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徳放忙追问严辕:“那又该如何循序渐进呢?” 严辕想了想道: “这样吧,下个月风云会就要举行夺帅之战。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按惯例,其他三个盟会的盟主都要到场督战,到时大将军可遣人随我同去。 我只说是朝廷重视,特派员前来督战,想他们即便反感,碍着我的面子,也不致于反对! 这样便能先伸只脚进去,亦当作投石问路,如此大将军以为可好?” 李徳放抚掌道:“甚好甚好!那到时我便让段指挥使与严掌门同去如何?” 严辕看了看段山岳:“无所谓,谁都行!” 段山岳不由心中又骂:“格老子的!你丫也太目中无人了! 老子好歹也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能多少留点儿面子吗?” 又听李徳放说道:“据说这次风云会夺帅,流云堡邵布之势在必得,胜算很大?” 严辕反问道:“大将军莫非听到了什么?” “听闻邵布之得了傅家爆裂神拳的拳谱,还收了名强援?” “哦?有这样的事?” 严辕看起来是第一次听说,又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徳放。 “这事儿连我都不知道,大将军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朝廷在流云堡也有耳目?那在我忠勇门也是有的咯?” 李徳放忙道:“严掌门说哪里话?朝廷关注风云会那边,也是为严掌门着想,毕竟严掌门得先与那边一争北盟之主嘛!” 不料严辕听了又是一阵狂笑,笑毕沉着脸说道:“看来朝廷对严某人没多少信心那!若我连区区一个北盟盟主都拿不下,还谈什么武林盟主?” 李徳放忙着解释,不过话不投机,没一会儿严辕便跟李徳放告辞走了。 李徳放看段山岳那表情,道:“怎的?不舒坦?” 段山岳一阵支吾:“不不,不敢……是有点儿……” “那也得先忍着!咱们还有很多地方用得着他!” 段山岳有些不解,问道:“咱们是官,他们是民,要册封便册封,难道他们还敢抗旨不成?” 李徳放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连官逼民反的道理也不懂吗? 那六大派加起来,也就统共三万人吧?可一个中天盟就有近四万人,日月联四万多,四海道足有六万不止,连人数最少的风云会也有两三万! 这将近二十万人要是给逼急了,闹将起来,哪个收拾得了?不是弄巧成拙吗? 所以啊,还是稳定安抚为先,收作己用为次,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段山岳仿佛明白了,却又问道:“那为何不找个比他更有份量的人物呢?看起来这姓严的也做不了主嘛!” “找谁啊?薛战?”李徳放反问了一句,喝了口茶,道,“你以为我没找过吗? 那老儿是头犟驴,软硬不吃,说来说去就三个字——不可能! 他就不提了,日月联宗主谭九钧根本避而不见,风云会秦无尘那娘们儿倒是没说不,却又说什么妇道人家不便出头,要随大势,真是狡猾! 不过,这娘们儿虽然四十多了,却仍然标致得紧,她女儿秦双双也是个大美人儿! 两个人的身材都那么……啧啧啧!” 李徳放说着说着眼中竟放出光来,却又突然叹口气道:“为此我还亲自到无尘庵庄去了好几趟,可惜这对母女对男人似乎有些成见,态度冰冷,让我好生惆怅!” 段山岳听李大将军说着说着,又很自然地说到美女的话题,不由额边垂汗,伸手擦拭。 李徳放见段山岳表情尴尬,方才醒了过来:“扯远了,扯远了! 总之,现在也只有这姓严的,念着与朝廷的情分,不好推诿,多多少少都还在帮衬着!” 段山岳喃喃道:“假若朝廷一开始扶持的,是薛战的震海帮就好了!” “你这是废话,也是错话!”李徳放斥道,“当年扶持忠勇门、结立中天盟的事,虽然不是我办的,但据我所知,选择忠勇门可不是因为离得近,而是因为当时忠勇门的门主,也就是严辕的父亲严敬宗,武功冠绝四盟! 要不是他二十年前病故,现在的武林盟主也轮不到薛战!” “哦,是这样!”段山岳恍然大悟。 李徳放正色道:“总之呢,要说委屈,老子这护国大将军比你可委屈多了,卸磨杀驴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忍! 下个月风云会督战一事,不管怎样都得要办好,办好了便算你将功折罪,你可晓得?” “下官明白!” …… 严辕出了大将军府,便有数名年轻人迎了上来。 这些人黑衣劲装,佩刀带剑,领口绣着字,左“忠”右“勇”,看来是忠勇门的弟子。 严辕也不看人,只说了一个“记”字,一名弟子便掏出了纸笔,另一名弟子则拿出了墨砚。 严辕一字一顿地说道: “悉,魀山鬼首厉上峰未死,于近日重现江湖。 此贼年花甲、高八尺有余,许挟有一年轻女子。 急令,中天盟盟下各派通传各地分支,全力追查厉贼下落,只查不拿! 此令!中天盟盟主严辕!” 弟子记完,交掌门过目。 严辕看了,接笔一挥,签上大名,又道:“这道命令,飞鸽急传,层层下达,务必于明晚前传至各派!” 他想了想,又拿过空白信笺纸来,写道:“呈薛盟主,惊悉魀山鬼首厉上峰未死,重现江湖! 此贼凶邪,为武林公敌,严辕不才,愿亲拿之,已传令中天盟各派全力追查! 此贼年花甲、高八尺有余,许挟有一年轻女子。 恳请盟主函令四海道、日月联、风云会三盟协查厉贼下落! 此请!中天盟严辕!” 他写完还交给那弟子,道:“此信即日快马传呈给薛战盟主,不得有误!” 弟子应了诺,严辕又说:“你们先回客栈,为师自去办点事!” 遣走了几个徒弟,严辕在京城里走街串巷,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埠头。 这埠头船舟丛集,甚是繁忙。 严辕径直走到一条乌篷小船船头,问道:“船家,可出船?” 那船家正枕着双手,躺睡在船板上,脸上盖着斗笠,听问话也不动弹,只说道:“客官是赶水路,还是进出货啊?” “都不是,听闻汴水景美,想游游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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