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拆开信封,凤栖梧毫不避讳的当着沈犹烈寒的面看起来,一目十行迅速浏览完那封信,凤栖梧撇撇嘴有些不甘心的道:“你才跟苏姨认识几天啊,一封信就两句话是给我的,剩下通篇都是写给你的,到底谁跟她比较亲啊?!”
“是你自己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认识你的人都太清楚了。”沈犹烈寒有些无奈的将凤栖梧揽进自己的怀里“什么时候你若是能学会保护别人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恐怕反而没那么多人对你千叮咛万嘱咐了!”
凤栖梧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只要不疼她就不会想起来吃药这回事,这件事让沈犹烈寒一度尤为烦恼,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就想通了,凤栖梧之前不把自己当回事是因为这世间没什么可以让自己留恋的,而现在,却是因为有了可以依赖的人,偶尔迷惑,虽然会受伤,心却是暖的。
像是为了眼睛沈犹烈寒的猜测一般,凤栖梧抱着沈犹烈寒的手臂把脑袋枕在他手臂上撒娇道:“不是不把自己当回事,这不是有你吗,你把我放在心上,我为你的安危负责,很公平的,不是嘛?”
“你这嘴巴,总是能说出这多歪理来!”沈犹烈寒无奈的捏捏凤栖梧的脸颊“既然若鸢夫人和紫衣姑娘都不在,我们也尽快离开吧,这时候赶回江夏,说不定正好赶上梁叔的早膳。”
“好啊,踏雪还在这儿呢,正好不用走路了。”凤栖梧说着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清脆的哨声不算太大,不远处的草地上吃草的踏雪却忽的抬起头,略微一迟疑,就朝凤栖梧的方向飞奔而来。
踏雪认主,沈犹烈寒和凤栖梧都是它认可的人,跑过来停在二人面前,打了个响鼻,凤栖梧摸摸踏雪的脑袋利落的翻身上马,沈犹烈寒紧随其后,握着缰绳稍微抖了一下,踏雪便犹如离弦的箭飞奔了出去。
山里的晨风还是有些冷的,踏雪又跑得飞快,凤栖梧被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沈犹烈寒戴着面具倒是方便许多,拥着凤栖梧的一只手微微上移,将凤栖梧的披风上的帽子戴上,宽大的帽子连凤栖梧的眼睛都遮住了,她正要掀开,就听沈犹烈寒道:“你乖,眼睛受了风该得风眼了,乖乖坐着,我带你回去。”
凤栖梧有一瞬间的迟疑,视线受阻的感觉实在不太好,不过想想身后的人是沈犹烈寒,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身体放松,懒懒的往后一倒,语气却是盛气凌人的很“好好骑马,要是把我给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心吧,摔不了你的!”沈犹烈寒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全身心的信任,双臂微微收紧,整个人从心底散发出一种轻快的氛围,让人一看到就觉得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山坳外面,寒墨眼巴巴的看着凤栖梧二人出来毕竟的一个山口嘀咕道:“这若鸢夫人和紫衣姑娘都走了两个多时辰了,大小姐和王爷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是出设么事了吧?”
解除封印对他们来说都是太过神秘的事情,寒墨即使相信凤栖梧吉人自有天相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结果,话一说完就被寒雪吐槽“你快别乌鸦嘴了,王爷说了,大小姐就是属猫的,什么事在她那里都不是事情。”
“话说的没错,再说了,若鸢夫人在的时候还不好说,这若鸢夫人和紫衣姑娘一走,整个山谷就只剩下咱们王爷和大小姐了,这孤男寡女,难免干菜烈火嘛,不出来好,不出来才好啊!”
寒雨摸着下巴说道,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看的寒雪和寒墨忍不住一阵恶寒,正要吐槽他,熟悉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三人齐刷刷看过去,就看到自家王爷一身黑色锦袍,怀里拥着红衣裹身的大小姐,宝马美人,好不张扬得意!
能听见马蹄声,二人相距他们本就不远,寒墨感受到自家王爷那一身轻快的感觉,不由得感叹的对寒雨道:“虽然没有你说的那么激烈,不过王爷看起来的确很得意。”
寒雪默默地鄙视了自己的的两个小伙伴,故作淡定的道:“王爷和大小姐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议论的,早做准备,争取早点回到江夏,看这时间王爷和大小姐应该是没用早膳的,饿到大小姐,别说王爷了,兰姨就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得,这人不吃饭还成了我们的不是了!”寒雨故作无奈的摇头“命苦啊!”
“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呢,等我等到很辛苦嘛?!”凤栖梧骑着踏雪在原地打转,沈犹烈寒知道凤栖梧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太亲密,自觉地跳上了不用人叫就已经站在踏雪身边的追风后背上。
寒雨腆着脸假笑“哪儿能啊大小姐,能作为您的下属等您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刚才是说贺佐那家伙命苦呢,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帮外甥争权夺利差点被搞得倾家荡产不说还落不得个好,这会儿被封了个逍遥侯软禁在自己家里连门都出不了可不是命苦嘛,对吧寒墨?”
寒墨默默地在心里踹了寒雨一脚,嘴上却还是很义气的道:“没错大小姐,寒雨方才是在说贺佐命苦,昨天晚上刚传来的消息,贺家被变相夺权,属下正想跟您和王爷汇报呢!”
凤栖梧的确没想到薄溪云动作这么快,不过想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了南梁皇,会对一直与他作对的贺家下手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和沈犹烈寒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道:“抓紧时间赶路,一切回江夏以后再说。”
“是,王爷!”
寒雨,寒墨和寒雪加上各自带来的暗卫,差不多有二十人,一路疾驰,以求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江夏。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凤栖梧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只要赶路就受伤遇刺,这一次竟是出奇的安静,一路安然无恙,直到一行人到达江夏的时候两个小毛贼都没见着,这让跟着凤栖梧出发就有仗打的寒雪破颇为不适应。
寒雨等着沈犹烈寒和凤栖梧进门,把自己和寒雪的马交给侍卫,走到寒雪身边在她眼前挥手“想什么呢你?”
“没什么。”寒雪的回答是所有发呆的人条件反射的统一答案。
寒雨当然是不信的,眉头紧蹙的看着她“没什么你站在门口发呆,王爷和大小姐都走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真没事!”寒雪挥开寒雨的手往里面走,有些郁闷的道:“跟着大小姐出门竟然没有遇刺,都有点不习惯了。”
寒雨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好笑的追着寒雪道:“不是你方才发呆那么久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啊,没有遇刺不是好事嘛,难道你还希望大小姐每次出门都遇刺,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啊?”
“当然不是。”寒雪矢口否认“只是,从我认识大小姐开始,几乎每一次走远路都会有刺客出现,即便并不是每个都能伤到大小姐,但是每逢出门必有刺客这几乎就是一则不变的定律,突然变了,有些不习惯而已。”
寒雪说的话寒雨并不是不了解,只是他想的比寒雪通透,闻言,加快了步伐与寒雪并肩而行,这才道:“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除了最开始有太后和宁家周家插手,想弄死大小姐打击王爷和凤大将军之外,后来的刺杀几乎每一次都跟薄溪云有关,而薄溪云之所以刺杀大小姐就是为了挑拨天华和南梁之间的关系,好消耗贺佐的有生力量,如今他已经登基为帝,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刺杀大小姐了。”
“如此说来大小姐岂不是成了他争权夺利的筹码?”寒雪瞥了寒雨一眼,有些愤怒的道:“他薄溪云未免也太拿自己当个人物了,真当谁都能成为他手中的棋子不成?”
“所以啊,这事儿还没完,这宁州和随州还有不少地方之前被南梁占领,不说我们的将士,就是普通百姓都死伤无数,咱们王爷和大小姐岂是那般好说话的人,北齐钟离莫也蠢蠢欲动,王爷早就说过,这天下,既然乱起来了,一时半会儿就安宁不了的!”
“我说你们两个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在那儿讨论天下大势,累不累的你们,吃完饭,养足了精神王爷和大小姐让你们说个够的!”
沈犹烈寒和凤栖梧此行回来并没有通知留守江夏的柳絮然和寒风,看到沈犹烈寒和凤栖梧回来,柳絮然高兴地不行,一个激动差点扑上去给凤栖梧一个熊抱,结果还没扑到人就被自家王爷给扔了出来,爬起来准备回去就听到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儿忧心天下,高谈阔论,忍不住跳出来打断二人的谈话。
寒雨一转身就看到满脸不爽的柳絮然,噗的一声笑出来,幸灾乐祸道:“瞧你这样子该不会是又被王爷给扔出来了吧,来来来兄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寒雪看着柳絮然沾了枯草和灰的衣服皱皱眉,一针见血的道:“你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小伙伴儿太了解自己,柳絮然见躲不过,讪讪的摸着鼻子道:“这不是好久没看见咱们大小姐了,想拥抱一下聊表思念的,然后······”
他贼兮兮的看了一下,确定沈犹烈寒和凤栖梧没出门,这才压着嗓子道:“咱们王爷那小肚鸡肠你们也知道的,一吃醋,就把我给扔出来了!”
一副“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的样子看的寒雨和寒雪一阵恶寒,然后在寒雨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寒雪字正腔圆的丢出一个“该”字,挺胸抬头的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沈犹烈寒和凤栖梧早就跟兰馨围坐一团,见寒雪二人进来,兰馨对身边站着的紫苏道:“紫苏啊,你去给他们拿两个碗来,再让梁叔多下几个馄饨。”
“知道了兰姨。”紫苏闻言微微弯腰,朝桌子上的凤栖梧和沈犹烈寒一拜便退了下去。
凤栖梧碗里的小馄饨早就一扫而空,喝着剩下的汤斜睨着寒雪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还是说这一路累坏了,想先休息休息?”
“你这浑身的灵力都被禁用了的人都不嫌累,我累什么,这不是外面有个人扮委屈装可怜嘛,我不得应付应付。”寒雪自然的坐下,从盘子里捏了一个小包子,一口咬下去,飞快的把小包子送进肚子,寒雪看着凤栖梧道:“你这一身的厨艺被兰姨学了个七七八八,你就不考虑从兰姨那儿偷师一下嘛,还有苏姨,你若是想学,我相信苏姨肯定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打包塞进你肚子里。”
“那叫倾囊相授,谢谢!”凤栖梧眼疾手快的用筷子从寒雪手下挽救下最后一个包子,在寒雪愤愤的眼神中递给沈犹烈寒傲娇道:“给,吃了我的战利品,一个顶俩。”
“你确定你不是自己吃不下了才塞给我的?”沈犹烈寒看着一回来以后就热情的跟兰馨聊天,跟寒雪抬杠完全把自己给无视了的女人,心里一泛酸,嘴巴就控制不住的想跟她抬杠。
寒雪嘴角得意的勾起,毫不掩饰的朝凤栖梧露出一个挑事的微笑,凤栖梧看着突然倒戈的盟友一脸懵逼,看到寒雪那碍眼的挑事微笑后双手叉腰仰着下巴看着沈犹烈寒语带威胁的道:“一回来就给我搞事情是吧,你可别忘了,我的封印解除了!”
说到这儿众人都觉得凤栖梧的语气中充满了一股扬眉吐气的意味。
寒雪眨眨眼“大小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挺疑惑的,能问问你嘛?”
“我很想说不能。”凤栖梧转过身背对着沈犹烈寒瞪着寒雪道:“但是看在你虽然嘴上没毛,但是办事儿还牢的份儿上,勉强同意你问了。”
“多谢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属下拜谢,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从我认识你以后,训练倒是常有,但是却几乎从来都没见你修炼过灵力,但是紫衣师姐说你的灵力至少也有七级中阶,我想问你那些灵力是怎么来的?”
“这个嘛?”凤栖梧托着下巴眨眨眼,故作神秘的凑到寒雪耳边,等到寒雪一脸好奇的凑过来的时候她却突然直起了身子朗声道:“当然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呀!”
寒雪一脸郁闷,凤栖梧却呵呵笑的只网桌子底下打滑,沈犹烈寒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我跟你生气呢,别理我!”
沈犹烈寒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歪在椅子上要倒不倒的,心脏病都快给吓出来了,她却笑的开心,见寒雪被捉弄,郁闷的不行,干脆笑趴在桌子上扯着寒雪的袖子道:“你别不信啊,真的,我要是知道这灵力是怎么来的,我也就知道那封印是谁留在我身上的了!”
寒雪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奇问出的话竟然牵扯到几次害的凤栖梧差点丧命的封印上,一时有些无措。
寒雨立即开口替寒雪解围“哎呀无论如何,这封印都已经解开了,还提它做什么,反正对大小姐的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了,还平白得了一身的灵力,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
“没错,无论之前怎么样,我现在是一个七级中阶的灵修,七级中阶啊,多少人修炼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就冲这一点,我也得谢谢对方!”
凤栖梧闻言笑眯眯的点头附和。
沈犹烈寒和兰馨虽然没开口,但是看脸色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寒雪这才道:“如果这封印真的没有什么副作用,七级中阶的灵力,加上你自己的武功,还有那一身莫名其妙的力量,说不定,勉强可以跟王爷一战了!”
“这么多力量还勉强一战?!”凤栖梧不可抑制的拔高了声音终于回头严肃的看着沈犹烈寒道:“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刚才一不小心惹毛了对方,沈犹烈寒正苦苦思索着要怎么给人顺毛儿呢,突然扔出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懵逼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磕巴道:“猫儿,你,决定什么了?”
“一个月以后。”凤栖梧凝眉看着沈犹烈寒道:“等我灵力完全恢复,我要跟你狠狠的打一架吗,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究竟有多大。”
凤栖梧那么严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却是要跟自己挑战,沈犹烈寒一时哭笑不得,抬头一看,却见自己的下属和兰馨都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转而对着凤栖梧冲宠溺又无奈的道:“七级的灵力加上你的近身战技能已经很好了,修炼的事情急不来,不用太着急的。”
“谁着急了,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强,你到底打还是不打?”凤栖梧不耐烦的把茶杯当陀螺在桌子上转,一只手随意的从寒雪面前拿起酒杯狠狠的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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