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生明艳的小脸上,带着一抹惊疑不定!
她并非突如其来的有这样的猜测,而是真的觉得月西楼的言语有异!
数年的朝夕相伴,亲如家人,在顾长生的意识里,月西楼绝对不是一个会疑心生暗鬼的男人,他虽然亦正亦邪,可是,像这样小肚鸡肠的事情,他素来不屑为之!
而这次,他竟然拿出弑无绝来做幌子,为了什么?
月西楼闻言,五彩斑斓的身形瞬间一僵,而他这小动作,丝毫没有瞒过顾长生的目光!
“花孔雀,昔日横塘之战,你明知不敌,都敢破釜沉舟与我们并肩,南疆莫测,你也义无反顾,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迟疑?你知道了什么?”在月西楼游弋的目光中,顾长生步步紧逼,目光如炬,“花孔雀,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知道了什么?你们知道了什么?我家老爹为什么突然要我和妖孽尽快完婚?之后他们为什么又志同道合的对我避而不见?你一定知道原因对不对?”
“丫头……”在顾长生的步步紧逼之下,月西楼的脸上闪过一抹焦急之。
“月西楼!”一旁的孛儿只斤念,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当即上前一步,指着月西楼道,“你到底搞什么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说了一通,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对我们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知道什么你就说,做什么像个女人似得遮遮掩掩,你这还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春风不顾月西楼吗?竟然还拿弑无绝做由头,没的让我看轻你!”
“本楼主……”被顾长生和孛儿只斤念两个女人逼的节节败退,月西楼美胜过妖的脸上,满是无奈之,摇了摇头,还是开口道,“本楼主并非拿弑无绝做由头!而是心底就是这么认为的!你们信或者不信,是你们的事情,本楼主无话可说!”
“你还狡辩!月西楼,就你那点智商,你还想和我们玩心计?你也不看看,我和顾长生,哪个不是察言观的个中好手?说!你还不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孛儿只斤念见月西楼丝毫没有坦白的意思,端是急了,上前,抬腿就是一脚。
月西楼这次,竟然没有躲开,被孛儿只斤念踢了个十足十,美胜过妖的脸上,越发的无奈。
“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情,丫头,记得今日之约,弑无绝若是借机生是,本楼主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丝毫不在意小腿上被踢,月西楼看着顾长生,沉声道。
一句话说完,月西楼不等顾长生和孛儿只斤念有所反应,五彩斑斓的衣袖一挥,就转身离去!
“月西楼!”
“花孔雀!”
顾长生和孛儿只斤念见此,堪堪的追出去两步,见月西楼的背影,满是坚决之,只得讪讪的止步,两人在走廊上,动作一致的跺脚。
“靠之!一个两个的都揣着明白,感情就老娘自己是个糊涂蛋呢!”顾长生恼火。
好了!
现在好了!
这对她避而不见的,想必又多了一人!
奶熊的,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感情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成了母老虎了啊?人人避而远之的那种!
“顾长生,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其实,孛儿只斤念刚才顺着顾长生的话头逼问月西楼,只是习惯而已,她习惯性的相信顾长生,可是,她自己其实也是云里雾里,分不清前因后果呢!
“我怀疑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有事儿瞒着我!”两腮鼓的能塞下去一个包子,顾长生一脸愤愤的道,“咱们家这些人,这两天的举动,都太不正常的,我要是看不出来这其中有鬼,我就是个棒槌!”
“那怎么办?”孛儿只斤念闻言,脸也跟着变了变,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办?追!就这一个上赶着撞我脸上的,我要是不问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我脑子就被驴踢了!”愤愤的呼了两口气,顾长生长袖一挥,就要往月西楼离开的方向追去。
丫的,也甭管他乐意不乐意说了,今天要是再没人给她个解释,她一定会疯掉的!
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啊?
她顾长生可不想当那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咪,那传出去就忒掉价了!
孛儿只斤念见顾长生追,那自然是不二话,更何况是追月西楼这事儿,她一向很热衷的,虽然说现在两人相处颇有几分尴尬,可是,有顾长生打前战呢不是?她就在旁边看着好了!
“站住!”
可是,顾长生和孛儿只斤念还没奔出几步,一道清冷孤傲的声音,就从她们的背后响起。
顾长生一听到这声音,当即就来了个急刹车外加一百八十度转弯,回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适才站立的地方的修长身影!
“妖孽!你提莫的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闭关到死,得道成仙呢!”
看清来人,顾长生那个怨念啊!堪称深重!
“长生……”听到顾长生没好气的言语,周沐宛如神邸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修长的长腿一迈,缓缓往顾长生走去,“莫闹……”
“莫闹?莫闹你个球啊!”
看着周沐伸来的手,顾长生歪了歪脖子,不让他如愿摸到,脸上的怨念毫不掩饰!
她能不怨念吗?
丫的自家老爹让她和眼前的这男人尽快完婚,这男人明明就在当场听着的,结果嘞?
结果这厮一转眼就尼玛不见了,回来就闭关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顾长生真的很想扯住周沐的脖子,大声的问他一句,他丫的到底是想娶她呢?还是不想娶她呢?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一个女人,这么问的话,不免有些太那啥……不矜持!
是以,当着孛儿只斤念的面,这么不矜持的事儿,她绝对不会干!
可是再一想到貂蝉竟然让她抱只公鸡大婚,她心底怨念的泡泡,就忍不住的如疯草一般滋长啊!
“师兄,你有麻烦了!你这下真的有麻烦了!”一旁的孛儿只斤念这下也不忙着去追月西楼了,反而躲在一旁的廊柱后,颇为幸灾乐祸的看着周沐,捂着嘴巴窃笑不已。
周沐听到孛儿只斤念的话,英挺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下一个瞬间,就长臂一捞,将犹在一旁愤愤不已的顾长生给捞进了怀中,脚尖一个点地,整个人都跟着拔地而起,飞快的往城主府外掠去!
“啊!妖孽!姓周的你干嘛?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顾长生在半空中惊呼,倒不是吓得,而是没想到周沐会来这手!
“哎!哎!师兄,顾长生……你们……你们好歹捎带上我看戏啊!”被遗忘的孛儿只斤念三两步趴到了栏杆上,伸着手狼嚎,回应她的……当然是没有回应!
“好!你们不理我,我去找月西楼去!”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孛儿只斤念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转身,往月西楼离开的方向追去,心里不由得腹诽道,不就是不告诉她吗?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有的是办法知道!
比如月西楼,就是一个比较好攻克的人!
孛儿只斤念一脸邪笑,摩拳擦掌!
在所有人的身影,都从走廊消失以后,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廊柱后,缓缓走出……
黑的锦衣,镶嵌着金丝,在日光之下,光华流转,无风自动,说不出的清冷华贵,白的长发,在他的身后盘旋飞舞,带着一丝遗世**的苍凉之感,他就站在那里,看着顾长生和周沐离开的方向,目光悠远……
“前途未卜,祸福难料,也唯有她,还能在如此情况下,欢声笑语依旧,她的欢欣,果然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啊……”双手背负在身后,弑无绝的容颜,一如往昔的惊觉天下,让人一见就难以转开目光!
“殿主既然喜欢,又何必让那个诺言不了了之?”多枢跟在弑无绝身后,从廊柱后面显出身形,声音笃定的开口道,“喜欢,就要占为己有,殿主身为古国之王,放眼天下,何人能及殿主之万一,为何要如此束手束脚?”
“喜欢,就要占为己有?像本殿这般,一半光彩耀世,一半见不得光明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占有什么?就连本殿自己,都不得解脱,又何必将她拖入地狱之中,万劫不复……”弑无绝闻言,长睫微垂,飞舞的白发,掩住了他失意的容颜。
多枢闻言,帷帽之下的脸上,露出一抹潸然,又何必将她拖入地狱之中?
事实上,从占室女星动,顾长生的命运,就已经被眼前之人安排好了,游离与地狱之外的眼下,不过是万劫不复的开端!
还谈什么何必不何必!他们,都没有退路!
“殿主,您觉得月西楼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我们要不要……”多枢的身影,依旧包裹在黑衣之下,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眸子,实施的转移话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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