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约翰·赫普斯通行证的磁条里,包含了少量的个人信息。 有些隐形富豪们并不乐意提供太多关于自己的情报,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奇怪的念能力者多得是,不过为了证实身份,里面有约翰的姓名、照片和指纹。 布兰琪在地下二楼找到了电脑,在“娃娃屋”的后面还有好几个房间,浴室、约翰的另外一个书房、少女们的牢笼和刑房。刑房里各种精神类安定类的药物、还有定制的器具,整齐地排放在白色的桌上,散发出冰冷且不详的气息。 这里除了约翰以外,不会有人主动进来,即使万一有什么响动传到外面,这座宅子里训练有素的仆人们,也绝不会踏进地下二层一步。 在不该听见的时候听不见,在不该看见的时候看不见,是他们的行事准则。 布兰琪利用之前购买的软件,把约翰·赫普斯卡片里的照片改成了库洛洛,指纹并没有更改,这个盗贼头子用一把精巧锋利的刀把约翰·赫普斯食指的那层皮剥了下来,并且拿两张透明的薄膜密封。等电脑上的进度条跑到最后,这时库洛洛已经把身上的血污洗干净,换上了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腕上的机械手表熠熠生辉,宝石袖扣更是闪瞎人的眼。 ——一切行头全来自约翰·赫普斯。 他也即将成为“约翰·赫普斯”前往塞拉岛。 布兰琪则只找到了成堆的裙子,全都满是荷叶边和蕾丝,一条更比一条复杂,每一条都很不方便活动,如果可以的话,那种宽松的运动服或者套头衫外加球鞋是最理想的,她努力找了一条蕾丝不那么多颜色又低调的裙子换上,还找了双里面都是毛茸茸穿上去就很舒服的鞋子,自己满意极了。 然而临上飞艇之前她被库洛洛告知这是睡衣和睡鞋,想换已经来不及了。 布兰琪一口白牙磨得锃亮,恨不得从某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飞艇定好了自动飞行模式,按照航速大约需要十个时,布兰琪在吃完即热式晚餐后,就找了个地方裹上毯子睡觉,养精蓄锐。据塞拉岛上会念的角斗士数量也不少,明注定会是漫长的一…… 距离飞艇到达塞拉岛还有一时,闹钟准时响起,布兰琪起床洗漱,开始吃进岛前的最后一顿食物。 库洛洛看着布兰琪把最后一块面包捏扁,实在塞不进喉咙就改塞口袋里,本来想把赛拉岛全岛地图给她的手一顿,到:“岛上不至于物资匮乏,你不用吃这么多,等下会影响活动的。” 布兰琪仰头喝水把喉咙里的面团团冲下去,另一只手操作着手机,“你是作为贵宾进岛当然不操心,我可是作为‘商品’进岛,没有食物就没有力气,万一打输了,你会来救我吗?” 人工语音实在没有展现嘲讽语气的功能,本来要表达“自己的命自己保护”的本意,反倒成了正儿八经的询问,布兰琪恨不得把手机踩碎,但想到她是自己重要的同伴,最后白眼一翻,跟自己生气。 库洛洛则捂住嘴巴,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回答到:“要看时间和现场状况。我刚刚大致设想了一下各种可能,概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十。” 布兰琪给他一个“你最好闭嘴”的眼神,抽走地图努力把它记进脑袋里。 然而有些人看似圆滑世故,其实情商低到海沟以下。 库洛洛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的瓶子,只有大拇指高,一只食指那么粗,没有任何标签,他把它递给布兰琪。 “毒/药。”库洛洛简单直白地到,“涂在刀或者指甲上都可以,无色无味,神经毒/药的一种,成年人的致死量大约在0.1毫克左右。” 不算什么剧毒,但这类毒/药即使不死也容易剥夺对手的行动能力,效率很高。 “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本打算拒绝,布兰琪闻言,手转了个道,把药瓶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就在这个时候,飞艇剧烈颠簸起来,仿佛游乐园里忽上忽下的过山车,驾驶室里顿时传出嘟嘟的报警声,人工语音提醒旅客们系好安全带。 布兰琪刚把面包塞到嗓子眼,纵使她不算娇生惯养,这一颠,脸也绿了,肚子里冤死的面包们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她想起来上次和这只蜘蛛头子去做点违法乱纪的事情时,飞艇直接被轰掉半边,这次又上下颠簸,她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布兰琪的手指有残影地打字,“不会又飞艇失事吧?你应该反省一下你到底适不适合坐飞艇。” 库洛洛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像一点影响都不受,他嘴角轻轻往上一勾,竟有几分愉悦地:“只是穿过不稳定气流,塞拉岛周围海域气候诡谲,不过岛上气候还不错,适合度假。” 到这里,飞艇忽然不动了,然后猛地开始自由落体。刚刚还在布兰琪喉咙管的面包君们,在惯性这个大碧池的作用下,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布兰琪脸色全青,一个闪身冲进洗手间,哇哇大吐起来。 等飞艇平稳降落,布兰琪一点胜利的果实也没有保住,并且近期之内都不想再吃面包了。 再经过简单的安检,确保两人没有携带重火力后,机场的检查人员便将他们放行。 “约翰·赫普斯”的卡片显示出了来人的身份,一名穿合体制服的地勤人员,展开露七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将两人迎至机场内装潢别致的咖啡馆里等候。 咖啡厅大约两百平方米左右的大,里面稀稀疏疏坐了十来桌,每一桌客人的打扮都……布兰琪这种睡衣睡鞋都分不清的乡村女孩并不懂,只知道他们看上去都很有钱很好抢的样子。 他们的桌上刚上了气泡水,一名西装油头打扮有几分脂粉气的男青年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名肌肉健壮但在布兰琪看来除了唬人没啥用处的彪形大汉,男青年在桌前五米站定,并行了一个礼,:“赫普斯先生,塞拉岛恭候您的大驾。我是您这次行程的经理,我叫吉米·林登。等下我会例行向您交代这座岛上的注意事项,还会为您做一个行程安排,时间比较长,先让我为您叫杯东西喝吧?” 言语中无一处不熨帖,动作无一处不有礼,布兰琪只感受到了——有钱真好啊! 库洛洛并没有翻看酒水单,只要了最普通的咖啡,吉米·林登屈身,十分亲切地问布兰琪:“这位姐呢,要用点什么呢?我们这里的草莓巴菲很受欢迎的。” ……为什么到她头上就要再加个“”字?她都快成年了啊。 布兰琪默默竖起手机,“我也要咖啡。” 库洛洛这个时候瞥了她一眼,“孩子喝果汁就够了。” 布兰琪理所当然打字,“明明咖啡冻我最喜欢吃了,区区一杯黑咖啡,有什么喝不惯的?” 然后她转头对吉米·林登:“黑咖啡,纯黑的,不加糖不加奶,和这个人的一模一样。” 吉米微笑着答应,前去下单。 这时布兰琪似乎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饮料上来后吉米尽职地介绍岛上的状况,基本上岛主的产业下,没谁敢闹事,贵宾们都很安全。但他尤其再三强调,后街的状况很乱,千万不要独自前去。 然后吉米问:“这次您来,主要想参与哪些部分呢?” 库洛洛到:“角斗场,这是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并且我这次有自己的角斗士想要寄卖。” 有些富豪们会带着自己的角斗士前来,挑战角斗场的王者,这也赛拉岛上常见的状况。 “您的角斗士稍后会运送过来吗?” “不,她已经到了。”库洛洛微微一笑,指了指身边才一米六,脚踝还没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的女孩,这女孩方才还幼稚地把咖啡冻和黑咖啡混为一谈,现在正对着凉掉的黑咖啡吹泡泡,自己转头找服务生又要了一杯果汁。 ……她是角斗士?开什么玩笑?! 吉米身旁的保镖忍不住大笑出声,他一拳锤碎了旁边的原木桌,像是对自己的力气很自信,他嘲笑地:“就我这样腕力的人,在岛上也算不得一等好手。姑娘我告诉你,在岛上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被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却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大笑却在轰的一声巨响中陡然终结,他的眼睛越张越大,下巴也快掉到地上。 布兰琪一拳锤碎一米厚的大理石柱,她在碎石的粉尘中正要话,库洛洛代替她到:“是不是现在不表演个碎石,就不代表会打架了?” 布兰琪:“……” 忽然感觉这个柱子白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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