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减少帆压,打那个主帆角索旁边的混蛋,给我打!”高雄七十八号舰怼上海鹰旗的海盗船,舰长颜彰指示6战队员道。
几枪打过去,那个混蛋忙不迭地躲避,没有击中他。
同样地,颜彰也成为对方攻击的目标,双方炮来炮往,一颗2磅炮弹穿透七十八号舰右舷较低位置的辅助帆帆帆片,一连打穿二个洞,从他的头顶约一米处飞过去,颜彰眼利,可以感觉到飞闪过去的炮弹的影子,更感觉到头顶的恶风,他不由得把脖子一缩!
“不要让帆顶风,把辅助帆降下来!”他看着两边舰船的位置大叫道:“向下风偏转,下风把船头偏过来!”
他的动作是让已舰与海盗船平行,当船头转过来的时候,他吩咐露天甲板火炮准备:“左舷炮队长监督”,然后有人报告道:“队长被打死了,换个队长吧!”
“我靠!”这消息让他恼火,他看到了左舷炮队长倒在血泊中,脖子上尽是鲜血。
东南军的装甲护具是四件套,包括头盔、护颈、装甲背心和护甲裤子,其中头盔和背心为必选项,不装备上去属违反军纪,而护颈和铁裤子是选用,可装可不装,由于护颈装上去让头转动不灵,大家都把它称为铁脖子,护甲裤子裤子同样如此,所以军人们不是很喜欢用上它们,包括颜彰在内的都没有装备。
炮队长的脖子是致命伤,算他倒霉。
颜彰立即更换了一个炮队队长,当露天甲板上的新队长在组织人马开炮时,炮甲板里的大炮射得正欢,海盗船接连中弹。
颜彰站在一门磅炮后面,沿着炮口的准星往前看,目光触及那条海盗船的露天甲板上,他冷笑道:“看看吧!”当他感觉到已舰受海浪力量被向上抬时,他赶快移到侧边点火,随着咝咝的声音,炮弹喷出了霰弹,由于后坐力的作用,炮身和炮架出尖厉的响声。
“好,打得好!”人们欢呼道,这一炮霰弹打得够力,打倒了一片人,对方甲板上几乎没有人冒头了,都缩了起来。
“接着打!”颜彰干了一炮就收手,他用望远镜看敌船,由于船在摇晃着,他很难保持平衡,阳光猛烈,他把手放在镜子的另一头挡住阳光好去观察,他看到对方船上艉炮上三个包着红头巾的家伙在忙着打炮,有点活跃,于是他就着6战队员们重点照顾他们。
一阵枪响后,三个家伙倒了一个,另外两个则把头缩起来。
不过对方还以颜色,一阵乱枪打来,打得木头啪啪作响象着火一般,颜彰听见一个水手一声接一声的不堪入耳的咒骂,“王虾倒霉透了,有人在他身后很近的地方低语道:“枪打在他两腿间,都不知道打成什么样了!”
这可是个严重问题,这就是不穿护甲裤子的坏处,但穿上影响走动,也很慌。
总而言之,东南府的头盔和装甲背心还是很有效的,虽然有人受伤,但致命伤少见。
已舰的炮在不断地响着,颜彰估算了一下,许多炮差不多接近了一分钟一炮弹,打得对方应接不暇!
之前购进的火药没有白费,经过苦练的东南军岂是海盗们所能够对抗的,毕竟用火药打炮是化银为烟,除了正规军,一般人不会舍得,
硝烟弥漫,颜彰作出判断,那条挂海鹰旗的海盗船已经加大了帆的风压,让帆叶吃满风,受足够风力,如此海盗船就跑到了高雄七十八号舰的前面变为下风,打的主意不外乎就是链弹,这样它就有可能打断华人军舰的桅杆,让它失去风的助力,任凭海浪使它颠簸摇晃而无法前进。
管他的,“全面开火!”颜彰大呼道,战舰逼向海盗船。
他下到炮甲板舱里,见大炮已经准备好,于是命令道:“右舷炮齐射,预备,打!赵中士,让用火枪的兄弟们准备好,等咱的船和他们平行时,瞄准他们,对准正下方,听到命令就打。”
颜彰重新回到露天甲板,向水手们道:“操作帆索,左满舵!”
他站在右舷的一门铜制磅炮后面,半弯下腰,屏住气,全部精力集中在黄铜炮身上和正在转动的海景,他的舰不停地转,海盗船的全部船桨拼命叶划,搅得海面泛起阵阵白沫,但为时已晚,在七十八号舰与海盗船还差十分之一将要平行,船向下摇摆到最低点的时候,“就是现在!”
随着舰长的一声命令:“打!”巡航舰的侧舷炮干净利落地来了一次齐射,十四门火炮打出了缤纷的烟火,所有的火枪也同时开火,当硝烟散去时,华人们欢呼起来,因为他们看见海盗船的船身被打出了个大窟窿,接着排枪过去,上面的海盗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躲不及的都仆低了。
果然,兵捉贼是天经地义,贼确实难打过兵,两条船上的海盗们一起懊悔。
和他们一样懊悔的还有夜叉十二号舰的舰长郝思忠,他心中则在大骂“补给舰一点都不好玩!”
火力太弱,对方追着他来打,跑又跑不掉,他只能绕着高雄七十八号舰打转,希望得到友舰的火力掩护,但鲨鱼旗海盗船桨帆并用,哪怕圈子兜得比补给舰大,也能够借着补给舰的舰身遮挡,让高雄七十八号舰的炮火打不着它!
而它的火炮毫不客气地倾泻在补给舰身上,打得补给舰摇晃不已,被大炮击中,木屑喷薄而出,炸起漫天!
旁边的颜彰见到心焦,弃了正在狠揍的海盗船去打鲨鱼旗海盗船,没想到的是那条海盗船滑得如鱼在水里游,居然借夜叉十二号舰为掩护,与颜彰相隔了夜叉十二号舰,颜彰船慢,居然无法追打对方!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颜彰一狠,不再理补给舰,专心打海鹰旗的海盗船,把它按着来打!
另一边,洪煕官也在同样的主意,胖揍着牛头旗的海盗船。
嗯嗯,鲨鱼旗的海盗船同样按着补给舰来打海盗们射链弹,虽然郝思忠已经把大部分的帆都给降下来了,链弹将缆索切断,让桅杆变得光秃秃的象某物,海盗船让补给舰无帆不能吃风难以动弹后,改用实心弹,弹弹到肉!
郝思忠心中疯狂地咒骂着,打定主意,此行回去后一定要上战列舰当舰长!
战列舰火力猛,它打别人是杠杠的!
不是吹大话,郝思忠年龄也不算大,但他资历很老,做过巡航舰舰长、补给舰舰长,之前做着舰队的参谋负责舰队作战事宜,外放上战列舰的话,只要有,就轮到他来当舰长,前提是,得活着回去!
“比补给舰被一条炮舰打更坏的是就是补给舰被二条炮舰打!”郝思忠认命了,那条该死的海盗双桅船赶上来了!
双桅船二话不说,加入了夹击补给舰的行列中,炮弹纷飞,唯有做缩头乌龟,郝思忠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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