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李光弼采纳了陈文周的建议,在马家窑和李家窑之间的李家沟设伏。 这里两面都是高山,大队人马无法越过,只有中间的道路可以通行,是左云叛军的必经之地。 为了保证一举歼灭薛忠义军,陈文周让人在山上挖掉巨石,挡住去路,然后由李光弼亲领一千兵马在叛军的来路上设伏,等叛军过后,截住其归路。 李嗣业领一千人马埋伏在道路北部山坡,陈文周和荔非元礼领一千人马埋伏在南部山坡。 薛忠义军一到,被巨石拦住去路,山坡两侧的伏兵同时放箭,然后李光弼从后面杀出,形成四面合围之势。 与此同时,南路伏击军在仆固怀恩和郭晨的率领下,在右玉南部击败了牛庭阶部,斩敌三千余! 遗憾的是叛将牛庭阶逃回了马邑。 马家窑,东路伏击军临时屯所。 “文周,你子真是料事如神哪!”李光弼不无赞叹地道。 陈文周保持惯有的严肃和谦虚,“都将您过奖了,料事如神不敢当,我叫陈孔明。” 李光弼和李嗣业两人什么都没听见。 “我们生擒了薛忠义,昨夜我软硬兼施,这人倒也有些骨气,什么都不肯投降。都将,您看怎么处置这人?”李嗣业问道。 李光弼皱起眉头,“有这等事?难道他还认为安史叛军真的可以颠覆社稷神器?还是此人真个就是忠心为主?” 陈文周笑道:“他要是死心塌地效命安禄山,昨夜就不会下马受降了。” 听陈文周这么一,李光弼和李嗣业都点点头。 安史之乱以来,河北不少郡县都投降了安禄山,但是那些一心效忠大唐的人,却战至死亡仍不肯放弃抵抗。 真正不肯投降的人,都不会在意生死的。 “文周,你认为该怎么处置?”李光弼问道。 陈文周想了想,“我先去会会他,”然后对李嗣业和李光弼道,“大哥,都将,咱们来演一出双簧。” “怎么个演法?” 陈文周凑到李嗣业和李光弼的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李嗣业和李光弼点了点头。 关押薛忠义的军帐里。 “姓薛的,你降不降!”陈文周喝道。 薛忠义两眼望,根部不理睬陈文周。 心想你这毛头子算个甚鸟? “好!”陈文周怒极而笑,“来呀!” 两名侍卫抱拳,“在!” “去,把昨晚生擒的叛军先给我砍五十个人头来!”陈文周面无表情地道。 “遵命!” 薛忠义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过后,一阵惨叫响起。 两名侍卫带了十几个兵卒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四五颗披头散发的人头,鲜血淋漓。 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从昨晚上歼灭的叛军尸首上割下来的。 披头散发就是为了掩盖死人的脸,以免他薛忠义看出破绽。 薛忠义的脸一下就白了,他看了看面前这个略显文弱的毛头子:这他娘是个狠角色,一句话就砍了五十个人! “还是不降?”陈文周问道。 薛忠义没有话,但不像先前那样倨傲了。 仓朗朗! 陈文周拔出佩剑! “既然你不愿投降,那留着你,也不过是浪费我军的粮草,老子这厢就送你上路!” 陈文周两条剑眉一竖,就要动刀子砍人! 薛忠义心里一颤:看样子这混球真要对老子下手! “文周,你要干什么!” 薛忠义听见有人来了,话的正是昨晚劝降自己的李嗣业。 薛忠义见李嗣业来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脸色又恢复了镇定。 李嗣业一把抱住陈文周,不让他动手。 “哼哼!败军之将还敢大言不惭,李将军休要拉我,看我结果了他的狗命!”陈文周挣扎着就要砍了薛忠义。 李嗣业一下没抱住,陈文周唰的一刀就朝薛忠义砍过去! 薛忠义赶紧一闪,躲开了一刀。 陈文周和李嗣业差点笑出来,就这贪生怕死的东西,也敢忠直之士? 李嗣业赶紧夺了陈文周的刀,“你干什么!” “我要宰了这投敌叛国的乱臣贼子!” “胡闹!”恰在这时,李光弼进来了。 “都将,这等逆贼,留他作甚?”陈文周满脸不服地怒道。 李光弼喝道:“你懂什么!” 然后朝薛忠义道:“薛将军宁死不屈,乃是忠心之人,这等壮士,我实不忍杀之。” 薛忠义闻言,又恢复了先前那倨傲的模样,嘴角挂起不屑的冷笑,一脸的视死如归。 如果不是他闪了那一刀,陈文周肯定会相信这个薛忠义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薛将军,我有几句话想对你,”李光弼道。 薛忠义冷哼道:“劝降的话就不要了,也不过是白费口舌而已。” 李光弼摇摇头,“我知道劝降对将军没用,只是想几句心里话将军考虑。” 顿了顿李光弼才道:“我素来听安禄山性格暴躁,据对他身边的近臣都是动辄打骂。将军吃了败仗,要是回到安禄山那里,他会怎样处置你呢?” 薛忠义面色阴晴不定,安禄山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 严庄是安禄山的头号心腹,都经常被安禄山用鞭子抽,宦官李猪儿从十二岁起,被安禄山阉割了下体服侍安禄山,尚且有几次差点被打得丢了性命。 自己一个军使,又非嫡系,吃了败仗回去还不得被扒皮抽筋? 李光弼继续道:“我佩服将军是条硬汉子。想当年你的本家,白袍大将薛仁贵是何等的骁勇善战,为我大唐立下多杀汗马功劳,恕我多嘴,将军不可自误啊。” “跟他多什么,我这一刀下去,他就可以去面见白袍大将薛仁贵了!”陈文周又要砍人,多亏李嗣业眼疾手快,将他拦住。 薛忠义已经动摇了,他觉得李嗣业和李光弼不可怕,那个清瘦的家伙却是个狠人,动不动就要拖刀子杀人。 李光弼又道:“我已经上奏朝廷,将军是受了奸人蒙蔽,一时失足。只要将军拨乱反正,跟着我们建功立业,将功折罪,封侯拜相不是难事啊!而且我打算向朝廷表举将军为河东节度使,我估计不出几就有回信了。” 薛忠义在威逼利诱下已经彻底动摇了,什么白袍大将关他鸟事。 只是不投降的话,那个陈文周估计是不会放过自己,而投降了就成了河东节度使。 只不过他抹不开面子,缺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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