上准了臣。” 冷子翀便又不说话了,眼睛在穆侯爷脸上打量了又打量,探究了又探究,只瞧出一丝悲伤和无奈出来,看起来,嗯。好像挺可怜的! 可怜? 冷子翀被自己这种感觉给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觉得今日真是撞了鬼了,竟然从穆侯爷这个老不死的脸上看出了可怜的味道,简直太诡异了。 皇上不说话,穆侯爷就直直的跪着,也不说话。 这可急坏了一屋子的大臣,最好八挂的御史们更是急的白胡子乱颤。 娘的,皇上和穆侯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真是要把人给急死了! 沉寂了一会,就在大臣们好奇心和耐心快被耗尽的时候,穆侯爷终于又开口了: “皇上,此事臣家中已然商定,昨日小儿穆楚寒已经搬离府中,世子之位,由大儿穆楚辉来当,更为合适。” “臣心意已决,此事绝无改变!” 轰隆!轰隆! 这雷炸得满屋子的朝臣傻了眼,年纪大些的几位赶紧捂着心脏,张大嘴巴深深呼气,怕给震晕过去。 “朕记得,当初可是穆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给穆家老九求来的这世子,如今不到半年,就要换了,岂不儿戏?” 穆侯爷闷声道: “皇上,这是臣的家事,穆九不堪重任,臣只能另选世子。” 整个盛京,谁不知道,穆家老九是大公主的心肝宝,穆侯爷嘴上虽一直叫骂着,还不是一直护着。 如今,竟舍得罢了他的世子之位? 左相打死都不信,这件事会那么单纯简单。 哄鬼呢! 直接绷紧了神经,看向穆侯爷! 阴谋,一定是阴谋! 穆家父子,肯定要搞什么鬼! 和左相想法一致的人占了大多数,好不容易来上朝的诚老王爷和肃王爷,本来就是想找大臣们探听探听,昨儿穆家老九搬离开穆侯府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想没等到下朝,这真相就给穆侯爷自己一炮仗甩了出来,爆得噼里啪啦的,将人的脑子都给炸糊涂了。 聂大人和沈大人因为詹大人受伤的事儿,自动划开了界限,两家几乎是断了来往。 虽两位大员站位比较近,但都心照不宣的不说话,不对视,特别的小心翼翼。 如今穆侯爷的话一出,两人突然飞快的对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欣喜,有了穆家这件大事,詹大人那件事都关注度便会小了许多呀! 简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冷子翀高高坐在龙椅上,把朝堂众臣的神色尽收眼底,简直是瞧了一出好戏。 先是清一色的震惊,然后便有一些人疑惑不已,有一些人隐隐兴奋,有一些人幸灾乐祸,还有一些人。 很是反常! 这不,刑部侍郎秦大人在左相的示意下就站出来了。 “皇上,不可啊!” 秦大人做出一副万分心痛的表情来:“侯府立世子,怎可随意改变,如稚子游戏一般,简直让人看笑话啊!” 穆侯爷抬头狠狠瞪着秦大人: “秦大人,这是我穆侯府的家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秦大人痛心疾首的劝:“侯爷,大家都知道,你家穆九是混蛋了些,但毕竟已经是世子,怎能说废就废,你是钦定的世袭一品侯,你家的世子怎能是家事呢?你这样做,伤了父子感情不说,也丢了咱朝廷的脸面啊!” 穆侯爷气的磨牙,越过秦大人,去盯着一旁装作无事的左相沈大人。 左相的脸都快给穆侯爷的鹰眼盯出一个洞来,回头对着穆侯爷还笑了一下。气得穆侯爷差点跳起来,直接朝他脸上揍一拳。 左相冷笑一声,心道:老子就要跟你对着干,看你能拿老子怎么办! 当初拼死拼活得要立穆家老九为世子,如今不过几个月就要改立他人,还是正月呢,又出了一品大员殿阁大学士那种事儿,谁知道穆家在打着什么算盘,他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于是,朝堂就好看了。 当初穆侯爷要死要活,老脸都不要了,抱着皇帝的腿痛哭流涕,哭着穆九多可怜云云,死都要立他当世子,左相一派跳起八杖高,把穆九贬得一文不值,说他根本不配。 如今穆侯爷不让穆九当世子了,左相他们又不答应了,反而说起穆九才华横溢,能力卓越,单单一场春闱给办的多漂亮呀。 如此才俊,既然不能入仕途,那继承了穆侯府,也是一样可以给国家出力啊! 重臣们各有各的意见,把整个朝堂弄得就如菜市场,吵得冷子翀头痛不已。 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凡是一沾上穆家老九的事儿,那再小的事儿,也给盛京这帮老不死的放大了,揉碎了,翻来覆去琢磨不停。 非得要插上一脚。 按说人家穆侯府选谁当世子,也是人家自己商议了决定了,拿给皇帝画个猫猫也就定了。 不想一到了穆楚寒这儿,这事儿大家就非揪着不放,把家事搞成了国事,吵吵嚷嚷的,就不让穆侯爷自己做主。 穆侯爷原本心里有些戚戚焉,穆楚寒来与他谈判的时候,不仅拿走了大公主全部的财产,还主动提出要从族谱里面除名。 穆侯爷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算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原本想着今日把换世子的事给上报了,往后也就一心一意指望着大皇子,给大皇子铺路。 既然这逆子那么绝情,他也没必要再把心放在他身上。 不料,左相这帮老混蛋,竟然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狠狠瞪着左相那帮人上蹿下跳,穆侯爷恨得把磨牙,他就想不明白了,左相他们不是一直想逮着机会把穆九给弄死吗? 如今,这大好的机会,让穆九失去穆侯府这颗乘凉大树,给他们机会弄死他,怎么他们反而又改变主意了? 穆侯爷想不通,左相更想不通。 穆家突然来了这一出,除了阴谋,左相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反正不管穆家要做什么,他对着干,不让他们得逞就对了。 不管朝堂争论多凶,皇帝还是拍了板,准了! 冷子翀想,总之让穆楚寒失去穆侯府这颗大树,也是好的。 早朝一散,谁也没心思办差了。 出了正殿,穆侯爷在外面拉住左相,不顾形象的将他大骂一顿,若不是有人拉着,怕就动上手了。 江尚书一直没说话,心情沉重,绕过吵成一团的穆侯爷和左相,往他的吏部走去,百里高傲的站在远处,盯着,神色不定。 穆家老九的世子被夺了,改立了穆家老大穆楚辉。 这事儿一瞬间传遍了盛京每个角落。沐雪家的宅子外面,转悠的人越来越多,鬼头鬼脑的,装成卖货郎,装成算命的神棍什么人都有。 而穆九家宅子的大门始终紧闭着。 某一天,穆九家的大门终于开了,只见领头一个清俊的小厮冲出来,呼啦啦带着一伙壮汉,不由分说,逮着府外晃荡的,各府伪装过的探子,直接一顿胖揍,打得人睁不开眼睛,满地找牙。 临了,另一个娃娃脸的小厮手中握了把雪亮薄弯刀,拉起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的十来个人,手起刀落,麻利痛快将他们的双眼全部剐了下来。 青烟递给青崖一块帕子,青崖接了,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仔细擦手中弯刀。 留下地上一群被揍得惨不忍睹,双眼两个血窟窿的探子哀嚎打滚儿。 青烟呸的吐了口唾沫: “一群王八糕子,别跟小爷在这儿喊冤,九爷说了,这次开恩就饶了你们的狗命,只要了你们的眼睛!” “下次再敢来,趁早把脖子洗干净了,让你们有命来没命回。” 地下痛的打滚的十来人,当即吓得屁滚尿流。 青烟继续道:“回去跟你们家主子带话,九爷死了儿子,心里不痛快着呢,想死的尽管来。” 一群人哭爹喊娘的爬起来,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往外跑,看不见撞在一起又摔在地上。 青烟插着腰笑得见牙不见眼,旁边的青崖看了他一眼: “回了。” 青烟马上收了笑,跟在长得比他矮,看起来年纪比他小的青崖身后,屁颠屁颠的往里走。 大门碰的一关,谁也不敢再往穆九家宅子外面瞎转悠了。 正是热闹的街头,突然蹿出来十来个被揍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全都脸上两个大血窟窿,吓得街上的百姓尖叫连连。 奇怪的是,这件事大提督他们也不管,这些被挖了眼睛的苦主也不去告官。 等到人们反应过来,这些人是从穆九那个魔王宅子那边跑出来的,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来。 人们私下说:以为穆家那位九爷丢了世子的位置,这就有人上赶着去踩两脚了! 瞧见了吧,那位九爷可不是好惹的,即便不打你世子了,也同样心狠手辣着呢! 各府瞧见自己探子的鬼样子,怒火冲天,却又拿穆楚寒毫无办法,只得把这口怨气生生吞了。 外面发生这些事,沐雪是半分不晓得。 但穆楚寒自己爆出死了儿子的事儿又勾起了众位大人们的兴趣,这次却一时半会不敢在派人去探听。 再说江家,忍了三日,江大太太终于是忍不住了,让备了马车就往沐雪哪儿赶去。 沐雪安慰了好一通,才打消了江大太太的担忧。 自从搬了出来,穆楚寒便更加忙了,除了每晚回来睡觉,白日基本见不到人影,也不见有人来寻,基本没时间和沐雪一起吃饭。 也没时间说话,她晚上不敢一人睡觉的毛病一直没好,总是担心睡着了就醒不过来。 穆楚寒是真的忙,常常回来已过了子时,沐雪一个人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苦苦撑着眼皮。 等到落入熟悉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敢闭眼。 穆楚寒却总要压着她要个一两回,精力充沛的在她身上折腾,沐雪本就疲惫,迷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整个脑子糊里糊涂的,跟着他一起沉浮,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日在起床,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沐雪习惯了深夜等着穆楚寒,如今在自己的宅子里又没人管着,不需守什么规矩,万事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这起床的时间便也变了,有时候穆楚寒折腾的狠了,巳时才起床。 青云和红湖她们都见怪不怪。 这日,沐雪起床已经正午了,珠儿上来伺候,发现她脖子,耳根到处都是玫红的吻痕,之前的还没消下去呢,一夜之间又给弄出了好些新的。 珠儿默默拿起程大夫配的膏药,在那些令人脸红耳赤的红印子上轻轻抹上一层,沐雪有些愣愣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双眼含情,荧光点点,不胜娇柔,一看就给滋润的很好。 难怪大太太会偷偷对她说:“雪儿,如今卿哥儿也两岁多了,娘瞧着姑爷对你那般好,想来他的都给了你,怎得不见你肚子鼓起来?” “还是要抓紧时间多生几个的好,一来,卿哥儿也好有个伴儿,而来也好拴住姑爷的心呢!” 对外,只说绿水生的那个孩子病死了。 绿水受不了,也跟着去了。 这样的说辞原本很粗糙,但大家都信,因为盛京哪家府里没有这样的事儿? 小妾和妾生的孩子能活着长大的太少了。 穆九又是那般宠着江家这位,弄死个姨娘和庶子,很是正常。 这事儿传出去,还不少贵妃羡慕沐雪呢! 说是她都不用脏手,男人就把事情给处理干净了,简直是落到福罐里了。 沐雪一直回避着辰哥儿的事儿,不愿想得太深,出府当天晚上就问过穆楚寒,彼时穆楚寒在黑夜中抱着她,快速狠戾的井井出出,后背浮出一层汗珠,汗水顺着他英俊的眉眼流下来,沐雪整个身子都燃烧了。 听她问起辰哥儿,穆楚寒不过闷哑着声音,重重喘着粗气回了一句:“娇娇,放心,他暂时死不了。” 沐雪在他身下颤抖、凑搐,给他撞急的说不出话,试了几次才断断续续申吟道: “爷,错不在辰哥儿,给他一条生路,好吗?” 穆楚寒低头吻着她的嘴,狠狠的与她纠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第二日,青烟特意来告诉沐雪一声:“夫人,九爷说让您甭记挂辰公子了,今日之后咱府中再没有绿水和穆非辰两人。” 沐雪盯着青烟,瞬间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青烟又说:“九爷说,夫人昨夜说的话,他应下了,只以后别再提他了。” 说完后,青烟又补了一句:“夫人心善,但小的大着胆子多句嘴,夫人越是心疼他,越是惦记他,才是害了他呢!” 说完青烟行了个礼,赶紧溜了。 沐雪细细品味青烟的话,算是明白过来了,穆楚寒是不想自己牵扯进去,瞧着自己有些太关心辰哥儿了,所以才提早将他送走了。 罢了,只要能保住一条命。 如今,穆楚寒的路都那般艰险,她不该给他拖后腿。 若事败了,她连小宝的命都保不了。 若事成了,再跟他求一求吧! 从此,沐雪再没在穆楚寒面前提起过辰哥儿,只把他乖巧小小的漂亮模样记在心里,后来再遇见,她还会一眼就认了出来。 却有些后悔当年自己的心狠和自私。 却说,听说青石镇来了人,沐雪赶紧催促着珠儿给她梳妆。 珠儿激动的手里的梳子都有些拿不住,沐雪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便说:“红湖,你来给我梳头。” “珠儿,你去迎迎,快快将军哥儿他们迎进来。” 在屋里给沐雪收拾青云,笑着说: “夫人可是高兴坏了,还是让他们在花厅等着吧,怎好进内院来?九爷晓得了,怕会恼了呢!” 年前就给军哥儿他们去了信,如今还没到二月就到了,想来他们是没过年就起身了。 沐雪收拾好满怀激动的去了花厅,花厅却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 四处望了望,其余一个人都没有,珠儿也愣愣的站着,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心中一紧,沐雪最怕的就是盛京的事儿牵连到青石镇的人,如今走了一个多月,说到了,怎么一个人都没见,莫不是出事儿了。 中年汉子看看沐雪出来,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皮,不敢乱看。 “给夫人请安,小人顾游。” 红湖扶沐雪去上方坐好,珠儿几步走到沐雪身边来,沐雪抬眼问她: “怎么回事,军哥儿他们人呢?” 珠儿懵懵的摇头,指着那个叫顾游的回:“奴婢一来,就只瞧见了他,问他话,他也不答。” 沐雪看向厅中的男子,消瘦,精明。 “你说你是青石镇来的?” 顾游回:“夫人不认识小人,但九爷说从今儿起,小人便是夫人青石镇的旧识。” “军哥儿他们呢?” 顾游:“夫人,如今青石镇没有什么军哥儿,只有小人。” 说着顾游拿出一个小包袱,沐雪示意红湖接了过来。 打开,沐雪眼睛一热,是装着烟草丝的小罐。 “九爷说夫人想做生意,这件事暂且由小人负责,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小人。” 沐雪摸着小罐,无论问青石镇的什么,顾游都编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谎言来应付,不肯说一句实话。 “夫人,还是问九爷吧。”最后顾游丢了这样一句话。 这晚,穆楚寒罕见的回来得早。 等屋里没人了,沐雪问起这件事儿,穆楚寒才给她解释: “百里既然已经知道詹家,聂家,苏家都是爷动的手,但却一直没有把消息露出去。” “爷猜,他定是在图谋着什么。” 穆楚寒捏捏沐雪的手,继续缓缓说: “爷想过了,其他爷都不惧,独独娇娇你,爷怕他对你下手。” “如今我们搬了出来,他想下手基本是没有机会。” 穆楚寒又爱怜的摸了摸沐雪的脸,望着她:“故而,百里可能会从青石镇的人下手。” 沐雪瞪大眼睛。 “娇娇,别怕。”穆楚寒安慰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题外话------ 晚上10点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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