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不愿意,当初臣女从他库房拿了几个小金猪,这个小气鬼直接让人追臣女到江北大营,还跟臣女父亲告了一状,让他帮臣女布置府邸,臣女怕半夜醒来做噩梦。”凤栖梧对沈犹烈寒表现的那叫一个嫌弃。
“小金猪?”皇帝闻言两眼雾蒙蒙,皇儿的府中什么时候开始养猪了?
沈犹烈寒一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自家老头子又被这个女人给代带里去了,撇撇嘴,不爽的道:“几个小金猪,你倒是说得轻巧,两万两金子,足够寻常百姓家吃几辈子了!”
皇帝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能从寒儿的库房里拿走两万两金子,栖梧丫头我现在相信你在战场上的确是一员骁将,这样,你府邸的布置还是交给寒江王府,至于能布置成什么样,全看你自己的本事,若是布置的让朕满意,朕便许你随军征战之权力,做我天华第一个女将军!”
“女将军不敢当,只要朝廷需要,臣女愿意和父亲一起守护疆土臣民,不过,皇上,臣女最重要的东西,您可还没回应呢?”凤栖梧直言不讳的提醒皇帝关于圣旨的事情,看这样子,那圣旨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她自然是不会放弃的,她可不希望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自己都没见过的未婚夫来。
皇帝一愣“这圣旨给朕你倒是没问题,但是你这丫头年龄也不小了,今年就及笄吧,这满朝文武不少的公子王孙,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还是说你已经看上谁了?”皇帝说着眼里闪着八卦兮兮的光芒。
凤栖梧嘴角一抽“皇上,臣女才十三岁。”这要在前世,那是祖国的花朵啊,哦不,分明就是个花骨朵嘛?
“十三岁怎么了,我天华十三岁出嫁的女儿多得是,你要是不嫁,该头疼的就是皇帝伯伯和你爹爹了!”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那着急的眼神好像一个老爹看着嫁不出去的女儿似的,愁眉苦脸的。
凤栖梧乖乖的站定,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嗯,我还是个小萝莉,嫁人什么的跟我没关系。”
沈犹烈寒看着凤栖梧耍赖的样子幸灾乐祸的对皇帝道:“父皇,你真的想多了,我觉得您还是替这京城的公子王孙着想一下吧,好歹人家的父辈甚至祖辈都贡献在了朝堂上,您就别让她祸害人家了。”
凤栖梧猛地抬头,两只眼睛在喷火“皇上,我能揍他嘛?”
“噗!”皇帝说了那么多,有些口干,正喝水呢听到凤栖梧这句话,一下子就被呛到了“咳咳,这个栖梧丫头啊,你们的事情还是回去解决吧,那个圣旨,朕稍后让人送到王府。”
顿了顿又道:“不要闹得太大了,影响不好。”
凤栖梧嘴角一抽,屈膝行礼直接告辞“谢皇上,臣女告退。”凤栖梧这下才明白,这皇帝根本就是个老顽童,不过想来跟凤傲天关系不错,不然凤傲天当初不会这么放心的让自己暂居寒江王府。
“你们先下去吧,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见朕。”眼看着凤栖梧一脸无语的走了,皇帝大手一挥,打发了周国公几人,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一些内侍和宫女。
皇帝哒哒哒从高座上下拉了一把椅子来坐在沈犹烈寒对面“你小子对栖梧丫头做什么了让那丫头这么见不得你?”
沈犹烈寒翻个白眼“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嘛?”就知道是在这样,这老头儿八卦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不信。”皇帝回答的干脆极了。
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沈犹烈寒回答的更是直接“她打架打不过我,拿了我属下的钱还耍赖,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
“什么意思,你们真的打过,怎么样,谁输谁赢?”皇帝一脸兴奋,他其实很想问是哪种打架,是真的打架,还是妖精打架的那种打架。
早就熟悉透了自家老头子的无厘头,沈犹烈寒嘴角一抽“还没打过,但是今天回去以后大概免不了打一架了。”
说完抬脚走人,气的皇帝在哪里跳脚“你个不孝子,这么大了也不给朕找个儿媳妇!不孝子!”
“皇上,殿下他,似乎对凤大小姐不一般呢?”跟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伸着脑袋跟皇帝一起看沈犹烈寒的背影。
皇帝原本还在跳脚,听到小太监的话嘿嘿笑着“是嘛,你也觉得这臭小子对栖梧丫头不一般是吧,朕就说嘛,看刚才那样子,这世上只怕也就只有栖梧丫头能收拾得了这臭小子了!”
“陛下,您不介意?”小太监狐疑的看着皇帝。
皇帝走回到高坐上“介意什么?”
小太监斟酌了半天,才道:“凤大小姐对殿下似乎不太······”
“不太什么,恭敬?”皇帝不以为意的笑笑“对朕恭敬的人多了去了,真心的有几个,方才栖梧丫头和那臭小子配合的多默契,若真是相看两厌,能那么默契?”
正阳门外,凤栖梧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沈犹烈寒的影子,低声质问他“你跟皇帝说什么了,为什么我的郡主府要让你来修?”
“进一趟宫就要了一封婚姻自主的圣旨,还落实了一个郡主头衔,你这一趟宫进的可真值钱。”沈犹烈寒避开凤栖梧的问题,反过去调侃她。
凤栖梧嘚瑟的挑眉“我长得讨喜呗,听听皇帝那称呼,叫我比叫你这个亲儿子亲切多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住地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堂堂皇帝对原身那个“废物”那么宠爱?
娇俏的小模样儿看的沈犹烈寒心头微动,嘴上却是不服软的道:“不过一个郡主的虚名,既无封地,又无实权,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我乐意!”少女得意的扬高了脑袋:“没实权不假,但好歹也可以用来唬人的,那些个郡主小姐什么的不都喜欢拿身份压人嘛,我也可以试试狐假虎威啊,感觉还不赖!”
“幼稚!”沈犹烈寒对凤栖梧的沾沾自喜表示嗤之以鼻。
凤栖梧也不在意,手脚利索的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对站在一边等着沈犹烈寒过来的寒墨道:“咱们不等这个家伙自己走行不?”
寒墨眼角一抖“凤大小姐,貌似,在下跟我家王爷比较适合用‘咱们’这个称呼。”
“所以呢?”凤栖梧斜眼看着他,一边伸出一只脚阻止沈犹烈寒上车,一边威胁道:“皇上刚下旨让你家王爷负责修葺我的郡主府,你是希望我把你的小金库搬空呢还是搬空呢?”
自从知道寒墨是个守财奴以后,凤栖梧就很快的掌握了威胁这个棺材脸管家的绝技,只要跟他要钱,保准对什么都能妥协。
果然,寒墨闻言,脸色一变就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沈犹烈寒也知道自己这个管家的毛病,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说着大长腿一跨,避过凤栖梧的障碍直接坐在凤栖梧对面。
寒墨虽然知道凤栖梧不会随意拿皇帝的旨意开玩笑,但是听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后还是一脸的肉痛,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一句“属下明白。”就不声不响的坐在了车辕上,示意车夫可以赶车出发了。
“她影响王府的库存,但是你的修葺质量影响她能不能上战场,所以,各种利益,你自己权衡。”
实在受不了自己的管家犹如怨夫一般的怨气,沈犹烈寒变烹茶,便给寒墨支招。
被自家王爷点醒,寒墨喜上眉梢,甚至挑衅似的跟凤栖梧说了句“风大小姐,您的郡主府就放心交给在下吧,在下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呵,交给你,我还真不太放心!”凤栖梧不阴不阳的丢出一句话,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吹胡子瞪眼“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修葺的让我不满意,本小姐就赖在你的王府不走了,哼!”
“那我还是宁愿多花点钱替你修葺郡主府。”沈犹烈寒一副巴不得凤栖梧走的样子,端起一杯茶抿了一下,继续道:“省得你坏了我王府的风水。”
“嘿,我说你这人······”凤栖梧叉腰想骂人,话说到一半儿,突然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被她突然转变的话锋搞得有点懵,沈犹烈寒还是报了时间。
然后他就看到对面的女人摸了摸肚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说怎么闻到饭菜香了呢?”
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可不是吗,马车正走在锦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两边的酒楼里的酒菜香味闻的凤栖梧更饿了,她下意识的低喃了句“臭然然,我饿了!”
“你在说什么?”沈犹烈寒见这女人捂着肚子嘀嘀咕咕的,不免觉得奇怪。
凤栖梧回神,看到沈犹烈寒那还在那张不算太熟悉的脸,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身处异世,而且,就算是在那个世界,那家伙已经不在了。
心底叹息一声“臭然然,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面上不动声色的对沈犹烈寒道:“我突然有点犯困了,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这才什么时辰就犯困了,猪啊你?”沈犹烈寒吐槽了一句,心里却觉得凤栖梧这情绪变得有点突然。
又敏感于自己对凤栖梧情绪的在意,有些心烦意乱,便不再说话。
沈犹烈寒的马车是天下第一的工匠专门用紫檀木做成的,里面融合了医药,奇门遁甲之道,除了防水防火安全之外,马车内壁的木材还有安神的作用,车轮与车身之间又用磁石固定,车夫技术熟练,这一路平稳无事,到寒江王府门前的时候,凤栖梧早就沉沉睡过去了。
宫里的内侍是骑马而来,反倒比沈犹烈寒和凤栖梧早到了一会儿,这会儿正由寒风陪着等在门口,等着宣旨,马车帘子掀开,却只见寒江王,而不见要接旨的凤大小姐。
“奴才叩见王爷。”纵使心里各种狐疑,可是谁也不敢在这个大魔头面前作妖,即使是拿着圣旨的宫中内侍,也只能乖乖的对他行大礼。
沈犹烈寒站定“东西给本王,你自回去。”话落直接抬脚往门内走去。
“可是王爷,这圣旨······”内侍拿着圣旨为难的看着沈犹烈寒的背影,又不敢追上去,简直要急哭了。
圣旨代表的是皇帝的旨意,一般都是当面宣旨,哪儿有让人转达的道理啊?可是这大魔头的威力显然不比皇帝小,得罪皇帝他以后有可能会死,得罪这个大魔头,他相信自己现在就会死,可不得着急嘛?
寒墨见凤栖梧没有下车的打算,也不知道怎么办,见那内侍急成这般模样,一把夺过内侍手中的圣旨“王爷叫你留下你就留下便是,这圣旨中的东西皇上在大殿上就说过了,你怎的这般啰嗦!”
拿了圣旨,寒墨对门口的侍卫道:“你去叫寒雪或者紫苏给凤大小姐拿件披风。”
“是。”侍卫领命而去,寒墨自顾自的往沈犹烈寒处走去,等在门口的寒风同情的拍拍内侍的肩膀道:“圣旨是皇上早就说过的,你且回去复命便是,皇上不会怪你的。”
“是是是,多谢风护卫提点,咱家这就回去复命。”内侍忍不住感激涕零,这上上下下都是霸王的地方总算有一个稍微体谅一下他的了啊!嘤嘤嘤······好感动!
“王爷,风大小姐还在马车里睡着呢,咱们不算她了嘛?”跟着沈犹烈寒回到书房,寒墨见沈犹烈寒完全没有要管凤栖梧的意思,不由觉得奇怪,毕竟就算不管凤栖梧,沈犹烈寒对自己的马车也是极为爱护的,怎会任由那马车一直停留在门口。
沈犹烈寒将寒墨拿过来的圣旨放在书架上,这才道:“你又不是没听寒雪说过,那女人的起床气有多重,把她吵醒等着跟你打架吗?”
寒墨嘴角一抽,心道您也不像是害怕跟人打架的人啊,不过,这话他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那王爷,就让她在马车里睡着?”寒墨表示,从来没见过自家王爷这么舍得他的那辆报备马车的时候。
沈犹烈寒拿着一道折子边看边道;“你什么时候对那女人这么关心了,再说你不是已经让人给她拿了披风嘛,那女人又不蠢,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是属下多虑了。”寒墨弯腰一拜,便出门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本是用膳之时,沈犹烈寒却无端想起了凤栖梧那女人在马车上的奇怪举动,一下子就没了胃口,便继续坐在书房内看折子。
紫苏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末了,门口的侍卫报道:“王爷,随风院的紫苏求见。”
那女人的婢女跑到自己这里来干嘛?沈犹烈寒还是道:“让她进来吧。”
“是,王爷。”侍卫一答应,紫苏就哒哒哒跑了进来,小脸儿上满是着急,却还是没忘了礼数,匆匆朝沈犹烈寒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起来吧,你家小姐又出什么事了?”一听到紫苏来,沈犹烈寒下意识的就觉得那女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沈犹烈寒这一问,紫苏却是要急哭了“王爷,您快去看看吧,我家小姐和寒雪姐姐不知怎的就打起来了,奴婢不会武功都近不了他们的身,几个护卫大人也找不到人,奴婢只能斗胆来找王爷您了。”
“切磋一下罢了,何必如此惊慌。”沈犹烈寒嘴上这么说着,人却已经站起来了。
紫苏还以为他不打算去呢,急的只跳脚“哎呀王爷,不是切磋,她们都喝醉了,打的比仇人还狠哪,您若是再不去她们迟早得把对方给杀了!”
“闭嘴!”
沈犹烈寒被紫苏吵得头疼“你怎的跟你家主子一般啰嗦!”
紫苏闻言顿时吓得闭紧了嘴巴,心里却替自家主子委屈,我家主子那里啰嗦了,王爷真是的。
由着紫苏带路,沈犹烈寒随心有疑窦,却也跟着去了,但是,当他到了桃园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自己从来也没来过,也没见过这般惨烈的桃园。
只见原本桃花纷飞,绿叶成荫的桃园,如今产值断根遍地都是,一蓝一白两个女人在林间飞来窜去,一人持刀,一人拿剑,两人所到之处,桃花树都没有完整的了,枝丫落了一地,被却那二人砍得跟狗啃得一般,简直惨不忍睹。
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紫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忍不住想自己把王爷请来到底是救了自家小姐,还是害了她?
“王爷?”
桃园的动静越来越大,在后院处理事务的寒墨和从外面回来的寒雨都被惊动了,赶过来的时候,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自家王爷的气压好低迷,好可怕!
沈犹烈寒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转身看着两个呆愣的下属,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分开!”
寒雨倒是直接扑了上去,寒墨却是眼神闪烁“王爷,这,凤大小姐,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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