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红姐的院里，蔡管事告了声退，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林辰九推门进去，就瞧见了坐在屋里的红姐。
只见她正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几张纸瞧着什么，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的表情，让人看不透她此时心中的想法。
“来了。”瞧见林辰九，红姐面色复杂的瞧了他一脸，指了一下椅子，语气平淡的道：“坐吧。”
瞧红姐这样，林辰九心里也是打起了鼓。
不对劲啊。
昨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实在想不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辰九也不好开口，嘴里低声道了声谢就坐下了。
静谧的房间里。
两个人都彼此的沉默着不话。
林辰九是低着头不知道什么，而红姐，则是一直用着复杂的眼神一脸怪异的盯着他，似乎想找出某种答案来。
“九啊。”
最终，还是红姐率先打破了僵局。开口叫道。只是这声音再不负那往日的干练，也没有那语气中总泛着的一丝得意，有的只剩下的是憔悴落寞以及那一丝丝的无奈。
“红姐你。”
抬头望向这个前几日看起来还意气风发的女人，林辰九今日从红姐的眼中看到的尽是复杂的神色。
“从今日起，这飘香院就交给你管理了。”
“嗯，一切都听红姐的。”
林辰九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答应道。
什么！
飘香院交给我？！
突然反应过来，林辰九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向红姐，一脸不敢相信。
“红姐你？”
林辰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把飘香院交给自己？
发生了什么！
“今早上有人来我们飘香院，买下了我们这飘香院，并且指定为你交由你打理，来的人出手很阔绰，而且很有权势，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答应下来。”红姐着，眉目间有些落寞，虽来人出手阔绰，但是这飘香院红姐也经营了十多年，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蔡管事会对自己如此的献媚。
林辰九这才明白蔡管事刚才为什么会那样，也明白了红姐为什么会一脸奇怪的看自己。
不过话回来，
林辰九更加奇怪，
“会是谁做的这种事情呢。”心里不停地变换着，林辰九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沉默着。
瞧见林辰九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让红姐本来还打算盘问清楚的想法落空。
“给，这个是咱们飘香院的地契和房契，你心收好了。”
瞧见红姐递过来的几张轻飘飘的纸，林辰九有些动容。
在这前一刻自己还只是一个无根浮萍一样来到大宋才不过十来的无名卒，下一刻自己却变成了坐拥一间妓馆的老板。
深深吸了一口气，林辰九双手接过房契地契，朝红姐道了声谢。
把东西递给了林辰九后，红姐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阵放松。
“九啊。”红姐道。
“红姐你。”林辰九道。
“是这样的。”红姐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来了这飘香院也这么久了，平时也一直只是做一些闲散的杂活，有没有真正了解过咱们飘香院呢。”
“这...”红姐的问话让林辰九一愣，讪讪一笑，道：“红姐...我对咱飘香院还真是什么都不太懂...”
“我就知道。”红姐一副我早知道你会这样回答的样子，继续语重心长的对林辰九道：“做咱们这行可不简单，想你红姐我当年一个人孤身来到这东京汴梁城的时候，也是举目无亲，能打下飘香院这一番基业也是费尽了心思，所以这其中的条条道道你还是有很多需要学的。”
听到红姐的话，林辰九自然也是就坡下驴，站起来帮红姐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敬给红姐，道：“那也得红姐你多费心来告诉我了。”
见林辰九如此上道，红姐满意的点着头，笑着抬手示意林辰九先坐下，道：“其实我也蛮好奇你子的。”
“好奇什么？”林辰九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上来。”红姐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端详片刻后，道：“就是觉得你子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从前的你老是唯唯诺诺的，话眼睛都不敢对着人。”
“哈哈，哪有哪有，这还不是脸皮厚点的事情吗！真厉害的还是红姐你。”听到红姐的话，林辰九打着哈哈故意岔开话题。
“不是哦！”红姐打断林辰九的话，一脸正色的看着林辰九，道：“特别是争花榜那晚上，你对高衙内的那番言论。放在以前你别提不出那番话，就是让你站在高衙内面前你都会打哆嗦。更别提你还突然给柳如烟化得那个技艺高超让人耳目一新的妆容，那样的化妆技巧想我红姐阅尽大江南北的各地妓馆都未曾见过有人是如此化妆，如此奇怪的妆容却能给人以焕然一新的感觉。似乎并非如你所一样，只是从你们家乡那种村中学来的。”
着，红姐眼含深意的盯着林辰九，继续道:“非是我看不起你们家乡，而是那种化妆技巧却绝非出自等闲之手，而且整体的完成度也绝非一个村庄中能有的，非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试验，是不可能有那么完美的化妆技巧，那种化妆看似简单，却添一笔嫌多，缺一笔嫌少，整个化妆如同巧夺工！”
红姐的一番长篇大论让林辰九听得心头一震，忙站起身来解释道：“红姐，我...”
话还没出口，红姐一把拉住林辰九，拍拍肩膀安慰道：“放心，我红姐也不是那多事的人，人人都有各自挣钱养家的本事，会这些是你的本事，我不会多嘴，你也不用掩饰去骗我什么。”
厉害！
刚才的那番话，几乎如同箭一样插在林辰九的心头，
没想到这个在高衙内面前唯唯诺诺一脸陪笑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敏锐的眼光。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林辰九心道还是看了红姐这个看似毫无心机的女人。
跟红姐在房间谈了好久之后，林辰九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已经完全的湿透了。
他实在没想到那个化妆之后丑的跟女鬼一样的老鸨子竟然不动神色的就已经把自己全部看透。
才不过稍微显漏了一丁点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化妆，就让她看出来这么多。
看来果然是不能看古人啊。
林辰九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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