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 中心镇。
&nb;&nb;&nb;&nb;约见面的会馆不在镇中心, 而是在镇外一处风景勉强还算不错的小山半山腰上。
&nb;&nb;&nb;&nb;整座小山和附近一看就是被精心整理过的, 路边竟还开了一些少见的鲜花。
&nb;&nb;&nb;&nb;加三说是要带人撑场子,实际上只带了第一批经过考验的除炫几个,他带他们也不是为了撑场子, 而是为了给他们长见识和增加处理事务的经验。以后他身边这几个,只要不半途夭折或自己作妖, 必将会成长为他的左膀右臂,甚至是夏族未来的高管。
&nb;&nb;&nb;&nb;出发之前, 加三有跟他们说过这次会晤的危险性, 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次会晤就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 但除炫几个没有一个退缩, 他们都能看出加三的未来方向, 自然也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会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害怕的人早就在过心性考验那关时就被刷了下去。
&nb;&nb;&nb;&nb;镇外行人不多,看到他们也大多向污丸等污血人行注目礼。因为圣地把污血人也视为夏族人, 还同等待遇地招揽为侍卫和侍奉者, 原本有点悄默默过日子意味的污血人一下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闲聊最多的对象之一。
&nb;&nb;&nb;&nb;而看到除了军团以外,只在污血领地生活的污血人竟然真的走出了污血领地,出现在外面的地盘上,人们当然会盯着看个不停。
&nb;&nb;&nb;&nb;有小孩子还指着污丸几个向大人问出天真残忍的话, 更有胆小的被吓哭之类。
&nb;&nb;&nb;&nb;加三没有安慰污丸几个,这是污丸他们出来后必然会经历的事情,而且他们都在心性考验时接受过更难堪、更难以忍耐的场景, 这点小热闹只是小意思。
&nb;&nb;&nb;&nb;加三抬头看看天气,罪恶世界的天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始终都是灰蒙蒙的,下雨的日子也极少。
&nb;&nb;&nb;&nb;“真的好想看到阳光啊。”
&nb;&nb;&nb;&nb;“会看到的。”
&nb;&nb;&nb;&nb;加三听到雷诺的回应,嘴角微微翘起,“你那边忙得怎么样?”
&nb;&nb;&nb;&nb;“除家大长老活跃得很。”雷诺把他那边的事情进展和一些趣闻跟加三说了。
&nb;&nb;&nb;&nb;加三听得乐呵呵,迈步走上上山的台阶。
&nb;&nb;&nb;&nb;也不知是故意表示轻视,还是真的不在意,山脚下不见有任何迎接者,加三能找到地方靠的还是三家家主信函中的魔法指路箭头——信封上有一个箭头,始终指向目的地方向。
&nb;&nb;&nb;&nb;直到走到会馆外面才看到人,不过也只有两个可怜的迎宾,像是会馆完全不知道今天会有好些大人物前来一样。
&nb;&nb;&nb;&nb;加三就算没有真正接触过所谓上层社会的生活,可没看过猪走路好歹吃过不少猪肉,这架势会是迎接贵宾的排场吗?
&nb;&nb;&nb;&nb;加三敢用自己的脚趾头打赌,如果今天他不是主客,来的只是三家家主,这会馆要是敢用这样的排场来迎接三家家主,那么他们也别想再继续开下去了。
&nb;&nb;&nb;&nb;所谓低调也有低调的排场,不说其他,那两个迎宾看起来可没有一个像是会馆主事人。
&nb;&nb;&nb;&nb;“殿下,你说他们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特美丽阴阳怪气地说。
&nb;&nb;&nb;&nb;加三对排场一类不是很在意,甚至他觉得这样更好,等会儿打起来也不用顾忌什么面子情。
&nb;&nb;&nb;&nb;迎宾之一看到加三前来,上下打量加三一番,却没有离开原地,而是很应付地说:“你就是加少吧?请把邀请函拿出来,谢谢。”
&nb;&nb;&nb;&nb;污丸和除炫几个都很生气,加三暗中传音给他们,表示不过是一些听令行事的侍者,用不着跟他们计较,而且人家态度只是不太恭敬,并没有故意作贱他们。
&nb;&nb;&nb;&nb;除小锄从加三手上“抢”过邀请函,笑眯眯地走上前,“给。”
&nb;&nb;&nb;&nb;迎宾竟然还真的拿着邀请函看了半天,确定无误后,才侧身推开大门道:“请进。”
&nb;&nb;&nb;&nb;加三带头进入会馆。
&nb;&nb;&nb;&nb;说话的迎宾看他们没闹事也没表达不满,甚至没有呵斥他们显示他们的地位,不禁觉着这位年少的圣地之主不愧是被圣地老祖们看中的纯血,这心性和气度就是和绝大多数贵族公子哥们不一样。
&nb;&nb;&nb;&nb;但另一个迎宾却是个没眼力见的,见加三一行就这么不吭不响地进入了会馆,竟然满脸讽刺地说道:“我还以为圣地之主有多么了不起,结果不过就是一个娃娃带着一群怪物,瞧那寒酸劲,真是戴上王冠都不像国王。”
&nb;&nb;&nb;&nb;说话的迎宾心下觉得不妙,心想人家再好的脾气听到这样的话恐怕也会发作。
&nb;&nb;&nb;&nb;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污天兴经过那迎宾面前时,突然朝他喷出一口稀泥。
&nb;&nb;&nb;&nb;稀泥一下盖住那迎宾的脸,并迅速在他身上蔓延,不一会就把人包裹进泥浆中。
&nb;&nb;&nb;&nb;那迎宾在泥浆中拼命挣扎,却怎么都破不开那身泥浆外壳。
&nb;&nb;&nb;&nb;说话迎宾虽然觉得同事嘴贱,但还是去帮忙救他,但他刚上手,那迎宾身上的泥浆就蔓延到了他身上。
&nb;&nb;&nb;&nb;“救命啊!”迎宾在泥浆还没有蔓延到脸上时大喊。
&nb;&nb;&nb;&nb;立刻,一群会馆护卫就冲了出来,很快,会馆门口就乱成一片。
&nb;&nb;&nb;&nb;加三一行头也没回,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宽大的园林,园林上面还有台阶,台阶上可以看到一个仿造圣地殿堂建造的巨大亭子。而会馆主体还在上面。
&nb;&nb;&nb;&nb;有人上前引路:“诸位贵客,请跟我来。”
&nb;&nb;&nb;&nb;引路者像是丝毫没有受到门口那阵热闹的影响,非常镇定地带着加三一行穿过园林,踏上台阶,穿过巨大亭子,来到会馆主体门口。
&nb;&nb;&nb;&nb;污狱爷爷忽然在魂力链接中说:“我闻到了我们污血人的味道。”
&nb;&nb;&nb;&nb;加三在会馆门口站定。
&nb;&nb;&nb;&nb;引路者诧异回头,道:“三位家主已经在会馆顶层的会客厅等候您。”
&nb;&nb;&nb;&nb;加三似笑非笑地说:“让他们出来吧,里面魔药的味道那么浓郁、魔法阵的亮光那么刺眼,也亏得他们能待得下去。”
&nb;&nb;&nb;&nb;引路者变色,他并不知道魔法阵和魔药的事情,而今天能留在这里侍候的都是一些普通侍者。为此,他还奇怪怎么三家家主都来了,会馆主人和主要管事者竟然敢不留下作陪。
&nb;&nb;&nb;&nb;引路者头上冒汗。
&nb;&nb;&nb;&nb;加三从对方的情绪变化中知道对方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挥挥手,让人走了。
&nb;&nb;&nb;&nb;引路者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加快脚步进入了会馆主体禀告,走前,他还对加三弯腰行了个大礼。
&nb;&nb;&nb;&nb;加三转身就走回那个亭子里,那个亭子里也布置了魔法阵,不过那些魔法阵不是以伤人为主,而是为了让亭子更舒适。
&nb;&nb;&nb;&nb;亭子里的视野很开阔,又是半山腰,站在亭子里可以清楚看到整个中心镇。
&nb;&nb;&nb;&nb;正在会馆顶楼等待的三家人听到引路者的回禀,不禁面面相觑。
&nb;&nb;&nb;&nb;“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人忍不住问。
&nb;&nb;&nb;&nb;除家家主冷哼,“能被圣地那些死去老祖们看上的小崽子,怎么会简单?他要是看不出我们的布置,我才奇怪他是怎么成为圣地之主的。”
&nb;&nb;&nb;&nb;“可是我们的魔法阵”布置魔法阵的大师表示不服,他的魔法阵布置得多隐秘啊,那小崽子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来,肯定是在诈他们。
&nb;&nb;&nb;&nb;“也许他精通魔法阵,也许他就是害怕进来。”
&nb;&nb;&nb;&nb;很多人都觉得是后者。
&nb;&nb;&nb;&nb;而实际上加三不是精通魔法阵,他只是仗着魂力雄厚,加上雷诺教他的破阵特殊窍门,让他在想要看到时能清晰看到魔法阵的能量流动路线和节点。
&nb;&nb;&nb;&nb;至于魔药,魔药九成九以上都是用植物所作,而加三即吸收了木之魂心又吸收了青木的根,他要是连这么多、这么浓郁的魔药都察觉不出,被夺了木之魂心的甄英俊和送出自己残根的青木不是得郁闷死?
&nb;&nb;&nb;&nb;乘家家主听到减家和除家所言,当即就皱起眉头:“两位,你们可没说今天的会面,你们暗中还有布置。”
&nb;&nb;&nb;&nb;除家家主皮笑肉不笑:“我们的布置和乘家无关,只是小心预备而已。”
&nb;&nb;&nb;&nb;乘家家主旁边坐着的年轻男人回以同样的笑容:“我们人就在这里,怎么就和我们无关了?还是你们两家打算连我们一家一起一网打尽?”
&nb;&nb;&nb;&nb;除家家主脸色一挂:“我和你父亲说话,你插什么嘴?”
&nb;&nb;&nb;&nb;乘家家主也是乘乐爷爷一听这话就乐了,“哟!我儿子愿意和你这么一个东西说话就是给你面子,你还敢反过来看不上他?什么玩意啊!儿砸,看看,我就说根本不必理会这事,偏你说大家都是夏族人,做个仲裁也好,可你看这两家玩意压根就不安好心,我们还留什么留,再留下去说不定我们也走不掉了。走了赶紧走!”
&nb;&nb;&nb;&nb;减家和除家家主被乘乐爷爷的话给气死,偏偏他们还不能让乘家家主真就这么走掉。如果他们要干掉加三,怎么也要把乘家拉下水,否则谁能承受圣地那些老不死幽灵的怒火?俗话说法不责众,参加谋害加三的人越多,他们越安全,而且他们还想弄回圣地,继续得到血脉提升的机会和各种传承呢。
&nb;&nb;&nb;&nb;来的乘家人当即就跟着家主一起站起,打算走人。
&nb;&nb;&nb;&nb;减家家主连忙起来做和事佬,“正好,那小子在下面等人,我们就一起下去吧。”
&nb;&nb;&nb;&nb;乘乐爷爷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nb;&nb;&nb;&nb;减家家主息事宁人地说:“外面可没有任何布置。”
&nb;&nb;&nb;&nb;乘乐爷爷什么话都没回,只带着乘家人先出去了。
&nb;&nb;&nb;&nb;除家和减家人也只好跟上。
&nb;&nb;&nb;&nb;“难道我们在这里的布置就这样浪费了?”有人不甘心。
&nb;&nb;&nb;&nb;“不碍事,外面也有布置,而且我们已经预料到这种场景,到时这里”除家家主做了一个炸开的手势。
&nb;&nb;&nb;&nb;减家家主呵呵道:“那小子以为避开了危险,实际上他这样做才是真自找死路。”
&nb;&nb;&nb;&nb;会馆外,大亭子里。
&nb;&nb;&nb;&nb;加三-反客为主,站在亭子中央看着三家人走入亭子。
&nb;&nb;&nb;&nb;奇妙的是,亭子里本来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可三家人刚进入亭子站定不久,亭子就像宫殿一样出现了座椅和台阶等。
&nb;&nb;&nb;&nb;而且这些座椅的布置也很有些说道,竟然和王宫里一样,台阶上是王位一样的巨大座椅,台阶下则分左右两侧各摆了一排石椅。
&nb;&nb;&nb;&nb;而不巧的是,加三所站位置竟然正好就是台阶下,再往上就是主位。
&nb;&nb;&nb;&nb;除家家主脸色当时就黑了,这个会馆属于除家,他进来就发动了这个亭子里的魔法阵只是为了舒适,大家总不能站着说话吧?
&nb;&nb;&nb;&nb;可谁想到就那么巧,加三站在那儿竟真的跟年轻的王者在礼贤下士地迎接自己的臣下一般。
&nb;&nb;&nb;&nb;而加三看到亭子中的变化,笑,竟然就那么转身走上身后台阶,非常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那巨大座椅上。
&nb;&nb;&nb;&nb;而除炫等人则互看一眼,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就各自分左右两侧在台阶上站定。
&nb;&nb;&nb;&nb;污狱爷爷默默走到加三石椅侧方,往哪儿一垛。
&nb;&nb;&nb;&nb;乘乐小胖妞站在右首台阶的第二位,左边是污血人,右边第一位是除炫,她没打过对方,就自动站在了第二位。
&nb;&nb;&nb;&nb;小胖妞冲着下边她爷爷和父母嘿嘿一笑。
&nb;&nb;&nb;&nb;乘乐爷爷也笑眯眯对宝贝孙女挥手。
&nb;&nb;&nb;&nb;乘乐爸爸狠狠瞪视加三,女儿偷偷跑到圣地找加三的事他并不知道,小丫头跟她爷爷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在乘乐爸爸眼里,加三就是个勾引女儿离家出走的坏小子!
&nb;&nb;&nb;&nb;减家和除家看到台阶上那些人的分布和“自觉性”,脸色更难看。
&nb;&nb;&nb;&nb;得了便宜的加三还对下面三家人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坐吧,这个亭子布置得不错,很有巧思。”
&nb;&nb;&nb;&nb;三家家主:“”你小子他么的给我下来!
&nb;&nb;&nb;&nb;减家家主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把加三从主位上拉下来,那是你个小崽子能坐的位置吗?
&nb;&nb;&nb;&nb;除家家主面色阴寒到极点,直接就对加三说道:“你不适合坐在那里,那是王的位置,就算你是圣地看中的继承者也没资格坐在那里,下来!”
&nb;&nb;&nb;&nb;来字音还没落地,一条绿色的鞭子突然朝除家家主抽来。
&nb;&nb;&nb;&nb;“啪!”嫩芽鞭子落到地上,把坚硬的地面生生抽出一道裂痕。
&nb;&nb;&nb;&nb;除家家主避开了这道抽打,但他面子里子都被这一抽给抽没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加三就要大骂。
&nb;&nb;&nb;&nb;加三坐得稳稳当当,态度特别随意地说:“我是圣地各位老祖承认并得到全部授权的圣地之主,按照夏族的旧规,见圣地之主如同见王。你们明知我的身份,却敢这样和我说话,这次只是警告,下次鞭子可就不会落到地上了。”
&nb;&nb;&nb;&nb;除家家主暴喝:“圣地之主指的是第一祭司,你根本没有接受祭司传承,凭什么”
&nb;&nb;&nb;&nb;“凭老祭司的传承之令和诸位老祖的认可。”加三说完,身上就亮起了一道光芒,光芒升起,在加三背后形成了一个令印。
&nb;&nb;&nb;&nb;那是一个大大的“圣”字,有这个字附身的人即代表他得到了上任第一祭司和王的认可,也得到了圣地的全部掌控权。
&nb;&nb;&nb;&nb;这也亏得今天来的是家主,如果换了各家大长老和家主以外的人前来,看到这个图案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nb;&nb;&nb;&nb;三家家主瞪大了眼睛。
&nb;&nb;&nb;&nb;减家家主脱口道:“你竟然得到了圣令,怎么可能?!”
&nb;&nb;&nb;&nb;传说想要得到圣令归附的条件非常苛刻,还要闯过很多考验难关,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圣令的下一任主人必须也要得到王的同意才行。
&nb;&nb;&nb;&nb;可这里是罪恶世界,夏王可在外面的神落大世界,所以加三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得到了王的允许?
&nb;&nb;&nb;&nb;除非
&nb;&nb;&nb;&nb;“你是王的血脉?身上还有王的令印?”乘乐爷爷脸色变得严肃至极。
&nb;&nb;&nb;&nb;加三愣住,他是夏王的血脉?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nb;&nb;&nb;&nb;至于王的令印,难道那个教学卷轴就是?
&nb;&nb;&nb;&nb;加三一直觉得老祭司他们对他的态度真的太好了,现在听到乘乐爷爷这么问,心中就隐隐有了一些猜测。而且如果冬叔真的就是夏王,那么对方是不是也察觉出他的血脉和他有关,所以才会想要帮助他、指点他?
&nb;&nb;&nb;&nb;减家和除家家主则充满怀疑,可事实就在眼前,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nb;&nb;&nb;&nb;乘乐爷爷不清楚加三知不知道得到圣令的条件,但看他的儿子和乖孙女面露不解,就半解释地说道:“按照我们家的传承记载,圣地归属有极为严格的条件限制,第一必须是夏族纯血,第二必须得到第一祭司的允许,第三也是最关键的还必须是王的血脉,第四取得王的许可或者代表王的令印。”
&nb;&nb;&nb;&nb;其他人唰地一起看向加三。
&nb;&nb;&nb;&nb;纯血,很稀奇。得到老祖们的喜欢,很有运气。有实力能拿下未成年超凡者大赛头名,很有实力。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加三竟然是王的血脉这一点。
&nb;&nb;&nb;&nb;“竟然是王的血脉”减家一个老人的眼睛竟然红了,看着加三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新的信仰。
&nb;&nb;&nb;&nb;“王没有抛弃我们,他让他的血脉来了。”老人低喃。
&nb;&nb;&nb;&nb;另一个曾经去过圣地的除家人也喃喃道:“怪不得四大家族血脉的所有攻击对他都无效,原来他竟然是王的血脉,原来如此,就该如此!”
&nb;&nb;&nb;&nb;“你、你真的是王的血脉吗?”乘家一人忍不住问道。
&nb;&nb;&nb;&nb;“闭嘴!”除家家主眼看在场绝大多数人的意志都在动摇,急了,就连他自己都产生了一种“王者血脉来了,我们可以洗洗睡”的想法。
&nb;&nb;&nb;&nb;“你叫谁闭嘴呢?”乘家人翻白眼。
&nb;&nb;&nb;&nb;“我就知道你一定和王有关!”就在这时,一道爽朗又激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对方速度极快,开头的话听着还远,等到最后几字时,人已经来到亭子里面。
&nb;&nb;&nb;&nb;是胖大叔。
&nb;&nb;&nb;&nb;胖大叔眼睛一扫亭中众人,冷哼道:“三家都来了,就差我们一家算什么?这是想避开我,欺负我王的血脉?”
&nb;&nb;&nb;&nb;胖大叔原本想说欺负我加家人,转念一想,王的血脉显然更威风啊,立刻改口。
&nb;&nb;&nb;&nb;乘乐爷爷瞧见胖大叔,很老实地给他行了个礼,别看胖大叔瞧着年轻,但辈分在哪里,他年纪再大也得执后辈礼。
&nb;&nb;&nb;&nb;“您老来了,那正好,这里的事就交给您处理吧。”乘乐爷爷乐呵呵地道,很迅速地就把锅给甩出去了。
&nb;&nb;&nb;&nb;胖长老冲着乘乐爷爷笑笑,乘家这位家主可比他们那位大长老要睿智得多也看得开,乘家大长老考虑太多,反而失去了曾经作为统帅的血性。
&nb;&nb;&nb;&nb;加三见到胖长老来了,自然站起。
&nb;&nb;&nb;&nb;胖长老见加三有下来的意思,连忙道:“我自己找地方坐。您是圣地之主,按照我们夏族的规矩,没有王,您就是最大的。”
&nb;&nb;&nb;&nb;胖长老说完就在左首第一位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nb;&nb;&nb;&nb;他这一坐,其他家主谁敢站在他前面,只能往后退,就算找座位,也得生生空出三个大长老的位子。
&nb;&nb;&nb;&nb;除家家主气得都要站不稳了。他说加三没资格坐那个位子,结果倒好,乘家家主爆出了加三极有可能是王的血脉,加家大长老更是直接就承认了加三的地位比四大家族大长老们都高。
&nb;&nb;&nb;&nb;加三看胖长老给他面子,也没有浪费他的好心,对他点点头,施施然地坐回那张宽大的石椅上。
&nb;&nb;&nb;&nb;这椅子冰凉坚硬,论舒适度,很糟糕,但坐上去的心理满足感可以弥补一切,加三想。
&nb;&nb;&nb;&nb;特美丽暗赞:看我把殿下教导得多好,瞧这气势和不经意的霸气,太帅了!
&nb;&nb;&nb;&nb;嫩芽:有实力就是不一样,坐哪儿都能坐得很稳。何况我们殿下不但有实力,还有正当又高大上的地位。
&nb;&nb;&nb;&nb;空魔:呼呼呼
&nb;&nb;&nb;&nb;加三能感觉到有好些人在偷偷打量他,那眼中有怀疑,但更多的还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期望。
&nb;&nb;&nb;&nb;他不会真的是夏王血脉吧?毕竟他这一系是被精心保存下来的纯血血脉,而能被精心保留下来的血脉总不会是普通血脉。
&nb;&nb;&nb;&nb;但如果真是夏王一脉留下的纯血,怎么会被迫害到那种程度?不过想想四大家族的野心和后来的混乱,也许他们只是不想夏王血脉再次爬上统治者的地位,也许只是时间长了,已经没有人知道保留下来的纯血都是谁的血脉,时间越长越弄不清楚。
&nb;&nb;&nb;&nb;加三脑中忽然响起老祭司的声音:“小子,别瞎想。那些规矩是我们几个老不死商量出来糊弄那些不肖子孙的。否则他们天天盯着圣令,妄想得到圣地的全部控制权。哼!圣地老大就是我,我想把圣地传给谁就传给谁。”
&nb;&nb;&nb;&nb;加三啼笑皆非,他差点真的以为自己是夏王血脉了。好吧,现在老祭司的话让他认清他刚才的推测都是他想太多。老祭司对他好,只是看他即是纯血又有实力又比较顺眼,最重要的是他会做等级不低的各种魂食。而疑似夏王的冬叔会帮助他,也许只是看在他是夏族人又是个孩子的份上。
&nb;&nb;&nb;&nb;还好他对血脉传承并不是太在意,否则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有恶魔血脉后还能继续哈哈哈。
&nb;&nb;&nb;&nb;“不过,”老祭司坏心眼地笑道:“让他们认为你是夏王血脉也不是坏事,我建议你不需要承认,但也没必要否认,懂?”
&nb;&nb;&nb;&nb;加三:“懂。”他真心觉得老祭司和特美丽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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