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一苏毅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阿慧的亲爹——时任武勇郎将的王志给掀翻在地。 “亲家!亲家!亲家这是何意?”苏毅德护着头赶忙喊道。 “呸!你个假仁假义的狗杂碎!谁跟你是亲家!我可没有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亲家!”王志显然是气急,破口大骂着,手脚也没停,扑头盖脸对着苏毅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苏毅德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就算当年身上没多少盘缠上京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 可他又不敢反抗,毕竟这亲家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当初为了让大郎多少能有些助力,才选了这个五品的禁卫军官,如今想想还真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志憋着一肚子气,想要大干一场。 结果这货非但没有半点反抗,连哼唧都不敢哼,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 动静太,这怎么行!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没人伦的东西!” “骗自己亲儿子去死!还跑过来吓我女儿!打死你!” “空长着一副皮囊,黑了心肝的窝囊废!”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抡圆了拳头,照着打不死又能挂上彩的地方猛揍,边揍还边大声骂着,生怕邻里听不见这里的动静似得。 待到左邻右舍的人们,纷纷从自家大门里探出头来,王志已经把苏毅德的头脸打成了一个猪头! 眼见气也出了,人聚的差不多了,这才收住了手。 苏毅德虽然心护着头,可也拦不住对方疾风骤雨一顿猛揍。 疼!脸上火辣辣的疼! 眼睛、鼻子、嘴没一处能合上的,鼻涕、泪和口水止不住往下哗啦哗啦地落,整个头都胀得像快要爆开一样。 他脑袋昏昏沉沉,嗡嗡直响,身上虽然挨了几处,却还勉强能站的起来。 感觉到王志停下来,他晃晃一团浆糊的脑袋,肿着嘴道:“亲……亲家,有话……好好,你要是没解气,我再让你打打?” 王志气笑了,啐他一口,朝身边的人使个眼色。 苏毅德见他笑了,赶忙开口要提银钱的事。 “亲……” 他刚出一个字,却见个婆子从院子里头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嗓音大的吓人:“老爷!大娘子被这人冲撞的产了!” 苏毅德嗡着脑袋,隐隐听见“产”两个字,心里一沉! 不好!这下秋风打不到,还着了姓王的道儿了! 他焦急地想上前同姓王的理论,脑袋却是“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晕的站都站不住!嘴巴也肿的根本就张不开! “什么?!产了?!杀的苏毅德!” “为了防你,我们悄悄把阿慧从光州接回来,没想到你果真是要斩草除根,连亲孙子都不放过!” “我要杀了你!我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 王志红着眼,从腰里拔出佩刀就要往苏毅德身上砍! 却被下人们死死拦住! “老爷!息怒啊老爷!杀人偿命!为了这种人不值当!”一个忠仆死死抱着王志的腿,高声劝道。 周围的人群唏嘘声一片。 这几长公主和驸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王家跟长公主家是姻亲,原本王阿慧回娘家这件事,大家都好奇地观望着,今终于窥到了几丝不同寻常。 长公主的长子暴毙,果然跟驸马有几分关系! 这驸马,果然是个黑心的! “苏毅德!你这个黑心肝的!你不得好死!”王志被下人拉住,却在拼死力气挣扎着。 忠仆赶忙吩咐厮们:“快!快!快!快把这人叉出去!再呆在这里,被老爷砍死了,可是要犯人命官司的!” 厮们闻言,蜂拥上前,叉起苏毅德,风风火火地丢出了常安坊。 苏毅德被人像破布一样丢在了坊外头,他口眼歪斜,懵着脑袋躺在地上,尘土扑进他的口鼻里,灰头土脸。粗糙的沙土黏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疼。 直到现在他的脑子还停留在,开口向亲家打秋风,借点盘缠去江南。 可他被泄愤一样的出了气,却没能出来那句话。 产?他应该早料到的,若换成是他,也会这般做,自家女儿带着孩子又怎么好嫁人? 况且长公主养了一个大的,是那么个下场,又怎会烂好心再养个的,她又不傻! 把产这事推到他的头上,既不会招人唾骂,又能卖惨,百利无一害! 打鹰的被鹰啄瞎了眼。 早知如此,就应该一上来指着那个毒妇,骂她为什么拿掉自己的亲孙儿。这样的话或许王家为了顾些颜面,会舍得花些银钱来堵住他的嘴。 还真是诸事不顺! 打从捂死解元霜开始,他日子过的虽比不上预期,大抵也算舒坦,从不相信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而此刻,他的头脸肿胀疼痛不堪,呼吸之间全是尘土,衣衫褴褛,孤苦凄凉,不知为何,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这难不成是报应要来了? 正想着,他那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朦胧出现了一双绣花鞋。 青色的粗布鞋面上,绣着两朵淡粉的忍冬花,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将地上的尘土吹的扬了起来,令视线又模糊了几分。 “德郎……”突然之间,一声熟悉的轻唤,令他浑身猛地战栗起来! 是她!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努力睁大双眼,扬起脖子想把眼前的人看的更清楚一些,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 是夜,风呼呼刮着,雨噼里啪啦下着,闪电飞驰,雷声轰隆。 苏毅德在一片剧痛中睁开了双眼,看着黑漆漆的四周,辨不清身在何方。 他这是死了吗?可是死了又怎么会疼成这样! 突然,一道闪电将夜色劈开,照亮了不远处的人影! 苏毅德心里大骇! 是她! “德郎……”那人叹息道:“一晃二十多年,我终于等到你了。” 苏毅德抿紧了唇。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只有人会装神弄鬼! “德郎……”那人悄无声息地飘到他的面前:“我的儿子呢?你拿走我的命,可有把我儿子养大成人?” 苏毅德再次看见了那双绣鞋! 他记起来了!那是解元霜亲手绣的鞋!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了那身衣裙! “别!别过来!”他连滚带爬站起身,趔趄着向后退,惊惧地大吼。 那身粗布的衣裙,裙裾和袖口上绣着忍冬花,是解元霜最喜欢的裙子! 也是那,他把她吊上房梁时,在他眼前晃着的那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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