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胖子赵长镜显然很是胆,自家几个精锐护卫被轻而易举的打翻在地,他脸色都被吓成了白色,不仅是他,方才气势汹汹的几个太监似乎胆子更,瑟缩在赵长镜身后,不敢吱声。 “赵宗显,你想怎么样?” 赵显眯了眯眼睛,从地上捡起赵长镜丢下的金丝马鞭,狠狠的抖了个鞭花。 “族叔大人,你侄想怎么样?” “你不要过分!孤不过打了你一个侍女而已,连你的半根头发都没有伤到,你手下这个恶女已经伤了我四名侍卫,你还想怎么样!” 胖子有些色厉内荏。 “恶女?” 赵显眉头紧皱,一把把赵灵儿拉到赵长镜身前,对着赵长镜笑道:“族叔,你瞪大眼睛看一看,她是恶女吗?” “她是本世子的胞妹,肃王府第八女,当今圣上下旨亲封的长生郡主!你这几个护卫敢对她动手,已经是大的罪过,莫打了他们,就是杀了他们又能如何?” “长生……郡主?” 赵长镜面带疑惑:“你们肃王府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郡主?” “要你管?” 赵显一抖手里的马鞭,毫不客气的甩在了赵长镜的身上,随着死胖子的一声惨叫,赵显冷笑道:“,为何平白无故,来肃州府寻我的麻烦?” 赵显心中,一直觉得有什么势力隐藏在背后,想要肃王府家破人亡,尽管这位肥猪世子的来意很明显是为了曹斌,但是心思细腻的赵显还是多想了一层。 或许肃王府遭逢大变,有姑苏越王府在背后插手。 可怜见,要是赵长镜的老爹,当今的越王殿下知道了赵显的想法,估计会咣咣撞墙,莫名其妙就背了一口大的黑锅! 赵长镜显然没有赵显想的那么多,他吃了赵显一鞭子之后,居然硬气了起来,咬牙道:“赵宗显,你敢打孤,你有种,有本事你今就把孤打死在这里,否则孤必然去宗人府告你,非把你肃王府的帽子摘了去!” 看着气愤无比的赵长镜,赵显心中的疑虑更甚。 这货,该不是真的为了曹斌才来找自己麻烦的吧? 想到这里,他扬了扬手里的马鞭,对着曹斌一指:“赵长镜,你不会告诉我,真的是他撺掇着你来找我麻烦的吧?” 赵长镜疑惑道:“不然呢?” “……” 赵显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又狠狠的抽了赵长镜两鞭子,接着不顾赵长镜杀猪一般的嚎叫,同情的摸了摸这位肥猪世子的脑袋,由衷道:“赵长镜,同是赵家子,我劝你一句话,你最好记在心里。” 赵长镜从到大从来也没有吃过鞭子,今一下子挨了三鞭子,心中已经怒火炽盛,咬牙道:“赵宗显,你放心,今无论你什么话,孤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你我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啧啧,毕竟是顶级衙内,瞧瞧人家这放狠话的本事。 可是相比于放狠话,这位肥猪世子真的是一点脑子也没有。 “赵长镜,我这句话你要牢牢记住,你以后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姑苏,甚至最好半步也不要踏出越王府,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不适合你。” 赵显完这句话,看也懒得再看赵长镜一眼,提着马鞭就走到了曹斌面前,冷声道:“曹公子,这件事你不用给本世子一个交待么?” 曹斌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笑道:“殿下笑了,学生只看见你当着数百位士子的面,公然殴打越王世子,并且出言不敬,这件事大家伙都看在眼里,学生自觉不必要给殿下交待,倒是殿下你自己要想一想,该怎么跟宗人府交待罢。” 赵显面无表情,冷声道:“好,本世子就先给你一个交待。” 出自赵长镜手中的青金丝马鞭,在空中挥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打在了曹斌身上。 “胆大包,自以为是!” “你以为你是谁?三品织造之子?你回家问一问你爹,问一问他敢不敢挑拨两大藩王内斗!” 伴随着赵显的厉声喝问,还有着青金色的鞭影,随之落下。 这马鞭是赵长镜的得意之作,用牛皮和青金丝揉炼而成,鞭子厚重无比,打起人来不仅剧痛无比,而且伤痕经久不消。 曹斌只不过是一个身子单薄的读书人,哪里经得起这种鞭子,只吃了第一鞭,就蜷缩在了地上,身子躬成了虾米。 赵显怒气不减,又一鞭子甩了下来。 “曹斌,初次见你之时,本世子还觉得你只是心胸狭窄而已,不成想你不仅心胸狭窄,而且愚蠢至斯!” 又一鞭子,带起了凌厉的风声,以及曹斌的惨叫。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躲在这头蠢猪后面,就可以跳脱出去?!你这些娃娃都会使得手段,连我都瞒不过,又能瞒得过谁?瞒得过青衣卫吗?” 赵显打的累了,索性把马鞭扔到一边,一脚踩在曹斌胸前,声音阴沉:“你应当知晓,如果宗人府的青衣卫查到了这件事情,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爹曹爽,又是什么下场?” 这段时间,赵显恶补了一番启国的官制,由于他身为藩王世子的身份,知晓了很多普通百姓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比如宗卫。 宗卫是启国宗人府负责训练,直属皇帝的一个特殊机构,宗卫由宗人府接收身份清白的儿童训练而成,直接对皇帝一人负责。 由于这些宗卫常年穿一身通体湛青色的青丘服,所以又被称之为青衣卫。 按赵显来看,这些青衣卫有些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但是又不尽相同,锦衣卫人数众多,最多时候达十几万人,但是启国的青衣卫,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三千个人。 但是这三千个人,却个个都是精英。 如果给这些青衣卫查到曹斌刻意挑拨赵氏内斗,莫宗人府饶不了他,就是皇帝也不会容忍他的存在。 就连他爹曹爽,都自身难保。 “你想怎么样?” 想到那些神出鬼没的青衣卫,平时跋扈嚣张的曹斌,罕见的畏惧了起来。 他也不顾着浑身的疼痛,颤抖着嘴唇道:“世子殿下,今日你大获全胜,无论是越王府还是我曹斌,都承诺绝不会把你打人的事情宣扬出去,此事就此作罢,你觉得如何?” 家破人亡还是忍辱负重? 曹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而且如果赵显一直强大下去,他曹斌可以忍一辈子。 善隐忍,是很多“二代们”共同的优点,但是有些时候这种优点也成了掣肘他们一生的剧毒。 这也是很多二代永远无法超越乃父的原因,他们通常在年轻的时候就都会学到父辈的圆滑隐忍,也因为如此,他们这辈子也学不到父辈年轻时的果决勇力。 如果是曹斌的父亲曹爽在此,且不他敢不敢跟赵显翻脸,但是至少曹爽绝不会提前认怂,把一切主动权都交在了赵显手里。 “这件事本世子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赔钱。” 赵显面无表情。 “赔钱?”曹斌脸色扭曲,他自己兴冲冲的跑来肃州城挨了一顿打,还要赔钱给打自己的人? “医药费。” 赵显指了指缩在萧铃儿身后的丫,面无表情:“因为你的蠢主意,那头蠢猪打伤了我家的丫。” “那你也应该去找长镜世子呀,跟我有什么关系!”曹斌仰长啸。 “你赔不赔?” “…………” “罢了,本公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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