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人吓人,吓死人。 由此可见,脑洞大开且擅长“脑补”的人,除非拥有一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强悍心脏,否则,还真难免坚定不移地追逐着那些所谓的“蛛丝马迹”,从而陷入低沉、迷茫、不安、惶恐和无措等情绪中不可自拔。 钻了“牛角尖”,都算是轻的了。 最怕的就是生无可恋,从而早早就结束了自己这条年轻鲜活的性命。 …… 而,若非,佟涵梦穿越又重生,前世又有着“被心仪之人利用、算计和陷害”的经历,指不定,眼下,还真就会一时想不开了。 不过,即便如此,伤痛欲绝的佟涵梦,也没有了去探究淮南王妃真实想法的**,只是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般,傻愣愣地往外而去。 转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而,仿若,直到此刻,淮南王妃才终于惊醒过来。 “梦儿?” 无数的话,还在喉咙旁打转,下一刻,淮南王妃就再次哑口无言了。 只因,淮南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和仿若洞悉一切,看“上窜下跳逗趣丑”般的眼神,和李侧妃那竭力掩饰,却依然流泻于外的同情和怜悯。 同情和怜悯? 李侧妃这样一个贱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淮南王妃磨了磨后槽牙,笼在阔袖里的手指忽而紧握成拳,忽而松展开来。若非,顾及今日纷乱的事情太多,而,淮南王又在场,那么,她一定不再克制满腹的愤懑和怨怼之情,冲上前去狠狠地甩李侧妃几耳光,以发泄心里那些难以为外人所道的郁气! 最好,能毁了李侧妃那张柔弱惹人怜爱的脸! 毁容? 毁容! 淮南王妃眼前浮现出无数个灯泡,遥遥地通向宽敞大道的彼端,让一直在那“伸手不见五指”般漆黑道路上行走的自己,终于不必再那般焦虑愁苦。 对“以色侍人”的李侧妃来,没了那“弱不禁风”的身段,没有了那“惹人怜爱”的面容,又能凭什么吸引住淮南王,令淮南王数十年如一日地疼宠呢? 与身份、地位,容貌无关,而只是深入灵魂的爱情?开什么玩笑! 男人都是一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怕向来标榜自己是“风度翩翩,温润儒雅”正人君子的淮南王,也不例外。 甚至,因为淮南王多年的养尊处忧,位高权重,身上自有一种“多年上位者”才具备的强大气势,哪怕只是随意地站在那儿,也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想要攀附上。 如此一来,指望淮南王能因着多年的“夫妻恩爱”之情,而继续数十年一日地惦记毁容的李侧妃? 还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比较快! 而,李侧妃倒了,那么,她与淮南王的那对“真爱结晶”,又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人哪,最怕的莫过于“得到又失去”。而,曾经得到过淮南王真心疼宠的李侧妃,哪怕平日里作出一幅“富贵名利皆浮云”的清高姿态,但,一旦从高处跌落,那样的心理和身体上的落差,她真能忍受?真不会“因爱生恨”,而本着“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淮南王好过”的想法,豁出一条命地将淮南王拉下十八层地狱去陪她?! 如此一来,这偌大的淮南王府,岂不就尽在自己掌控中?! …… 和满腹悔不当初的傅芷卉,愤愤不平的佟涵梦相比,锦荣候府的白冬瑶,在传旨太监转身离开时,就再也忍不住地畅快大笑起来。 “哈哈哈……” 两世夙愿,如今,终于成真! 果然,这世间,只要努力去争,去抢,就没什么不可能!那所谓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不过是那些不思进取,只知坐享其成的人,用来宽慰劝自己接受现状的那一套谬论! 锦荣候府的人也很是兴奋和激动,包括老夫人在内一众人,看向白冬瑶的目光无比和蔼可亲,与白冬瑶闲聊时,也仿若吃了几斤糖一般,语气甜腻的让自接到圣旨后,虽也很是高兴,却依然维持着最基本理智和冷静等情绪的锦荣候夫人,也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根根直立,并在空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忍了又忍,末了,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胳膊。 一场热热闹闹的晚餐后,锦荣候夫人就摒退了伺候的下人,只留白冬瑶在身旁。 久久的沉默,让白冬瑶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娘,你不高兴?” 白冬瑶在锦荣候夫人身旁落坐,亲自沏了杯茶,端到锦荣候夫人面前。待到锦荣候夫人抿了一口后,才又一脸殷勤地接过茶杯,放回了矮桌上。 “瑶儿。”锦荣候夫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脸上的兴奋和激动等情绪,犹如那褪潮的海浪般消逝得无影无踪,唯一能证明其存在的,也唯有沙滩里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 “你曾过,未来的太子妃,是江南书院院长家的嫡长女。” “而,此次‘选秀宴’,娘娘也很是欣赏这位姑娘,并在‘选秀宴’结束后,将其留在宫内住了半个月。” 虽然,皇后打着“与才貌双全,蕙质兰心,冰雪聪明的姑娘相处时,感觉自个儿也年轻了许多”的旗号,但,宫内宫外谁不知,皇后这是看上了江南书院院长家的嫡长女,有意聘其为太子妃呢? 可,如今呢? 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却是给锦荣候府白冬瑶的! 而,锦荣候府是皇后的娘家,白冬瑶也正是太子的嫡亲表妹! 如此一来,外人会如何看待此事?而,那位江南书院院长家的姑娘,又该如何自处?即将嫁入太子府,成为太子妃的白冬瑶,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凄惨境地?! 这一切,虽然,锦荣候夫人并未直言,但,以白冬瑶的聪慧机敏,又岂会不明白? “娘,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白冬瑶握住锦荣候夫人的手,手下传来的沁凉和汗湿之意,让白冬瑶那颗冷硬的心脏也不由得为之一软,“你别担心,我若没有一定的把握,就绝不会做出这等‘截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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