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八味只是高卧不醒,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凝神静气,转动着眼球,左右各36下。然后缓缓起来,习惯性地要去那摇椅上躺一下。 他的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差不多20年。 目的很明确。先活络活络一下筋脉,给身体发个信号儿:醒了醒了啊,又是新的一啊,阳气已经升腾了,大家各司其职,互相协助哈。 房间里充满了馨香的气味。 他没有觉得什么好奇,只是很随便地对自己:“这熟悉的泥土的气息呀,很提神啊。” 那摇椅上赫然躺着一柄折扇儿。那梦中的情形便由这折扇儿身上衍化开来,已经有些清晰了。 “呵呵,”他笑一下,好像传染了梦中尊者那习惯性的笑,“还真有你呀?呵呵,起来吧。我要躺上去了。” 那折扇儿怎么会听他的使唤? 他便有些固执了:“呵呵,你既是为我而来,怎能不听我使唤啊?” 这一固执还真对。那折扇儿真的“噌”地一下,飞入了他的手中。 他坐上去,躺下来,随着自己的呼吸,任由那摇椅缓缓地摇着。 然后,他瞅着这个新的同伴又开口了:“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啊?有没有名字啊?” 那折扇儿虽很有灵气,不过,还不能指望她能开口话。 八味先生凝视着拈在手中的折扇儿好一会儿,只觉得这折扇就是个精灵。 他把折扇儿放在椅臂上,人从摇椅里下来,去做那个人卫生去了。 他再回到房间,手里多了一杯开水。 他将开水置于窗前的书桌上,仍就拈起那折扇儿,坐到摇椅上去了。 他一手展开那扇儿,顿时来了兴趣: 呵呵,你倒是有名字啊,原来是柄“八味扇”儿啊! 嘿,什么鬼?我的名字怎么在这上面啊? 亏得这名字写得这么好,是隶书又不是隶书,是魏碑又不是魏碑,是楷书又不是楷书,她是行书也有点像。 就这么一个四不像的东东,确实很合我意啊。 亲,这八味扇儿可是茫茫宇中一件罕有的稀世珍宝,有七言绝句为证: 逍遥主摇逍遥扇,八味自诩八味情。 中外古今并琼宇,一缕馨香自来。 亲,此刻,八味先生太喜欢那四不像的书体了。 他右手的食指不自觉地比划起来,要把这“八味”二字的样子摹到心里去。 也许是太专注了,手指碰到了那扇面。呵,就像如今玩的这智能手机一样,下一页出现在他眼前了: 第n章大骗子 今日,水都先生家装空调。 安装师傅是啊明夫妇。 还在楼下,啊明就:“水先生啊,气又不热,装么子空调咯。你的客厅和主卧都有啊。太奢侈了吧?” …… 八味先生不过是刚瞅到了上面几句话儿,心里就乐呵开了: 这个尊者,弄得那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啊? 不过是个时下的故事啊。 瞧这故事儿的开篇,就是我平时话的口气呀。 这口气还真找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啊。 我平时就喜欢唧唧歪歪的。难不成那千年之前,这个搞笑的尊者就发现了我? 呵呵,也不管了。甚合我意呀,这就要得。 这八味先生心里自是有一些疑惑,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哪里知道,也从没有人和他过,他这个人出生时,本来就有一些不同一般的异象。 他父母对那些异象的出现,不知是凶是吉,就一直藏在心里,当着机一样地守着。 谁都可以理解啊。这底下啊,莫过于父母最爱自己了。 亲,这八味先生出生时,几乎是要了他母亲一条命哦,也把他父亲急慌了神啊。 要他是个孝顺儿子,那就不该这样磨他的父母啊。 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他在娘胎里一呆就是36个月啊。 那时,他娘不可能在家里呆着。直到临盆前一,还在出集体工啊。 其间,许多社员都:“你这胎儿也太久了,只怕早就是个死胎了吧?” 他娘很固执:“有没有死你们知道啊?孩子还没有出世,这咒人也没有你们这么咒的啊!” 别人都不信,以为他娘想儿子想疯了,就不想和她再了。 那些社员就:“好人难做啊,本来是关心你,瞧你这虚弱的样子,腆着这么个大肚子,和我们一样出工,泡在水里。泡都要泡坏他呀。” 他娘:“闭了你们的嘴好不,我不稀罕你们这些关心。我干哪一个活儿藏了奸啊?得罪你们了吗?” 社员们就悻悻地不再和他娘话了。 这没得救的人,还有什么话好呢? 他娘在家里生崽。 他父亲装了几宝,自己犯抽风病了,才腾出时间在家里陪着他娘。 几里,连个娃儿都没上他们家来瞧过。 亲可千万不要联想,以为他父亲知道曹操那点儿事。 实话吧,他父亲家里穷,哪有资格读得起书啊。 那八味先生终于来到人间,嘴里还没干净,张口就是:“我痴!我痴!……” 他扯破了喉咙,字正腔圆,声音响彻云霄。 门前那几只在地上找食的乌鸦,都被他吓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父母都很高兴。 父亲对他娘:“吃点苦不要紧啊。这孩子一出生就能张口话,一定是上界的什么星下凡了。祖上积德啊。” 他娘点点头,哪里去顾及自己和地狱之门已经挨得很近了。 他父亲的话儿才完,那茅屋的房梁上一条银蛇倒悬下来! 银蛇丈八蛇矛那般长短,吐着信子,几乎要挨到八味的额头。 他父亲是头一个胆大的人,要用手去抓那蛇头。 那蛇却“嗖”地一下上了房梁,瞬间不见了。 “吉兆啊,”他父亲,“只是不能对别人啊。了也没人信。谁见过这样的银蛇啊?这么冷的,我还没能抓住他,那就更奇了。” 他娘一贯是听他父亲的,只顾满意地点头。 有了这点精神支柱,他娘就好了很多。 “你是喜宝了,倒是去弄些吃的啊。还有吃的没?”他娘。 他父亲马上跑外面去了。 他只能往外面跑。家里肯定是没东西吃的。 跑到外面他又犯愁了:能找到什么吃的呢? 突然,他眼前一亮,那孤零零的一棵楠竹旁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冒出几棵竹笋,数了数,共八棵。 有七棵高矮是整整齐齐的,有些规律的样子。另有一棵一些,好像没在队伍中。 他就举锄把这棵挖了下来。心里美滋滋的:一吃一棵,能吃八呢!赐的啊!这寒冬腊月里,什么时候见过竹笋啊? 他娘喝上了竹笋汤,气色好多了,奶汁也有了。 那刚出生的八味先生也不哭了。 第二,他父亲又去刨竹笋。 哪里还是他想象的那般:那剩下的七棵竹笋,不知什么时候早拔了节。数一数那节儿,棵棵都拔了八节! 这哪还能吃啊? 没办法,他父亲返回屋里,安慰了她娘几句,就赤手空拳上山去了。 他也没个底儿,只希望有那冻僵了或者饿坏了的兔子、野鸡什么的,跑不动了,让他捡到一只两只。 那么穷的年代,山里面几乎是光秃秃的,哪有这些野味呀? 还别,他父亲还真捡到了一只野鸡。 那可是救命的野鸡啊。 那野鸡中了枪,要死的样子。开枪的人当时没追到,他父亲捡了个漏。 社员们就都知道他家里有了这么个宝崽,谁都替他家高兴,都主动救济他们一下。 尽管社员们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吃货,但有总比没有好哇。 社员们就:“他爹,该取个名儿啦!吃的问题我们来帮你想办法。你还不是个讨嫌的人,能帮你多少是多少啊。” 他父亲就:“什么名不名的。已经给大家添乱了,你们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要不得,”其中一个社员好像有点墨水,摆出自己的看法了,“馈子千金,不如赐子一名啊!那要慎重,这是你做父亲的事啊。” 他父亲:“这孽畜,磨到了我们一班人。我只觉得对大家不起。管它什么名啊,我确实没有想过啊。” 墨水社员:“名只能你做父亲的取。先不管取得怎么样,必须有一个名啊。” “我倒是要想一想啊。”他父亲,“哎,你们今都不上工啊?要倒扣工分的啊?” 大伙儿:“你是糊里糊涂的啦。今倾盆大雨,怎么上工啊?就都到你家来了。” “嘿,”他父亲,“我都糊涂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给儿子取名啊?” 墨水社员:“你就按照最能让你记得的事情,给它取个名也要得。” “嘿,这也要得啊,那就好办了。”他父亲,“我那菜园子里,在这隆冬里长了几棵竹笋。头一就长了八节,从没有过的事啊。况且现在也不是出笋儿的时候,这个事情印象太深了,如今只怕都是48节了,那就叫他四八吧。” 墨水社员马上反驳:“不行,你老婆原先还我们的不是呢!你把名字再念一遍,你这算什么啊?” 他父亲念一遍“四八”,接着,“嘿,真要不得,那之前的事儿都不怪你们了。我这成了什么啊?” 社员们就:“反正在下雨,你有的是时间想啊。” “嘿,我想到了。”他父亲,“每长八节,就把娃儿叫八节吧。” 墨水社员又:“倒是比之前那个雅一些,不过还是要不得,你再念一遍就知道了。” 其他社员都:“好像你是他父亲一样啊,烦不烦琐啊?” “你们晓得什么?”墨水社员,“现在烦琐点没事,这名字要管这娃儿一辈子的,事儿比你们出工要紧得多。” “嘿,我又想到了。”他父亲,“‘八节’要不得就叫‘八味’,听起来也响亮。况且我当时就是在找吃的。就这么定了!” 大家都等着墨水社员表态。 半晌,墨水社员鼓着眼儿:“鼓掌啊!一群草包。” 一群草包马上都鼓起掌来,很是热闹。 掌声刚落,那暴雨立马就停了,东边的上挂着一条彩虹。 奇怪不?夏里见到暴雨和彩虹才不奇怪呢,这可是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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