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城街道上都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大家议论纷纷，还有人试图使出毕生才学对此进行解释。龙城的方士更是蠢蠢欲动，想借此忽悠几条肥鱼。 “太宰大人，怎么样？是不是声震云霄？”牛五得意的道。 慕云善睁大眼睛，望着，嘴巴张的有点大。听到牛五话方才回过神来，慕云善正了正神色。 “走，跟我去趟皇宫。” 皇宫内百官齐聚，等在大殿外面。 “圣上要干什么啊？” “是要看什么冲雷。” “什么？冲雷？” “莫非之前凭空出现的雷声就是这冲雷发出？” “也许吧，等等就知道了。” “据大都督慕云叙，得了一种奇物，可开山裂石，叫什么火药？” “是，是，我也听了。据大都督以不足万人将十几万济军打的落花流水，全凭此物。” “这东西真有这么厉害？” “大都督不光全身而退，而且俘获敌军两万多人，缴获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是啊，我也听，仅仅是带回来的粮食就有整整五大船。” 。。。。。。 “皇上驾到！” 众臣尽皆安静下来，跪拜行礼。 “众爱卿平身！” “诸位同僚，一会无论发生什么莫要惊慌！我大渤海国，得一利器，今日请大家来一同观摩。此利器，可上告，下慰地；可破军，可立国。还望借此，安抚众人心绪，提高我们共同抵御外敌的信心。”慕云善完，手一挥，牛五带着几个人跑进殿前的广场上。 殿门高台上的群臣都抻着脖子想看个究竟。 “诸位同僚，莫要惊慌。放！”慕云善完，手中旗帜一挥。 “咚！咚！咚！”十只冲雷炸响开来。 飞起的冲雷，带着青烟飞入云霄，在空中炸出一个个烟圈。 正端起茶盏喝茶的太傅慕云扬，着此一惊，一口水呛进肺里，咳得死去活来。 其余众人，大惊失色，有的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有的噗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这就是大都督得到的护国利器，可以祭祀传令，大可以保家卫国。”慕云善朗声道。 众臣们醒过神，开始议论纷纷。 “众卿安静！圣上有话！” “佑我国，得此利器，逐鹿中原指日可待。还望众卿勉励，助我成就伟业！”慕云贤观看过冲雷的威力以后也是非常的兴奋。 “盖因圣上厚德，降利器祝佑我国。恭喜圣上！”慕云扬强忍胸中之气，面红耳赤的道。 “恭喜圣上！”众臣也是贺道。 “有一事还请诸位同僚相助，冲雷是由火药制成，火药的成分又是硝石。因为前线需要大量的冲雷，所以呢大家要帮助大都督收集硝石。”慕云善道。 “硝石？” “什么是硝石？” “好像是道家炼丹的一种矿石。” “怎么会让我们帮忙收集呢？” “我们又不炼丹，哪里来的硝石？” “就是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同僚们先听我把话讲完。”慕云善看着议论纷纷的大臣们道，“这硝石，也并非只能从矿井中得到。大家家里都是有的，只是大家没有注意过罢了。”慕云善道。 “猪圈、马厩、茅坑、牛栏、老屋墙角上皮壳状、盐花状的霜土，大家可以多多的收集，收集的八份霜土要掺一份草木灰，就可以用来提取硝石了。当然，大家只管多多的收集霜土，收集来的霜土我们会立马送往前线。前线有专门的人来提取硝石。收集的多的圣上自有赏赐，至于敷衍怠工者圣上也会责罚。” 太傅慕云扬回到自己府上，立马命令下人们四处搜集霜土，当然出去买也行，毕竟这是皇上重视的事情，自己作为上公之一要一马当先。 慕云扬府中有一仆人听了自家主子的话后动起了歪心思，霜土霜土也并非只那些犄角旮旯有，城外的盐碱地里多得是啊，秋雨少城外的许多地里泛起了碱土，白花花跟下了雪一样。 “哈哈，我这次要在主子面前露脸了啊。”福心里美滋滋的，拿了工具出了城。 约莫过了一个来时辰，福哼哧哼哧的扛了一大袋子霜土回来扔在管家面前。 “吆！福你在哪里弄的这么多霜土？我钻到哪臭气熏的马厩里不过扫了一两斤的霜土，你倒好，抗回一麻袋来。不会是假的吧。”也来送硝土的六子酸溜溜的道。 “你少酸话，你看看我的霜土，比你的更白更好。”福得意的道。 “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管家刘青松从两个袋子里各抓了一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来来，把袋子扎紧了，写上自己名字，放到那里。”管家往边上一指，接着登记上两人的名字，福七十斤霜土，六子一斤半霜土。 这是的慕云叙龙城的府苑前排起了长长的车队，马车上尽是麻袋装满的硝土。 “来来，我们是太傅府上的。”刘青松冲着牛五道。 “哟，刘管家啊，辛苦了哈。”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为主子办事。看看我们这三大车霜土，龙城哪个府上比我们收集的多。”刘管家一脸的得意。 “刘管家先别急着让人卸，我来看看货。”牛五道。 “看什么啊，这还能假。”刘管家对牛五的质疑有些恼火。 “刘管家莫要生气，我也没你这是假货啊，不过事关军情，还是要谨慎。”牛五着走到马车前面。 牛五左手抓了一把霜土，让霜土一点一点的从手里洒下，右手拿一火捻子靠近洒下的霜土。 “刘管家，你这硝土不合格。”牛五道。 “什么？凭什么其他人的合格我的就不合格。”刘管家道。 “你看，这是别人家送来的硝土。”牛五着将硝土洒落一点，火捻子呲呲蹦出火星。 “你再看，这是你送来的。”撒下来的硝土，落到火捻子上毫无反应。 刘管家一看顿时蔫了。原来太傅府中的人都学福去城外扫土，却不知此土非彼土。 虽然各府送来的硝土质量参差不齐，但因为慕云叙让牛五大肆收购。民间兴起了扫土的热潮，也从此三百六十行多出了扫土客这行当。 这些扫土客每日挑着担子出门，刮子刮墙、笤帚扫墙缝，一下来能得三五十斤的硝土。不过刮墙，扫墙缝难免遭到房主的嫌弃，惹起事端。这样的纠纷多了，朝廷也不得不着手解决。 主管礼法的太傅大人慕云善拟定了一条叫扫土法的条例，一面墙一个月只能扫一次硝土，违者罚杖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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