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听此言,慕容阳大吃一惊,声音有些干涩,“夫人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夫君,我想了很久。你和旭弟都喜欢应玉,长此下去,你们兄弟二人必生嫌隙。长痛不如短痛,等你娶了应玉,生米煮成熟饭,旭弟也就死心。我和应玉姐妹二人服侍夫君,多子多孙,开枝散叶,岂不美哉!” 慕容阳忽然很惭愧,夫人如此贤惠大度,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内心其实很纠结,应玉的身影就象一块磁石无时无刻不吸引他的目光。而夫人就象一块无瑕美玉,让人不忍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真是让人两难啊! 他沉默片刻,心中打定主意,“和夫人结发时的誓言尤在耳边,我慕容阳不敢忘记。所以此事不要再提起。” 珠玉还想再劝他,慕容阳已经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这时,太阳已经西坠,红霞满。他在假山旁来回踱步,心中依然纷乱如麻。 这时,慕容朴忽然快步走过来,低声道:“家主,不好了,应玉被人袭击了!” 慕容阳吃了一惊,脱口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她当时在法器房,被袭击后慌不择路逃入松林,幸好被柳轩然公子相救,只受了轻伤!” “那她现在何处?” “应玉受伤无法移动,现在柳轩然的林中屋。因害怕家主担心,所以先让柳公子送信过来!” 慕容阳稍微放下心来,“那么是谁袭击的应玉?” “据柳公子所描述,那刺客一身黑衣,蒙着面,身材娇,像是个女人。我刚才去他们打斗的地方,用法器‘犬斗’收集一些残留的战意,好像,好像……”管家神情纠结,欲言又止。 慕容阳脸一沉,“有什么话就直!” 管家纠结片刻,下定决心道:“我分析残余的战意,好像与夫人有关?” “你胡!”慕容阳低声斥责:“夫人一直在屋里和我闲谈,怎么可能是她?” “家主恕罪!但有些话我一定要讲。您想,应玉是一个丫环,她会有什么仇人?而且近来府中传言,家主喜欢应玉,要纳她为妾。有理由对应玉不利的除了夫人,别无他人啊!” 慕容阳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并没有打断他。 “上次擒龙,这么大的事情,谦公子再三推托不去。很显然对您和应玉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心生不满啊!” 慕容阳其实在心里已经同意他的看法,语气缓和许多,“但是刚才我的确一直和夫人在一起。她怎么可能分身去行刺应玉?” “南宫家女弟子也有几个,夫人完全可能借助她们之手除去应玉。我奉劝家主断了对应玉的念想,千万不要为了此事和夫人失和啊!” 慕容阳思索良久,叮嘱管家:“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你私下里去查,有结果立刻报告我!” 而此时,应玉正躺在柳轩然的林中屋,脸色绯红,心中余悸未消。刚才惊险的一幕现在想想还惊魂未定。柳轩然熬了一碗草药,双手捧到她的面前。 应玉挣扎着想坐起身,柳轩然急忙制止她,“姑娘你受了伤,千万不要起来。” 她斜倚着枕头,面色微红,轻声道:“那就烦劳柳公子了!” 柳轩然温柔一笑,将药一次次吹凉,喂到她的嘴里。应玉神情很羞涩,想要制止他,但柳轩然的神态自然而坚决,让她根本无法拒绝。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一声嘹亮的朗诵从外面传来,接着有一人推门而入。“怪不得你乐不思蜀,原来在此卿卿我我,呈鱼水之欢啊!” 这人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身青衣,手拿折扇,英俊潇洒。 柳轩然脸色一沉,冷冷道:“仁兄难道不知非请莫入的道理吗?” 那人朗朗一笑,拱手道:“我急于见我妹妹,行为鲁莽了,请兄台见谅!” 柳轩然见人家有礼了,也不好发作,急忙起身还礼。应玉在一旁忽然大声道:“柳公子,谁是她妹妹?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柳轩然吃了一惊,神色立刻戒备起来。那人一点也不慌,笑着道:“我的确没有见过你,但和你神交已久,心中早已认下你这个至亲的妹妹!” 他连篇的鬼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应玉神色更加慌乱,“柳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他!” 柳轩然脸色突变,一声轻响,木尺已经飞出,悬在头顶,发出炫目的红光。 “木尺?我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果然是一件好东西!”那人着神情自若,“我不是来打架的!要兵器,我也有几件。”他话音未落,在他头顶忽然出现一把金色之剑,光泽柔和如水。 “九剑?”应玉惊呼一声。 那人一笑,金色之剑忽然消失,继而出面两把短刀,在空中相互追击缠绕,上下跃动,就象两个戏耍的儿童。这回轮到柳轩然吃惊了,“双子刀?” 那人挥手收了刀影,目光投向应玉,“你不认我这个哥哥,但我一直牵挂着你。我有几句话要给你听,象哥哥一样浪迹涯,逍遥世外,岂不潇洒?慕容山庄危机四伏,人人欲对你不利,今之事就是最好的例证。你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他的话完,随即转身扬长而去。留下屋中两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许久应玉才反应过来,“这人好奇怪,话颠三倒四,让人听不明白。我和他既然不相识,却口口声声是我哥哥,真是怪人!” 柳轩然没有答话,心中暗自猜测那人的身份。光看他拥有慕容家两件绝顶厉害的兵器,身手绝非泛泛。可九剑是慕容阳的佩剑,那他的那把貌似一样的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思索良久,又把目光投向应玉。美人面色粉白如玉,目光清澈似水,她的纯与美足以融化任何一个男人的心。可此时,他忽然对这个少女产生另类的感觉,她黑如珍珠的眸子里似乎隐藏着一层迷雾,让人无法猜透。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慕容阳走了进来。他先向柳轩然表达谢意,然后查看应玉的伤势,见只是腿部有几片清淤,其余并无大碍,也放心了。 应玉满腹委曲,向他叙述事情的经过。“家主离开后,我在法器房清扫。忽然一个黑衣蒙面人冲了进来,二话不,挥刀就砍。我吓得魂不附体,一路狂奔。后来在树林中遇到柳公子,多亏他出手救了我。我现在想起那把泛着冷森森绿光的刀还心有余悸!” 柳轩然忽然插言道:“那把绿刀长约五尺,战意如寒霜,我的木尺根本无法发挥作用。我是依仗近身肉博的优势才打伤她,救了应玉!” “你打伤了刺客?”慕容阳反问道。 “不错,我重击她的腹部,或许她受了内伤?我本来可以顺势擒住她,谁知她竟然忽然消失不见了!” 慕容阳听完心中若有所思。柳轩然忽然问道:“不知家主的佩剑九是否一直在您的身边?” “那是当然!”慕容阳点头道。于是柳轩然又把刚才那个怪异青年向他描述一遍。慕容阳听完笑道:“柳公子不必大惊怪!你既然没有和他交手,怎知那剑就是九呢?这是江湖术士使用的一些障眼法,不足为奇!” 从屋出来,慕容阳的心里一直在飞快思索。这个刺客会是谁呢?难道真的和夫人有关。他疾步走入屋内,看见“犬斗”正放在桌上。这是一个漏斗状的容器,漆黑如墨玉。之所以叫“犬斗”是因为它象狗鼻子一样灵敏,可以收集非常微的战意。 他食指轻点,“犬斗”一震,发出几束细的光芒,其中一束亮丽如金,形似刚猛,应该是柳轩然所发出的战意。而其中有一束如透明之水,纤细如绕指柔,他的心中一颤,这战意真是非常熟悉。 慕容阳暗自叹了口气,挥袖驱散几束光芒。门外传来一阵孩童的喧闹声,他推门出去,看见珠玉正在和香香嬉闹玩耍。两人在假山旁的花丛中追蜂引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他的目光移至珠玉的双腿,见她步伐矫健,根本无任何受伤的迹象。 他在心中暗自责备,自己怎么能怀疑相濡以沫的夫人?珠玉也看见他,拉着香香飞快跑过来。 “夫人,你怀有身孕,心啊!”他急忙提醒她。 “夫君你忘了,我也是练武之人,怎么会那样不济?”珠玉欢快地笑着,放开香香的手,望着她在园中奔跑玩耍。 “近来可有你的同门师兄妹来过?”慕容阳心问道。 珠玉并未思考,脱口答道:“你去擒龙那几日,有几个师姐妹来过。因为临近我的生辰,所以先来看望,呆了一会就走了!” “对了,这几日怎么不见格格姑娘的影子?” “她总是和乐离粘在一起,你能看见她才怪呢!”珠玉着眼里蕴含着浓情蜜意:“格格姑娘虽然是妖,我看她其实很善良,我也希望她和乐离有幸福的将来!” 慕容阳却摇头叹息:“人妖殊途,恐怕只能得到片刻欢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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