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一半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了, 请体谅哦, 么么哒! 谢卓:“……” 大半个脑袋被人咬进嘴里的感受,他不想回忆。 乔广澜看了他一眼, 安慰道:“没事,脑袋没漏。谢谢啊,回家给你洗澡。” 谢卓:“……” 如果你这话的时候, 如果没有用两根手指倒提着我,并且离得远远的, 我会更加感受到你的诚意! 【哇这是什么情况?所以中邪的是那个妹妹吗?】 【大师哪去了?人家姑娘都成这样了!】 【不是,等一下, 刚才那个紫熊自己动了?它是在保护保护主播吗……可那不是毛绒玩具吗?!】 【……总结:面对着这个世界, 得多一点想象力才能生存下去啊。】 乔广澜听不见谢卓的心声, 也不打算要诚意, 他刚刚弯下腰, 想查看一下女孩的情况,就被一只手粗鲁地推搡了一下。 “让开, 别碍事。” 乔广澜架开那只手,挑了下眉, 抬头看过去, 发现拉扯自己的是个面容平凡的高大男人,表情冷峻严肃, 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轻视, 显得失礼又不近人情。 对方发现居然被他挡开了, 稍微有点意外, 眼神中多了一丝审视:“乔主播?” 【我靠这人谁啊,很牛逼的样子。】 【所以这么牛逼一定是大师咯!】 【大师怎么了,大师就随便推搡人这么没素质了?这会过来耍威风,刚才干什么去了。】 乔广澜的目光落在他携带的各种装备上,知道弹幕对这人的身份猜得没错,扬了扬唇角,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直接将镜头对了过去:“各位请看,这就是直播组请来的那位很有名的大师,崔如正先生,目前看来,大师的外形方面和我们普通人是一样的,不过这只是表面的判断,主播将带领大家进行下一步观察。” 崔如正:“……” 乔广澜的无视使他的脸色难看了一瞬间,但由于本身就是乔广澜所在公司聘请的风水顾问,来之前也接到通知会有人跟拍了,所以就算再怎么不满也没办法。 他淡淡地:“你靠边一点,直播可以,别碍我事。” 从刚才开始,乔广澜就可以感觉到崔如正对自己似乎有种微妙的敌意,难得好脾气地给他让出位置,打算看看他要怎么做。 “现在主播介绍一下基本情况,出于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我们就称呼这个朋友媛吧。媛一直是个健康的姑娘,然而就在三前,她突然在家中无故发狂,症状表现为攻击他人,自言自语,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等,现在节目组请来了崔大师,希望他能让媛恢复健康。” 在乔广澜的直播镜头里,崔如正一只手按着姑娘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压制她疯狂的挣扎,皱眉去看她的瞳孔。 他的手指微微一紧。 女孩的眼睛里,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全都是黑色的,纯粹和深沉的黑色中,映出了他自己的身影。 这样古怪而诡异的眼睛多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恰好在这个时候,女孩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仿佛野兽般的嘶吼,裂开嘴笑了起来。 崔如正想也不想,直接一掌斜切在了她的后颈上,把人打晕了。 乔广澜:“……” 一个有点尖锐的女声传来:“你在干什么?!” 乔广澜抬头,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正是当时微信群里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比照片显老。 她的相貌其实不丑,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清秀,但是大概生活的不太好,皮肤发黄,面相憔悴,看起来就显得有点凶神恶煞的。 崔如正任由袁莹莹把孩子抢了过去:“她没什么大事,刚才有攻击性行为,所以我让她安静一会,等我把病因找到她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袁莹莹没话。 崔如正皱眉,有点奇怪地看过去,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正紧盯着自己。 他:“怎么?” 袁莹莹道:“你就是崔大师吗?” 崔如正点点头,下一刻,他就像遇到了乡亲们的解放军一样,被对方用双手握住。 崔如正:“……” 袁莹莹低着头,弯着腰,不知道是见到了救星激动,还是突然的松懈之后感到委屈,她的额头几乎要碰到了崔如正的手背,仿佛想以这个卑微的姿势祈求什么。 崔如正觉得这个女人脑子有病,不过想想,正常人遇到女儿一下子变成这么个怪物,恐怕精神上都或多或少会受点刺激,举止古怪也是正常。 他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袁莹莹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大师,您能把我女儿治好的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崔如正道:“当然。不能救我也不会到这里来,进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去,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乔广澜总觉得崔如正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似乎又瞥了自己一眼。 他放低音量,进行语音解:“泡面头,三角眼,充满自信的表情,大师不愧是大师,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邪魅狂狷的骄傲感,仿佛带领我们回到了九十年代被霸道总裁占领的世界。主播已经被这种独特的气质折服了,现在要进去看看大师是怎么帮助朋友恢复正常的。” 【23333333乔美人笑死我了,这个形容还挺贴切的。】 【我不喜欢那个大师哎,每当看到那种充满优越感的脸,就恨不得脱下鞋用鞋底子来两下……】 【同楼上,也不喜欢大师,主要是因为他不帅。不过我倒是挺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刚才没看清楚女孩到底怎么了,就是发疯吗?】 【主播应该是为了保护未成年人,故意没有拍女孩的正脸,但是我看到大师的表情有点慌,肯定是看到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了,紧张。】 乔广澜已经跟在崔如正身后进门了,崔如正和袁莹莹都没有理他,乔广澜自己在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 崔如正问袁莹莹:“已经去过医院了?” 袁莹莹仿佛从他满脸笃定的神态中看见了希望,搂紧女儿,连忙回答:“去过了,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来,医生问我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和刺激,可是根本就没有啊!发病之前她一直在家里,好好的,就突然成了这样……” 虽然找不到原因,但她这种情况,明显就是属于阴邪入体,崔如正简单地点了个头,:“能治。” 袁莹莹心里一松,差点哭出来,但看崔如正的表情很不耐烦,生怕稍微得罪了他,对方会甩手不管,连忙用手捂住嘴,把哭声给忍了回去。 崔如正把一张桌子挪到客厅的正中间,桌子上放了一碗清水,一根筷子。 他把一滴鲜血滴进水里,乔广澜凑过去拍,崔如正不耐烦地:“你不用照的这么详细,就是拍出来了你也不懂。” 他让袁莹莹把女儿放在正对着方桌的椅子上,从随身的背包里找出一瓶类似香油的液体来,递给袁莹莹:“给她抹在头发上。” 袁莹莹接过崔如正手里的东西,两个人手指相触,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厌恶,好像不喜欢和陌生人的肢体接触。但这么看起来,她起初握崔如正手的那个动作就显得很奇怪。 这个细节崔如正没有注意,倒是在旁边围观的乔广澜和谢卓看的挺清楚。 乔广澜声跟谢卓:“俗话都讲‘日月角上看父母,山根奸门看婚姻’,这个女的日角晦暗,月角有疤,明父母都是早逝,父亲死于体弱,母亲却是意外。她福德宫又有黑气,明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我看她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袁莹莹未必不知道。” 谢卓道:“或许是为了崔如正?” 乔广澜:“哦?” 谢卓从他的兜里往外探,递给乔广澜半支竹签。 谢卓心领神会。 也就是,乔广澜如果在直播的过程中,将这些玩具的真相展示出来,那么当积分清零的时候,那些人气也就彻底不存在了。 他真心实意地:“好主意。” 乔广澜笑了笑,谢卓隔着水汽,凝视这个笑容。 卫生间的光线略微有些昏暗,温和如水地在乔广澜脸上打了一层朦胧的光,更显得肌肤如玉,俊俏无双。 侧脸上溅了两滴水,顺着略尖的下颏蜿蜒流下,让谢卓很想替他擦一擦。 下意识地抬了下手之后,他并没有真的采取行动,而是微微移开目光,落在了乔广澜的手腕上。 青红相间的指印十分刺眼,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知道乔广澜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谢卓深深看了他一眼。 其实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因为我知道,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你就要走了,咱们就要分开。 这一次看到你出事,我费尽心机才跟来,未过奈何桥,未喝孟婆汤,可是下一次见面,我可能就不能记得你了。 想一想,还真觉得有点难过。 你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我是谁,可是我还是想对你好,还是很喜欢你,还是盼望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他想抓紧有限的时间跟乔广澜点什么,可是又舍不得打破现在的气氛,在乔广澜的手底下,他一动都不想动。 他的手有皂荚的香气,抚遍他的全身,带着种不出来的温柔。 即使心里面清楚,目前的一切都不过是水月镜花,在乔广澜的心里,自己从来都不是自己。他不是路珩,甚至不是谢卓,他只是一只玩具熊而已。 可是还是有难以控制的情绪在心头不断地翻涌、发酵,散发出酒一般的醇香,中人欲醉。 谢卓忍不住抬起手,同样温柔地覆上乔广澜的手,心头患得患失的惶恐陡然一定。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找到心安。 乔广澜以为他在逗着玩,笑着拍了谢卓的脸一下,糊了他一脸泡沫。 他这样一没留神,手里的肥皂掉了,乔广澜用一个半趴的姿势把谢卓挂在盆沿上,弯腰捡肥皂。 谢卓当时就闪过一个想法,还没进行清晰地思考,就心动不如行动地从盆里奋力爬了出来,“啪”一声落到洗漱台上。 乔广澜一回头:“......” 谢卓满脸无辜中夹杂着抱歉:“对不起,刚才没趴稳,得重新洗一遍了。” 乔广澜把谢卓抓起来,重新扔回了水盆里。 又是“啪”一声,水花四溅! 他磨了磨牙,阴森森地:“如果下次再这么不心,我就把你肚子里的棉花掏出来,送给楼下老太太絮狗窝。” 谢卓颤抖了一下以示害怕,幸福地又被乔广澜按回水盆里,重新揉搓了一遍。 乔广澜把谢卓洗干净之后,放在电暖气上烘干,谢卓浑身的毛都湿了,样子很丑,又被乔广澜乐不可支地抓拍了几张照片。 其实他的法力每一都在恢复,本来有能力把自己的毛弄干,可是刚才为了让大雨停下来耗费的太多,现在还是有点虚,只好无奈地任乔广澜祸害。 乔广澜不给谢卓背带裤穿,硬是逼良为娼,用沙发巾给他做了一条裙子围在腰上,看上去活像个非洲土著,谢卓誓死抵抗,折腾好半,终于熬到干透了。 谢卓愤愤地:“你等着,等我把自己的身体找回来,你就完了!” 乔广澜道:“找个屁,总在我家在我家,到了现在连个影子都……” 他到一半,话突然顿住了。 谢卓道:“阿澜?” 乔广澜道:“等一下!我家里也有一本相册!” 他起身,很快从自己家里也同样翻出了一本相册,迅速地在里面翻找着,谢卓趴在他身边一起看,发现里面大多数是一家四口的合影。 乔广澜一边刷刷刷,一边顺口对谢卓:“怎么样?我时候可爱不?” 他真的觉得原主时候白白嫩嫩的挺萌,虽然长得一样,但气质迥异,乔广澜自己在他那个年纪过的跟狼狗没什么区别,可没有那么体面过。 谢卓笑而不语。 他想,我知道那不是你,他没有你可爱。 “找到了!” 乔广澜拿起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我们家人时候的合影,那时还没有搬家,一起住厂里分配的平房,现在平房拆了,那块地建成了东河玩具城。” 谢卓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身体真的在你的家里,那么指的就应该是那个旧址了——我的身体,其实在东河玩具城。” 乔广澜的性格看着飞扬跳脱,其实很少喜怒形于色,现在也忍不住拍了拍手道:“很好,这就是我下次直播的地点了。” 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当初的东河集团不断发展,如今规模越来越大,在这个城市有好几处厂房,如果要一一排查到底是哪个有问题,肯定非常困难,但出场的玩具基本上都有一部分会运到东河玩具城销售,所以去那里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他把手放到谢卓头顶:“你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了,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呢?这个时候需要一些欢欣鼓舞的气氛。” 谢卓苦笑。 乔广澜道:“好吧,那就有请另一位表演者来为我们增添一些寻找真相的快乐。” 他打了个响指,随着这一声轻响,周围传来轻轻的碎裂声,刚刚布下的结界全部撤清,他身后凭空多出一道黑影。 黑影浮在半空,伸出两只如同枯骨一般的手,迅速朝着乔广澜的后颈伸过去。 乔广澜连头都不回,直接以指为剑向后挥出,喝道:“藏睦皇君在上,邪祟尽除!” 黑影觉得头顶上好像有一个无形的锅盖拍下来,一声眼冒金星,立扑。 “藏睦”是镇星真皇君的名字,直呼其名可以镇压邪祟,乔广澜转身,跟几没有冒头的契约鬼打了招呼:“hello亲爱的,好久不见,怪想你的。” 契约鬼一直很怕谢卓,自从他出现在乔广澜家里就不怎么敢露面了,可是定了契约的这位似乎不怕死,每吊儿郎当的不好好干活,这就有点不像话了,契约鬼捉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催,却又被拍到了地上。 他看谢卓跑开了,才从地上爬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乔广澜:“你打我。” 乔广澜道:“你欠揍。” 契约鬼:“......还有一时间,你如果还没有找到尸体,就会死。” 乔广澜道:“你放心,就算我死了变成鬼,也会继续找的。” 契约鬼有点被感动了。 乔广澜喃喃道:“找到了以后,我就往里面一躺,然后罪业全消,就地成仙,从此以后不死不灭。” 契约鬼:“......” 有一个瞬间它觉得有点恍惚,几乎要以为刚才听见的话是从自己嘴里不心出来的。 恍惚过后就是震惊,如果不是鬼早就不出汗了,它现在身上的衣服肯定都要湿透。 亏自己之前还一口一个“神奇的尸体”,弄了半这子居然还是知道了什么是仙蜕!还知道了它寻找那东西的目的!听这意思还想抢? 它很震惊,很气愤,很不可置信,冲动代替了智商,占领大脑高地,契约鬼炸了。 他的眼中流出血泪,半边面孔瞬间变为森森白骨,长发飘飞,青面獠牙,嚎叫着向乔广澜扑过去。 玉灵皱眉道:“如你这般乳臭未干的毛头子,竟敢质疑我的判断?你我之间命魂相系,乃是同意同气,你的秘密我如何不知,你明明就是为了……” “唔……”乔广澜负手而立,眉头紧蹙,过了片刻,缓缓道,“那我洗澡的时候……” 明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玉灵的脸还是有些发红,声音也微微提高:“只要你不动用灵力或是遇到生死危机,我便不会觉醒,谁会做出偷窥他人沐浴这般丧德败行之事!” 再了,都是男人,你还以为自己很好看吗? 他挑剔地看了乔广澜一眼。 …… 好看又能怎么样! 乔广澜舒了一口气,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再见。” 再见……再见?! 玉灵傻眼了:“你竟要走?” “啊,到饭点了,我看你没有管饭的打算啊。”乔广澜道,“还有事?” “你、你来此处所为之事,应是询问我为何自己会身处如此世界,该当如何方能回归现实,此刻话未尽,怎就要走?” 乔广澜悠然道:“哦,原本是要问的,但是你的的文言文腔容易让我回忆起被语文老师支配的恐惧,你的态度又没能让我体会到当一个父亲应有的尊严,我不高兴,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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