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墨琯道:“柒,你可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整整两千年。” 寒璟柒微笑着,却不解地看着他,“嗯?” 南墨琯道:“你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时是我那次与狼族之战得胜而归,那一次,我受了伤不愿让旁人知道,便独自一人到云霄外疗伤,却遇到了你。” 寒璟柒听着他话,突然开始平静下来了,只是眼睛里时而露出妩媚,时而又清澈明亮。 “那个时候,你不知我身份,只当我是兵将,不在乎我身份,为我疗伤,你不知道,除了我母后,再没有人像你一样不在乎我身份愿意对我好,你干净得像云,连我都不敢靠近,可是我向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强迫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却没想到,会把你逼得越来越远。” 南墨琯着,眼眸中浮现温柔,那份温柔只属于寒璟柒一个人。 突然,寒璟柒眼中的妩媚一点一点消散,寒璟柒愣住了,突然将南墨琯推了出去。 寒璟柒紧张地道:“琯哥哥,柒求求你,你赶紧走,我不要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南墨琯皱眉道:“柒,你果然出了事,你究竟怎么了?” 寒璟柒摇了摇头,道:“我,我没事,只是可能是世宗哥哥的药效发作了。” 听到了这句话,南墨琯脸上露出了怒气,道:“柴荣……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该死,我就知道不该答应让你留在他身边,倘若叫我遇着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寒璟柒厉声道:“我不许你伤害世宗哥哥,琯哥哥,你对世宗哥哥误会太深了,世宗哥哥愿意拿性命来保护我,我不许你伤害他。” 南墨琯突然生气地一把抓住了寒璟柒的手,追问道:“柒,为什么你才遇到柴荣多久,你就这般为他话?你不是没有情丝不会爱上任何人吗?难道你当真爱上了柴荣?” 寒璟柒一愣,突然间连自己都不知所措,从来她只当柴荣是个好人,她想帮他救下的百姓,可是事到如今,连她也不明白,她的心里除了想守护崇拜神灵的子民外,竟然多了对柴荣的不舍。 寒璟柒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我,我不知道,我明明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世宗哥哥,如果可以,我想永远跟世宗哥哥在一起。” 南墨琯厉声道:“我不准!柒,我知道你和柴荣在凡间会有一段情缘,可是我就算逆而行,也不要再看着你沉沦了。” “你,你什么?我和世宗哥哥有一段情缘?”寒璟柒忍不住道:“可是我没有情丝,不可能的……除非这是命数,所以,我下凡也不是帝允许,而是命中注定我会遇到世宗哥哥?” 南墨琯握紧了拳头,道:“是又如何?柒,我再受不了你多留在凡间一刻了,我这便向帝请求将你赐给我。” “琯哥哥不要!” 寒璟柒还来不及阻止,南墨琯已经没了身影。 寒璟柒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惊异,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可是柴荣爱的人是李重进,而她岂不多余? 自出生以来,寒璟柒第一次会为了一个人心疼,哪怕没有情丝,也会为因那个人而有所不同。 可是为什么会是你,柴荣? —— 白戟坐在院子里喝酒,正巧苏夕陌也提了几壶酒走来,道:“喝酒这事,没肉没美人,可不能没兄弟。” 白戟看了他一眼,也猜到了七八分,估计这子是为了寒璟柒的事来找他的。 “柒的事你打算怎么做?”苏夕陌果不其然,提了这事。 白戟道:“我要娶符宣,也会纳柒为妃,然后她们呢会像命薄里那样,争宠不断,最后看破红尘,被我伤透了心,可笑的是……她们的情劫皆因我,而我却不爱她们。” 可笑,可叹,这一场爱慕的荒唐。 苏夕陌冷冷地道:“所以众生皆苦,因为我们就像是被上那帮王八蛋神仙玩弄的棋子,我们就是来受罚的,呵,等老子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苏夕陌打开了酒,直接喝下,倒像是当真来找白戟喝酒的一样。 白戟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是神仙……” 苏夕陌道:“所以,我也是一个混蛋,如果不是我混蛋,青鱼也不会……呵,白,倘若你是苏夕陌,那她的结局会不会好些?” 白戟突然道:“夜,你我们当初交换身份这事,是不是做错了?” 苏夕陌道:“对错这事早不清了,只是这烂摊子却只能难为你收了。白,遇到你以来,我苏夕陌算是倒霉到家了,可是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的人生或许还是那么荒唐枯燥……真不知我该谢谢你,还是该亲手杀了你子?” 苏夕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白戟回头时,才看见苏夕陌醉了,已然睡去,嘴里竟然还念着“汐儿”。 白戟苦笑,苏夕陌和言青鱼明明比他和李重进幸运,偏偏这两个人却只能落得互相伤害的地步。 言青鱼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成全苏夕陌罢了。 不知道苏夕陌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后悔今日对言青鱼的所作所为? 那么他呢? 白戟成为柴荣后,柴荣成全了谁?谁又成全了柴荣? 次日后,谁也没再提及昨日发生的一切,一切又再次恢复了平静,却谁都于心不安。 之后,皇上召见柴荣入宫,张公公前来请柴荣时,也没明是何事,不过张公公那眼神,估摸着皇上近来怕是要挑选太子了,这事连皇上身边亲近的太监都没个消息。 白戟谢过了张公公后,便只带了一个下人便进了宫。 白戟直接到了皇上的寝宫中,里里外外都只有几个太监宫女伺候着,其余人都在宫外候着,看每个人着急的模样,估摸是皇上的病越发严重了。 寝殿里,郭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早没了当年将军金戈铁马时的英姿刹爽,身上带着淡淡香味,白戟一时没想起这是什么味道来。 郭威床上挂着柴皇后的画像,看得出来,他一生挚爱的女人就是柴皇后了。 “儿臣拜见父皇。”白戟依着养子之礼给郭威行礼。 郭威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虚弱地伸手,指了一下一旁的桌子上的东西,道“你且看看桌上的东西,你可识得?” 白戟明白这意思,便起身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一个瓶子打量了一番。 早先在青云山时,白戟就是炼药高手,这凡间普通的药他怎么会识得? 只是这竟然是毒药,如果白戟没有猜错,刚才他闻见郭威身上的淡淡香味,郭威体内还残留这种毒。 之前郭威病重,就是因着苏夕陌给他下的毒,虽然白戟已经让苏夕陌停手了,但是这毒早入了郭威的五脏六腑。 如果白戟没猜错,桌上的这瓶毒药就是苏夕陌给郭威下的毒。 想着,白戟脸色紧张,立刻跪在了地上,道:“求父皇恕罪!” 郭威咳嗽了几声,道:“世宗,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父母仙逝时,皇后同你的话?” 白戟答道:“记得,母后同儿臣,今后,你们便是儿臣唯一的依靠,这些年,父皇和母后也确实把儿臣当做你们的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如今儿臣做错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父皇责罚。” 郭威叹气坐起身来,看着白戟,问道:“世宗,这些年你跟在朕身边,没有享受过一安宁日子,不是上阵杀敌,就是处理公文,是朕辜负了皇后的临终托孤,所以朕才要赐婚,因为朕欠了你一个夫人。” 白戟记起了刘翠花,心中有着愧疚,并非是对郭威的恨,因为白戟心里明白,真正愧对刘翠花的人是他。 白戟道:“翠花当年可以为救皇后而死,是她的福分,却是儿臣对她的愧疚。” 郭威道:“自你便明事理,不争不抢,谨慎笃微,而李重进不同,他素来争强好胜,虽朕长年久居深宫,可着眼睛却是好着,你让着他多少朕记着,如今出了这事,朕反倒不怪罪你,是朕因着李重进战绩卓著,偏爱于他,倒是对你不公。” 白戟道:“儿臣并未觉着有不公,这几年是儿臣荒唐了,父皇对儿臣不满也是担心着儿臣,儿臣一时糊涂,竟然做了这等谋逆之事,请父皇责罚。” “你确实该死。”郭威冷冷地着,“但并不是因为你下毒害朕,朕早过了,朕老了可这眼睛还没瞎,不管是你还是李重进,都还在朕的眼皮底下。这事究竟是你做的还是苏夕陌所为朕一清二楚,朕你该死而是因为你放任手下胡作非为。” “儿臣知罪。”白戟低着头,不敢言一句。 郭威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戟,道:“知罪?你究竟知何罪?世宗,朕且问你一句,你可知你父母当年过世的真相?” 白戟一惊,愣了许久,不敢轻易回答。 此刻竟然像是郭威给白戟开了一个赌局一般,下注的是白戟,然后一旦他赌输了,便是全盘皆输。 白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儿臣知晓。” 郭威嘴角一丝冷笑,却没再开口话,只是挥手示意白戟退下。 白戟也不言语,只是拜过郭威后走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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