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明终于忍不住垂下了手臂,渐渐睡了过去。 等清明醒来的时候,满身的疲累,想起又是一阵脸红心跳,便蒙了被子,像个鸵鸟似的。 “夫人,老奴伺候你沐浴更衣?”吴妈妈一见床榻上有了动静,便问道。 夫人?清明隔着被子,听到吴妈妈不一样的称谓,有些诧异,便露出了一个脑袋问道:“秦庸要你这么叫我的?” 一开口,清明才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是,从前你们没有成亲,如今你们成亲了,自然就是老奴的夫人啊。”吴妈妈笑着解释道。 “不,别,吴妈妈,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清明蛮不习惯的,便道。 “好,清明。”吴妈妈自是喜笑颜开,又问道:“老奴已经备好了热水,你要沐浴吗?” “嗯,”清明又道,“吴妈妈,你能不能先倒杯水给我?” 吴妈妈立刻就去端了杯温水来,清明谢过,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接过茶盏,咕咚咕咚了就喝完了。 “再给你倒一杯?”吴妈妈问道。 j2正ic版,-首)◇发'r “我想先沐浴。”清明看了眼四下,见只有吴妈妈一个,便大了胆子,裹了被子坐了起来。 “好,我扶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清明又嘱咐道,“吴妈妈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挺不习惯的。” 吴妈妈便心领神会的消失了身影。 冥界没有日夜,所以清明望着灰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不过吃饱喝足后,她想出去走走,便推开了北酆阴华宫的大门,没想到这扇厚重的大门打开后,也还是一片灰蒙蒙,却并没有看到什么鬼啊怪的。 “娘娘要去哪里?” 清明刚向外跨出一步,便有个高高瘦瘦的白衣人蹦跳着出现在清明跟前,一脸谄媚讨好的贱笑。 “谢必安,你怎么在这里啊?” “阴子陛下吩咐过,若是娘娘您要出北酆阴华宫,就令卑职负责娘娘的安全。”谢必安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操着又尖又细的嗓音答道。 “你不用去勾魂吗?”清明忍不住又问道。 “区区几个鬼魂怎能与娘娘您的安危相比?娘娘,您今儿个要去哪里啊?” “这里离黄泉路有多远?”清明便问道。 “黄泉路啊,不在这里。”谢必安眼睛转了一转,“娘娘,您要去黄泉路吗?” “你能带我去吗?”清明也问道。 “黄泉路是鬼魂进去冥界的第一道门,卑职担心娘娘去了黄泉路会被冲撞。”谢必安嘻嘻笑道。 “你不是鬼差吗?” 谢必安又嘻嘻笑了两声,便带着清明离开了北酆阴华宫。 因为四周都是灰蒙蒙的,清明也分不清方向,想着心中暗暗记下路线,可冥界的路都一样,跟着谢必安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途中她几次回头看,还是分不清自己走的到底是哪条。 忽而前面灰蒙蒙的一片里有许多的人影绰约,谢必安止住了脚步,对清明道:“前面就是黄泉路了,不过娘娘,您还是不要过去。” “我听冥界的黄泉路不止一条?”清明只依稀听到一些哭声,哀叹,没有听到杜荷的声音,更没有看到杜荷,便想着杜荷应该不在这里。 “啊,对,黄泉路的确不止一条。”谢必安躬身问道,“难不成娘娘您要到每条黄泉路去瞧瞧?” 清明一笑,打了个呵欠,边往回走便道:“我就是有些好奇,谢必安你再带我去奈何桥吧!” “我的娘娘啊,您要去奈何桥干啥啊?”谢必安心里有些不满,但不敢表露分毫,脸上的谄媚笑就有些僵硬了。 “我有事找孟婆。”清明是真的有事孟婆,一来她好奇所谓奈何桥,孟婆汤,二来与秦庸成亲时,孟婆酿了“刻骨”,为什么秦庸喝了是酒,她自己喝了却是索然无味。 谢必安本来不愿意去找孟婆,在冥界,孟婆的职位比他要高一些,且谢必安始终认为孟婆是个矫情的老婆子,自己没日没夜的在人界与冥界之间勾魂索命,而孟婆,只需要在奈何桥上给过桥的鬼魂一碗孟婆汤就完事了,死老婆子还经常抱怨她在奈何桥太累了,谢必安真想骂她的娘,心想:老子和老黑到处跑,就不累了?你就站在奈何桥上,端端汤就受不了了,那老子和老黑岂不是没命啦? 心中暗暗这般抱怨,谢必安面上可不敢表露出来,及至上了奈何桥,他这才抛开自己的心思,惯常嘻嘻笑着一张脸,对清明介绍道:“这就是奈何桥了,那个老婆子,就是孟婆。” 清明看着踩着的桥面,根本看不出奈何桥是石桥,还是木桥,只是觉得奈何桥很窄,两边的护栏也很破旧,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她以为奈何桥会是怎么个模样,没想到竟是这般的……这般的老旧,沧桑。 这样想着,清明渐渐走近了孟婆,孟婆一身老旧的灰褐色衣裙,又罩了件黑色披风,将她枯瘦的身形完全掩盖了,清明见孟婆正端了一碗孟婆汤给鬼魂,便没有去打扰,静静看着那个茫然若失的鬼魂喝了孟婆汤,无知无觉的从孟婆身侧走过,她才缓步走了过去。 “阴子娘娘亲临奈何桥,老婆子有礼了。”未等清明开口,孟婆便放下了粗瓷碗,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婆婆,快起来!”清明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扶了孟婆站起来,这才看到孟婆的脸,是一张看不清原来容貌的脸,道道褶子如同沟壑,一双眼睛也是浑浊的,薄薄的嘴唇像枯干的树皮,头发花白而干枯,用一根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簪子胡乱的斜簪着。 “孟婆,娘娘可是点了名要见你啊!”谢必安在一旁道。 “白也来了。”孟婆这才注意到清明身后的谢必安,笑了,就像祖母见到了金孙。 清明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孟婆与谢必安的关系还挺亲近的。 “孟婆,跟你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白,像是在喊一只兔子似的……”谢必安显然有些不开心。 “你这嫩模嫩样的,不叫白,叫什么?”孟婆认真的反问道。 “啊,老子好歹也在冥界混了几千年……”谢必安对孟婆前面的嫩模嫩样倒是很受用。 “孟婆婆,谢谢你酿的酒。”清明原是挺乐意看到谢必安与孟婆的交谈,不过看到奈何桥下不远处有几个鬼魂缓缓往这边走,便只得言归正传。 “哪里哪里,陛下大婚是冥界千万年来的大事,喜事,我老婆子只是略表心意,不知道娘娘可喜欢呢!”孟婆有些受宠若惊的道。 “酒是好酒,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喝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啊?”清明不解。 “此酒聚集了世间有情人的九百九十九滴眼泪,寓意长地久,只要是真心相爱的人饮了此酒,都会感到醇厚馥郁,回味无穷啊,娘娘何出此言啊?”孟婆也是迷惑不解。 “秦庸,因为我还是人,所以品不出冥界的酒。”清明没想到孟婆如此用心,更加不解了,她与秦庸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娘娘,老婆子看您似乎与寻常人不同,或许这不同之处,便是品不出‘刻骨’的原因吧。”孟婆有些高深莫测的道。 谢必安在一旁咦了一声,奇道:“孟婆你也瞧出来了娘娘不是寻常人?” “废话,老婆子我在冥界呆的年月可比你长。”孟婆着有些自得。 “只是这样吗?”清明觉得孟婆所的未必不过去,可是仅仅是这样吗? “娘娘,您要是还想喝‘刻骨’,老婆子我再酿一些。”孟婆便道。 “我……” 清明正欲婉拒,忽然有个声音很熟悉的声音在叫她:主人!主人! 杜荷兴冲冲的从奈何桥下跑了上来,抓着清明的衣袖,喊道:“主人,杜荷可算找到你了!” “大胆鬼,敢冲撞阴子娘娘!” 谢必安欲要使出哭丧棒,清明忙阻止,将杜荷护在了身后,道:“她不是鬼,谢必安你快收了哭丧棒!” “娘娘,她不就是鬼吗?”谢必安有些纠结,最后在清明的瞪眼下,收了哭丧棒,却是有几分委屈的问道。 “谁是鬼啊,我可是神兽!”杜荷见谢必安收了哭丧棒,便从清明身后露出一个脑袋,反驳道。 “嘿!鬼……”谢必安要再什么,忽然身形一僵,张着嘴,一动不动,只有两颗眼珠子上下左右的转了转。 “宋雨蒙?”清明已然看到从谢必安身后走出来的道士,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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