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风闻言顿时有些嫌弃的道:“这一个家里出来的人,怎么这么不像一家人?”那女人虽然粗鲁了些,倒也是个聪明大气的,这凤栖霞一向以护国将军府二小姐自居,怎的如此放浪形骸!
“凤大小姐可是说了离家没有所谓的二小姐。”寒雪附和着说完双腿夹着马肚子策马向前,顺口道:“我看这凤栖霞也配不起护国将军府的风骨!”说完紧随前面的女人而去,寒风紧随其后。
寒江王府,沈犹烈寒正在书房里看奏折,听到寒墨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道:“那女人到哪里了?”
几个下属的脚步声早就熟记于心,而且能进入这里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
寒墨拱手道:“王爷神算,凤大将军确实叮嘱离大小姐暂时居住在王府或者凤家别院,方才暗卫来报,凤大小姐已经进城了。”说完看着沈犹烈寒欲言又止。
沈犹烈寒像是脑袋上长了眼睛似的直接道:“有话就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五大护卫在沈犹烈寒手下各司其职,从来雷厉风行,似今天这般吞吞吐吐的,沈犹烈寒不喜,五大护卫也不曾如此犹豫不止,是以沈犹烈寒才会有此一问。
寒墨闻言立即道:“暗卫来报,离大小姐和寒雪二人在寒月湖畔遇见护国将军府二小姐与镇国公府大公子私会,凤大小姐似乎心有不悦,本是准备吃了野味再回来的,遇见那二人后便直接回来了,看方向应该是要去凤府别院。”
沈犹烈寒终于抬起了头,却是看着寒墨道:“我看你这暗卫首领做的太久了,竟是连锦城朝臣家眷都记不清楚,护国将军府只有凤栖梧和凤若寒兄妹二人,那女人一向以大小姐闻名于锦城,凤家,何曾有过二小姐?”
“你总算还不是太糊涂!”熟悉的女声钻进耳朵里,沈犹烈寒看向寒墨“你不是说才进城门?”
寒墨也是一脸懵逼,委屈的看着沈犹烈寒“王爷,这,我······”
“别我我我了,我跟你们的暗卫一起回来的!”说话间人已经进了门,沈犹烈寒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眼前的女人好整以暇的道:“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所以力气都用在赶路上了?”
“你看我像是赶路赶得累成狗的样子?”她毫不客气的坐在沈犹烈寒对面的椅子上“我老爹居然让我先住在你这里,你们古代人不是都榆木脑袋嘛,我老爹怎么这么开放了,我很想知道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凤傲天直接让自己暂居寒江王府,若说不是这家伙捣的鬼,凤栖梧就是死也不相信。
“我们古代人?”沈犹烈寒重复着这句话“那你又是什么人?”若不是暗卫查证眼前的女人确实是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沈犹烈寒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天华的人了,总是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心间暗恼,口中极快的道:“那什么,我口误说错了,我是说军人思想不都挺古板的吗,我老爹怎么会让我一个弱女子住到你寒江王的府邸里,你到底跟我爹说了什么?”
虽然不算沉默寡言,但是极其不喜欢说废话的离若初为了兜住自己的老底,不得不若说计划废话,甚至打破了不说二话的惯例。
沈犹烈寒虽然知道这女人含糊其辞,但是他自己不清楚这女人究竟在隐瞒些什么,也不好强行逼问,便似真似假的道:“我跟凤大将军说回来的时候不想给你收尸就别急着让你回那狼窝,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说完他定定的看着离若初,毫不掩饰的观察她的反应。
她闻言冷笑一声:“就凭那两个女人,还要不了我的命!”言语间满是自信与傲然。
说完才转身对寒墨道:“我回来的时候捡了一个人,你让寒雨去看看还活着不?”
寒墨闻言嘴角一抽,你自己带回来的人是死是活还要别人帮你看?腹诽着看向沈犹烈寒,寒雨与他同级,他可没权利使唤人家,就算要使唤也得王爷点头。
“你使唤我的人使唤的倒是顺手?”沈犹烈寒冲寒墨点点头表示应允,这才笑着看向离若初,后者却是面不改色“你让我住在你的府上就得负责我的一切吃穿用度,这一点你不应该想不到。”
沈犹烈寒愕然,住在人家里就要人负责一切吃穿用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奇怪的是他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思忖间,眼前突然多了一张俊秀的小脸,沈犹烈寒不闪不避,就那样保持原状看着突然越过桌子爬到自己面前的女人,然后就见那双薄唇微启冷然道:“我不知道你跟我老爹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会按照他的意思住在寒江王府,但是,你别想干涉我的自由。”
话落不等待沈犹烈寒的回答便径自转身而出,刚出门就看到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丫鬟朝自己跑来“小姐,您回来了?”那声音中的喜悦就连书房里的沈犹烈寒都听的出来,何况是当事人自己。
两眼雾蒙蒙的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小丫鬟正思考着这个长得很像福娃的小丫鬟见到自己两眼冒光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从寒墨从另一边的走廊疾速赶来,目测以二人的速度会撞上,凤栖梧飞快的捂眼,两个手的指缝却开的大大的。
下一秒“哎哟!”一声,果然福娃小丫鬟和冰山脸寒墨撞上了,也不知道是寒墨走的太快还是怎么回事,小丫鬟竟然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撞到柱子上才停了下来,苦哈哈的看着寒墨“墨管家,您走路怎么也不看着点啊,奴婢这小身边可经不起你这大块头撞的!”
“噗”她笑乐了,这小丫鬟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这么跟寒墨说话。
寒墨听到大块头三个字,冰山脸更黑了几分,张口就道:“疯疯癫癫的,在王爷书房前乱跑成何体统,你是哪个院子的?”这架势是要训人啊?
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这个大胆的小丫头比较顺眼,走到寒墨面前道:“墨管家,这个小丫鬟我要了,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管教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不劳烦你了。”
寒墨闻言倒也不纠结于小丫头的问题,而是对凤栖梧道:“离大小姐,寒雨已经去为您带回来的那个人疗伤了,放在随风院恐怕多有不便,可要在下重新安排个地方?”
随风院正是她最初到寒江王府时住的院子,那人虽然也是个女子,但是受的伤明显是刀剑伤,右手虎口也有常年握剑的痕迹,是以寒墨才会有此一问。
那女人却是摆摆手不甚在意的道:“不用换地方,你安排个丫鬟照顾她就是了。”
说完对小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还不快过来。”
“奴婢福子见过凤大小姐。”小丫鬟看着调皮,行礼倒是行的似模似样的。
凤栖梧闻言皱眉,甄嬛传里的福子可是没活两集就给华妃扔井里淹死了,这名字不好,摇摇头道:“哟,还认识我呀,你进王府之前叫什么名字?”
“回凤大小姐,奴婢进王府之前叫紫苏,另外,离大小姐贵人事忙可能忘了,二十多天前离大小姐和寒雪姐姐离开前,曾将奴婢打晕挂在树上让奴婢给王爷带话,那时候奴婢有幸见过离大小姐一面。”
小丫鬟吐字清晰,说话也不含糊,三言两语便回答了新主子所有的问题。
“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喜欢上树的小丫头啊,胆子不小,合我胃口,日后就跟着我吧,保证你的日子不无聊!”她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契约,完了想想又道:“对了,以后你还叫紫苏。”说完便优哉游哉的朝随风院走去。
紫苏小丫头也是聪明,看看寒墨,再看看离去的离若初,对着寒墨行礼道:“奴婢告退。”说完竟然就这样跟着自己的新主子去了。
寒墨傻不愣登的看着轻轻松松拐跑王府丫鬟的某人,呆了许久,听到里面沈犹烈寒的咳嗽声这才回神进了书房,沈犹烈寒手里既没有奏折,也没有平时解闷来看的闲书,寒墨知道自家王爷将外面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的,便直直的站在桌前道:“王爷,您看这?”
“罢了,随他她去吧,这个女人你不是她的对手!”沈犹烈寒笑着摇头,寒墨一惊“王爷,您······”
“怎么?本王这么说,你不服气?”五大护卫不只是寒江王的护卫,在朝廷也是有军衔的,五大护卫除了寒雪是暗卫首领之外,其他四人皆是四品的参将,对离若初不服气也是应该的。
寒墨却是摇头道:“不是,王爷您刚才,笑了。”还有就是他觉得自家王爷似乎对那个女人太宽容了些。
沈犹烈寒闻言一愣,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本王方才笑了嘛?”
寒墨重重的点头“是的,自那件事以后,属下从来没见王爷笑的如此自然过。”寒墨自小跟着沈犹烈寒,对沈犹烈寒遇到的所有事情几乎了如指掌,沈犹烈寒也最信任寒墨,几乎不拿寒墨当下属,是以寒墨才敢如是说。
寒墨的话犹如警钟敲在沈犹烈寒的心上,他眉头微皱改变话题“寒风和寒雪回来了没有?”
寒墨正要回应,门口的侍卫禀报道:“王爷,风护卫和雪护卫求见。”
沈犹烈寒开口道:“让他们进来。”
寒风和寒雪进门,双双单膝跪地,恭敬的朝沈犹烈寒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吧,说说这一路你们跟着那个女人都做了些什么?”自己的得力下属擅离职守,来回最多半个月的路程竟然走了差不多一个月,是不是他平时对他们太好了,以至于让他们忘了自己主子的本性了?
寒雪闻言自袖中拿出一道奏折道:“属下已将凤大小姐近一月来所作所为悉数记录,请王爷过目。”
寒墨见沈犹烈寒点头才将奏折接过来呈给沈犹烈寒。
寒风从自己的纳戒中掏出凤栖梧给寒墨的所谓的赔礼旱冰鞋道:“王爷,属下按照王爷的意思告诉凤大小姐她拿的金子是寒墨的私物,凤大小姐以此作为交换,让属下转交给寒墨。”
“这是什么,靴子嘛?”沈犹烈寒在看寒雪的奏折,寒墨便将东西接了过来顺便问道。
寒风闻言道:“那个女人说穿上这个东西即便是王爷也未必追的上,还说什么,什么······”
“逃跑保命之必备良品!”寒雪鄙视的补充道,毫不掩饰的鄙视寒风的记忆力,寒风倒也不介意,附和道:“没错,就是逃跑保命之良品,还说这东西换两万两金子,她还觉得亏了。”
这边沈犹烈寒也看完了寒雪的奏折,随手将奏折放在桌子上“这女人还会打仗?”要说那女人会打架他倒是一点都不怀疑,打仗嘛,可就难说了!
寒雪闻言上前道:“属下所言绝无半句虚言,火烧南梁军营属下是跟离大小姐一起去的,不仅如此此次应对南梁偷袭时调兵遣将也是听从了离大小姐的意见,如今凤家军驻守江北大营的几个副将对凤大小姐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更有甚者劝凤大将军将离大小姐留在军营,征战沙场。”
“那女人会打仗?”寒墨怀疑的道:“打架我倒是深信不疑。”
寒风闻言笑道:“要说打架,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人家,不过打仗,那女人也确实有一套。”
沈犹烈寒左手食指微曲又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听着寒墨三人在那儿言说,待他们说完了才对寒雪道:“那女人对护国将军府的那对母女的态度如何?”
一句话问住了寒雪和寒风,寒雪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王爷,属下一直觉得凤大小姐似乎并不怎么恨那凤栖霞母女,尤其是此次归途中离大小姐偶然看见凤栖霞与镇国公府大公子私会,只有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不屑,却无半分怨恨,可是在江北大营看到离大将军的时候她却直言定要杀了那对母女。”
“此事属下也觉得颇为怪异,那个女人自城楼飞身而下瞬间斩杀一名副将还挟持了宁乾,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身手不亚于一位资格成熟的老将,又如何会被那区区吴氏母女虐待如斯?”
沈犹烈寒闻言沉默不语,寒风的疑惑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同意那女人去江北大营就是为了证明其人确是本尊无疑,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呢?
半晌,沈犹烈寒抬头道:“行了,都各司其职便好,那个女人她要做什么由着她吧。”
寒墨几人闻言愣了下才齐齐告退“属下告退。”
随风院,一回到院子便去了她半路捡回来的那人的房间,去的时候寒雨正在为人疗伤,见状随意的问道:“怎么样,这人还能活嘛?”
寒雨头也不抬的道:“我倒是希望她能死。”
被寒雨逗乐了“还记仇呢,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还是姐大方,喏,请你喝酒就当是医药费了。”这可是她前世最喜欢的酒,那家伙酿的酒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若不是有个异能空间,还带不到这见鬼的异空间呢!
寒雨洗洗手道:“喝酒就不必了,还请离大小姐下次离家出走的时候别乱拐人在下就给您烧高香了!”
“哟,这说来说去是怨我带走了寒雪姐姐让你害了相思病啊,那我就没辙了,只可惜了我这绝世佳酿啊!”说着揭开酒坛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道:“好香啊,你不要正好,我还舍不得给呢!”
寒雨却是突然劈手夺过“既然凤大小姐诚意相赠,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一个神医,那酒一闻便知道是极好的药酒,他不喝拿回去给王爷喝也是极好的。
她笑着拍拍手“你这人倒是有意思,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啊!”
寒雨不喜不怒,仔细的吩咐道:“此人受伤非刀即剑,想来身份也非一般,离大小姐若是真心想留下此人让下人伺候便是,自己还是小心为是,万一有个好歹,再牵连了王爷被凤大将军恼怒。”
说完便提着从对方手中抢过来的酒坛给沈犹烈寒送酒去。
她好笑的摇头,还真是有其主便有其仆,这一家子主子护卫上上下下全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没有一个能说句好话的。
“哪儿来的酒,又是哪个报恩的人送的?”走了寒墨几人又来了寒雨,见寒雨放在桌子上的酒坛,沈犹烈寒司空见惯,顺口问了一句。
寒雨摇头道:“随风院那位送的,你我都没见过这般好酒,我想着与你旧伤有益便送过来了。”
沈犹烈寒闻言挑眉道:“你都没见过的好酒,本王倒真要尝尝了!”说罢自己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良的白玉盒子,打开竟是一套精致的酒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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