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究竟是谁!”青峰脸色已经冷得快要结冰。 老骗子不理他,自顾自继续下去。 “你在十五岁那年,被人陷害,你母亲为了你,舍弃了大部分家业,才换来你的平安,想要报复的时候,你爸突然落难,这才强忍了恶气,没有行动。” “原因是前一年你爸投资失败,挪用公账,虽然后来填补了亏空,但因为你的事情,被家族里人揭发教子不严,又揭发他挪用公款,以至受到家族调查,并失去继承权。而你从此辍学,不敢面对父母,独自离家。直到后来他们派人找到你,你仍不归家。直到后来在社会上有了些经历,你们父子才重归于好,而你依然不愿回家,决定自己干出一番事业,结果一混直到现在。” “我的对不对?” 他越,青峰的脸色就越是难看,直到最后他猛力挣扎,怒声急喝:“对个屁,你知道个毛!你究竟是谁!是青延修还是青延齐的人!” 他隐瞒了多年的身份,除了在认识的人面前,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透露过一丝半点。 但他生活在cd,确实是和父亲之前的一次妥协,否则他最可能选在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藏起来,直到默默无闻地死去,或者名扬下。 可老骗子的并不是完全的事实,而是对头散布的谣言。 这才是他暴怒不堪的原因。 “那我再个版本。”老骗子对他的态度不为所动,依然慢慢悠悠,仿佛在讲一个平淡无味的故事。 “你爸被人出卖,确实挪用公款,不过是因为发现一项阴谋,来不及报告家族而擅自采取的行动。而这个阴谋,实际是你家族的某个人设下的圈套,目的是打击你爸在家族的权威。而你作为这个计划中的一环,正好犯了一件大案,可能受到牢狱之灾。这个事情令你爸分了心,没有及时发现陷阱,令家族蒙受巨大损失。你母亲为了保你和填补亏空,变卖了所有产业,也依然无法填补窟窿,最后是你爸自愿放弃继承权,才令你爸在家族里的对手放手。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见你父母的原因,你没脸见他们!” “放屁!放屁!”青峰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气力,猛力地扭动,锤打床榻,发出咚咚巨响。 “你究竟是谁!”他冲老骗子咆哮,“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青家丑事自然捂得紧,知道这事情真相的人寥寥无几。 “嘿,甭管我是谁,我只问你是不是!” “是你妈!”青峰霍地跳起来,合身猛扑老骗子。 老骗子手一挥,像扇蚊子一样,青峰又落回了床榻。 青峰落在床榻上,这一次他没有再挣扎,而是呆呆望着屋顶,脸色逐渐悲苦,眼睛逐渐红润,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是的,你的对,都是我害了他们,是我!是我爱打架,惹了大麻烦,可我他妈到了现在,也改不掉这个毛病。我他妈就是爱出风头,就是爱管闲事,我他妈就是教不变的猪!” 着着,他又开始激动起来。 “你究竟是谁!”青峰红着眼,死死地盯着老人。 “老夫张厚德,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老骗子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块翠绿玉牌。 玉牌上一条云龙隐现。 老骗子又把玉牌翻过来,光滑如镜的背面,左下角隐隐有一个阳文的刻字:德。 这玉牌他母亲张妍也有一块,平日都用链子穿了挂在脖子上。 “你,你……”青峰震惊得不出话来。 他曾听母亲过,这个玉牌是她二叔送的。据她二叔早年的时候性子乖张,做事神神道道,与众人格格不入,但对她还不错。 难道这个人……青峰目瞪口呆,半晌不出话。 眼前这个人,确实当得起神神道道的名头,只是突然间,老骗子就变成亲戚,而且是爷爷辈的,青峰一时间接受不了。 “怎么,叫不出口?”张厚德板着脸,装长辈样。 我操,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本着不吃亏的原则,他期期艾艾地叫了声:“二,二叔公?” 老骗子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嘿嘿笑道:“别以为老子对你们青家有什么好脸色,不是你妈,老子甚至难得鸟你们全家!瞧你们家做的那些破事,老子没平了青家,那都是青家烧了高香!” 青峰一张脸垮下来,笑不是,怒不是,只好讪讪赔笑:“您老是世外高人,跟我们这一帮子俗人一般见识做什么。再了,您的青家难为我妈,那不是没我和我爸什么事嘛。青家您去打,我没啥意见。” “哼,你不是一直在腹诽,我是什么老骗子嘛。” “别,我那是年少不懂事,眼水不够,不识真神。” “真的?”张厚德斜篾着他,一脸怀疑。 “您老多真就多真,真真儿的!” “别跟老头子嬉皮笑脸地扯淡,”老骗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是你妈几年前给我打了招呼,让老头子暗中看顾着你,你以为老子会管你的死活?看看你这几年干的破事,不长进的东西,不是保安就是砍砖,要不就帮人打架,一份工作没一件做了超过一年,你好意思?” 青峰尴尬症都犯了。想想这几年,头几年给人看场子,打架捞偏门,后来吃亏了才学乖,找工作却因为文凭的事,只能找些学历不高的体力活,还都因为看不惯工头欺负别人,强出头而丢了工作。 “不是看在你这些年好歹做了些对老夫胃口的事,老头子早就替老爷收了你!” 张厚德指着青峰的鼻子大骂。 青峰尴尬地笑,眼看着快怼到鼻尖的手指,都快要抬不起头了。想想自己这些年的干的事,真的被骂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看着张厚德那张老脸,青峰霍然醒悟。原来爸要我必须在这个城市,才答应我不回家的要求,原来是因为他! “算了,越越气,懒得理你的破事!”张厚德大手一挥,好像这个动作就能把所有的烦心事都赶走。“老头子和你正事。” 青峰抬起头,哭笑不得,这一顿骂来得好没理由。 “老头子不想知道你的功夫是从哪里来的,也不想知道你以消耗元气为代价,提升功夫境界的邪门歪道是谁教的,总之你现在元气亏损,加之又强行使用了狗屁不通的请神术,以至于气血亏损到了极点。也许明就死,也许一月之后死。” 果然是这样!青峰暗叹,落寞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不过看在你妈的份上,老头子觉得你还可以抢救一下!” 青峰蓦地抬头,有几分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老头子仔细看过你了,你大量损失元气的时间只有一次,看模样大概就是强行提升金钟罩至11层的时候,遗留下来的问题。至于之后强行使用请神术,所消耗的气血和这相比,就算是儿科了。” 怎么可能?满心疑惑浮现在青峰心头。他提升金钟罩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所有的能力都是靠功德拿到,怎么可能才只有一次损耗? “虽然可以抢救,不过过程充满了不定数,并且非常危险,可以以命拼命,”他从青峰的脸上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冲动,“你先考虑清楚再回答,免得老头子没救活你,反而害了你的性命。” “二叔公,您,反正我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张厚德沉吟了一瞬,脸上显出几分挣扎,最后叹了口气,:“希望妍儿不要怪我。” 他站起来,低着头,在床前来回踱步,似乎在考虑要怎么才好。 大约四五圈过后,他定了下,然后走到窗边,面对窗外山林,缓缓地:“从大约四百年前,仙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仙门忽然关闭,人间再无人可飞升。这个年份或许不是太准,但再无人飞升这是事实。” 青峰一头雾水,侧头眨巴着眼,等他继续下去。 “你刚出生时,妍儿曾让我给你相面摸骨,得到的答案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转过身,“你的命相一片混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过了几,我再看,你的命里杀气冲,怨气纠缠不知几十世,就算是杀尽下众人,也不见得比你的命更凶。又过了些时候,我再看你,又变成了富贵逼人的命。那时候,我就猜,应该是有人蒙蔽了你的命理命格,而且是非常了不得的人干的。” 青峰直接傻眼,下巴快要掉到地上。 “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没把这个事告诉你妈,只是一直暗中观察。这些年过去,发现你虽然杀气比别人重,但多少还算安分守己,至于富贵,看你倒霉了近十年,富贵从何起。那我再看你,却直接令我受了内伤,你可知道老头子当时有多震惊?” “然而更奇怪的是,前一夜,老头子入定行功,居然得到祖师四句谶语,并要我第二日去骗马巷见一个人,把这四句话传给他,并交代了一些事。” 青峰只觉得屋子里嗖嗖地,似有阴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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