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那个谁,你有看到一个女人跑过去吗?”贝新厚捂着脸,气势汹汹的朝陈锋问道。 陈锋身子一缩,似乎被吓到了,弱弱的回答道: “没有,大师兄,我一直在这里打沙袋,没注意到旁边有谁过去。” 贝新厚冷哼一声,没再去理会他,嘴里嘟囔道: “靠,跑的倒挺快,要是让我知道她是谁,我就找齐师兄弟弄死她。” 陈锋背过身去,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打沙袋,而他的嘴角却勾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想知道是谁,怕是你核桃大的脑子,想破了头,也不会猜到那人是我。” “斯——”贝新厚摸到脸上的伤口,嘴里倒抽一口凉气,嘴里骂着,一瘸一拐的去往了三层的一个休息室。 过了片刻,在二层教导稚童们练拳的那个李子墨,带着一个医药箱,上了四层,见到了陈锋,他先是一笑,眼睛眯起,道: “哈哈,你就是李泰大师新收的四弟子,我叫李子墨,在武馆里工作了好几年,你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陈锋客气的回应道: “李哥实在是太客气了,改我请你喝酒。” 李子墨笑着点点头, “好的,我等着你这一顿酒。” 他嘴里着,带着医药箱进了休息室。 陈锋换了个位置,靠着那个休息室的墙壁,侧耳倾听。 “新厚哥,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都快破相了。” “哼,我这是被一个贱女人,给偷袭了。斯——你给我包好了,我可不想在脸上留上几道疤。” “哈哈,男人的疤痕是过去辉煌的证明,有几道疤才能显出新厚哥的霸气。” “霸气个腿儿。” ······ 过了一会儿,李子墨带着医药箱出了休息室,临离开时,他看到了正在打沙袋的陈锋,随意道: “陈锋,你这样练拳是不对的,先要提高身体的灵活性和协调性。” “可是,大师兄让我这样做的。” “哦,大概他还有别的考虑。”李子墨拍了拍陈锋的肩膀,便下了楼。 陈锋思索片刻,看左右无人,嘴角翘起,去找了一个托盘,从厕所打了一杯自来水,面带恭维的进了贝新厚所在的休息室, “大师兄,我听你刚才叫了许久,现在一定口渴了,我就给你打了一杯水。” 他将水放到贝新厚旁边的茶几上,客气的道。 贝新厚脸上贴着好几道医用胶带,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的语气可是非常的不耐烦, “滚——” 陈锋尴尬的笑了笑,捧着托盘转身离去,临出门时,他随手将托盘放到了休息室门口的花盆上。 ······ 贝新厚正闭着眼生着闷气,忽然听到休息室的门打开了,他以为又是方才离去的陈锋进来了,便开口道: “我不是让你滚了吗,你怎么又进来了。” 可门口那人不但未出声回话,还进一步朝里走着。 贝新厚眉头一皱,终于睁开眼睛,正要大声喝骂, “你他······” 忽然,他的身子一抖,嘴巴突兀的张着,喉咙里剩下的话,被他狠狠咽了回去。 那个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心狠手黑的漂亮女人,正巧笑盈盈的,背着双手向他婷婷走来, “我听,你在到处找我,要弄死我。” 咕咚一声,贝新厚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干笑道: “没······没那回事,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虽然嘴里如此着,但是他眼神闪烁,坐在长条凳上的身体猛地站起,朝后翻去,同时口中大声喊道: “来人······” “你就大声叫吧,我方才看了,外面可是没一个人。”陈锋着,背负的手伸了出来,手中夹着一个亮晃晃的东西,正是她放在花盆上的托盘。 当—— 贝新厚刚刚越过一张桌子,就听得脑后传来一阵凉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脑勺一痛,顿时眼前一黑,近两百斤的身子烂泥似的瘫软下来。 陈锋手持托盘,又朝贝新厚的脑袋,当当当的猛拍了几下,见后者两眼翻白,几乎要昏死过去, “嗯?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他要嗝屁了?” 哗啦。 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将里面的自来水泼到了贝新厚的脸上。 贝新厚被水一激,悠悠然醒过神来,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陈锋灿烂如花的笑脸,登时激动地又要昏厥过去。 陈锋一见,修眉一紧,不满地道: “给我醒过来,我还有事要呢。” 着,又是几脚踢了出去。 贝新厚吃痛,躺在地上缩成了皮皮虾,来回打滚,都快要哭出来了, “哎呦,姑奶奶,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了,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陈锋停下动作,坐到一旁唯一还未翻倒的长条凳上,翘起二郎腿,道: “今次我来这里,主要就是想找一个徒弟,把他教好了,好挨我揍,不对,是跟我对练。本来我是看好你的,可惜你实在是太不禁打了,遥想当年,哎,以前的事不提也罢。” “当了你的徒弟,我怕是活不过三,幸亏你没看上我。” 跪在地上,躲得远远的贝新厚,可是丝毫不敢将心中的想法出来,他拍着胸脯,道: “姑奶奶你看上了谁,绑我也要绑着他送给您。” 陈锋手指按在下巴,思索片刻,眼神一亮,道: “就门口不远,那个打沙袋的男的,我看他体格不错,稍加训练就是一个人形沙袋。”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把那个傻13给您送来。” “呸。”陈锋忽然站起,闪身立在贝新厚的身前,一只晶莹如玉的脚猛地踏在贝新厚的头顶。 普通一声,贝新厚像个煎饼似的瘫倒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面,动也不能动。 “老娘我哪有时间教导他,这种事就交给你了。”陈锋着,脚下微微用力一捻,贝新厚的脸皮就和沙皮狗似的起了褶皱。 “呀呀,别踩,别踩了,姑奶奶,我的脸都要烂了。”贝新厚忍不住求饶道,他的下巴因为压迫也合不上了,话间,黏黏糊糊的口水都流了出来,“您的吩咐,我保证百分之一千的完成。” “哼,谅你也不敢骗我。”陈锋着,忽然觉得脚底板一凉,低头一看,竟是沾到了贝新厚流出的口水,顿时樱唇一撇,十分厌恶的道:“噎,脏死了。” 着,抬起脚,在贝新厚的头上蹭了蹭。 在此期间,贝新厚一动也不敢动,过了片刻,他察觉四周没了动静,方才心翼翼的抬起头,休息室内已经没了那个恐怖的漂亮女人, “呼呼,终于走了,今日受此大辱,来日我必······” 他还未完,就听得门外传来一个有些慵懒,有些高贵,又有些狠辣的女子之声,悠悠然道: “又想挨打了是不,记住我可是有一个长长的麦克风,可以一直长啊长啊,长到你家里,一旦你在背后了我的坏话,我都会听到。哼哼,到时我的拳头就会落到你的头上。” 贝新厚身子一抖,连忙捂住嘴巴,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像是一只无助的鹌鹑。 “大师兄,我听到里面有动静,你怎么样了。”过了几息,忽然有人推开了休息室的房门,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贝新厚面色一滞,神色飞速变换,换上了平日身为大师兄的威严严肃面孔,看着进来的男人,淡然道: “是峰啊,我能有什么事,你沙袋打得怎么样了?” 陈锋仿佛此时才看清贝新厚的模样,瞪大眼睛,吃惊的道: “大师兄,你真的没事?我看你脸上都流血了。” 接着,他又打量起四周,休息室内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地震, “而且这里怎么乱糟糟的,是偷来过了?大师兄你把偷打跑了。” 贝新厚老脸一红,索性他现在脸上有血,本来就是红色的,也不虞有人看到,轻咳一声,沉声道: “嗯,我刚才是打跑了一个偷,你不要告诉别人了。” 旋即,他又颇为和蔼的对陈锋道: “你打了半沙袋,肯定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稍后我再教你一些拳法的基本功。” 打发陈锋出去后,贝新厚去了休息室内的洗手间,在照镜子时才发现,自己的左脸上竟然有一个浅浅的脚印,顿时又想到了将他狠揍两顿的那个女人, “真是厉害啊,不用一招一式,单凭身体素质就将我压制的毫无办法。” 他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水龙头,泼了些水在脸上,洗去脸上的血迹,忽然觉得水龙头中流出的水,竟然带着些许温热,浇在脸上,有点烫人, “水怎么是热的?” 心念辗转之间,他又明白了,不是水热了,是自己的脸涨得通红,像是以前时,下学后见到的夕阳。 一种深沉的情绪,在心中酝酿,不是因挨打而产生的愤怒,却是另外一种。 蠢蠢欲动。 ······ “果然,把贝新厚教训了一顿后,他教的用心多了。” 到了晚上,陈锋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姜鹤武馆,正在等出租车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待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时,神情立刻兴奋起来,接通之后,他便叫道: “涵,你终于肯跟我话了。” “嗯?嗝——你是谁啊?我明明是拨的钥钥的号码,嘻嘻。”话筒传出朱涵的声音,只是有些迷迷糊糊,像是喝了许多酒。 “我是陈锋,你在哪,快告诉我。” “嗝——嘻嘻,陈锋是谁,我不认识啊,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在转角酒吧,好了不可你了,我要继续喝酒了。酒保,上一杯龙舌兰······”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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