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塔山眼睁睁看着身边好多人,被自己人杀掉,自己却侥幸保住了命。虽然浑身都是伤,但也没什么大的伤口,都是些皮外伤。腿上的伤势是最重的,肿的很厉害,不过骨头应该没事。苏塔山现在是两万多俘虏中的一员,大家颤颤惊惊的挤在一起,在孙部营寨外站成一片。 “你,慕云叙会怎么处理我们?”身旁的一个士兵王康问自己,王康本是被抓来的苦力,后来稀里糊涂的被编进了张典的队伍。 “不知道啊”苏塔山无奈的道,无论怎样战俘的下场是好不了的,在古代可没有优待战俘这么一。 “怎么处理?你还想北方的胡子们能送你回老家么?”一个老兵气愤的道,这个老兵名叫田老黑当兵多年了,每次打胜仗也不抢功,打了败仗看形势不好立马找机会开溜。无家无业的孤家寡人一个,只能在部队里混着,总比在外面饿死强。这次运气太差,没能溜掉,要不换一家将军接着做自己的兵,也不错了。 “那,那,怎么着啊?”王康想到自己家里的妻儿老,不禁伤心落泪,六神无主。 “怎么着,活路是没有了。”田老黑长叹一声,当兵的活不长啊,当兵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当老百姓不光灾荒连年,而且徭役赋税太重,丰收年景刚能吃饱,碰到这灾那灾更是饿殍遍野。 田老黑,心里叹道,罢了罢了,自己多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跟父母兄弟们去地下相聚了。 王康听了田老黑的话,就精神崩溃了。 “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啊!”王康嗷的一嗓子哭叫起来。 王康这么一闹腾,整个战俘队伍直接哭喊声不绝于耳,一片凄惨。 “真他么晦气,嗷嗷什么,死也不得清净。”田老黑咒骂道。 此情此景,苏塔山也禁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当时征兵的时候,家里勉强有口吃的,不过要是交完税赋,估计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当地的官员是当兵能免一家三年税赋,苏塔山一咬牙从了军。 “爹娘,姐姐,山怕是见不到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好好活下去。”苏塔山在跪在地上默念道。 “都安静下来!”王长远骑着马在一处土丘上喊道。 哭喊的士兵被渤海国的士兵一阵抽打,也都安静下来。 慕云叙骑着一匹高大枣红色大马,登上土丘。 “鲁地的兄弟们,莫要惊慌,我渤海国乃仁义之师,我在这里答应大家只要你们配合我不伤你们一根汗毛。”慕云叙高声喊道。 “真的吗?我不会是听错了吧!”王康抹干眼泪,冲着苏塔山道。 “没听错。”苏塔山道。 “话可以这么听,事到底会怎样,谁知道啊?”田老黑一盆冷水就扣了过来。 “哎,田老哥,别了。”苏塔山虽然心里也没底但人要有希望,哪怕是自欺欺人,也不能那么心如死灰。 “孙殿英囤积的大量粮食都是鲁地百姓的民脂民膏,我并不想一把火烧掉。今把大家留在这里是想请诸位帮慕云叙一个忙,把这些粮食运回鲁地,分给父老百姓,帮他们度过冬。”慕云叙道。 “还有这种事?” “我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能活着回去?” 两万多的战俘议论纷纷,有些一时接受不了。 “大家稍安勿躁,大家会随我一同南下,等到滦河一带,我会把粮食分给大家,让大家回家与家人团聚。”慕云叙道。 虽然很多人都是将信将疑,但这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一股的希望悄悄的种在了战俘们的心里。 “谁知道又搞什么幺蛾子?刚刚还拿我们当肉盾,害的我们不轻,这又是打什么坏主意。”田老黑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走着看吧,多活一日算一日吧。”苏塔山道。 “不管怎样,我要活着回家。”王康道。 “你狗日的,活着也是个窝囊废。”田老黑道。 “你有种,有种去死啊。”王康恼火了,恶狠狠地道。 “你子是不是皮痒痒了。老子先送你一程。”田老黑着挽袖子要揍王康。 “都省省吧,两位大哥,都这样了也不消停。”苏塔山连忙拉着田老黑。 “呸,窝囊废!”田老黑骂了两句,不再闹腾。王康也悻悻的不再吭声。 “十抽二去运粮,十抽二去维持秩序,剩下的人乖乖赶路,只要不生事,我保证大家都平安无事。”慕云叙完,率领部队奔赴圆山。 “来来,运粮的、维持秩序的每日可得粮食八两,其余粮食四两,愿意干的自己出来啊,十抽四,多了不要。”渤海国的士兵吆喝道。 “我去。”田老黑一看有饭吃,当然一马当先。 “我也去。”苏塔山道。 “我也去。” “我也去。” 。。。。。。。。 “好了好了,你们一百人里面的四十个人够了,其他人站好队,立马启程!” 田老黑、苏塔山、王康三人分到了运粮的队伍里,用田老黑的话讲,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找机会扛上半袋粮食跑路也不至于饿死。没有粮食,让走也不能走,这年景乞讨都他么讨不到吃食。 “怎么样,跟着你田老哥有饭吃哩。”田老黑在前面赶着牛车,苏塔山、王康等人在后面推着。 “多谢,田老哥了啊。”王康讪讪的笑着答道,之前要不是田老黑一把把傻愣愣站在那里的王康揪出来,怕是王康捞不到这个差事。 “跟谁干都要吃饱饭,没饭吃就是王老子的活也不能干。”田老黑得意的道。 “哎,到处兵荒马乱的,活着才是最主要的。好好干活!”苏塔山道。 “嗯,嗯”王康不再多言,埋头推车。 慕云叙骑在马上,看着长长的队伍,这都是人命啊。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额,侯爷又在作诗啊!在下,诗听不懂,侯爷的做法,在下也不懂。”杜清对慕云叙的做法很是不解,带着这些累赘,如何行军,如何作战。前方打起来,还要分派人手盯着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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