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节国之栋梁 自从进入国公府,陈楚就失去了话语权。 毕竟他们都是古人,也算是怀着对古人的尊重,陈楚忍下了。 可是程处默的处理方式让陈楚很生气,尤其是最后竟然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陈楚的身上。 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唯有委屈不能承受。 既然这么委屈,老子接受。 在陈楚的认知里火锅很好吃,但黑锅不好背。 完这句话的时候,大不向外走。 这国公府他待得有些闷。 程处默是武将,那是要承袭父亲程知节的爵位,以及功勋,这其中自然要以武服人。 当程处默听到那句“以武会友?程处默,你——不——配!” 这不仅仅是打脸,这是伤到了我们程傻子的心。 看到陈楚完这句话,没事人的离开了客厅。 程处默心中懊恼,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子休走。” 程处默这是要报仇。 “处默贤侄,不可。”这次李靖急了。 程处默虽然文学修养略低,但是武功绝对可以,下手更是没轻没重。万一伤到陈楚,这个名声传出去,不仅仅是他这个卫国公的脸上挂不住,程处默就算是毁了。 公平竞争败给了别人,背后下黑手,这个名声如果在唐驿传开。 他程处默在将门中算是没有抬头之日了。 然而程处默此时有哪里能听从李靖的劝告,一心想要报仇。 陈楚大步流星的走出国公府的客厅,感觉外面的空气很舒服。 然而凉爽的空气还没有沁入心脾,感觉到后背生风,似有一只大手贴近自己的肩膀。 咔嚓! 咕咚! 哐当! 噼里啪啦。 …… 无论哪一种声音听起来都是格外的疼。 李靖看的更是心疼。 拳拳到肉。 每一次和地面接触都是加速度。 不过李靖等人此时却不担心,只是心疼而已。 心疼处默贤侄…… 命苦。 当陈楚感觉到后背异样的时候,瞬间躬身,屈膝。 程处默的身体半截飞了出来,搭在了陈楚的身上,只一瞬间。 陈楚双手擒拿住程处默的胳膊,不待程处默有所反应。 哐当。 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瞬间。 对于高手来只是瞬间便可以。 陈楚最喜欢的格斗术便是李龙的截拳道,以最简单的方式,最粗暴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就是格斗的真谛。 在外人看来哪一瞬间很短,对于陈楚来已经足够。 接下来,便是陈楚单方面的个人秀,程处默单方面的承受。 程处默的叔叔伯伯们本来担心他伤到陈楚,毁了名声。 那是自毁前程。 现在看着陈楚暴击程处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过想到这孩子从习武,皮糙肉厚,打不坏的。 所以都去喝茶了。 程处默看到这一幕,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般。 “别打了,我认输。”程处默服软了。 投降的很认真。 陈楚打了半,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当陈楚停下来的时候,也感觉有些口渴,折腾了这半,一口水也没喝呢。 转身去客厅和这些老顽童们一起喝茶。 陈楚端起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往下灌。 咕咚。 这不是茶水下毒的声音,而是程处默跪地的声音。 听这声音,看得出程处默很诚恳。 砰。 “我要跟你学功夫。”不待陈楚回答便磕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陈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 转身看着满脸血迹和泥土的程处默,心里又气又想笑。 还要不要脸,节操呢。 古人的脸都让这货丢尽了。 …… 初春的蒙蒙细雨在夜色的映衬下,如有若无。 被春雨点缀的洛阳在黄昏中更有韵味。 房舍中炊烟袅袅,鸡犬相闻。 这是洛阳最美的景色。 这是洛阳百姓最幸福的时光。 寻常百姓都能为生活在唐驿这个繁荣富强的州而高兴,王侯贵族更是不出的幸福,他们的幸福来源于可以长久的享受幸福,代代承袭。 卢国公府此时格外的安静,只因为卢国公在家养病。 卢国公的长子程处默正在卫国公府拜师,如果让程知节知道自己这个倒霉儿子在外面的事迹,估计病情要加重。 次子程怀亮和妻子清河公主正守在病床前。 三子怀弼不知道跑到哪里疯玩。 傍晚时分,脸色蜡黄的程知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隐有不安。 突然家里管家慌慌张张跑过来,道,“禀国公,唐王过府探病。” “快,亮儿,快扶我迎接唐王。”程知节的声音有些无力,似有不舒服。 “国公且不可下床,为了本王这唐驿的安定,国公可是付出太多,如今安心养病便是。”不待程知节做起,唐王已经走进内室,扶住程知节的身子,两位老人的手紧紧的抓在一起。 “怀亮拜见唐王。” “清河见过父王。” “哦,亮儿,贤儿。”唐王看了看两个孩子,又了一番家常。 …… “亮儿带清河公主下去,我和唐王话。” 程怀亮和清河公主出了房门。 “唐王老了。”程知节看着双鬓发白的唐王,心里一阵温暖,“唐王身体本就不好,还来看望老臣,臣受宠若惊。” “老国公不要多想,本王的唐驿全赖你们兄弟几人方能安稳,如今,药师老了,叔宝也糊涂了,敬德倒是年轻,却像个老顽童不问国事,唯有老国公年幼,如今却突然病倒,让本王缺一臂膀。” 老唐王字字发自内心,却又字字诛心。 “唐王放心,老臣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唐王恩情,自瓦岗之后,我等一心追随唐王,如今唐驿开创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方不负我们这一众老臣的初心,更是不辱唐王一世英明。” 程咬金的眼里泛着泪花。 唐王的眼神有些湿润。 两位双鬓斑白的老人在微弱的灯光下,身体更显佝偻。 然而正是这样的老人,支撑着唐驿的安定。 “我们都老了。”唐王不忍看这位老国公,这是心痛。 “的确,我唐驿少年才俊太少。”程知节当然知道如今唐驿面临的问题,只是…… “老臣定不负唐王所托。” “知我者,义贞也。” …… (程怀亮的妻子是太宗之女清河公主李敬,字德贤。以后凡此种种名字不再多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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