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栖梧相信,这个时候对他们来说待在船上是最好的,出去以后,除了天灾,还得面对人祸,这二者凤栖梧她自己都不怕,可若是有人利用了天灾,那可就两说了。
沈犹烈寒也明白凤栖梧的担忧,更不想让她受着伤还想那么多,连忙应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这会儿风浪不大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沈犹烈寒说着,得道凤栖梧的首肯,他替凤栖梧擦拭了流出来的血液,大声叫了兰馨和寒雪进来照顾凤栖梧,自己转身出去应对外面的突发情况。
兰馨进来被凌乱的放在铜盆里的纱布吓了一跳“怎么又吐血了?”说话的同时手已经将凤栖梧的手腕抓了过来“你用功了?”
寒雪闻言,联想到巨浪中过于平稳的大船,有些不可思议的道:“是你和王爷平衡了我们的船?”
以人力对抗天灾,这在这种命运天定的年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寒雪的惊讶好无遗漏的表现在了脸上。
兰馨闻言,也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替凤栖梧擦洗那些染到身上和衣服上的血迹,而后默默的去熬药。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会这样?”寒雪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凤栖梧面前问道,这种时候,凤栖梧是绝对睡不着的,倒不如干脆陪她聊天算了,还能满足一下自己强烈的好奇心。
如她所料,凤栖梧也的确睡不着,闻言挑眉看着她“你难道没想到?”
寒雪也学着她的样子挑挑眉“知道会有意外,但不知道竟然有人这么上赶着找死。”
凤栖梧摊手“我在就跟你说过的,贱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死的机会。”
外面,沈犹烈寒看着倒了一地的桌椅工具,皱眉道:“被撞的是哪个位置?”
寒风在沈犹烈寒出来之前已经查探了一番,闻言,立即道:“会王爷,是船腹的位置,听声音,还有撞击力度不像是海底的暗礁,倒像是谁的船撞过来了,但是现在,属下没办法查探究竟是何人的船。”
“不用查。”沈犹烈寒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解释道:“保存实力,一切上了岛再说。”
君子报仇欧,十年不晚,这句话并不是弱者的借口,毕竟对沈犹烈寒来说保证现有的力量和凤栖梧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不只是他和凤栖梧,就是手下的这些人其实也都明白,无论航海途中怎么打闹,上了岛那才是真正的生与死的较量。
得到沈犹烈寒的命令,众人便也不再动作,反正他们有这个大大的保护壳,算账什么的,完全可以等平安着落后再算嘛!
海风来的急,去的也快,前后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渐渐趋于平静,船上遮掩的机关被关掉,凤栖梧从窗户里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呐呐道:“也不知道这大风把我们吹到哪里了,按照原来的路线,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该到了。”
要说海风的破坏力是众人都明白的话,那眼前的一幕幕真的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打蒙了。
只见他们的船被数只小船包围着,看上去就像是围着鸭妈妈游泳的一群小鸭子一般,遗憾的是,这群小鸭子都是还不会水的旱鸭子,所以在看到沈犹烈寒终于将那严实的壳打开的时候,一个个都露出了落水的鸭宝宝看到鸭妈妈来了一般的眼神。
柳絮然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嘴角挂上了那抹习惯性的笑“哟,诸位这是在做什么呢,大船坐累了,是想自己体验一下划小船的滋味吗?”
“柳絮然你······”沈犹烈火的船上带了不少的官家子弟,每一个都是一二品大员的公子,甚至字朝中也是有品阶的,听到柳絮然这么明显的嘲讽,周国公府的周煜就忍不住跳了出来。
柳絮然自然明白,周国公府的下人在锦城都是横着走的角色,何时受过这种气,不过,别人怕他周国公府,他柳絮然却是不怕的,无辜的晃着扇子开口“我怎么了,周世子不是以驳论闻名锦城嘛,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三皇弟,昨夜海浪作祟,本宫这边三艘大船均被海风打散,如今这剩下的都是朝中要员之子女,本宫看三皇弟的船上空间尚有剩余,不妨搭载一番,不知三皇弟意下如何?”
沈犹烈火说的客气,沈犹烈寒却是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凤栖梧抢了话题“不如何。”
凤栖梧端端站在楼梯口,身形稳定,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受伤的痕迹,沈犹烈寒走过去扶住她,眼神不太赞同的看着她,凤栖梧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安心的把身上大半的重量都放在沈犹烈寒身上。
这沈犹烈火端的是可笑,明明都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了,有求于沈犹烈寒竟然还拉着那些朝中要员的子女做挡箭牌,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落了下风。
“端华郡主此话何意,难道王爷要不要救人还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嘛?”周惜玉似乎抓到了凤栖梧的小辫子的样子,下巴抬得高高的,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沈犹烈火虽然没有说话,却也看着凤栖梧显然是支持周惜玉的话,凤栖梧却根本不看周惜玉一眼,侧首看着沈犹烈寒道:“你之前说这船是送给我的没错吧?”
“当然。”沈犹烈寒在她说话的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自然是无条件的配合的。
凤栖梧心里对沈犹烈寒的上道点了一个赞,面上不动声色的俯视着沈犹烈火道:“太子殿下,听到了吧,这船的所有权在我的手中,想上船,其实也很简单,每人十万两,看在你是天华储君的份上,就要你二十万两吧,不然把您和其他人放在一样的位置上,恐怕不太妥当啊?”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周惜玉的声音陡然变高。
沈犹烈火也是气的两颊发抖“凤栖梧,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凤栖梧打断“二位,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买卖公平,我是绝对不会强买强卖的,只是你们不愿意,别人就不知道愿不愿意了,薄溪太子,您说呢?”
薄溪云差点被凤栖梧逗笑,虽然站在小船上有些狼狈,却还是极为配合的道:“端华郡主说的是,在下是个惜命之人,十万两银子立刻奉上,本宫身边这几位都是本宫出生入死多年的伙伴,还请端华郡主海涵,能容纳他们几个。”
凤栖梧笑眯眯的“好说,薄溪太子眷顾下属,实属仁义,不过,薄溪太子可能误会了什么,端华这里,从来只收金子,不收银子。”
“什么?”又是周惜玉的叫声。
只是这一次,饶是淡定如薄溪云也是嘴巴长的大大的“十万两金子,一个人,是不是太······”
话没说完,看到凤栖梧那一脸的爱来不来的样子,就咽了下去,干巴巴的道:“端华郡主见谅,在下出门走得急,实在没来得及准备那么多金子,回去以后一百两金子送到寒江王府,不知端华郡主意下如何?”
“当然可以,我可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凤栖梧说着拍拍手,寒雪拿着放了纸墨笔砚的托盘跳到薄溪云面前“薄溪太子,请!”
薄溪晕一看,差点一口气憋在胸口没上来,颤抖着手在上面签了字,寒雪跳上去,将托盘递给凤栖梧,后者拿起那张让薄溪云吐血的字条吹了吹,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看看,都学学薄溪太子,多直爽啊,一百两金子的白条,说写就写,到底是自己的命重要啊!”
说着,把纸条放回托盘里,拍拍手“上来吧薄溪太子,这么点高度不用我找人拉你吧?”
“不用。”薄溪云很淡定的磨牙。
凤栖梧装没听见,扯着沈犹烈寒的胳膊往楼上走“寒雪,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想上船的都跟薄溪太子一样,上了船的人寒墨和寒风安排,寒雨,去给兰姨打下手。”
“是。”几个人齐齐答应,心里对凤栖梧如此揽财,把人气得要死还不敢多说话的手笔佩服的那叫一个五体投地。
薄溪云甚至来不及悼念一下自己即将失去的一百万两黄金就赶紧带着下属上了船,深怕自己再墨迹一会儿凤栖梧又给涨价了,翰墨几个看着薄溪云没形象的样子有点嫌弃,薄溪云身边的人却是极其理解自家太子的样子,爬船的速度一点都不比他们家主子慢。
“那欠条你是什么时候写的,我怎的都不知道?”陪着凤栖梧回了二楼的房间,透过之前并未关严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沈犹烈寒眼睛瞄到寒雪手里拿着的托盘,不由得一笑,狐疑的话便问出了口。
凤栖梧得意的看着他“这可是我的赚钱利器啊,怎么能让你知道?”
“赚钱利器。”沈犹烈寒重复着这几个字失笑道:“你是高兴了,那几个人只怕都要恨死你了,他们的钱包除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和地位之外,恐怕还是第一次这么大放血。”
“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啊,正好,这个第一次,我就替他们开了。”凤栖梧看着楼下楚伯肇和安至诚已经签了欠条上了船,想想这一日就进了差不多一千万,简直要乐疯了。
“咕噜”房间里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凤栖梧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觉得尴尬,眼睛一撇“钟离莫和烈焰门的船似乎都还有完好的,不错啊!”
话题一转“我饿了!”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沈犹烈寒,像是在撒娇,沈犹烈寒无奈“你等会儿,赵叔已经准备了晚膳,就等着我们叫他呢。”
“这样啊,三路给了他们,在甲板上用膳太冷,不如就来我这儿吧,也就我这儿最大了。”
凤栖梧想了想说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沈犹烈寒的宠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当初这船上内里的房间的安排凤栖梧是完全没有插手的,全部交给寒风和寒雪,却没想到他们没把最大的房间留给沈犹烈寒,而是留给了凤栖梧。
“不是还有空房间吗,你若是不喜欢,去别的房间也是可以的。”沈犹烈寒摸着凤栖梧的头发把人揽在怀里坐在软榻上看着外面的情形。
凤栖梧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觉得,往后若是真起了战事,四国之中最难对付的是谁?”
“钟离莫吧。”沈犹烈寒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给出了答案。
凤栖梧狐疑“为什么?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安至诚和楚伯肇的综合实力都比他强太多了?”
且不说安至诚和楚伯肇都是各自国家君臣一致认定的储君,就是母族的势力也比钟离莫强多了,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清楚钟离莫凭借一个婢女之子的身份是怎么爬到太子之尊的,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母族支持势力,这一点却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正是因为安至诚和楚伯肇都被人支持爱戴,所以他们都有顾虑,但是钟离莫不同,北齐于他无恩,他对北齐也是无情,若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拿整个北齐做赌注,谁又能输得起,或者谁又能完全保证自己会赢?”
沈犹烈寒的声音犹如警钟一样一下一下的敲在凤栖梧的心上,果然,在这个世界,她那套该杀则杀,不杀就当陌生人的理论是行不通的,甚至,她都不会捕捉这个世界里人的弱点。
沈犹烈寒见她没有别的疑惑了,才略带责备的道:“脚上伤还没好就乱跑,伤口不疼吗?”
“我教没有沾地。”明白沈犹烈寒的担忧,凤栖梧掀开裙摆给他看,深怕他不信似的,她单脚站起来推开沈犹烈寒过来扶她的手“你看!”
她脚底下双脚没有轮换,在地上来回移动,沈犹烈寒等他移过来抱在怀里“飘来飘去,跟鬼一样。”
凤栖梧也不挣扎,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道:“从理论上讲,我现在可不就是鬼嘛,你怕不怕啊?”
“我心里都是鬼,还怕你这鬼?”沈犹烈寒现在的情话是越说越溜了,凤栖梧起初还会不好意思的脸红一下,现在只想吐槽。
两人说话的间隙,寒雪捧着写了满满的欠条的托盘上来,还有楚伯肇好爽的一下子交出来的一百万两金子和安至诚与楚伯肇争锋相对交上来的能抵得上二百两金子的银票。
“王爷,大小姐,欠条和银票都在这里了,另外赵叔说饭菜好了,要送到哪里?”寒雪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赵叔挥着锅铲在哪里指挥着几个帮出的清理明早需要的蔬菜,就顺嘴带了个话。
凤栖梧点点头“辛苦你们了,银票和欠条你先收着,到时候若是有人不自觉,上门要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晚饭就送到这儿吧,外面乱哄哄的,你们也一起来吃,另外,告诉他们,船上一切都是我们有数的,要吃的喝的,另外算钱。”
“知道了。”寒雪忍不住笑出来,想到刚才楚伯肇和安至诚明明肉痛的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相互抢着给钱,不甘落后的样子,只觉得凤栖梧这一招简直太狠了,却也太有效了,抢钱都没有这么快的。
忽悠了整个大陆上年轻一辈里呼风唤雨的几个大佬,一群人全部聚集在凤栖梧的房间里,准备吃饭。
柳絮然伸了个懒腰眼睛盯着餐桌上的饭菜两眼发光“我说幸亏你们还记得啊,不然等我自己想起来要吃饭只怕都已经要饿死了!”
“你要是能忘了吃饭这会儿就不会在这里了。”寒雨本能的跟他抬杠。
凤栖梧因为受伤,脚不能动,沈犹烈寒特地给她放了一个小床桌,分了一部分饭菜,趴在桌子上没形象的扒着饭,见俩人还在那儿撕逼,咽了嘴巴里的东西,眼睛飘来飘去“你们不是饿了吗,撕逼难道不浪费体力?”
“什么意思?”柳絮然仰着脑袋装无辜。
柳絮飞好心的提醒自家大哥“栖梧的意思是让你闭嘴。”
“额!”这样子就尴尬了,柳絮然低头扒饭,不再说话。
凤栖梧和柳絮飞对视一眼,俩人齐齐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意来。
饭吃的差不多了,凤栖梧才道:“我说你们也是傻,赵叔就在那儿,厨房也不远,忙的人没时间吃饭就不说了,你们几个明明没事做,平白饿到这个时候,不是找罪受嘛?”
“这不是大家一起吃饭习惯了,人少吃着没意思嘛?”麦萌摸摸肚子,突然看向凤栖梧,两眼发光“栖梧,你今天晚上噼里啪啦说了几句话就赚了差不多一千万两金子,这么多钱,你是打算去做什么啊?”
“做什么?”凤栖梧看着麦萌笑了“小妹妹你太天真了,一千万两金子多嘛,寒江军,凤家军,绾杀阁那里不需要钱,还有寒月宫,处处都是烧钱的好嘛,我完全不介意谁再给我送个几千万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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