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如水,清明找了一遍老伯家,并没有看到魏敏之,她又去询问钱老伯,钱老伯打着哈欠打开房门,以为借宿的公子晚上冷了,就抱了一床被子道:“入秋后晚上冷,我忘了给你们拿床被子。” “老伯,我表哥不在这里吗?”清明有些着急的问道。 “什么?不在啊,我一个人睡啊。”钱老伯摇头道。 “哎呀,我表哥他不见了!”清明急道。 “不见了?他不是跟你睡一间房吗?”钱老伯此刻也清醒了一点,脸色有些怪异和慌乱。 “他去趟茅房,结果现在还没有回来。”清明胡乱编了个谎话道。 “哎呀,怎么能去那里!”钱老伯听到清明这样脸色就是一变。 “怎么了?”清明见钱老伯反应如此之大,心里不免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先找到魏公子再!”钱老伯着就拿了靠在墙角的扁担带着清明往茅房的方向去了,阿玉此时也变回原形跟在后面。 “魏敏之!” “魏公子!” 寂静的夜里,只有清明和钱老伯的呼唤声,茅房已经找过了,并没有看到人,茅房右边不远处是另外一户人家,清明喘着气,这才发觉这个村庄很安静,没有狗叫,即便没有狗叫,可是她和钱老伯喊了这么大声,也没有人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且几间相隔不远的土房子里没有一点灯光,夜风吹过,清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是……”钱老伯捡起地上的一个什么物件,朦胧的月光下,好像是个香囊。 bl永p久p免费p看。v “这是我表哥的,”清明走过来,立刻就认出是魏敏之随身携带之物,是在寅城时雀鸟叼着引魏敏之去猫尾巷后面的那个绿色葫芦香囊,“他一定来过这里。”清明四下张望,可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心里更加焦急和担忧。 “难道他……他被鬼婴拉进深井里了?”钱老伯声音颤抖带着恐惧。 “什么?什么鬼婴?什么井?”清明忙问道。 “唉,冤孽啊!”钱老伯惊慌失措的丢了手里的扁担,声音带着哭腔道,“它又来索命了?怎么又出现了?不是改了风水吗?” 清明听得一头雾水,但猜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曾经发生过,就追问钱老伯怎么回事。 “这……”钱老伯有些犹豫。 “我表哥还没找到,他会不会出事?老伯你倒是这村里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家都熄灯了,我们喊这么久都没人出来帮忙?”清明急得跺脚,又见钱老伯犹犹豫豫不开口,只得继续找,边喊魏敏之的名字,边张望寻找他的身影,阿玉此时开了口道:“那边!那边是魏公子吗?” 清明抱起阿玉就朝着阿玉指示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她立即跑了过去,到了近前一看并不是魏敏之,是个陌生的男人,他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 “你有没有……” “你有没有……” 两人同时焦急开口,然后同时闭了嘴,清明就道:“还是你先吧。” “额,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陌生男子着比划了一个高度,“这么高,瘦瘦的。” “没有,我没看到,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表哥?他比我高,穿青色衣衫。”清明着也伸手比划了一下。 “没有。”陌生男子摇了摇头答道。 “楚大人!”钱老伯这时跑了过来,看到这个陌生男子语气带着几分敬畏的唤了一声,“你这是……” “雪湖不见了,我正在找他。” “怎么?不见了?”钱老伯更加惊慌,忙问道,“什么时候?怎么不见的?在哪里不见的?” “吃完晚饭,我便在我娘屋里坐了一会子,”楚姓男子道,“哪知湘玉跑来雪湖不见了,我立即就跑出来找,可是没找到。”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让孩独自出门吗!”钱老伯似乎是有些愤然,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连连叹气。 “怎么回事?”清明忍不住又问道。 “是我疏忽大意了。可是到哪里去找雪湖?他才四岁,又体弱多病,我真的担心他,钱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楚姓男子有些语无伦次了。 清明无奈的皱起眉,抱着阿玉抬脚要走,就看到不远处又有一个人影走近,似乎还背着什么。 “魏敏之!”阿玉喊道。 “魏敏之,”清明欣喜的跑过去,只见魏敏之背着一个孩,月色朦胧中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是愤怒,又好像是委屈,头发有些乱。 “你怎么出来了?”魏敏之声音有些僵硬。 “我找你啊!”清明道,然后看了看他背上的孩子,“你怎么捡了一个孩子?” “不是捡的,”魏敏之道。 “雪湖!雪湖!” 楚姓男子和钱老伯都跑了过来,魏敏之有了几分了然道:“刚刚在路上见到这个孩子……晕倒在地,我就把他带了回来。” “多谢,多谢,”楚姓男子十分感激的道,“这是我的孩子,我正在四下寻找,多谢公子!”着他就从魏敏之的背上抱过孩,连连道谢。 钱老伯在旁也是舒了一口气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色也不早,我们还是都回去吧!” 等回到钱老伯的家里,魏敏之才出实情,原来他真的去了趟茅房,从茅房出来时却将回去的路弄错了,恰好看到有个孩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着了,不对劲,他便跟了上去大喝一声,有一团黑色水雾从孩子身体里窜出来,朝着一个方向飘飘荡荡而去,接着孩子晕倒在地,魏敏之近前一看,孩面如土色,赶紧抱着孩要送他回家,可是他怎么知道这个孩是哪家的孩子,只得背着孩子一家一户的问,不过没有人家开门和应声。 “你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东西吗?”钱老伯脸色紧张的追问道。 魏敏之摇了摇头道:“我只看到有一团黑色雾气从孩的身体里钻出来。” “老伯,你知道什么的,”清明放下阿玉,随它钻到桌子底下,转而看着一脸难色的钱老伯问道,“请你告诉我们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个缠了雪湖的东西是什么?雪湖的父亲又是什么人?” 魏敏之听出清明这几句话里的意思,也看向了钱老伯,钱老伯有些额头冒汗,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他张了张嘴,还是道:“这是我们村里的事,再你们明就要走了,知道有什么意义?雪湖的父亲……”钱老伯这时脸上倒是有了几分骄傲,“他是我们鸡毛村里这十年来出现的第一个状元郎,叫做楚仪,在通州做官。” “通州离这里有很多路,楚仪怎么……”魏敏之疑惑不解,楚仪怎么去了通州?据他所知通州可是很有名的穷苦地方。 “不知道哇!”钱老伯也没接着魏敏之的话,而是有些感慨的道,“起来楚仪也是个苦命人,他四岁丧父,跟着寡母长大,也是个争气的人。村里的人都知道楚仪的母亲辛苦拉扯楚仪,又因楚仪的母亲自他父亲去世后一直未曾改嫁,还给她立了牌坊呢!后来楚仪去了通州上任,也带了老母。” “那他怎么又回来了?”清明问道。 “楚仪的母亲方氏年纪大了,想要回来看看老家。”钱老伯道,“方氏更是个可怜人,原本应该苦尽甘来,谁知楚仪考上状元不久后,她就生了一场大病,还因此不能话了。唉……” “哦?老伯倒是很清楚这位楚大人的家事啊。”魏敏之道。 “楚仪父亲在世时与我是交好的故友,我能帮到这对母子的,都会去帮。”钱老伯义正言辞的道。 “也只有老伯这样的好心人才愿意留我们住宿……”魏敏之由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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