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我行却道:“能文争又何须武斗?老和尚,净这般没用的做什么?若是不让路,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完招呼起向问二人,自己已摆开架势要扑向众人。 这边的正道人士也真是有苦不出。他们哪想到会在寺中遇到这等魔头?十二年前他无故消失,想来定是东方不败篡位后将他囚禁了起来。如今又重现江湖,不知他是如何脱得大难的。他得势时便嚣张无比滥杀无辜,囚禁许久,性子岂不是更加暴戾?今日对上任我行,不知道要折损多少正道元气。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却比其他人想的更远。他们想的是自身的门派地位、江湖威望。如今朝廷强势入驻,江湖上约有八成臣服,便是少林武当也是登记造册了。可他们家大业大,若是全部报上,每年交完税赋,哪还有余粮养活一众门人?所以上报时不免瞒报了许多。所以他们见到任我行出山才不惊反喜。若是放他去江湖上搅风搅雨,少林武当正可借机养寇自重。 见任我行一言不合便要开打,冲虚道长道人摆摆手道:“任先生,我们这边数百之众,若是动手,未免被别人耻笑我们以多欺少。这样罢,以武功决胜败。你们三位,和我们之中的三个人比斗三场,三战两胜。” 方证大师忙点头道:“是极,冲虚道兄高见大是不凡。点到为止,不伤人命。要是三位胜了两场,我们自然服输,任由三位下山。” 正道众人听了他们的一问一答,心下未免不满冲虚道长、方证大师的擅自做主。而冲虚道长那句“不倚多为胜”却是勉强服了他们。况且这任我行的吸星妖法甚是厉害,他们自忖无力招架,有高人愿出手,他们也乐见其成。 任我行闻言大喜,这明显是要放三人走的节奏,当下便应了。 第一场由任盈盈对阵解风。解风的降龙掌虽然残缺不全,可是任盈盈更弱,当然完败。 第二场由向问对阵冲虚道长。冲虚道长刻意放水,太极剑不过使了五成的功夫。二人打了个平手。 第三场却是任我行对阵方证大师。方证大师看冲虚道长放水太过,便想着多缠斗一会儿,待百招之后再卖个破绽给任我行。却哪想任我行见这方证大师内力霸道,居然能克制自己的内力,暗道:‘那人所言非虚,这易筋经果然神妙。’又怕自己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发将出来,自己势必会处于下风,便想了个围魏救赵的法子,转而去攻击另一名武僧。方证大师见状自然要去救援,任我行在这时趁机一把便抓住了方证大师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方证大师身子一软,便摔倒在地。 任我行一击得中,便跳出战圈,任由护寺武僧将方证大师扶起救治。见方证大师一时难以回话,便问在场的正道人士:“这一败一平一胜,算是平局。不知哪位高人还要向我讨教?” 这时,却见上官云率领着几个伤员,绕过正道众人,匆匆走到任我行旁边站定。看他们几乎人人带伤,任我行心知不妙,问道:“上官长老,出了什么事情,怎地如此狼狈?” 上官云几乎带着哭腔道:“教主,咱们的人全完了。山下有埋伏,兄弟们死伤殆尽。我等见势不妙,便立即折返回山通报消息。” 任我行闻言,怒视方证大师:“想不到老和尚一脸慈眉善目,满口我佛慈悲,下手却如此恶毒!” “阿弥陀佛,老衲着实不知!”方正双手合十,脸上没有半点心虚之色。 任我行冷笑道:“那会是谁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啦!任我行,久闻你凶名赫赫,而如今这嵩山少林便是你的葬身之所。”一个少年铿锵有力的声音从众人头顶方向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却见一个一身白衣的俊美少年独自坐在偏殿的房顶,一脸不屑地看着殿下众人。 旁人还好,只道这少年是趁乱混进来的。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解风三人却是心中大惊。他们三人在当世已是数得着的人物,这里虽然人多嘴杂,可他们只需屏息静听,自然能发现这里一草一木的变化。这人却似乎已在房顶呆了多时,便是肉眼看也应该能看得到,可他们却对其毫无警觉。这人实力之强,生平仅见。 他们三人是武林泰斗,平日不与官府打交道,自然不知孙旭身份。众人中却不免有认识孙旭的,当下便向前见礼。 孙旭见他们如此恭敬,居高临下地警告道:“此时不要下山,西厂正在处理要务。酉时之前下山者,一概格杀!”话中威慑之意溢于言表,众人哪敢不听。 此时,已经没有大碍的方证大师,双掌合十道:“佛门清静之地,居士却如此嗜杀成性,似乎不妥。” 孙旭笑道:“大师莫非也想让我在少林寺读十年经书吗?” 方证大师闻言一怔。那话只是他一时不忿而已,往下便不知如何接话,也就不再多。 任我行嚣张地瞥了孙旭一眼,“子,你又是何人?上官云带的人确是被你杀的?好大的杀性!居然还敢狂言要取老夫性命!” 孙旭这时才跳下房顶,缓步走向任我行道:“那些个杂兵,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害理的恶事,死不足惜,却是浪费了许多弩箭。” 看到任我行一脸的狂傲,又轻蔑地补充:“你?杀你不过一招而已!” 任我行大怒,他出道以来哪听到过如此言语?可他不是莽撞之人,愤怒反倒使他清醒了许多。细察面前这人年纪轻轻,气息飘渺,居然不似活人,显然是内功修习到了极高的境界,恐是平生罕见之敌。 突然,他右掌用上了他成名的吸星**猛地推出,袭向孙旭胸膛,想要趁其不备。 一旁那几个与孙旭相识的人见状大骂:“任魔头,你也是名震武林的人物,怎地如此下作,偷袭伤人?” 任我行哂然一笑:“老夫本就是你们口中的魔头,跟我什么道义?”可话出一半,手上却没有内力传来,忙要抽手后退。突觉周身一痛,却是被孙旭一指点在了他的左胸池穴。 任我行在西湖底下被囚了十几年耗损了生机,强用吸星**吸人内力,体内不知道有多少异种真气。平时都被他用霸道的御气法门镇压着。孙旭这一指却好似决堤的炸药,将吸星**的弊端完全爆发了出来:体内夺自他人的真气没了压制,甚至连以前已经被炼化的真气也爆发了出来。这些异种真气在任我行体内横冲直撞,体内经脉哪里经受的住如此强力冲刷?当下便令他痛苦不堪。 孙旭一指出完,便翩然转身,径直走向方证大师几人。众人看他闲庭信步,而任我行却一动不动,心下大奇。 向问第一时间便想要上前去查看任我行状况。 突然,只听任我行身上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随着见每一次响动,任我行的身体上还喷出一道血箭。数十声响声后,任我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再没动静。这明显是全身经脉尽断之态,哪里还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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