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锅上的某个南皇急的团团转,她的四周,花孔雀月西楼一身五彩斑斓的衣衫,愈发的精神抖擞,孛儿只斤念则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丝毫不加掩饰。
“怎么办?怎么办?老爹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进京了?”顾长生一边打圈儿,一边焦急的搓手。
这是搞毛?悄悄的进村,打枪滴不要么?
可是,她更乐意当那个被枪惊了的鸟哇!
她家老爹可是个顶顶有规矩的人哇,瞧这在门口叫嚣的火气,定是知道她近日来不甚消停了!这可怎么办?她不会真的被家暴吧?
顾长生三十度忧伤的望天,有可能,很有可能啊!
按理说,她家老爹进京,她和周沐都是要去城门十里外的十里长亭迎接的,她这边连迎接事宜都准备妥当了,谁知道她家老爹竟然跟她玩了一手士兵突击!
这下好了,果然有异军突起之效,吓死长生宝宝了!
“娘亲,老帅哥爷爷来了,你快跑吧,要不等爷爷逮着你,一准儿打你的屁股!”小肉包咬着一根手指头,分外同情的看着自家娘亲,良心建议道。
“噗!”
“……”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儿忍俊不禁声。
“你闭嘴!”顾长生闻言,当即怒目而视,这到底是谁生的儿子?她绝对没生过这么坑娘的儿子!
打屁股哇……
她堂堂南皇被打屁股,那能看么?她原本就所剩无多的威严,若是被打了屁股,那可真是见了鬼去了!
呜……
肿么办?
“顾长生,我觉得小顾泽说的有道理,与其当街被打屁股,你还不如躲着点儿,这叫避其锋芒!”孛儿只斤念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顾长生,煞有介事的开口。
顾长生回眸,目光如炬的看向孛儿只斤念,恨声开口,“我要是敢避其锋芒,你信不信我老爹就敢在我行宫门口支了帐篷,堵门不入了?”
想了想,还真的很有可能啊!
多么痛的领悟,痛的顾长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自家老爹玩这一手,她尼玛绝壁在上京装死人,绝壁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儿!
这下好了,被自家老爹抓包了吧?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上学时候天天请家长,请的可都是老爷子啊,从来没被爹抓包过啊!这感觉来的太突然,她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是以,心底很是惶惶不安哇!
“丫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左右你是躲不过去的,不如利索的出去,我们可以想想法子,不如,在你屁股上殿上个软垫,这样打起来也不疼……”月西楼美胜过妖的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很是扎眼。
“感情丢人的不是你?”顾长生语气不善的瞪他。
丫的,左右还是要被家暴哇!为啥子她家里的人都盯上了她的屁股!她好歹也是南皇哇!就算不着调一点儿,那也是南皇不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听到顾长生的话,月西楼笑的更风光霁月了,折扇一开,摇曳生风,端是风情万种的紧。
“你!你!你们都给我滚!”顾长生这下是真的怒了。
谁尼玛说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坑人!
三个扯后腿的臭皮匠气死诸葛亮才是真的,尼玛!
继续转圈圈,好爪机,她可以想象自家老爹的气愤,是以更不敢出门去迎了!
可是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哇!
“娘亲,要不你装病吧!”臭皮匠小肉包再次咬着手指头建议道。
“啪。”
一个小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到了他的小脑门上。
顾长生咬牙切齿,“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有这么咒自家娘亲的么?”
被拍的小肉包很委屈,一双圆嘟噜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期期艾艾的开口,“可是,我每次不想练武学书的时候,都是装病哇,我捂着肚子就这么嗷嚎一声,哎呦好痛哇,肚肚痛,我孔雀狮虎和干爷爷马上就让我歇着去了……”
小肉包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顾长生闻言,眼睛顿时就晶晶亮了,这招,或许可行哇!
她家老爹就算在气头上,可毕竟是她亲爹不是?她这么一装病,他老人家一心疼,火气一消,啧,好歹不会当场发作不是?
只要不在大庆广众之下被揍屁股,背着人的时候,她家老爹要家暴她,那就暴呗,反正她皮糙肉厚耐打的很!
这个法子,绝对能给她争取到一定时间的缓刑期!
顾长生当即就不转圈圈了,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下,掷地有声的开口,“就这么办!”
一锤定音,板上钉钉!
“顾长生……”孛儿只斤念无语。
“丫头……”月西楼美目恍然,事情怎么就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装病?亏这丫头能想得出来,这招忒阴损,忒没格调了啊!
就在他们一眨眼,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的时候,顾长生已经招呼小翠取来了梳妆镜,而她自己则坐在梳妆镜前,手忙脚乱的一通拾到。
“顾长生,你真的要这么做啊?顾伯父知道了,会伤心的……”孛儿只斤念一脸讪讪的开口。
“我只求个缓刑期,其他的眼下顾不上了。”顾长生手下不停,拿了罗黛在自己的眼底花了一个病容的黑眼圈,分外逼真……
“丫头,利用顾伯父的爱女之心,不太好吧?”月西楼抽着嘴角,看着梳妆镜前那个脸色逐渐变得病态苍白,羸弱不堪的小脸,自己的美脸跟着抽搐。
这样的事情,也就顾长生这丫头能做的出来,放在他身上,他是情愿死,也绝对不会把自己拾到成这幅丑样的!
顾长生闻言,白了他一眼,继续忙活,她家老爹可还在大门口杵着呢,谁知道她耽搁久了,自家老爹会不会一怒,拆了自家的门楼?
很有可能哇!
因为她家老爹的身子经过她的精心调理,现在可是壮实的很,壮实的很哇!
想到这里,顾长生的动作愈发麻利了起来。
一边的小肉包见自家娘亲采用了自己的建议,顿时抬着小脑袋,分外傲娇的看着四周,见自家狮虎和念姨竟然扯他的后腿,顿时傲娇的哼了哼,“你们懂什么哇!这叫示敌以弱!示敌以弱懂不懂?”
“啪!”
小肉包的话还没是说完,就被一个胭脂盒砸到了脑袋上。
“见鬼的示敌以弱!那是你爷爷!”顾长生手下不停,怒火蒸腾的看着自家的不肖小肉包。
“呃……不是示敌以弱那是什么?娘亲就是这样教的哇……”接连被拍,小肉包揉着小脑袋,分外委屈。
他没说错哇,娘亲给他讲解的兵法就是酱紫说的哇!
“……”顾长生被自家宝贝儿子问的一愣,手下一僵,过了一会儿,才一脸讪讪掷地有声的开口吐出四个字,“示爹以弱!”
小肉包:“……”
肉嘟嘟的小脸抽搐了,有像面瘫转变的趋势。
他……他娘亲坑他!
月西楼和孛儿只斤念闻言,也是一阵儿嘴角眼角连抽,无语至极。
伺候在一旁的顾长生的贴身丫头还有一众女官,已经将头埋在了胸口,死活不抬起来了,可是那背脊隐隐的颤动,显示了她们此时的很不平静。
就在顾长生心急火燎的往病态美打扮的时候,得了消息的半山先生已经迈着大步往天宫门口而去。
天宫门口,南国的一众老臣并着无数女官,早已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看那意思,短时间内是起不来了。
而围观的百姓,也已经化为了木桩一棵棵,一脸震惊莫名的看着这变得分外诡异的南国天宫门口。
“贤弟远来,为兄理应倒履相迎,如今倒显得失礼了,还望贤弟莫怪莫怪!”
半山先生人还为至门口,就抬起了宽大的学士袍袖为礼,步履匆匆的冲着马车前的身影而去。
他的年岁长了顾台天一旬有余,这个贤弟,他称呼的理直气壮。
加之两人早有书信往来,此时倒也不显得生分。
正看着身前跪一地的南国老臣气的胸口起伏的顾台天闻言,就往天宫台阶上上望去,只见一位儒雅的老先生一身宽袖长袍焦急的往这边行来,当即也顾不得生气了,放开手中的马缰,疾迎几步,长身失礼,“愚弟台天,见过半山兄长,早闻先生乃是文坛耆老,文半山之称天下士子皆知,今日一见,果然是心悦诚服,愚弟谢过兄长对长生的庇佑教导之情,兄长请受我一拜!”
顾台天说着,就要敛衽屈膝,半山先生见此,哪里肯受这一礼,连忙上前双手将顾台天托起,老脸羞愧,“贤弟这话,让为兄心中有愧啊!为兄有负贤弟所托,在上京主持长生女儿筹备婚事,却管教不了她任性妄为,平白的让天下人看了笑话去,惭愧惭愧……”
顾台天见半山先生情真意切不像客套作假,倒也不执意拜下,两个为人父之人执手而立,“兄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进了这京城,一路之上,可是听到不少的流言蜚语,长生那个不肖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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