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我的关系,你来找我求救,你就不怕本王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
沈犹烈寒斜眼看着薄溪云,语气里的威胁不言自喻,毕竟,薄溪云可以算的上是他们这些人除了老暗主之外,唯一一个有过利益纠纷,且生死相拼的对手了。..
说话间黑鹰手下的一个暗卫跟了进来,看到薄溪云已经和沈犹烈寒说上了话,面色一变,直接跪在了沈犹嘉彦面前“属下失职,请陛下降罪!”
作为皇家暗卫,而且是神机营的成员,这几天对他们的任务更是耳提面命,一定要警惕,结果还是让外人轻而易举的溜到了皇帝的寝殿,这对于暗卫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罪责,也是无法平复的屈辱。
任何一个在乎自己的性命的帝王恐怕都不会容忍自己的暗卫犯下如此大错,沈犹嘉彦却是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为了超出你们能力范围的事情责罚你们,都神机营的整体素质毫无作用,你且下去吧,好生执行明月世子和黑鹰吩咐的任务便是。”
暗卫感激涕零的退下去,沈犹烈寒和薄溪云的视线没有分给他一丝一毫,却让那暗卫更加庆幸,因为在接受过以郡主府为基点的极限训练后,神机营的每一个暗卫对沈犹烈寒和凤栖梧的手段是无比清晰的,所以沈犹烈寒不在乎才是对他对好的结果。
薄溪云淡定的坐在沈犹烈寒隔着一个茶几的位置上“如果呀落井下石,烈寒兄当初又何必放云一马,安华的事情也是烈寒兄和栖梧有心成全,不是嘛?”
“算了,本王不跟你这里浪费时间,本王要用膳了,又是你就说吧,行不行的,等你说完了本王再考虑。..”
和凤栖梧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沈犹烈寒的性格比以前更加简单粗暴,在此之前,还能跟薄溪云这些人虚与委蛇一阵,跟凤栖梧在一起待的久了,所有的心机和手腕在沈犹烈寒眼里都显得无比肮脏。
好像没一点不纯粹的心思都会成为他进一步了解,陪伴凤栖梧的障碍。
薄溪云闻言,倒是笑了“一年未见,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来的时候顺便去看了一眼寒江王妃,她好像心情还不错,似乎并没有被这些俗事烦扰到。”
“当然,本王的猫儿岂会为这些琐碎之事所困扰。”沈犹烈寒傲娇的看着薄溪云“还有一点,本王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此时牵扯重大,会伤及无辜,就凭那些蝼蚁,来的越多猫儿越高兴,这一点本王想你应该深有体会吧,猫儿可是很喜欢打架的?”
最后的话说的有些戏谑,沈犹烈寒第一次在凤栖梧不在的时候让薄溪云看到了他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
薄溪云脸色微微一变,嘴角抽搐了两下“寒江王妃悍妇之名愈加激烈,烈寒兄难道一点都不介意?”
沈犹烈寒笑看着薄溪云,似笑非笑道:“安华的脾气也不是好不到哪里去,你难道不是乐在其中?”
薄溪云闻言一愣,随即低头轻笑出声,沈犹烈寒也跟着笑起来,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恩怨情仇都烟消云散,沈犹烈寒不是高高在上的寒江王和名扬大陆的寒月宫主。..
薄溪云亦不是诡计多端的南梁前太子,更不是破釜沉舟,杀兄弑父的南梁皇。
眼神交错间,两个人不过都是费尽心思,想让自己的妻儿有一个安生的生活环境,可以朝朝暮暮,与之长相厮守的普通男人,最最平凡的丈夫。
徐福带着一干宫女端着盘子一溜儿走近养心殿的大堂,进来的时候那些宫女没有直接布菜,徐福走过去小心斟酌着问道:“回陛下,这里的膳食有一部分是御厨做的,还有一些是寒江王妃让王府的暗卫送来的,您看?”
徐福的话没说完,沈犹嘉彦也没开口,沈犹烈寒果断道:“既是王妃让暗卫送来的,暗卫人呢,何时寒江王府的人进宫送东西也需要徐总管转手了?”
深知沈犹烈寒在天华皇室的特殊地位,徐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鬓冷汗直流,狼狈道:“王爷息怒,老奴万不敢为难寒江王府的暗卫兄弟,是那安慰弟兄说王妃另给他安排了任务,所以才急匆匆在宫门口将食盒交给老奴就走了。”
“寒江王府的暗卫给寒儿送饭还能不进宫?”徐福话一说完,寒冰凤就开口了,话说完人已经追了出去,给沈犹烈寒留了一句“桌上的饭都别动,马上叫寒雨。”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寒冰凤人已经出门了,沈犹嘉彦傻傻的看着寒冰凤风一般的美女子的背影,吐出“冰冰”两个字飘散在风里。
薄溪云看看面色如丧考妣的沈犹嘉彦,再看看淡定如常的沈犹烈寒,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看来烈寒兄的午膳可以省了,不过鸾妃娘娘盛名在外,这如风似火的风格,云倒是头一次领教,真是新鲜!”
“新鲜吧?”沈犹嘉彦幽幽的声音从斜刺里插过来。
沈犹烈寒眉毛一抖,直觉不太妙,薄溪云虽然觉得沈犹嘉彦的语气有点怪,但是碍于自己现在有求于沈犹烈寒,对方又是沈犹烈寒的父亲,而他又很好奇沈犹嘉彦接下来的反应,于是故作乖巧的点头“是挺新鲜的,有点儿传说中当初和绯烟夫人纵横大陆的风采!”
沈犹嘉彦从高坐上走下来,斜眼看着薄溪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傲娇道:“你觉得新鲜也没用,冰冰是朕的,跟你们这些毛孩子没关系!”
话说完,宽敞的衣袖一甩,堪堪从薄溪云脸上扫过去,在薄溪云黑线的眼神中喊出一句“冰冰,抓到那杂碎了没有?”
端着盘子站在徐福身后的一众小宫女表示“这样的陛下好呆萌啊,头一次见,鸾妃娘娘果然名副其实,好牛逼”
一阵腹诽后,终于反应过来,想到了自己可怜兮兮的手臂,顿时在心里哭成狗“陛下追鸾妃娘娘去了,王爷在等王妃,薄溪太子好像在等安华郡主,这些我们都不在乎,可是这些菜是无辜的啊,我们什么时候能放下啊?!”
哀嚎片刻,沈犹烈寒终于想起了那些可怜巴巴的宫女,高冷的对徐福挥挥手“寒江王府送来的菜就地放着,御膳房的菜全都撤下去。”
“是,王爷!”徐福淡定的应了一声,却听到了身后的小宫女们感激涕零的嘀咕和松口气的声音。
沈犹烈寒和薄溪云大眼瞪小眼一会儿,还是薄溪云憋不住开了口“听说烈火太子看上了寒江王妃手下的半夏,大皇子看上了高梓萱,一个比一个彪悍,这难道是你们沈犹家的传统美德?”
嘴上说着好似道听途说的消息,薄溪云眼底的打趣的意味却没消散。
沈犹烈寒自然知道薄溪云这是在打趣寒冰凤的风风火火和沈犹嘉彦的妻奴潜质,更有意以沈犹嘉彦的表现来调侃他,嘴角微扬,沈犹烈寒及其愉悦的道:“避之砒霜,我之蜜糖,老头子和母妃阔别十几年如一日,我倒不觉得有何不妥。”
“却无不妥。”薄溪云轻笑“似乎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你和寒江王妃的未来,不过前提是我们还有一个不错的未来,而且,你总不希望,你和寒江王妃也如令尊令堂一般历经别离之苦吧?”
“不用跟本王打哑谜,直说便是。”沈犹烈寒脸色微变,显然薄溪云的话戳到了他的痛楚,但又很快掩饰过去,习惯性的警惕让他并不喜欢在凤栖梧以外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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