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了,我必须带着我的人回去了。该死的,我已经受够了这里的气候,潮湿得就像在你脸上敷上一层水膜一样!每天伐木前进,这样的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几天后,前进中的部队遇上了更加密集的树林。这时候,蛮锤首领弗斯塔德开始不耐烦了,并且嚷嚷着要带自己的部队返回艾泽拉斯,返回鹰巢山。
他的理由很简单,联盟已经攻下了地狱火堡垒,没必要继续深入这个星球,兽人的威胁已经解除了。是的,他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而联盟的其他首领却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理由。
毕竟当初蛮锤矮人加入联盟远征军之前已经说好了,他们只是以盟军的形式加入远征战斗,但并不服从联盟的领导,也就是说瓦里安的任何命令都无法命令蛮锤骑士,于是,当弗斯塔德提出返程计划时,没人可以阻扰他……连瓦里安也不行。
“大领主,虽然我没有权力要求你必须留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后再做决定。战争还未结束。这个破碎的大陆上不仅仅只有地狱火堡垒一个据点,它可能还存在着其他恶魔传送门,只有彻底关闭所有传送门,艾泽拉斯才是安全的。”
面对弗斯塔德的烦躁情绪,瓦里安尽可能耐心的劝说着,劝说这位鹰巢山的大领主不要一意孤行。然而,弗斯塔德似乎心意已决,他听不进在场其他人的劝说……
“恶魔传送门?在哪里?不要用可能这个字眼,瓦里安,你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君王,这点我无可否认,但是我不会再让我的人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探路上面。看到了吧?罗宁的手下,一百多人,被救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五十几人,这个星球上有太多的黑暗生物,你根本杀不完,而且也没必要与他们为敌,他们不会穿越黑暗之门,不会入侵艾泽拉斯,至于你们所说的恶魔传送门,等你找到了再跟我说吧。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让我的战士回家。我不会继续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瓦里安想反驳,但是被弗斯塔德一个手势制止了,他马上衔接继续说到——
“不要忘记你的承诺,暴风国王,我们的合作是建立自由平等的基础上,现在我要带着我的战士回家,我说过,一旦在外域遇到危险,我不会将我的人至于险境。”
弗斯塔德斩钉截铁的说到。而他身后那两名蛮锤矮人则全程面无表情,似乎他们说啥就是啥,他们就是两个站岗的卫兵而已。事实也的确如此,蛮锤矮人中虽然有少部分希望留下,但是大部分还是听从弗斯塔德的意思,大领主要他们去哪,他们就去哪。何况,经历了一场大战,回家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唉,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定的要离开,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让我派一支小队护送你们回艾泽拉斯吧。”
瓦里安叹息着继续说到。
“感谢你的好意,瓦里安,但是我想没这个必要了,你的人跑得太慢,狮鹫是空中和地面上最快的生物,我们三天便可以抵达黑暗之门,而以你的人的速度,恐怕要一个月,才能穿越地狱火半岛。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会让我的人在这里修整一天,而后我们便各走各的。”
面对瓦里安的好意挽留,弗斯塔德没有表现出一丝友好的感激,反倒冷如磐石的回应着瓦里安。这让瓦里安不禁有些无奈。然而,战前协议不能违背,蛮锤矮人的确是以第三方势力参战,哪怕他们在联盟最危急的时刻退出战场,瓦里安都没有责备他们的权力。就跟温蕾萨带领的血精灵部队一样,他们只是盟友……不属于联盟的一份子……
“好吧,祝你好运,大领主。”
瓦里安一声叹息。
说着,弗斯塔德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阿瑞斯和吉恩站在瓦里安身边,一脸惆怅。在征战外域的路上,他们又失去了一个可靠盟友。
枯木林难得的空地上,弗斯塔德的专属坐骑狮鹫阳炎已经停靠多时了。大领主迈着沉重的步伐爬上了狮鹫的坐鞍。这时,阳炎悲啼了几声,身躯很不情愿的扭动起来,但是一番挣扎过后,他还是乖了下来。载着弗斯塔德离开了地面。一声狮鹫的啼叫传来,瓦里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终究不是洛萨,当年,作为联盟统帅的洛萨,凭借着个人魅力,聚集起了一支庞大的军团,其中就包括鹰巢山的蛮锤骑士。而那时,蛮锤矮人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出这种话的。
……
“希尔瓦娜斯。”
“嗯?”
夜里宿营的时候,阿瑞斯沉思着白天所见到的一切,叫醒了身旁的风行者。希尔瓦娜斯正准备入睡,被突然叫醒,有些迷茫的看着阿瑞斯。
“你有没有觉得白天我们所见到的一切有些异样?”
阿瑞斯沉思着,将手中的木材扔到火堆中。而后转过头,对希尔瓦娜斯说到。
“异样?什么异样?”
希尔瓦娜斯好奇的问到。
“弗斯塔德,他好像变了,变得不一样,似乎不是我熟识的那个弗斯塔德。”
“何以见得?”
希尔瓦娜斯追问到。
“不知道,只是我的一种感觉。你注意到了吗?白天,他骑上狮鹫的时候,阳炎那挣扎与反抗的动作。很异常,不是吗?我从未见到他这番模样,他的狮鹫一直是很温顺的。”
阿瑞斯皱着眉头说到。火光跳跃中,射影出他那张刀削般的脸庞。
“你这么说我确实想起来了,狮鹫的确不怎么配合他的骑手!”
“不是不配合,我怀疑这个弗斯塔德根本不是真实的弗斯塔德。他或许不是鹰巢山的大领主。”
阿瑞斯说完,希尔瓦娜斯感到一阵震惊。
“如果说不是弗斯塔德本人,那么他又会是谁?”
希尔瓦娜斯皱起眉头问到。
“这便是我们要弄清楚的问题,还有一天的时间,蛮锤矮人就要离开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弄清楚在弗斯塔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瑞斯严肃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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