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看到本行字明订阅比例不足被系统防盗, 请在24时后查看。 麟德贵君暗觉心惊, 但心惊之后,并没有去替女皇弥补什么。一来陛下想做的事情, 轮不到他来弥补;二来,有些事在他看来, 其实早就该做了。 此事于是就此按下不提,时间很快到了傍晚,宴会开席的时候。 宴会设在紫清园中最大的殿阁——广仁殿中。 满宫男眷都按规矩早早地到了,女皇陛下在两刻之后姗姗迟来。一声“陛下驾到”贯穿大殿,殿中歌舞雅乐尽停,众人离席行礼。 大殿坐北朝南,最北那面设有九级御阶,御阶之上的席位显得格外尊贵。 正当中的,自是女皇陛下的御座。左右两侧, 以往是各一席,麟德贵君在右, 汤御子在左。今添了一席, 位置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动, 右首仍是麟德贵君,但左首那边, 叫新册封的宇文御子给替了, 汤御子的席位设在了他之后。 御阶下的大道两旁, 其余男眷依照级别高低, 自北向南排下, 齐行大礼的阵仗颇为壮观。 范圆揣着一颗无比紧张的心走进大殿,一迈过门槛就震惊了。 ——卧槽,人间堂啊! 虽然他们都在行大礼,身子伏得很低,但大多数人,都好看到了只看个侧脸都能知道一定长得不错的地步! 饶是在现代各种娱乐圈盛会都可以通过电视、络转播的情况下,范圆也从没见过数量这么庞大的高质量美男盛装同台。这种“人人美如画”的场面,几乎只能在群像剪辑视频里看到。 真的是……太奢靡了啊。 范圆一步步往前走着,每迈一步心里都在过着这样的感慨。 从前看宫斗剧宫斗文时,她一度不太明白皇帝收那么多嫔妃到底有什么好,虽然美人多,可麻烦事也多啊。在这一刻她在强烈的震撼中突然就懂了——麻烦事重要吗?把这么多符合取向的美人搁在谁面前,谁都得沉沦! 就算不睡,放那儿看着都开心啊!尤其是美人们还都得哄着你顺着你讨好你……简直脑补一下都刺激到浑身酥痒啊! 范圆就这样怀揣着满满的兴(hua)奋(chi)走上了御阶,稳稳地落座之后,她佯作镇定地抬了抬手:“免了。” 下面一片谢恩声,御阶上的三人也各自起身。 范圆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麟德贵君,然后不禁又停了那么两秒。 ——他真的,太好看了啊! 比左边的宇文客更能让她觉得眼前一亮,她跟宇文客实在太熟了。 “?”正落座的麟德贵君察觉到她的视线,身形一滞,“陛下?” 范圆忙挪开眼:“没事,坐。” 麟德贵君安然落座,随着歌舞再起,宴会正式开席。 中秋宫宴这样的宴席上没有外臣,规矩也相对轻松,于是这便很容易变成宫眷们吸引皇帝注意的场合——不论宫廷背景是男尊还是女尊。 于是,一片其乐融融之中,不知底下是谁出的主意,要起些游戏来助兴。坐在上面的汤御子出主意击鼓传花好了。 这主意引得满堂叫好。因为被传到的必须来个才艺。在大家都想讨女皇欢心的前提下,有这么个引子自然谁都高兴。 范圆也点了头,宫人便很快取来了鼓、拿来了花。麟德贵君见状笑笑,吩咐身边的宦官:“传话下去,让他们玩,不必往上面传。” 汤御子却一句话截了过来:“贵君这就扫兴了。”他着笑看了看底下,“难得的团圆节,一起热闹热闹才好……也罢,贵君向来不是喜欢热闹的人,臣带宇文御子去跟大家熟悉熟悉。” “?!”正闷头品松茸汤的宇文御子·客懵住,汤辙起身过去一拍他肩头:“走吧!” 范圆觉得宇文客一定会拒绝,就没直接开口制止,想如果宇文客没推辞掉自己再拦,没想到下一秒,宇文客笑应了声“好!”,就跟着汤辙往九阶下去了。 宇文客的想法很简单,他觉得自己也确实该和大家“熟悉熟悉”,不然一接一地这么穿越却谁都不认识,总感觉隐患很多。 范圆却懵逼了:卧槽万一传到你怎么办?你表演个啥?现场给大家讲牛顿第一二三定律还是用微积分求阴影部分面积? 而且,冥冥之中,一种饱读宫斗造成的直觉让范圆认为,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则证明了她是对的。因为击鼓传花的第一轮,就非常巧合地传到了宇文客手里。 看来这帮男眷们不是想看宇文客出丑就是想探他的底细,也有可能是想趁他表演的时候设计坑他? 范圆心弦提起,宫斗剧情在脑海里过了一百八十种花样。既担心宇文客被坑,也担心他没东西可演被集体嘲笑。 “陛下?”和她有两尺之隔的麟德贵君扫了眼她紧握酒杯的手,心下轻一叹,轻声问道,“臣去把宇文客叫回来?” 而在底下的宇文客,此时或多或少也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但身为班长,他展现了新时代的好学生应有的处乱不惊。 他锁起眉头,沉吟了一下,:“我给大家个单口相声吧。” “咔嚓——” 刹那间,范圆的脑海里如有惊雷劈过。 他啥? 他会相声??? 正询问女皇意思的麟德国君也疑惑蹙眉:“‘单口相声’?” “就是逗乐的东西。”底下大概是也有人问同样的问题,宇文客出言解释道。 范圆沉浸在懵逼中,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高冷班长宇文客”和“相声的”对上号。 但宇文客冷静了一下,就开始了:“点我时候的趣事。” 周遭一静,众人洗耳恭听。 宇文客抑扬顿挫地了起来:“我时候吧,书读的不多,孩嘛,也读不了多少。但我那会儿爱读,闲的没事就到父母屋里找书去,就找着了个我特喜欢的故事。” 他着一顿,卖了个关子。 在众人面露好奇时,从容不迫道:“哪儿脱闹海。” “噗——哈哈哈哈哈!!!”众人一脸惊奇地爆笑出声,就连范圆都笑翻,心呼卧槽牛逼啊,苗阜王声的成名作《满腹经纶》你给改了个单口?! 宇文客在笑声收住后就继续:“我这么叫了好长时间,后来家里头大人给纠正了才知道那个念‘哪吒’。但这个不要紧,重要的是这故事好,我给大家讲讲。” 宇文客又顿了顿,道:“话这哪吒啊,是陈塘关李靖的第三个儿子,人称陈塘关三太子。哪吒时候淘气,出去玩,滚得一身都是滋泥儿,怎么办呢?去海里洗洗吧。” “——但是海里,也有个三太子,是龙王三太子。” “哪吒在上头洗澡的时候,龙王三太子敖丙正在底下吃烩饼,抬眼一看,发现龙须之上挂满了滋泥儿……” “龙王三太子就很不高兴,抬头质问。”宇文客边边自己抬起了头,“干吼儿么捏(干什么呢),这是干吼儿么捏(这是干什么呢)。” 在又一阵爆笑声中,一贯仪态完美的麟德贵君在这猝不及防的抖包袱之下噗地一口喷了酒:“噗——“ 然而底下还在继续:“窝宰这儿(我在这儿)迟个灰饼(吃个烩饼)都迟不薅(都吃不好)?耶岔(夜叉),neng死榻(弄死他)!” 原本正要就仪态有失告罪的麟德贵君刚站起身就因为这句话再次喷笑出声,他艰难地憋住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同时听到实在憋不住笑的女皇陛下在拍桌子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客:“这夜叉当时就领命了,带着手底下的虾兵蟹将杀上海面去,指着哪吒就问:‘哎——窝呢肖亥儿(我那孩儿),泥那儿neng啥咧(你那儿弄啥咧),neng啥咧(弄啥咧)! “泥别习啦(你别洗啦),三太子陡机啦,泥直倒不(三太子都急啦,你知道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暗潮涌动的宴会现场,彻底笑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范圆从前真不知道他还有这模仿方言的赋,在讶异中笑出眼泪,九阶之下的众人笑到一片东倒西歪。九阶之上,就算是麟德贵君也绷不住,伏案扑哧扑哧喷笑了一声又一声。 二人走进去,看到医生是为很有气质的女士。她花白的头发烫了细卷,带着副金框的眼镜,看着电脑屏幕核对病人信息道:“范圆是吧?” 二人相视一望,宇文客先一步窜过去坐到了给患者提供的椅子上,范圆回身关上了房门。 宇文客脸上写着一种好学生向老师请教问题时的殷切:“大夫,求您帮个忙。” “什么?”大夫看过来,疑惑地打量着他。 宇文客:“我们是用她的身份证挂的号,但是不是给她看病。患者情况比较特殊……在一个很闭塞的地方,没法自己来大城市的医院,我们给您描述症状,您给开个方子,方便他在当地自己抓药,行么?” 大夫立刻摆手:“这怎么行。我们是要见到病人才能看病的,别胡闹,我开个单子给你们把号退了。” 她着就要敲键盘开单子,宇文客一把握住她的手:“别别别!大夫!您听我!” 大夫不耐地再度看向他。 “大夫,我们真是没办法才这么干的。这人在的那个地方,有中药,但是医疗水平不行,外面的药也送不进去……” 范圆及时补充:“他是我们学校慈善项目的帮扶对象!” “对,帮扶对象。”宇文客神色诚挚,眼含悲痛,“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大夫!” 老大夫无语了一会儿,稍微有点松动,“你们先是什么病吧。” 宇文客唰地看向了范圆,一眨眼睛,示意她接茬。 “啊他……”范圆脑中,无数想法犹如流星划过。让鞭子打的肯定不行,现代社会打成那样估计都能立案了,她于是道,“他给人干活儿!一块铁板倒下来,正好从他背后擦过去,把他背上的皮给剐掉了!” “……”老大夫一脸惊悚地看看她,用一口京片子感慨,“怎这么寸呐!” “哎可不是嘛,就是那么个寸劲儿!”范圆继续,“当时又耽误了几个时才看上大夫,就发了高烧,基本就是这样。” “哎,你们这……”老大夫啧着嘴摇头,“按规定我们真得见到病人才能看。中医望闻问切,我光听你们这么也不知道他个人情况什么样。” 范圆泪盈于睫:“可是真的没办法……” “那我先给你们写个方子可以,但你们得跟他清楚,万一用着不合适得赶紧停下。还有,不管用的话你们可别回来闹,今这号我还是给你们退了,你们就当没来过。” 大夫着就给开了退号的单子,又很谨慎地取了张没有医院标识、也没有个人签章的白纸给他们写药方,显然怕给自己惹事。 范圆堆着笑:“大夫您放心您放心!医闹入刑了,我们知道的!” 大夫倒被她这话给逗笑了,写着方子抬眼一瞟她:“得了吧,看你们俩都没成年,你们要真回来闹,就算我好心没好报了。” 五分钟后,医生把写好的药方递给了他们。她虽然显得很不耐烦,但这个药方写得极为认真。 ——具体体现在,范圆和宇文客有生以来第一次能看懂医生写的字了! 药方上的药一共三种,一种内服一种外敷,还有一种是熬水擦拭伤口的。走出医院,宇文客把药方收进了钱包里:“现在的药方都是按克数写的,我回去换算成古代的计量单位,然后背下来,过去之后默写下来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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