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36时!!!!! 第16章 这次出行,并不似前番李钊秦凤仪骑马,李镜坐车。 这次出行, 李镜也是扮了男装,骑马同行。 原本,是李镜在中间,结果,因着秦凤仪李镜俩人总是有有笑,李钊便把秦凤仪叫到自己那边去了。弄得秦凤仪大是不满, 秦凤仪道,“大哥你忒气,我跟阿镜话怎么了。再,你也别总我的不是, 你就偏着阿镜,她有不是, 你怎么就不了?” 李钊听这姓秦的一口一个“阿镜”的喊他妹闺名,就一肚子火大。李钊沉了脸问, “哦, 她哪里有不是了?” 李镜脸上的笑,忍都忍不住, 唇角弯弯。就听秦凤仪道, “大哥, 你听听阿镜都怎么叫我的, 竟然叫我阿凤。我俩才两没见,她就叫我阿凤了。这怎么能行啊,我比她年长,都了要叫阿凤哥的!大哥你不是素来有规矩,怎么不她,只我?” 李钊道,“看你这样,有个做哥的稳重劲儿么?” “做哥看稳重啊,那是看谁生得早,我比阿镜生得早,她当然得叫我哥了。”着,秦凤仪突然脑子一亮,想出个绝好主意,与李镜道,“阿镜,你看,现在咱们见一面多难哪,跟上的牛郎织牛似的。而且,我过来找你,大哥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叫咱俩见面。他还总我不是,别看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很有理的样子,其实我心里有都明白,他就是不想我来找你。我也不想总来,可不晓得为啥,有时特想你,就想过来瞧瞧你。” 李镜好话听了千万,唯秦凤仪这话,叫她心里一阵酸暖。李钊都未来得及拦上一拦,李镜已道,“以后你想我就来我家,咱们一道话。” “好是好,只是有个王母娘娘的大哥在咱俩中间,哪有这么容易的。”秦凤仪脸上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与李镜出了自己主意,“阿镜,我想了个绝好主意,咱俩结拜吧?” “结拜?” “是啊,做了兄妹,就能见面了,大哥也不担心了。” 饶是李镜聪慧过人,也给秦凤仪这主意惊着了,她可是从没想过跟秦凤仪做兄妹的,她又不是缺哥哥。不想,李钊却是极力赞同,“这是个好主意。” 秦凤仪笑,“是吧?以后阿镜做我妹妹,我比现在还要疼她。” 李钊道,“既是做兄妹,你就要有个兄长的稳重样。” “是是,我一定向大哥你学习。”见李钊应了,秦凤仪就当李镜也应了,转头与李镜道,“阿镜,咱们中午就去狮子楼吃饭,它楼里那些大菜,你肯定都吃过。新近来了个厨子,做得好一手黄鱼面。” 李镜笑笑,“成,那可得尝尝。”做兄妹,也,成,吧? 既是要做兄妹了,李钊也就不死拉着秦凤仪在自己身边来了。而且,做了兄妹,秦凤仪自认也放下心中一桩难事,这样就可以跟媳妇见面,也避免了媳妇嫁他做寡妇的风险。于是,放下心中难事的秦凤仪,更加眉飞色舞的与李镜有有笑起来。 这一回,有异性兄妹的梗在前,李钊便不什么了。想着,他二人纵无“梦里”的夫妻缘法,做梦外兄妹,亦是好的。 李镜是个极有品味之人,而且,帮着秦凤仪挑礼物,也是相当卖力,三人足走了一,方把礼物挑好。而且,李镜并不只选古玩,有些今物,并不比那些二流古玩差。至于书画,一件未购。李镜道,“平珍的丹青固然是好,可他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有年龄所限,也不过一流水准,远远未到大师之境。古画他见得多了,你这里没有那等古代名家的丹青,倘是寻几张二三流的,反不入他目。你与那位赵翰林不是相熟么,请赵翰林画幅好的丹青,介时裱了送去。赵翰林的美人图也是极不错的,如此,可算今人名家丹青切磋。” “成,就听阿镜你的,你的话,一准儿没错。”秦凤仪道,“阿镜,今你也累了,你好生歇两,我与赵胖,不,赵翰林先好,介时去他那里选画,你与我一同去,你眼光比我高。” “好啊。”李镜一口应下,笑道,“到时,我与我哥一道去。” “这是自然。”秦凤仪道,“还有咱们结为异性兄妹的事,虽不用大办,也要请几位朋友做个见证方好。介时咱们就在明月楼摆酒,如何?” 李镜淡淡一笑,“好,听你的。” 秦凤仪出门一整日,非但把给平御史送礼的事办好了,还要与李家兄妹结拜。头一件事,秦家夫妇都无比熨帖,后一件,秦太太就了,“唉哟,我的儿,我不是让你与李姑娘好生相处,你怎么弄了个兄妹啊。” 秦凤仪道,“我都娘你不要瞎想了,你就不听。我与阿镜,本就是兄妹之情。再,结拜成兄妹有什么不好的。要搁别人,阿镜能瞧得上?”不是他吹,他媳妇眼光高的很。而且,兄妹怎么啦,做了兄妹,他就可以随便哪去看他媳妇,也不用总被大舅兄三挡四阻的为难啦!一想到结拜这主意,秦凤仪就觉着自己灵光的了不得。 “我不是结拜兄妹不好,算了,兄妹就兄妹吧。缘分未到,也是李姑娘无福。” 秦凤仪心,在他娘眼里,怕是没有比他更好的了。他媳妇的好处,他娘哪里知道呢?哎,来,妇道人家,有几人有他媳妇的眼光哩。 既是要做兄妹,秦凤仪就想大大方方的送他媳妇一些东西,而且,他媳妇的生辰也近了呢。 虽则做不成夫妻,可看他媳妇为他的事,多上心啊。秦凤仪只要一想到,心里就暖暖的。 秦太太也想到了备礼的事,与秦凤仪道,“既是要结拜做兄妹,可得给人家李姑娘备份厚礼。” “这个我来准备,娘你就别操心了。” “我如何能不操心,介时摆酒还是咱家来张罗的好。” “我了,摆酒摆在明月楼,再请赵胖子,哎,可惜阿罗哥去跑漕运了,不然,也请阿罗哥了。”秦凤仪道,“这事本也不欲大张罗,就请赵胖子和阿泰哥吧。” 秦太太笑,“我儿越发会办事了。” “这是!” 秦凤仪要与李镜结拜为异性兄妹,这事,自然与秦家夫妻的初衷有所不同,不过,这是景川侯府的公子姐,能结拜为兄妹,也是极大的体面,秦家夫妻虽不欲将此事到处显摆,心下亦觉荣光。想着这景川侯府的公子姐果然有眼光,看人并不局限于门第身份。 真正吃惊的是方家,李家兄妹的好友方悦就惊的了不得。因为,李秦三人结拜之事,是请了方悦方澄兄妹的。方澄都与她哥打听,“哥,这位秦家公子是谁啊?” 方悦道,“来你都不能信,是咱们扬州盐商商会会长秦会长家的公子。” 方澄极是惊异,一个盐商子弟,一方是景川侯府的嫡长子嫡长女,身份差距何止千万里。方澄道,“这位秦公子当真是有手段。” 方悦笑的意味深长,“手段不一定高明,这位秦公子在扬州城有个名声,你肯定还不知道。” “什么名声?” “人都叫他凤凰公子。” “唉哟,什么样的人,就敢自称凤凰?” 方悦道,“先时咱们在京城,京城中,若论斯文俊秀,当属李钊。若论英挺俊俏,当是平岚。不过,若单论相貌,他二人皆不及这位凤凰公子。” “世间有这样好看的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方悦道,“你可去开开眼吧。只是,别一见那凤凰公子,也想着与凤凰公子结拜个兄妹才是。” “三哥你这叫什么话。”方澄嗔一句,打趣他哥,“那哥你可得打扮一二,别真叫人家秦公子比到泥里去。” “泥里不大可能,不过比到土里倒是有可能的。” 兄妹二人笑打趣,见祖父溜哒着过来了,二人连忙出亭迎接,方阁老笑道,“你们笑你们的,什么事这么高兴,我在外头都听到你们的笑声。” 方澄扶祖父坐了,笑道,“是李家大哥和阿镜姐姐,要与秦公子结拜的事。祖父你认识秦公子不,我哥,城里人都叫他凤凰公子。” 方阁老笑眯眯地,“如何不认得?上回我不舒坦,秦公子还来探病。嗯,是个齐整孩子。” 方悦笑,“阿钊和阿镜妹妹请我们后儿去明月楼一并吃饭,也算做个见证。” “那就去吧。”方阁老道,“阿钊阿镜都是有分寸的人,这个凤凰,既得他们另眼相待,可见必有其过人之处。你们年纪都差不多,咱们刚回老家,你们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没有坏处。” 二人皆笑应了。 待得去明月楼赴宴,方澄才算开了眼界。那样大红底绣金槿花的袍子,这样的艳色,竟然压不住秦凤仪那更加耀眼飞扬的相貌。不要方澄这样初次见秦凤仪的,便是明月楼楼下那些吃酒的,多有认得秦凤仪这张脸的,皆是看呆了去。 秦凤仪一路与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一面照顾着李镜先上楼,他随于其后。秦凤仪一行到的时候,人便齐了。来,都是熟人,就是方悦,以往也是见过的,秦凤仪又打了回招呼。方澄则是头一回见,方澄与李镜是闺中密友,也是举止大方的大家闺秀,此时见着秦凤仪,却不禁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扭捏。 秦凤仪待女孩子尤其有礼,抱拳一躬,“方家妹妹好。” 方澄连忙还礼,“秦哥哥有礼了。” 彼此见过礼,秦凤仪道,“阿镜,你与方家妹妹坐一处,你们是女孩子,在一处好话。” 李镜道,“你不我们也要坐一处的。” “那你照顾着方家妹妹些。”口气之熟稔,自较常人更为亲近。 李镜一笑,“我晓得。” 人既齐全,秦凤仪请的赵家父子做个见证,李家就请的方家兄妹,如此,秦李三人便结为了异性兄妹,李钊年纪最长,自然为兄长,李镜秦凤仪一岁,与秦凤仪以后便以兄妹相称了。 名分既定,秦凤仪再到李家走动,也自在许多。便是李钊,先时的种种担忧亦是烟消云散。 李镜与秦凤仪到赵家选画时,李钊也没拦着。 秦凤仪与李镜悄悄话,“早知结拜后大哥就好话,我该早提结拜的事。” 李镜笑,“也不晓得你怕我哥什么?他那样和气的人,你还怕,怎么胆子这样?” “唉哟,我不仅怕你哥,我还怕你呢。你们俩一话,理都在你们这边。你不晓得,大哥叨叨起来,能叨叨得你耳鸣,嗡嗡嗡,嗡嗡嗡,这样子。” 秦凤仪话有趣,逗得李镜又是一阵笑。 待到赵家选画,因秦凤仪先时与赵才子好的,赵才子也挺大方,拿出自己得意的画作让秦凤仪与李镜挑选。李镜见里头竟然还有一幅月下凤凰图,画得正是月色之下,一人乘舟远去。那人身形极具意境,不必,定是秦凤仪了。 之后,李镜选了一幅美人图,另则这幅月下凤凰图,也一并挑了去。 赵才子还与秦凤仪道,“那你抽空让我另画一张啊。” “知道了知道了,看你这气的,我,咱们这么熟了,纵不看着我,也该能画个十张八张的,还单用照着我才能画出来。” 赵才子道,“我就是瞧着你,也画不出你万一之神采啊。” “这倒是。”秦凤仪道,“我总觉着,你把我画得太丑了。” 赵才子叹,“是啊,纵丹青妙笔,也难描你这人之姿。” 秦凤仪深以为然。 二人挑过画,因还要出去游玩,便未在赵家多加打扰。待辞了赵才子,李镜将那幅美人图给了秦凤仪,另外一幅《月下凤凰图》自己收了起来,李镜还秦凤仪,“这些什么花魁选美的,都不是什么好去处,你并不是那样的人,这样的事,以后还是少去。” 秦凤仪大概是“梦里”被媳妇管习惯了,他点点头,“我知道,就去了那一次,我先时没去过,才去的。结果,人都很一般,还是花魁,要花都那样,花都要哭死了。还有那琴啊箫啊琵琶的,弹的也不好,叫人一听就想睡觉。” 李镜笑,“那就更要少去了。” “嗯。” 李镜与秦凤仪出去逛了一日,彼此皆心怀舒畅。就是李钊,见着妹妹拿回的《月下凤凰图》,不禁问,“你把秦凤仪这画拿回来做甚?” 李镜展开来给大哥看,再次品鉴了一回,“大哥你不觉着这画中还真有阿凤哥的三分神韵,赵翰林画人物,当真是有一手。” 李钊微微皱眉,李镜连忙道,“我想着,什么时候请赵翰林帮咱们兄妹也画一副。” 李钊面色大为缓和,李镜忙将画收了起来,不着痕迹的递给丫环。李钊道,“收着偶尔一观也便罢了,切不可挂到墙上去。” “我晓得,待咱俩的画得了,我再挂墙上,看大哥。” 李钊受用的点点头,觉着妹妹还是有些品味的。 秦凤仪待李钊走了,就招来厮道,“去里头问问,镜妹妹可快好了,就我在外等着她呢。” 厮观秦凤仪如观奇人,真是个奇人哪,把他家大少爷气得那样,硬是没被撵出去。秦凤仪那厮,“愣着做什么,快去问问。过一时气热了,坐车会觉着热的。”他这媳妇,旁的都好,就是这一样,打扮起来没完没了。 厮只得去了。 李镜与李钊是一道出来的,见到李钊时,秦凤仪还偷笑两声,过去与李镜打招呼,“镜妹妹好。” 李镜笑,“秦公子好。” “别叫秦公子,多生分,叫秦哥哥吧,叫我阿凤哥也一样。”秦凤仪又赞李镜这衣裳好,“妹妹生得白,这桃红的正衬妹妹肤色好。” 李镜笑,“女孩子梳洗起来时间久,让阿凤哥久等了。” “也不久,我是想你早些出来帮我跟大哥几句好话,别叫大哥生我气了。” 李镜早听他哥抱怨过一回了,三人边走边,李镜道,“我哥那是与你闹着玩儿呢,哪里就真生气了。” “那就好。”秦凤仪道,“你不晓得,我一见大哥就想起我时候念书时学里的老夫子,那叫一个庄严威武。” 李钊道,“这么庄严威武也没把你治好,可见那夫子不过了了。你要是过来我府上念书,我包管你也能庄严威武起来。” “不用不用,我有不懂的请教镜妹妹就是。”秦凤仪与李镜啊,“镜妹妹,咱们先去游湖,中午就在船上吃,晚上去二十四桥,今儿十五,月色正好。” “都听阿凤哥的安排。” 秦凤仪是骑马过来的,也带了马车,不过,李家兄妹自有车马,秦凤仪自马车里取出一个食盒,交给李镜的丫环,与李镜道,“里头是些我们扬州的零嘴,你放路上吃。” 李镜一幅淑女的了不得的模样,点头,“有劳阿凤哥了。” 秦凤仪当真觉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想他媳妇还有这样温柔的时候。秦凤仪伸手要扶媳妇上车,李钊伸手就把他推开了,扶着妹妹的走,“上去吧。” 李镜心下郁闷的瞪他哥一眼,你看阿凤哥的手,纤长洁白,阳光下如同一块精雕美玉。看她哥的手,当然也不算丑,但与阿凤哥的手一比,勉勉强强只能算汉白玉一类,虽带个玉字,到底不是玉。李镜就搭着这不甚美好的兄长之手上了车,心下很是遗憾,挑开窗对秦凤仪一笑。 秦凤仪凑过去同她话,“我就在一畔骑马,你有事只管叫我。” 李镜道,“春路上人多,骑马心着些。” “放心吧,我晓得。” 李钊瞧着俩人隔窗话,直接拉走秦凤仪,“呐,你马牵过来了。” 秦凤仪与李镜眨眨眼,骑马去了。 秦凤仪安排活动很有一手,主要是,他这十几年没干别的,专司吃喝玩乐,对瘦西湖更是熟的了不得,每一处风景,每一处人文,他都能得上七七八八。还有周围哪有饭庄子都有什么好菜色,更是如数家珍。 不要李镜,便是对秦凤仪很有些意见的李钊,都觉着有秦凤仪做向导很是不错。 中午就在船上吃的饭,在扬州,春的鱼虾最是鲜嫩,如今吃的是河虾,这虾子不大,壳软,秦凤仪那嘴颇是不凡,李镜就瞧着,一只虾子挟进嘴里,接着就是一只完整的虾壳出来。这等吃虾的本领,李家兄妹是没有的,李钊令侍女剥虾。 秦凤仪亲自替李镜剥,“京城气冷,鱼虾亦不若江南丰盈,我们自吃惯了的,你们初来,不大习惯,多住些日子就好了。杭州有道菜,用龙井茶炒虾仁,用得也是河虾来炒,这菜,春最是好吃。镜妹妹,以后咱们有空还能去杭州,这龙井虾仁,杭州做得就比扬州要地道。” 饭后的茶是扬州珠兰茶,茶香芬芳,是适合女孩子。 李镜都道这茶好。 秦凤仪心,梦里就喜欢,果然梦外也是不差的。 中午用过饭,三人就在船上休息,待下午气凉爽人,去岸上走一走。伴着和风,两岸垂柳万条丝绦垂落湖水,秦凤仪这样的俗人都有了心旷神怡之感,不禁道,“今气真好。” “是啊。”李镜笑睨秦凤仪一眼,道,“阿凤哥当知道我出身景川侯府了吧?” “知道啊。”秦凤仪道,“我早就知道。” 李镜原是想着,大概秦凤仪知晓她的出身,故而今日对她格外殷勤,但听秦凤仪这话,再观秦凤仪的神色,坦诚到一眼望到底。这两句相处,李镜已知秦凤仪性情,知道此人并不是颇有心机之人,便出了自己的疑惑,道,“我有些不明白,先时阿凤哥两次见我,似是十分惊惧。不知,这是何等缘故?” 秦凤仪不由面露尴尬,“这个啊——那啥,你看那野鸭,多好看——” 李镜直接把他脸板正自己面前,两眼直对秦凤仪眼睛,正色道,“不要转移话题。” “你看你看,怎么总这样。”刚这女人今温柔,没半日呢就原形毕露。 “总这样?我与你还是头一回出来游湖,怎么是总这样?” 秦凤仪心知错话,立刻闭嘴不言。 李镜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我可自己查了!要不,我自己查?” 秦凤仪嘿嘿一乐,道,“要别个事,你一准儿能查出来。这事,我不,你要能查出来,我就服你。” “快点,你别招我发火啊!” 一想到这女人发火时的可怕模样,秦凤仪连忙举手投降,“瞧你,好不好就要翻脸。这女人哪,得温柔,头晌还好好的,这太阳还没下山呢,你这就露了原形,可不好。” 李镜笑,“你少胡,我本来就这样。”催秦凤仪,“你到底不。” “我得想想怎么呀。” “实话实话就是。” “这儿不行,人多嘴杂的。” “那回我家去。” “晚上咱们不得赏月么。” “你比月亮好看多了。” 李镜就这么把秦凤仪带回自家去了,李钊也想听听,这秦凤仪是挺古怪,与他兄妹相处,处处透着熟稔,偏生以前并未相见过。 待到了李家,李钊屏退了下人,然后,兄妹俩就等着秦凤仪了。 秦凤仪道,“了怕你们不信。” “你我就信。”李镜道。 “反正你们不信我也没法子。”秦凤仪道,“我先时做过一个梦,梦到过镜妹妹,所以,头一回见她,简直把我吓死!” “你梦到过我?” “可不是么,来你都不信,要不是那在琼宇楼见你男扮女装,我也不信哪!后来在古玩店,我又见着大哥,又把我吓一跳。” 李镜问,“你害什么怕?” 李钊道,“不得在梦里做过什么亏心事。” 秦凤仪翻个白眼,李镜好奇,“那你在梦里就知道我,知道景川侯府,知道我大哥?” “我还知道你腰上有颗红痣哪。”秦凤仪突然贱兮兮的来了这么一句,李镜饶是再大方的性情,也是脸腾的红成一团,坐立难安,别开脸去。至于李钊,那模样,恨不能寻剑来砍死秦凤仪,好在李钊理智犹存,低声怒问,“你如何知道这个?” 秦凤仪嘟囔,“都梦里知道的。” “放屁,世上有这样的梦!” “你爱信不信,我还知道大哥你屁股被蛇咬过,你最怕蛇了,是不是?” 李钊大惊,“谁与你的?”这是他时候的事,现在的贴身厮都不晓得。 “当然是阿镜与我的。” 李镜心理素质相当不错,问秦凤仪,“那你在梦里,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如何知道这些?” “这还用问,我都知道你腰间有痣了,能是啥关系,你是我媳妇。”眼瞅李钊要杀人的眼神,秦凤仪连忙道,“梦里梦里,现在没成亲,不算。再,阿镜你最好别嫁我,我梦里梦见自己没几年就死啦!” 李镜脸色先是一红,自是听到秦凤仪在梦里竟与她做了夫妻,接着一白,便是听秦凤仪在梦里没几年便死了的事。 这一爆料,比先时在梦里曾与李镜做夫妻都要劲暴,饶是李钊也不禁道,“这怎么会?”看着秦凤仪挺结实的模样啊。 秦凤仪一摊手,无奈道,“这谁晓得,人有祸夕旦福,不过,栖灵寺的大师也了,我既梦到自己死了,不得现实不会这么早死。” 李镜忙道,“那不过是梦,如何这样不吉利的话。” “我本来不想,你非问,问了又不叫人。”秦凤仪道,“看,总是你有理。” 由于秦凤仪爆了个会“早死”的大料,李钊对秦凤仪也没了先时的芥蒂,与他道,“栖灵寺是扬州大寺,里面的了因方丈我也见过,是有名的高僧,既是了因方丈这么,可见亦有逆转之机,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啊,跟你们,许多事都变了。”秦凤仪并不似李家兄妹这般忧心,他展颜一笑,如皓月当空,月华千匹,李钊也不禁一乐,“老疼憨人,不得见你这憨样,格外疼你几分。” 把事都出去了,色亦已晚,秦凤仪起身告辞。李钊亲自相送,李镜也要起身,李钊与她道,“外头风凉,你别出去了,我送一送阿凤吧。” 李钊一路相送,路上也并没有什么。不过,大事大非上,秦凤仪总有些明白的,知道他可能会“早死”,大舅兄定不能叫他媳妇再嫁他的。 不过,不嫁也好,这婆娘,温柔不到半日便原形毕露的。这么彪悍,谁娶谁倒霉啊! 秦凤仪心宽,倒觉着无事一身轻了。 及至二门,秦凤仪道,“大哥,留步吧。” 李钊道,“阿凤,对不住了。”秦凤仪坦诚相告梦中曾早死之事,且,他这梦如此邪性,李钊这是亲妹妹,自然不能叫妹妹冒着守寡的危险嫁秦凤仪。 秦凤仪一笑,“我明白,大哥,我走了。” 秦凤仪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既有轻松之感,总算不用娶那厉害女人了,又觉着心里像空了一块似的。好在,他素来心宽,待回家被爹娘一通问今日与李家兄妹出游之事,秦凤仪就把这些心事忘了个七七八八,待得晚上沐浴更衣躺床上睡觉,秦凤仪才想起来,他媳妇当时在瘦西湖问,他是不是知道媳妇出身景川侯府的话,秦凤仪想,他媳妇是不是怀疑他想梦景川侯府的高枝啊? 切,这婆娘,一向心眼儿多,话也七拐八绕十八弯,叫他现在才明白。 攀什么高枝啊! 他要是想攀高枝,还会告诉她他梦中之事么,凭那女人对他一见钟情的模样,只要他啥都不,还不是会照着梦里发展娶了她么。 只是,他不想那样做。媳妇待他到底不错,虽然厉害些,多是为他好的。如果他以后当真有什么危机,他不想连累到媳妇。毕竟,青春年少,守寡的日子可怎么过哟?便不是守寡,寡妇再嫁也寻不到好人家了。 突然间,秦凤仪发现,自己好像又发了回善心,做了回大善事。 只是: 上回发善心,把秀儿发没了。 这回发善心,把媳妇发没了。 秦凤仪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个滚,心里憋闷的:秀儿那好歹不算他碗里的饭,可他媳妇这个,明明是他的啊明明是他的啊明明是他的啊!他怎么这么嘴快,把媳妇给发没了啊! 最后,秦凤仪总结:这发善心,当真不是人干的事啊! “你少发昏了,秦凤仪的确还算厚道,可他也不傻,他跟咱们正经不是很熟,难道还会为别人的事来求咱们,他有那么大面子?” “哥,你这叫什么话,咱们看他,是觉着不熟。可依秦公子,他对咱们,可是熟得不能再熟。倘有什么难事,他都上门了,就看在梦里的面子上,也不好回绝他的。”李镜再次道,“人家待咱们,多么厚道。” “行,只要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我一准儿帮他,成了吧?”李钊道,“不过有一样,明儿你去找阿澄话,别留在家里。” 李镜看也哥操心的跟只老母鸡似的,不由好笑,故意道,“不行,我等着瞧瞧看秦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唉呀,我阿镜,你们以后,还是少见面。” “见一面可怎么了?” “我不是怕你把持不住么。” 李镜气笑,“不见就不见。”回忆一遭秦公子的美貌,李镜感慨,“别,秦公子的样貌,当真挺叫人难以把持。” 李钊连忙道,“这话,在家也便罢了,在外可千万不许的。” 李镜哼一声,她能连这个都不晓得么。 李钊此方唤了管事进来,吩咐管事回了秦家下人,让秦凤仪第二过来。 李钊其实觉着,不怪他妹妹对秦凤仪尤为另眼相待,秦凤仪此人,的确有些过人之处。就搁秦凤仪与他们的那“梦中”之事,搁别人,知道自己早死,如何还有这等洒脱自在气。秦凤仪就不一样,与李家兄妹把老底都抖了个干净,结果,李钊再见秦凤仪,秦凤仪竟还是那幅张扬的凤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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