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你玉佩上的图案,在墓穴中也有。我进了墓穴以后,便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仿佛是见过,却又有些许不同。”阿晚有些不确定道。 云初大吃一惊!墓穴里竟然有玉佩上的图案,那是否意味着,这个墓穴和张氏的身世来历也有一些关系! 云初脑子飞快将线索整理清楚,急忙问道:“玉佩是我母亲赠予父亲之物,我重伤之时,父亲曾经将玉佩放进我的手中……玉佩能够驱散亡魂,所以你没办法靠近我的屋子,那么……为何墓穴之中有此图案,你却能进去?” 阿晚摇摇头,一脸沉思地看着远方。 过了许久,云初又想起一件事,迟疑开口:“你可曾见过……竹楼的主人?” 阿晚回过神,扬了扬那双好看的眉毛:“秦王?” “你认识他?”云初眼神飘忽地问道。 “见过,煞气太重。”阿晚中肯点评。 “你的是白,还是晚上?”云初又问。 阿晚听到这话,品出点意思来,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折扇来,悠闲地摇一摇,看着她,笑了。 云初猛然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办,我先走了。” 罢,急匆匆往屋里跑去…… “啧啧,还想喝口茶呢,就这么跑了……”阿晚摇着扇子,看着桌上动都没动过的茶具,遗憾地喃喃道。 云初跑回屋里,在丫鬟们惊讶的注视下,灌了几口茶汤,才堪堪压下怦怦直跳的胸口。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只要和那个人扯上关系,就会乱了分寸。 她有些烦躁地用手扇扇风,见到宫芷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娘子,大夫人那里还要去请安吗?”宫芷迟疑地问。 云初一听,脱口而出:“不去不去。” “娘子受伤之前,每早上都会去的,如今突然不去……”宫芷缓声劝道。 云初转念一想,是了,周氏自照顾原主长大,般若寺的事铁定传不回府里,在所有人看来她与大夫人之间一直是和和气气的,突然不去,岂不是要吃闷亏? 想到此,她笑了,“六姐可曾回府?” “听昨下午怒气冲冲跑回来的,不知是在哪里受了气。”角荷机灵回道。 云初赞赏地看她一眼,“走,你陪我去请安。” 角荷两眼放光看着自家娘子,搞事情什么的,她最喜欢啦! …… 云初和角荷两个人,还没走到如意院,就瞧见一个丫鬟,远远的看见她们就往院子里跑,角荷撇撇嘴,“原来一直在等着咱们的。” 云初笑着看她一眼,也不作声,慢慢悠悠往如意院走去。 进了院子,只见十几个丫鬟簇拥着周氏站在栏杆处,几株牡丹英姿勃勃矗立在石栏里,看上去十分夺目。 一见到她们,丫鬟们笑意盈盈地见礼,周氏慈爱地牵着她的手,走到牡丹的前头。 “快来看看,这些宝贝长得多好!”周氏一脸与有荣焉地,看得出是发自肺腑的喜欢。 云初抿嘴一笑,“我是俗人一个,可看不懂这个,只是碗口这么大的花盘,用来簪花怕是不能的。” 话音一落,就见几个丫鬟脸上的笑容凝了凝。 阖府的人都知道,大夫人最爱这几株花,爱得跟什么似得,簪花戴?哎呦呦,也不怕把您脖子给压断。 周氏慈爱的笑脸收了收,“你年纪,用牡丹簪花,恐怕镇不住,回头我让花匠移几株芍药去沁芳园,簪花来带,多喜庆。” 周氏笑吟吟看着云初,的话怎么听都不像好话,院里的丫鬟们,自是最是了解她的,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面上多少配合着带上点轻视的神色。 这也是为什么云初最厌烦跟周氏这种人打嘴仗,但凡知识层面不够,就接不上话。 偏偏,上辈子云初没出嫁以前,整日与她打交道,当然能准确解读她的意思。 许多地方对芍药有一种迷信,因为长得太妖娆,养在家里会成精的!暗讽她是妖作精! 云初嘻嘻一笑,佯装听不懂的样子,煞有介事来回踱着步子,又认真地扫视一圈,还掐着手指算算…… 突然,一脸凝重地看着牡丹道:“都牡丹招鬼,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院中诸人听得清清楚楚。 周氏脸色面色一沉,丫鬟们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只能屏息敛声地垂首站着。 云初呵呵干笑两声,眼睛错也不错一下盯着牡丹继续道:“不过,像伯母这样面慈、心更慈的人,当然不惧鬼怪啦!” 角荷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看着自家娘子,脆声问道:“娘子,牡丹招鬼的典故从何而来?” 云初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角荷旁若无人地哀求:“好娘子,快来听听,大家都想听呢!” 周氏的身周似有乌云笼罩,面上也似泛起了青灰。 丫鬟们怒目而视,你才想听!你爹想听!你妈想听!你们全家才想听! 云初轻笑出声,悠悠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话音刚落,一声怒喝从西厢传来,“云初!你欺人太甚!” 接着,就见一袭红衣的云萱从屋里冲出来,手上握着长鞭,云初转过头,对她做了个得意洋洋的鬼脸。 云萱觉得心头的火熊熊燃起,眼前这个贱人,从到大一直死死压在她身上,去他娘的忍耐,今就把她的脸抽花,让她哭着求着要嫁到周家去! 周氏看见这阵仗,心往下一沉,面色登时由青转黑,尖叫着让丫鬟们上前拦住。 时迟那时快,云萱的鞭子如同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毒蛇,疯狂地、长驱直入地朝云初的脸上甩去…… 众人惊恐至极的看着这一幕,周氏心里既焦急、愤怒,又隐隐有些畅快。 也许这样更好,她心里有个声音,阴恻恻地道。 鞭子势如破竹的杀过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云初这次必被毁容无疑之时,一道极快的黑影闪过,不过眨眼之间,鞭子寸寸断裂跌落在地。 云影手里随意握着一把短剑,剑锋抵着云萱的脖颈,肉眼清晰可见一道血痕汩汩地淌着血珠。 云初轻描淡写一笑:“六姐,还要不要继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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